“漢族?”老頭皺著眉頭一愣,努力搜尋著記憶中是否有聽說過這個種族,接著老頭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尷尬,心道這個所謂的漢族應該是哪個不知名的小部落罷了。


    “對了,老先生?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淩風看老頭沒在思考了,便開口問道。


    “哪句話?”老頭一愣,疑惑地撓了撓頭。


    “就是今天剛進來就能有飯吃,是什麽意思?”淩風虛心求教道,同時對於老頭的記憶力也是有些汗顏。


    “奧!你說這個啊。嘿嘿,你剛進來,不知道也正常,想我們這種犯人,正常三天吃一頓飯,正好今天是第三天,所以我說你們運氣好,剛進來就有飯吃。想當初我剛進來的時候,正好前一天的人剛吃飯,又等了兩天才能吃。”


    老頭說完有些唏噓,說著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


    淩風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不是要餓死的節奏嗎?就算不餓死,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能夠想辦法逃出去,這些諾克薩斯的監獄管理人還真是陰險。


    看著淩風沒說過,老頭也感覺有些無趣,接著便隨意的躺到雜草堆上閉目養神起來。


    嘩啦~


    一陣鏈子碰撞的聲音傳來,淩風接著便聞到一股酸澀的餿水的味道,忍不住屏住唿吸。


    對麵那個剛躺下身的老頭聽到聲音連忙站了起來,眼睛睜得老大,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狠狠地吞咽了幾下口水。


    淩風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兩個獄卒抬著一個破舊的木桶走了過來。


    “給!你們美味的飯來了!”


    兩個獄卒都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邊嘿嘿地笑著。


    其中一個獄卒將幾個破碗放到各個監獄的門口後,由另外一個獄卒用勺子將木桶裏麵的東西舀到碗裏。


    老頭伸手從牢房門口將那個盛著黑乎乎東西的碗拿了進去,直接咕咚咕咚地吃了起來。


    淩風聞著從木桶裏散發出來的酸澀刺鼻的氣味,不由得一陣反胃。


    而兩個獄卒看了眼淩風,並沒有多說什麽,像淩風這樣的他們見得多了,都是剛進來時看到這樣的食物一臉嫌棄,後來餓的厲害了還不是都把碗舔得比臉都幹淨?


    在每個牢房門口各放一碗盛滿著黑乎乎的食物後,兩個獄卒拿著剩下的東西離開了。


    而淩風臉色現在變得有些難看,看著牢房門口那碗黑乎乎的東西,臉色陰沉下來。


    這東西是給人吃的?恐怕連豬食都不如吧!淩風第一次感覺到被抓起來並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原本有些樂觀的心態此刻有些崩潰。


    對麵那老頭吃完碗裏的東西後,眼巴巴地看著淩風牢房門口的那個盛著黑色物體的碗,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淩風看的一陣心煩,走過去將那碗所謂的“飯”給老頭推了過去。


    “嘿嘿……小兄弟,你真是個好人!”老頭笑著拿起淩風推過來的碗,大口地吃了起來,三兩下就將碗裏的東西吃個幹淨,然後意猶未盡地打個飽嗝。


    此刻的淩風一點搭理老頭的意思都沒有,而現在在淩風心中想著的隻有一個字:逃。


    一定要逃出去,這是淩風心中唯一的想法。可是在這諾克薩斯守衛森嚴的監獄裏,要怎麽逃出去?這是一個難題。


    一夜過去了,淩風腦袋裏渾渾噩噩,感覺失去了所有的目標。為什麽小說裏別人的穿越就那麽順風順水,輕輕鬆鬆執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而自己卻穿越之後要麽被殺,要麽被抓?


    命運弄人嗎?要真是命運!總有一天,我就把你這命運粉碎!


    淩風心裏惡狠狠的發誓。


    忽然,淩風感覺到胸口一股暖流遍及全身,腹中的饑餓感消散了不少。


    諾克薩斯的白天,也籠罩著一股淡淡的陰霾,似乎連太陽的光芒都不敢照耀的太深。


    在諾克薩斯的主城東麵的監獄裏,裏麵的大部分犯人都是躺在草堆上,似乎在這裏唯一的樂趣就是睡覺。而唯一的特例就是在一個牌子上寫著“內奸”的牢房裏,一個上身穿著黑色襯衫的年輕人正盤膝坐在地上,這人一臉淡然,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可是……”


    噗呲~


    “啊!你們是誰?想要劫獄嗎?……”


    “殺!!!”


    隨著監獄外麵的一聲聲慘叫,監獄裏麵的犯人都站了起來,一時間整個監獄裏亂作一片。


    不到幾分鍾,外麵的慘叫聲平息了下來,然後十幾個穿著盔甲的蒙麵人走了進來。


    “打開!”中間的那個蒙麵人似乎是這些人裏麵的頭頭,目光冷冷的掃了掃監獄裏的所有人之後,對旁邊的幾個人說道。


    所有的犯人被帶出來之後,淩風才看到,這個監獄裏的犯人竟然有幾百人之多。


    忽然,犯人裏穿出一個聲音:


    “大家快跑啊!我們逃出來了……”


    嗖~


    話還沒說完,那個聲音便戛然而止。人群向外散開,一個蓬頭垢麵的老頭眉心插著一支箭矢,然後倒了下去。


    淩風麵色難看地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老人,然後轉過頭去,這老人正是在監獄裏自己牢房對麵的那個老頭,而自己昨天還把自己碗裏的食物給他吃,沒想到今天這老人就死在自己的麵前。所有犯人心中都不免升起一絲兔死狐悲之意,這樣的下場又會在何時落到自己身上呢?


    “根據諾克薩斯法令第一百二十七條:嘩眾生變者,斬!”


    那個領頭的蒙麵人放下手中的弓,口中冷冷地吐出這句話,然後將淩厲的目光掃向所有的犯人。


    當領頭的蒙麵人目光觸及到的地方,那些犯人就忍不住低下頭後退一步。唯有兩個人是例外,一個是淩風,而另一個則是那個跟淩風一起進入牢房的白衫男子。


    那個領頭的蒙麵人在淩風和白衫男子那裏多看了兩眼,然後讓手下的一些蒙麵人包圍著所有犯人,緩緩地走向一處空曠地帶。


    在這期間也絲毫不擔心這些犯人會逃跑,因為在監獄那樣的環境和生活下,這些犯人現在有的連走路都稍顯費勁,有幾個人甚至在互相攙扶著。


    “現在,我們來進行一場遊戲。”


    領頭的蒙麵人忽然轉過頭,看著這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一言不發的犯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這個遊戲保證非常好玩……”領頭的蒙麵人在所有人臉上都停留了一刻,臉色殘忍地說道:


    “一炷香之內,你們所有人之中,隻有一半的人能活下來。否則,全部都要死!”


    話音剛落,便從四周湧出幾十個手持弩箭的蒙麵人,這些蒙麵人將弩箭對準被隔離開的犯人,防止這些犯人的逃跑或者臨死反撲。


    “當然,你們現在都沒有武器,那我現在給你們武器,至於誰搶到什麽,那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領頭的蒙麵人微笑地看著向這些剛開始還三五成群的犯人,現在卻在互相防備著。


    話一說完,便有四個蒙麵士兵抬著兩個沉重的大鐵箱子走了過來。


    嘩啦啦,隨著箱子倒在地上,各種各樣的武器從箱子裏倒了出來,堆成兩個小山一樣的武器堆。


    有沉重的戰斧,形狀怪異的鐵錘,厚背的大刀,泛著流光的長劍,短小的匕首,巴掌大的飛刀……


    當這些武器被幾個士兵倒在地上之後,那個領頭的蒙麵人就拿出一支長香點燃,然後語氣遺憾的說道:


    “香已經點燃了,時間可不多了哦!”


    “啊呀!……”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犯人衝向那兩堆武器……


    其中一個拿到武器的犯人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可還沒等做出反應,便感覺後背一疼,轉過頭去,看到的正是多年來情同手足的好友一臉惶恐地看著自己,顫抖著的手裏還握著一把刀刃上染了血的匕首。這個犯人倒了下去,到死他都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多年的好友會在自己後麵捅自己一刀,到底是為什麽?


    “不!我也不想的!但是你不死我就有可能會死!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因為你死了,我才能活著,這樣不是好朋友應該做的嗎?”


    拿著匕首的男人癲狂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大吼著,眼中瘋狂之色俞濃。


    “死!你們都該死!你們不死,我就得死!……”男人握著匕首,紅著眼睛向周圍的人群撲去。


    “他們...瘋了...”


    淩風看著瘋狂的人群,上一刻還是一群一致對外的夥伴,而現在卻都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向身邊的同伴抽出武器。


    淩風站在那裏,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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