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來越大,雷鳴聲已經掩蓋住了所有的聲音。


    地麵,一支龐大的部隊披著蓑衣正在向著郢都極速前進著,地上潮濕的泥土早已經被踏平,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在夜幕之中有著這樣一支軍隊。


    竟陵,竟陵君府。


    十幾名封君圍坐在桌子麵前,緊緊的盯著竟陵君手中的那等絹帛做成的信。


    “竟陵君,令尹信上可說了什麽?”一名封君問。


    竟陵君反複的看了幾遍,說:“令尹說,大王容不得他了,讓我們做好起兵的準備。”


    “信上可說何時起兵?”又一名封君問道。


    竟陵君笑著說:“這怎麽能確定,令尹說了,讓我們見機行事,若是大王對我等有什麽不利之舉,我等便舉兵反楚,到時候魏軍會配合我們攻克郢都,一舉擒獲暴君,立公子甲為新楚王。”


    “這麽說,那,徑山這場戰鬥,也是令尹自編自導自演的?”旁邊的一名封君不可置信的說。


    “沒錯,”竟陵君說,“我軍早已和魏軍訂立盟約,現在司馬所率的三萬人馬表麵上是敗退迴郢都的,實則是為了進入郢都控製郢都城池。而這傷亡數字,也是用來迷惑大王的。”


    “這,,”一旁的封君驚訝的說,“令尹此計,甚妙啊!一環扣一環啊。”


    竟陵君走到門口,看著外麵的大雨,說:“到時候,我等就是擁立新王的大功臣了啊,哈哈,何愁不會封官進爵,到時候,令尹這官職都可以一試啊。”


    “哈哈哈!”殿中爆發出了哄笑。


    雨過天晴,太陽剛剛升起來,門外,雨水順著屋簷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屋簷之下,景邵伸出手,接住這雨滴。


    雨滴打在手上,有一絲絲的寒冷,但景邵喜歡這種感覺。


    一名仆人走了過來,說:“令尹,密信!”順著將手中的絹帛遞給了景邵。


    景邵接過這封信,隨手扔到一旁,說:“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通知一下城衛軍我們的人,今日午時,殺進皇宮吧。”


    “諾!”


    仆人穿過大廳,剛打開府門,兩名士兵便衝進來一腳踹開這名仆人。


    仆人懵逼的抬頭看向這名士兵,大聲嗬斥:“你們幹什麽?這可是令尹的地方,容不得你放肆!”


    “啊——”一聲慘叫,一杆長矛刺穿這名仆人的身體。


    “奉大王詔命,捉拿叛臣景邵!”莊蹻拿著詔書在幾名侍衛的保護下走了進來。


    “大膽!”一名令尹衛軍衝著莊蹻大聲嗬斥,“這令尹的地方,如此放肆!”


    莊蹻一腳將這名衛軍踹飛,說:“大王命,除景邵活捉,其餘附逆者,殺無赦!”


    刀光劍影充斥在景府之中,一時間,地上血流成河,無數傭人,門客,衛軍都倒在了衝進來的楚軍士兵的刀刃之下。


    大街之上,幾名士兵扶著景邵往城外衝,景邵捂住流血不止的右手。迴頭看了看,發現沒有多少人追上來,不由得鬆了口氣。


    忽然,幾人停了下來,景邵向前看去,隻見一隊全甲士兵出現在景邵麵前。


    “虎賁軍統領,景翠,族叔,跑不掉了,投降吧。”景翠握住寶劍,盯著景邵說。


    景邵哼了一聲,說:“枉你也是我景氏族人,暴君暴戾,你還不隨我一同反抗暴君,還在這裏幫助暴君。你對得起景氏麽?”


    景翠沉默不語,良久,說:“開路!”


    旁邊的士兵遲疑的看著景翠,景翠見士兵沒有反應,又喊了一聲開路。


    士兵不得不讓開道路,讓景邵從中間跑了出去。


    景翠轉身,看著景邵的背影,喃喃道:“族叔,從你和大王對抗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輸了。”


    “不自量力,”熊槐從一旁的城牆之上走了下來,走到了景翠的旁邊。


    “末將景翠,拜見大王!”景翠對著熊槐行了一個禮。


    熊槐點點頭,說:“起來吧,看來你這族叔還有反抗的想法啊,還不服輸。”


    景翠拱手說:“末將這族叔,一直如此,絕不服輸。”


    熊槐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跡,說:“傷的不輕,看來,更要仇視寡人了,好了,這戲,也該收場了。”


    “傳寡人詔,凡是收留過景邵的封君,一律按照謀逆處理,殺無赦!景邵此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諾!”


    ——————


    竟陵城,景邵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城,旁邊的侍衛隻有兩個人了,其餘的都被殺死。


    一代權臣淪落如此,也是可悲啊。


    守城的校尉見到了景邵,發現此人是令尹,急忙帶他去見竟陵君。


    竟陵府。


    景邵把手臂處理了一下之後就去見竟陵君,竟陵君見到景邵這個模樣也是大吃一驚,問:“令尹,暴君對你做了什麽?”


    景邵歎了口氣,說:“說來話長,暴君先下手為強了,這,看來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啊。”走出去。“”


    “那,間諜一事還沒有傳出去麽?”竟陵君問。


    景邵搖了搖頭,說:“沒有傳出去,原本昨日午時就應該發兵攻打王宮並且向郢都百姓傳達這個消息的,可是,暴君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啊。”


    “這,,,”


    “君上,大王使者求見!”一名仆人走了過來。匯報說。


    竟陵君不耐煩的說:“就說本君病了,不見。”


    仆人有些猶豫,瞥了一眼後麵的景邵,轉身準備走出去。


    “啊!”一聲慘叫,景邵用著左手舉劍砍死這名仆人,說,“圖謀不軌。”


    竟陵君歎了口氣,說:“現在該怎麽辦?”


    景邵笑了笑,說:“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跟暴君血戰到底了!”


    (本章完)


    有的人說我的主角年齡跟曆史上的記載不一樣,確實,確實是不一樣的,曆史上熊槐繼位的時候已經三十一歲了,那麽加入按照那個來的話,頂多逆天三十年就嗝屁了,所以我特意把主角的年齡變得小一點。


    為了不誤導廣大讀者,在這裏說明一下,曆史上熊槐是公元前355年出生,前328年繼位,前299年被俘,前296年嗝屁。


    等會還有一更。明天三更,因為推薦票過百,我答應過你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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