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你要為他們出頭?”王異眼睛微眯,神情微怒。


    李虎看他一眼,淡淡道:“談不上誰為誰出頭的問題,隻是看不慣你們這副嘴臉。怎麽?你要打,我來和你比試如何?”


    “你..”王異憋得滿臉通紅,他不是李虎的對手,強求不過自取其辱。


    “你們。”王異指著李虎叫道。


    就在這時,有來了數名衣著華貴的弟子。


    “李虎。這話說的,王異嘴臉如何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人群分開,出來一個微胖的男子,搖著折扇,附庸風雅。


    那人進來先是看到許柏,一愣,眼珠一瞪:“是你?”


    “朱陽貴。”


    許柏暗歎世界真小,怎麽又在這裏遇上這條大水魚。


    李虎有些驚訝道:“你們竟然認識?”


    “認識。哼。”朱陽貴冷哼。那天在醉星樓中被人嘲笑的羞辱曆曆在目。如今仇人見麵,更是分外眼紅。


    卻又聽到許柏陰陽怪氣道:“是朱少爺啊。你可不知你這一出穀,我可在那桌位等了你多次呢。”


    “你..”


    朱陽貴眼珠一紅,滿臉肥肉亂顫,一副擼起袖子就要幹的模樣。


    “逞嘴皮子,算什麽本事。你若有膽,今日我倒是想和你比劃比劃。”朱陽貴咬牙道:“如今你也已是望星宗正式弟子,也不算我以大欺小。”


    他將正式二字咬得很重,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朱陽貴。你們望真閣難道就這點本事?他才不過三層的修為,和你相差近五層,你倒真是有臉了。還不算以大欺小?”


    李虎憤憤不平。


    朱陽貴是望真閣一員與他們時常針鋒相對。


    這家夥居然也又凝氣八層的修為?許柏真的小看他了,看他滿身肥肉,油垢滿臉的模樣,隻當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朱陽貴麵不改色,隻看著許柏,等他迴複。


    許柏想了想,自己就算在逆天,也不可能隔著如此大的差距將他幹倒,後退避讓又不是他本性。兩難時,聽到李虎身後一人說話了。


    “不如這樣。一個月後便是我望星宗雲塔開啟的日子。屆時無論修為,隻看潛力。這樣也算公平。”


    “對。”李虎眼眸一亮,讚賞道:“還是楊師弟想的周全。怎樣,朱陽貴,你敢嗎?雲塔之上無論修為高下,隻看潛力。這樣一來,你和他兩人誰也不占便宜。”


    “雲塔?”朱陽貴一怔,看著許柏冷冷笑道:“潛力?隻有活得下去,才有潛力之說。不過,我朱陽貴向來不屑於仗勢欺人,答應你又如何。若是你輸了,我要你跪地給本少爺磕頭認錯,承認自己狡詐卑鄙,暗算老子。”


    許柏聳聳肩,他雖還不知雲塔是什麽,但李虎的豪爽他倒是放心。既然他都這麽說,想來不會蒙騙自己,點頭道:“好。不過,你開口就是你贏了如何,若是輸了呢?”


    朱陽貴輕蔑一笑,似聽到笑話一般哼道:“我會輸給你。癡人說夢。我若輸了,老子給你磕頭求饒。”


    許柏眯眯眼,道:“不,你磕頭我又不能多張幾兩肉。不如換些實際點的。你若輸了,就請你多多去醉星樓就是。”


    “你..”朱陽貴肥臉抖動,說不話來。一會才冷哼道:“到時候,別指望有人替你撐腰。然你知道,帶好你的狗眼做人,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得罪的。”


    說完帶著一同前來的弟子忿忿而走。留下王異左右看看,灰溜溜地跟著走開。


    李虎熱情介紹身後兩人,都是和他一起的寒門弟子。剛剛開口幫他的是楊宏,另一名對他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叫王彬,早聽李虎說過許柏師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旁人。”


    三人同為北鬥穀弟子,今日也是為炫技閣而來。


    幾人領了練氣丹,便往炫技閣走去。那也是一座木樓,位置偏僻,人影卻絡繹不絕,門庭若市。


    許柏以為每一個宗門所謂類似藏經閣這種要害之地守護的都是一個看似風燭殘年,其實修為高絕的糟老頭。今日一見,並非如同小說所寫。


    在那寫著炫技閣匾額的門口處,是三位和他年紀上下的青年人。衣裝服飾也都是和他們差不多,竟是外門弟子。


    文滿將令牌給三人一查,這三人倒不像外麵弟子那般,看不起辰皇穀,擺擺手便讓許柏進去。


    幾人在門口分別。許柏是新弟子,隻能在一層轉悠。俱文滿說,一層之內劇都是些靈階中下品武技,若要學習玄階,還得在二層往上。


    他沒有抱很大的希望。一入門,偌大的一層當中是數十個書架,每一書架之上擺滿書本,有些已經泛黃,大多也已經蒙塵。


    許柏迴想一下,絕世秘籍都是藏在一些不起眼的書本裏,等待主角去發現。或許這裏就有一本。咧嘴一笑,神情猥瑣。


    他隨意翻看,每一本書都走馬觀花一般翻看,越是賣相不起眼的,他便越是賣力。絕世秘籍沒找到,倒是給他找到了熟悉的猛虎拳,這武技隻是靈階下品,看鄭權手上的威勢甚至遠遠不如他琢磨的靈牛拳。他又隨手放下往前走去。


    這一層很大,也三三兩兩也有一些弟子,大多都是剛剛入門的。聚精會神地翻找著,個個希望尋到漏。


    許柏順著架子往前,在一排書架最後,找到一本。卻不是什麽武技,竟然是一本破爛的符書。他精神一震,符道流傳廣,但符師個個敝帚自珍,也沒有多少書籍流出。


    這一本看著破爛,對他來說卻是如珍寶一般。心中在沒有去尋找絕世武技的念想,反而就窩在一角,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這一本也不知是什麽年代的何人所著,書中對於符道的講解古怪。昨晚他所看的符道半解和這一本不同。這一本講述的不是符隸的種類。而是繪製符隸的先決條件。


    許柏越看就越是驚訝與裏麵描述的畫麵。一符可斷山易勢,可布雲施雨,等等作用難以言表,其中提到神魂的重要更是引起他的興趣。


    翻到最後則是一段晦澀不明的口訣,沒有名字,甚至沒有具體修煉方式。


    許柏疑惑難解,隻好將它先背下來。


    傍晚時分,文滿幾人早在外麵等他。夕照遍地,樹影之間染了一層淡淡的金粉,一縷夕陽霞光垂落,加上穀間的幽靜,十分美麗。


    文滿帶著他,與李虎等人告別,才往辰皇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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