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東方狂一旁的老莫頭,立馬雙眼放光的一拍呆呆傻傻的東方狂,佯怒著罵道:“你小子還在幹嘛呢?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還不趕快點頭答應下來啊?”


    東方狂能過得了良心上的這一道關,拜這老頭子為師尊麽?


    很顯然他是非常不願意的,可是他剛剛為了掩藏身份,說自己並無門派師尊;這到手的高門大戶師尊就在眼前,他若是不答應的話,一旦引起了這老家夥的懷疑,不要說摸清商行的底細,為自己打劫商行做些準備,恐怕連小命都要丟在這裏了啊!


    東方狂呆呆傻傻的輕輕點一點頭,那對麵的老頭子立刻就仰頭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他撿到了什麽絕世好寶一樣的開心快樂。


    那差點就同東方狂穿上一條褲子的老莫,立即伸手一按東方狂的脖子,喜形於色的嗬嗬說道:“還不快拜見師尊!”


    呃!尼瑪,我終於知道,這鴨子是怎麽爬到,那大樹架子上去了啊!


    情勢所逼,東方狂不得不麵對著,這被自己殺死了兒子的老者,做作出一副謙恭至極的乖孩子摸樣,恭恭敬敬的對著他行起了大禮!


    雖然東方狂是看不起這金丹真人的,不過為了寬慰一下東方狂那自認為,是一個好人的良知與良心,他就將這對著老者行下的大禮,權當作是對殺死他兒子致歉的行為了事。


    “哈哈……”老者一見東方狂這一副謙恭的模樣,還以為自己收到了一個,對自己敬仰有加的好徒弟呢,是滿心歡喜的連忙走到東方狂的麵前,伸手去攙扶著他:“好徒兒,今後為師的衣缽,就要靠你來發揚光大了啊!哈哈哈……”


    如果這老者知道自己收下的這弟子,是自己的殺子仇人,不清楚他究竟還會不會,這樣高興的誇讚東方狂:好徒兒,今後為師的衣缽,就要靠你來發揚光大了啊!發揚個毛啊……


    東方狂畢竟內心有愧,不敢與那老者的眼光對視,隻能假裝出一副謙恭的樣子,對著那老者連連的點頭。


    老者此時此刻方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爽朗大笑著說道:“哈哈……你看為師這老糊塗的勁兒,連你叫什麽名字還未曾來得及問呢?就已經將你收在了門下!”


    東方狂哪裏敢泄漏自己身份的底細,想著自己與這老者的尷尬關係,立即慌忙偽造了一個名字說道:“弟子,司徒不忍!”


    那老者略微一頓,有些不悅的反問著說道:“什麽,師徒不仁?”


    東方狂慌忙搖晃著雙手說道:“不是不仁,而是忍受的忍,複姓司徒名叫不忍!”


    一聽東方狂的解釋,那老者方才恍惚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你姓司徒,名叫不忍!嗬嗬……看來你這名字還挺有意思的,差一點子就讓老夫誤會了啊!”


    呃,尼瑪!你這哪裏是差一點就誤會了啊!你這明明就是差一點,就看出了老子的心思,猜出了老子用這一個名字的一大半借喻了啊!


    東方狂暗自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來這不入虎口不拔虎牙的潛伏差事,還是得向那些鬧革命的老前輩學習啊!


    東方狂隻能往自己那平庸無能的,地球父親的身上推卸責任:“嗬嗬……我那父親見識淺薄,沒有見過世麵,所以就給我取了這麽一個不倫不類的名字!”


    一聽東方狂如此述說,那老者方才完全的放下了自己的疑慮,滿臉笑容的和藹著說道:“徒兒啊,既然你我已經成為師徒,這師尊的名諱也應該告訴了你!為師就是這崔家商行的家主崔元坤。”


    “弟子謹記了!”東方狂連忙點一點頭,做作出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崔元坤滿心歡悅的對著東方狂說道:“為師也沒有什麽好拿給你的寶物,這裏有一把淩空禦劍,就權當作為師送給你的見麵禮吧!”


    我靠,我靠!這壞人當得真他瑪的有些爽快了啊!


    一把價值五萬年壽命時間的淩空飛劍,就這樣的得到了手啊!要是這老頭子那已經翹了辮子的兒子,知道這事情,可能得被氣得吐血三升,立馬就活過來啊!


    東方狂慌忙伸出雙手,刻意的做作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謙恭模樣:“謝謝師尊,師尊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啊!”


    崔元坤咧嘴一笑,擺著手說道:“你為了給我兒子討迴公道,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顧的,這區區薄利送與你這弟子,隻是為師必須表示的心意罷了!”


    呃!這一句話將東方狂說得有些內心尷尬:感覺這到手的淩空飛劍,似乎有些格外沉重!


    那崔元坤卻是不知道,東方狂的內心想法。崔元坤咧嘴一笑說道:“你我今日既然,已經喜成師徒,這拜師酒不喝可不行啊!但是今日又是我喪子之時,你這作為師兄的,自當應該去看一看你那亡故了的師弟,略為意思意思!隨後為師就等著你來,給我敬酒了。”


    奶奶個熊!東方狂簡直就要,被這老家夥給逼瘋了過去!


    殺了他的兒子,毒死了他的手下,挑唆著弄死了他崔家好幾十口子的人,成為了他的親傳弟子,收了他的淩空禦劍……現如今還必須要迴過頭來,去見一見他那死鬼兒子的屍體!


    尼瑪,這是什麽級別的諷刺?


    東方狂都不知道自己這承受能力,咋就這麽的強悍了呢?居然沒有被這老頭的渾人行為,給樂瘋了過去!


    東方狂非常想要瘋狂的放聲大笑,可是他硬是裝b裝得厲害,硬撐著沒有笑將出來,刻意的做作出一副貓哭耗子的假慈悲模樣,唉聲歎氣的說道:“哎!我那正值青春活潑的師弟啊,沒想到就這樣的駕鶴西去了啊!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人生莫大的悲哀啊!不過師尊,人死不能複生,您老人家就節哀順變吧!”


    崔元坤的雙眼之中,略微閃過一絲仇恨的兇光:“如果要是讓我,抓住了那殺死我兒子的兇手,我一定會讓他後悔投胎做人的。”


    身為兇手的東方狂,一聽他那話,內心裏直接就打了一個寒顫,不過這缺德外加冒煙的家夥,還是穩住著情緒說道:“是啊!那殺死師弟的兇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兒子的死亡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將會是他心裏麵永遠的傷痛。


    雖然平時那崔家和為非作歹,非常的不爭氣,但是崔元坤卻不願意在兒子的這一件事情上,與東方狂墨跡太多。他揮了揮手說道:“去吧,見一見你那師弟,就迴來!”


    東方狂於是在老莫頭的帶領下,來到了後堂的一間碩大的廳堂門口,隻見那廳堂裏麵正中央,正擺放著那崔家和的年青屍身。


    一位三十開外的美麗婦人,正坐在地上,匍匐在那冰冷的屍身上麵,哭天喊地的抹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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