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現在就老老實實地告訴你,我是一個八零後的女人。我叫程惟靜。


    對,程惟靜。你可以叫我靜靜。我為你提供一個“我想靜靜”的可能與通道。沒事,你隻管想,隻管想靜靜,雖然,跟我並沒有關係。


    我沒有什麽生計,也就是說,我沒有什麽社會性的工作,我是宅女一枚,或者說,是個自由職業者,想做什麽就做點什麽。就像我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一樣自然。當然,也像我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


    是的,我是那種想要去哪裏便可以去到哪裏的一類人,說走就走的一趟旅遊或者遠足,在我這裏現在真的成了一種現實。


    這種情形下,做什麽、是什麽,還有那麽重要嗎?


    當然,如果你真要給我按個什麽名頭,我應該歸為作家這個行業。我靠文字吃飯,靠做自媒體、碼字、寫作品所獲得的稿費糊口。


    也就是說,我是個自由作家。靠販賣文字或者說,靠販運故事換點銀子維持生計。


    像我們這樣的人,現在也有很多人稱為碼農。


    現在,你肯定在電腦或手機的客戶端看我寫的文字,沒錯,我就是寫這東西的人。你看到的這些字,都是我寫的,都是我碼出來的。


    我是一個女人。


    是一個會碼字兒的女人。


    是一個在鍵盤上能夠讓指尖飛舞的女人。


    是一個女鍵盤俠。


    當然,為了讓錢來得快一點,我偶爾還會帶幾個學生,線上的、線下的都有,這些學生,有的是在校的中小學生,有的是已經走向社會的職場人士,他們跟我學習寫作。所以,他們都是我的學生。他們有的是學習學校裏的那種習作,有的是學習如何寫作品,譬如,有人跟我學寫小說,有人跟我學寫散文。都有。


    甚至,還有人跟我學習寫公文。


    我曾接過一單,有一個電力公司請我去做寫作講座。前來學習的人,是這家公司的中層以上管理人員,公司希望我輔導他們寫公文,甚至寫進貨單與出貨單。我本來想拒絕的,但還是接下了這一單,一個上午,三千元講座金。我要做的,就是拿著一本公文寫作的教材,慢慢地把前麵幾章講給他們聽。


    這事兒做起來,也還是輕鬆的。


    在溱湖這個小城裏,畢竟,我是有那麽點小名氣的。誰不知道一個筆名叫作安安的女作家呢?


    一個女作家,一個女鍵盤俠,靠教別人寫作掙點快錢用來糊口,這還是很不壞的事吧?體麵,好看,而且,賺得有那麽點尊嚴。


    當然,你肯定也會認為,為了來錢更快一點,我可能還會做些其他事情,譬如,對一個女人來說,最方便最直接的方式是:交友。


    當然,也可以像小蘿莉她們那樣,開網絡直播。我對我的顏值還是有點自信的。我的顏值算是有點擔當,如果再來一些美容套路,我一個年近四十歲的女性,也可以立即變身為一個小妖精。網絡直播的內容就可以是四十女郎如何華麗轉型。這樣的直播,肯定是非常吸引人的眼球的。一個晚上的打賞,說不定也會破萬啊!這事兒可以有。你說是不是?


    當然,我知道,你建議我交友已經是非常委婉的說法了,更難聽的話,我知道也是會有的。但是,我不介意,也不忌諱你說出更難聽的。你無非是想說,你怎麽不傍上一個有錢的人,或者,幹脆做了這個闊佬的地下女人?再不,你還可以把我想得更壞一點,無非今天換一個男人,明天換一個男人,靠男人那裏來的錢,讓自己成為一個體體麵麵的女人。


    好吧,就算我有這樣的經曆,或者,我正經曆著這樣的事情,那又有什麽呢?你可以限製一個單身女人的交友與交往嗎?你可以限製一個單身女人的生活嗎?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呢?再說,我真要是這樣做了,我傷害過他人了嗎?我傷害過你嗎?


    沒有。


    我沒有傷害任何人。至少,我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故意。


    當然,我明白,真要是這樣做了,我可能間接地傷害了另一個善良的女人,畢竟是介入到了另一個人的家庭與情感世界中。但我可以一直隱身於地下,一直在地下狀態,我和那個男人約定,終生可以不見陽光。


    可是,我對上天發誓,我沒有這樣做過。至少,在成思平之後,我再沒有這樣想過。隻有成思平能讓我這樣,其他男人,想都不要想。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我其實也恥於這樣的生活。我更不能容許自己傷害到另一個女人。


    我就隻是一個單身女人而已。麵對一個單身女人,你為什麽要想那麽多呢?你是不是心裏有鬼?或者,你是不是那天遇到我,想要勾搭我卻沒有成功?


    笑話,我哪裏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勾搭上的。這時候,你真得要記住一句老話:你得撒泡尿自己照照。


    當然,單身確實心煩,更讓我心煩的事情是,我身邊很多人,隻要逮到機會,就會問我:“你為什麽還不結婚呢?”


    其實,我確實沒有想明白一個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結婚。具體到我這個具體的人,我也是一直沒有搞懂,我為什麽要結婚呢?我為什麽要將自己的人生與另一個男人的人生捆綁在一起呢?


    如果為了結婚,如果為了和一個男人一起生活,我必須要將自己嫁出去,那這種人生,委實不是我想要的。


    憑什麽是我嫁出去呢?為什麽不可以是我娶進門呢?嗬,不,是招贅進門。對啊,憑什麽不可以呢?


    沒有人知道我在想著這些。


    其實,我有時候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想著這些。


    當我想著這些的時候,我其實猛然一驚,我都是快四十歲的女人了。一個女人,行年將至四十,在很多人甚至是所有人看來,這輩子算是看到頭了。


    何況還有一種謬論: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其實,我都覺得說這種話的人才真是渣渣子。憑什麽啊?老娘我偏要在這樣的時候花枝招展,貌美如花。你管得著嗎?


    其實,我得實話實說了,有一句話說得對,曾經滄海難為水。我的情感生活,在那個叫成思平的狗東西那裏,差不多全耗光了。


    你說,這一來,我還能再有什麽可以給其他男人的什麽情感呢?


    所以,我現在就必須告訴你了,其實,在我十七歲那一年,我就開始經曆我的初戀,開始擁有自己的感情生活,開始與那個男人投入到一種瘋狂的戀愛中。


    那一年,我才讀高一。


    你聽說過一個剛剛讀高一的女高中生與成年男子談戀愛的嗎?


    而且,如果這個成子男子還一不小心還可能跟你的同桌、同學也有某種關係,甚至是一種曖昧關係,但你卻不顧一切,像勇敢地跳入陷阱一樣,跳到了這樣的複雜關係中,自甘沉淪其中,自某愛情城堡的淪陷。你遭遇過這樣的情感曆程嗎?


    其實,我知道,很多小女生都有這樣的經曆。有的小女生不敢說出來,像我這種女生,平常在學校裏,被稱為女魔頭,是一種想怎麽瘋就怎麽瘋的人。


    她們隻是沒有想到,我與一個男人好上了。


    說實在的,我瞧不起我們班那幫小女生,在隔壁班找個人高馬大的帥哥,你以為有意思嗎?那種人高馬大的帥哥,看上去酷酷的,其實,真的跟他來一次金風玉露一相逢,可能嚇都要嚇死他們。


    我不跟他們玩。我也不跟他們煩。


    我知道,都是小女生們說我是什麽女魔頭,說我是一個瘋丫頭。那些個青青澀澀的小男生,沒有一個敢說。不但不敢說,他們甚至連正眼看我一眼都害怕的。我想,當他們知道我與一個成年男子勾搭上了,他們一定會嚇得眼睛珠子要蹦出來的。他們甚至會讓那個人高馬大的帥哥不顧一切與那個沒有浮出水麵的成年男子pk一下,這才是逗小女生開心的最刺激的方法。小女生喜歡這樣的套路。


    但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本尊,恰恰不喜歡來這一套。幼稚!


    然而我的感覺不好。很不好。我也就是在那麽一點兒瞬間裏收獲了他們的一點羨慕嫉妒恨,其餘漫長的時間裏,是我自己在無窮無盡的煎熬中度過的。


    那種煎熬,甜蜜、憂傷、刺激。


    偏偏,那個男人,也就是我這一本書的男主,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大能,這就讓我萬劫不複了。


    我隻能陷在他的情感世界裏,想要自拔也不可能,想要走出來,也不可能。


    你說,到了這種時候,有了這樣的情形,我還怎麽結婚?


    我還能跟誰結婚?


    這個男人其實也會寫小說,某種意義上說,是一個真正的作家,至少,我的寫作,是在他的影響下開始的。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的生活方式影響了我。


    這個男人說,每一個男人,都在尋找他夢中的女神阿伊古麗。


    其實,他不知道,每一個女人,也都在尋找阿伊古麗,尋找她們的大衛,尋找她們的阿波羅,尋找她們的牛郎與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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