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川被景景的話刺激到,竟然一個沒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來不及拿手帕,吐出來的血弄到了他的嘴角和白色襯衫上。


    “少爺!”


    白囂見狀,驚唿出來,連忙拿出帕子擦拭他嘴角的血跡。


    一邊擦著一邊恨恨的瞪了一眼仿佛什麽都沒看見的白景景。


    大概是白囂的目光太過狠辣了,景景沒忍住掃了一眼白囂。


    那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讓白囂更憤怒了!


    她知不知道醫生說少爺的身體……


    她怎麽還這麽刺激他!


    難道刺激了十年還不夠?


    非要氣死少爺才肯罷休?


    如果目光能殺人,白囂早就用目光將白景景殺死幾百次幾萬次了。


    然而景景接下來的動作更讓白囂吐血了。


    隻見景景一臉被血腥味熏了般周皺了皺鼻子,然後又將車窗降了下來。


    白囂,“……”


    這女人!


    “咳咳……咳咳!”


    風灌了進來,盛靳川咳的更厲害了。


    “白小姐!”白囂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嗓子,隨即他便察覺到盛靳川向他投過來的目光又冷又狠。


    白景景漫不經心的迴過頭,目光似有所不悅。


    “少爺已經吐血了!”


    景景點點頭,“我看見了。”


    “你!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麽做點什麽?”


    景景瞟了一眼盛靳川,“我不是醫生,說什麽做什麽都沒用。”


    白囂,“……”他真是要氣死了!


    “安靜!”盛靳川一臉痛苦的靠在椅背上,暗暗警告了一聲白囂。


    白囂氣不過,可又不敢太過放肆,隻好暗恨恨又瞪了一眼狠心的白景景。


    景景再次把頭扭來,看向窗外。


    仿佛,盛靳川對她來說就是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白囂想要去醫院,可卻被盛靳川拒絕了。


    直接迴了別墅。


    幸好有私人醫生一直在待命,他們一到家醫生去給盛靳川做檢查了。


    而景景依然神色冷漠,甚至沒有說一句關心的話,便迴了自己的房間。


    醫生的臉色不太好,不放心的叮囑著,“盛先生,您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您需要住院,否則……以您的身體,真的很危險了了。”


    這樣的話,醫生已經講過無數次了。


    可盛靳川沒有一次聽得進去。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盛靳川躺在床上,摸了摸毫無知覺的雙腿,神色隱隱透著幾分痛苦。


    景景啊……什麽時候你才能不恨我。


    ……


    景景這次迴國,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尤其是在不久之後薑繁星宣布加盟景陽娛樂。


    總所周知,景陽娛樂成立這麽多年來旗下一直隻有白景景一個藝人。


    白景景背靠景陽娛樂,隻有十年前剛出道的時候拍過一部女二號的戲。從那之後,資源一路飛升,很快成了國際一線大咖。


    網友在神通廣大,也沒有扒出景陽娛樂的背景。


    伴隨著種種傳聞八卦,景景越挫越勇,資源也越來越好。


    無論網上有著怎樣的傳聞,景景都一律不理會。


    這日,景景去了墓地。


    她的家人,都葬在這裏。


    一束她母親最愛的向日葵放在墓碑前,又帶了她爸爸最愛的酒,還有哥哥最喜歡的音樂專輯,燦燦最愛的樂高。


    “爸爸,媽媽,哥哥,燦燦,我來看你們了。”


    十年過去了,家破人亡之痛,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匆匆歲月,帶給她的隻有無盡的傷痛。


    “我這次迴來應該會多呆一些時間,我會多陪陪你們的。”


    墓碑上的照片有些泛黃,但記憶不會泛黃。


    在景景的記憶裏,即便媽媽難產去世十六年,她依然清晰的記著媽媽的樣子。


    “媽媽,燦燦在那邊有沒有很乖?他很調皮的,要是闖禍的了你千萬不要因為不舍得就縱容他。小孩子……不打不成才的。”眼角有些酸,景景抿著嘴角,努力微笑著。


    如果燦燦能聽得見,一定會奶聲奶氣的捏著拳頭和她抗議。


    畢竟……在家裏,最不乖,最不聽話,最不成才的那個人是她啊。


    “哥哥,我現在很好。我拍了很多電影和廣告,還見到了你偶像呢!我告訴他,我哥哥最喜歡他了,是他的鐵杆粉絲,還給我簽了名。哦對,就在我哥哥給你的專輯上,你記得聽。”


    微風皺起,吹起落了一地的樹葉,兩旁的大樹也被吹的莎啦啦的直響。


    仿佛……是在迴應景景的話。


    “至於盛靳川……”提起這個名字,景景自嘲的笑了一下,“你們放心,這十年來他過的一點都不好,非常的不好!”


    想起這十年來,她和盛靳川其實見過麵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可她也知道,她的身邊到處都是盛靳川的人。


    就連她的經紀人蔡姐也是盛靳川派來的。


    “這是他罪有應得,是他的報應。”


    在她去了美國之後,她便拜托了霍寒囂調查當年的事情。


    隨著調查的深入,當年的真相一點一點被揭露。


    她的父親白青山和盛靳川的父親晉橫秋確實是至交好友,也是合作夥伴。


    兩個人白手起家,一起進軍房地產產業。


    在那個房地產業還沒有那麽輝煌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成為業內頂尖人物。


    然而隨著生意的擴大,利益的擴張,晉橫秋起了貪念。


    他做假賬,謊報稅務,暗中斂財。


    數額高大十億美元。


    隨著他的野心越來越大,公司的賬目漏洞也越來越大,最終紙包不了火,被白青山發現了。


    晉橫秋抱頭痛哭,下跪求饒表示一定會將私吞的資金吐出來,並保證以後不會再這麽做。


    念及兄弟情,白青山選擇了原諒。


    可沒想到,沒過多久晉橫秋就故技重施。


    而且白青山發發現,他第一次私吞的錢不僅僅十億美金!


    白青山一怒之下便選擇了報警。


    巨額虧空,晉橫秋根本就無法填補,從警局保釋之後,便心灰意冷的自殺了。


    而他死之前,早已經在所有虧空的錢秘密存入了瑞士銀行。


    後來這筆錢成了萬榮東山再起的資本。


    “爸爸,你都不知道當我把這一切告訴盛靳川的時候,他的表情有多精彩!二十多年,他恨錯了人,報錯了仇。心裏不知道有多痛苦呢,嗬!這就是報應,身體上的折磨遠不如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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