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四人避無可避,霎時間也揮舞長劍與之相交轟擊,金鐵交戈之聲劈裏啪啦響個不停,然而隻是片刻,辰龍手中之劍連環激蕩,威力徒增數倍,隻是一經交擊,其連連震蕩就令四人虎口裂開,差點連長劍也握持不住,一口真元泄掉,身子也跟著無力砸落下去。


    “啪嗒!”


    四具身體狠狠砸落於地,又正巧看著為首黑衣人跟著落在他們身邊,隻見胸膛凹陷,氣如玄絲,哪裏還能有命在。


    “劉伯伯!”


    四個黑衣人中,一人目眥盡裂,悲泣大喊。


    “嘿嘿,反賊還想逃?”


    醜牛嘿嘿笑道。


    “你、你們殺了劉伯伯!”


    那黑衣人聲音悲戚無比。


    “區區反賊,死了就死了,難道你們認為還能逃嗎?”


    醜牛不屑道。


    “我殺你,為劉伯伯報仇!”


    那黑衣人一聲悲鳴,抓起地上的長劍就縱身躍起,朝著醜牛奔襲殺來。


    “還想報仇?”醜牛猙獰一笑,就要出手。


    即在此刻,猝然之際,“颼”地一聲,一道黑影突地橫移至醜牛身前,手指一伸,便捏住了刺來的劍尖。


    “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黑影令在場諸人頓時一驚,但等看清楚來人麵目時,才齊齊恭敬道:“參見督主!”


    “不必多禮!”


    兩眉不疏,橫直成劍,鼻梁端平,額梁橫天,雙眸黑白分明凝然不動,臉頰棱角分明,負手而立,自由一股震懾天下的磅礴氣勢,正是當今大楚緝查司掌印提督——逆滄海!


    也是天下人人口中令人恐懼無比的大魔頭。


    “督主?”


    剩餘的四個黑衣人渾身一抖,這一次再也無法掩飾住內心的驚懼。


    他們這是幹了什麽?明明隻是到大理寺悄悄來一趟,為何卻把青龍衛的提督給招惹出來了?


    “你!”


    手持長劍一刺,卻被逆滄海手指輕捏住劍尖無法動彈,黑衣人心中既是恐懼萬分,又是憤怒異常,就想轉動劍身,把逆滄海的手指給絞碎。


    然則還沒等他轉動劍身,逆滄海輕輕捏住劍尖一擰,整把長劍立馬扭曲開來,再是一抖,黑衣人立馬握持不住長劍,劍身更是“啪嚓”的碎裂成無數“鱗片”,瞬間徹底報廢。


    “噗……”


    一口鮮血噴出,內髒被無形的力量震蕩,黑衣人仰頭倒飛出去,狠狠砸落在幾個同伴身上。


    大楚第九勢——雲羅天成網!


    緝衛們掏出多支木筒來,發射而出的大網在沉悶聲中疾速向著四麵八方擴散,剩餘的四個黑衣人來不及做出其它的反應,即被不慢了倒鉤的絲網纏繞在了身上。


    “啊啊……”


    一個掙紮,幾個黑衣人身上就被倒鉤給硬生生撕扯下來了一大片的血肉,這種情況別說逃離了,多掙紮幾下,說不得連性命也得丟在此處。


    “喏、喏喏……”


    “嘭!”


    十幾個鐵盾被緝衛堆成圓圈,完全包圍住了地上的四個黑衣人,周圍湧現出來的弓箭手占領了要害之處,同時把弓箭對準屋簷與天空,防止有人趁機進來救人。


    “逆提督……”


    馮平昭帶著關慶緩步走上來,從頭到尾見到緝查司設下埋伏的兩人,此時不禁對緝查司淩烈又幹脆的手段而震驚不已,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由低了幾分。


    “是馮寺卿和關少卿啊。”


    逆滄海瞥了眼兩人,長袖一揮:“本督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麵對這大楚當今實際上的第一權臣,馮平昭與關慶哪裏敢多嘴,連忙恭敬地看著逆滄海帶著人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鎮撫司的大獄之內,四名黑衣人剝下了麵罩與頭巾,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容,各自的氣海也被封住,再無法動用真元,雙足被“桎”住,雙手也用“梏”扣在木樁身後,頸部還有鐵枷夾著,若非逆滄海親自吩咐,不然這四人還要被鐵鏈貫穿琵琶骨。


    逆滄海坐在手下端來的椅子上,右側辰龍,左側醜牛,旁邊還有未羊與午馬兩人隨時準備上刑伺候。


    四個還活著的黑衣人中,除了那個已然死去的黑衣人年齡較大之外,剩餘的四個黑衣人年齡都約莫二十至三十來歲,其中還有一個女人?


    對,就是那個被逆滄海隨意捏斷長劍的黑衣人,竟然是個女人!


    一個長相還算不錯,有點姿色的二十來歲的女人,正用一臉憤怒的眼神盯著椅子上的逆滄海,似乎恨不能生啖其肉。


    “督主,這幾人交與屬下等人便是,何必麻煩您……”


    醜牛話未說完,便被逆滄海打斷:“閑著也是無事,本督倒想看看淨土教的人到底哪來的膽子,還敢跑到京師來犯亂。”


    “呸,你們這群朝廷鷹犬……等我淨土上宗反楚複鄭之後,定要你們好看。”


    其中一個黑衣人惡狠狠地吐了一口泡沫。


    “嘿嘿,居然還有力氣說話。”


    午馬冷笑了幾聲,先向逆滄海請示道:“督主,屬下這就對這幾個反賊上刑。”


    見逆滄海沒有反對,午馬揮了揮手,旁邊的獄卒領命把刑具遞了上來。


    那刑具黑不溜秋,被午馬拿著來到那黑衣人麵前,陰笑著把黑衣人右手的食指套入刑具的環孔之中。


    盯著這陌生的刑具,黑衣人有點不安起來,厲聲道:“你們想幹什麽?”


    “你不是嘴很臭嗎?”


    午馬舔了舔嘴唇,冷笑道:“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一直臭到底。”


    話音剛落,午馬雙手轉動機旋,當下那刑具的環孔立馬收縮起來,壓迫著食指喀嚓作響。


    “啊啊……”


    撕裂的慘叫由黑衣人口中爆發出來,難以想象的痛楚幾乎讓他再難保持先前的鎮定。


    不是瞬間施行的痛苦,而是緩慢增加壓力,一點點地把食指給壓碎,其中的疼痛感的確超越了大部分人能夠忍耐的極限,特別是氣海被封住,無法使用真元來鎮痛的黑衣人,必須感受每一分每一絲的骨頭壓碎的痛苦。


    “放開他,放開他,你們這群狗賊,快放開他啊……”


    看著自己的同伴遭到此等酷刑,旁邊的兩個男子頓時色變,而唯一的女子則怒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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