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的,實在是太惡心了!這輩子都沒這麽憋屈過!”柳弈從一個木桶裏爬了出來,連連作嘔。


    “真是連累柳兄了。”何勇軍從另一個木桶裏爬了出來,笑著拱手說道。


    “別跟我來客套,你要真想好好補償我,就多送我點破界符吧。”柳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外麵的清新空氣,簡直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了啊!”柳弈又是大口喘息了幾下,感歎道。


    由於何勇軍被通緝了,整個皇城都處在戒嚴中,他們要想進入皇城,隻能采用一些特殊手段,而這特殊手段,就是躲在糞桶裏……


    還好,這兩個糞桶是空糞桶,要不然,柳弈他打死都不會鑽進去。


    其實柳弈本來還想著隻要何勇軍一個人躲在糞桶裏就行了,他光明正大的進城就好,但是沒想到,柳弈發現他自己也被通緝了!


    另外何玲怡也被通緝了,但是卻特別注明在抓捕過程中,不能對何玲怡采取任何暴行,不能傷她一絲一毫,看來這何海濤真的是喜歡何玲怡到入魔了,連這種公眾的榜文都這般書寫。


    “呀!你們……你們是誰?”這時候,那名倒糞的老伯突然出現,見到了從桶裏鑽出來的柳弈二人,頓時十分驚訝。


    這名倒糞的老頭去城外倒糞的時候,柳弈和何勇軍趁他解手時,偷偷鑽進了桶裏,現在又趁他離開的功夫打算走人,卻沒想到這老伯迴來的這麽快。


    “您……您是?三皇子殿下?”那倒糞老伯驚訝的看著何勇軍。


    柳弈暗道不妙,微微皺了皺眉,握緊了拳頭,難道要殺人滅口?


    “三皇子殿下,現在整個皇城都在通緝您啊!您怎麽還迴來自投羅網?三皇子殿下,您快出城吧!要不您再鑽迴桶裏去,我送您出城?”那倒糞老伯一臉的焦急。


    柳弈愣了一下,這是神馬情況?這倒糞老伯難道不應該立馬喊人來捉住何勇軍嗎?


    “三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他說您勾結妖族,這個我們可是不信的,您平時的所作所為,大夥都看在眼裏,怎麽可能與妖族勾結?”那倒糞老伯說道。


    柳弈這下算是明白了,這何勇軍,是深得人心呐!皇城的百姓,大部分都向著他!


    何勇軍從小就到了軍隊裏,而且還經常出來接觸百姓,和百姓一起幹活、一起玩鬧,等於是從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所以皇城的百姓都知道何勇軍的為人。


    柳弈對著何勇軍壞笑了一下,何勇軍則是給了他一記白眼。


    “不了老伯,我進城是有事的,多謝老伯的好意了。”何勇軍委婉的拒絕道。


    “三皇子殿下一定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才入城的吧?既然如此,小民我也不好再勸三皇子殿下了,不過三皇子殿下您一定要小心啊!”那倒糞老伯一臉擔憂的說道。


    “是的,我先告辭了,老伯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身體。”何勇軍也不好解釋太多,直接應是,然後告辭離開。


    “三皇子殿下一定要小心呐!”走了挺遠了,那倒糞老伯還在柳弈兩人身後輕聲喊了一句。


    “你這皇子做的,真的很得民心,難怪這何海濤千方百計的要弄垮你,你不死,他還真的難以安穩的坐在龍椅上。”柳弈說道。


    隻是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何海濤不直接在地牢裏就結果掉何勇軍?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就是和關益傅大戰一場,而且沒了何勇軍,他就是準繼位人了,關益傅和他也鬧不久,除非關益傅打算兵變,那麽到時候何海濤就有理由發動整個東土的力量去圍剿關益傅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何海濤也早有這種想法,不過卻因為夏侯世家的要求、必須要留下何勇軍的性命,所以何勇軍才得以活到現在,何海濤當時不知道夏侯世家為什麽一定要讓他留何勇軍一命,但是為了與夏侯世家的合作,何海濤還是照辦了,放棄了在地牢裏殺死何勇軍的想法。


    柳弈和何勇軍他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陰差陽錯之下,反倒是夏侯世家臨時保住了何勇軍的性命,讓柳弈等人得以有時間和機會去解救何勇軍。


    ……


    “原來這隻是個故事啊,還以為真的存在春秋戰國呢,那場麵,嗬,可真宏大壯觀。”


    “我也想著應該是故事,不然這麽大的一件事,怎麽可能沒被記在史冊裏?”


    聽到五爺說春秋戰國隻是他編出來的一個故事,有些人鬆了口氣,不過也覺得有些小小的遺憾。


    “今天,我給大家講一段荊軻刺秦王的故事。”五爺見場下觀眾逐漸安靜了下來,於是扯開嗓子打算開始講了。


    五爺的這個講故事,不是一般的講,而是帶著戲和唱的,用戲班的特殊方式來講故事。


    五爺一會兒伸展手腳,做出一個誇張的動作,一會兒又高唱上一段,頻頻引得觀眾大聲叫好,掌聲不斷。


    “那荊軻,終於把那地圖給平攤了開,這時候,一點寒光乍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然出現在地圖的最末尾,那真叫一個圖窮匕見!荊軻眼神一寒,抓起匕首,就往那秦王身上刺去,說時遲那時快,秦王身邊的護衛舉起手中武器趕到秦王身前來護駕。”


    五爺在台上講的有聲有色,眾人在下麵聽的膽戰心驚。到這裏,五爺還故意停頓了一下,吊了下眾人的胃口。


    “五爺,快講啊!”底下的觀眾忍不住,想要聽後續的情節,開始不斷催促五爺。


    “秦王能有雄心一統七國,又怎是吃素的,自己也拔出背後架子上的一把寶劍,朝著撲過來的荊軻刺去。而荊軻,身子一閃,右臂被秦王的劍劃出一道帶血的大口子,然後整個人滾到了一邊地上。那些士兵見狀,舉起手中的長矛就往荊軻身上刺去。”


    五爺講到這,又停頓了一下,但是這次隻是稍微停頓了一會,要是停頓久了,觀眾估計會產生厭煩心裏了,吊人胃口也要有個度。


    “那荊軻,為了躲避那些長矛,從秦王所在的高台上滾落到大殿裏,這時候有更多的士兵圍了過來,將荊軻團團圍住。那荊軻見自己已經刺殺失敗,頓時仰天大笑一聲,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荊軻……”


    ……


    “這裏,就是那五爺開的戲館了吧?看上去還可以,不算氣派,但也不算老舊,隻能算中正。”柳弈看著那千麵樓牌匾說道。


    “我小時候來過兩趟,後來就再沒來過了。”何勇軍裹在寬厚的紅色大袍子裏,帶著帽子,也是看著那牌匾說道。


    這紅色大袍子,是柳弈他們順手從別人的衣架上取下來的,當然,那不叫偷!不叫偷!因為他們有放了點靈石在那,就算是買的了。


    何勇軍不可能公然在大街上露麵,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來遮掩身份。


    “我們現在怎麽進去?”柳弈問道,因為這戲館的大門是關著的。


    “還能怎麽進,敲門看看唄。”何勇軍走過去,敲了幾下大門。


    頓時,門開了,一名戲館的弟子探出了半個腦袋來,看到柳弈他們,直接不耐煩的道:“你們是誰?戲已經開場了,不接客了。”


    “這位兄台,我們不是來看戲的,是來找五爺的。”柳弈行了一禮,客氣的說道。


    “五爺正在台上呢,有什麽事等五爺下台了再說。”說完,那弟子也不管柳弈等人的反應,直接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哎……這人……”柳弈指了下關上的大門,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隻是歎了口氣。


    “那我們就等等吧。”何勇軍攤了攤手說道。


    “看來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會有什麽樣的弟子,這五爺的弟子,也是桀驁的很啊,你說我們真能請動這個五爺幫忙嗎?”柳弈有些擔憂的道。


    何勇軍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戲館終於散場了,那些觀眾也都要迴去吃飯了。


    “這五爺的戲,就是好看,表演的好,唱的好,說的好!”


    “那是,別處啊,可享受不到這樣的好光景!”


    聽著這些出門的觀眾議論紛紛,柳弈起了點興趣,這五爺的表演,真的那麽精彩嗎?


    當所有人都走光後,先前那態度惡劣的弟子又出現了,隻是好像沒看到柳弈他們似的,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哎哎哎,幹什麽啊?我們要進去找五爺。”柳弈連忙上前,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門已經關上了。


    “這神馬情況啊?”柳弈叉著腰,一肚子的火氣和怨氣。


    “你們迴去吧,我們五爺說了,今天身體不適,不見客。”那弟子從門內朝門外喊道,然後就離開了。


    “你瞧瞧你瞧瞧,這五爺……還真不見我們!”柳弈點指著千麵樓的牌匾、滿臉不悅的說道。


    這沒想到,一來直接就吃了閉門羹,連見都沒見到,一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這下子怎麽請五爺幫忙啊?


    “我覺得吧,從我踏入皇城開始,就特別的衰,你是不是衰神啊?”柳弈睜大眼睛看著何勇軍說道。


    “去去去,再等等看吧,不行就明天再來找他。”何勇軍沒好氣的把柳弈拱上前來的腦袋給推到了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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