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沒想到,人主殿竟然陷入了內鬥中,他更沒想到的是,何勇軍竟然是人主的三子,所謂的三皇子!


    人主一共就三個兒子,看來是他那三個兒子在奪位啊,柳弈這來的,可真不算個時候,他可不想卷入到這些皇子的奪位風波中。


    “那你又是誰?幹嘛告訴我這些事?”柳弈警惕的看著魏將軍。


    “在下魏仲,是二皇子的得力幹將。”魏仲笑著自我介紹道。


    二皇子的得力幹將?柳弈立馬遠離了魏仲,他剛才說皇城正在內鬥,那肯定是三位皇子之間不睦的,這魏仲是二皇子的人,也就等於是三皇子何勇軍的敵人!


    柳弈和何勇軍是好兄弟,這魏仲難免不會對柳弈懷有什麽鬼心思。


    “不用怕,我表麵身份的確是二皇子的得力幹將。”魏仲見到柳弈這警惕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什麽意思?”柳弈問道,不過聰明的他已經基本知道了,這魏仲也許是何勇軍安插在二皇子身邊的人!


    果然,魏仲接下來就說道:“我其實是三皇子的人,隻不過被三皇子安插到了柳弈身邊。”


    “那你有什麽證明嗎?”雖然柳弈已經信了七八分,可他還是不敢大意。


    “三皇子和我說過與你在一起的所有事,我都可以說給你聽。”


    接著,魏仲說了一大堆話,都是與何勇軍和柳弈有關的,這讓柳弈基本確信了這魏仲的確是何勇軍的人。


    “何勇軍怎麽會被困在地牢裏?”柳弈確定了魏仲的身份後,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三皇子他中了二皇子的計,被埋伏了,然後就被捉到地牢裏去了。”魏仲攤了攤手,似乎對於二皇子被囚禁地牢並不怎麽在意。


    “你的真正主子被困在地牢裏,你就不急?”柳弈奇怪的問道。


    “放心,三皇子不會有危險,二皇子不敢對他怎麽樣,相反還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他。”魏仲笑了笑說道。


    “為什麽?”柳弈不解的問道,難道是二皇子有什麽把柄在何勇軍手裏?


    “二皇子在拿到另外一半兵符前,是不可能動三皇子的,隻要三皇子死咬著不交出另一半兵符,就無性命之憂。如果要是交出了另一半兵符……會被立刻殺死!”魏仲解釋道,說到後來,終究還是流露出了一絲擔憂。


    “這兵符就是能夠調動人主殿數百萬大軍的吧?”柳弈問道。


    “是的。”魏仲點了點頭,然後解釋了一下。


    兵符,有總兵符和地方兵符之分,二皇子要得到的就是那總兵符。總兵符一半在一名大將軍的手裏,那大將軍是二皇子的人,所以等於是二皇子擁有了一半兵符。


    另一半,在黑牛大將軍關益傅的手裏,關益傅是三皇子的人,受人主所托照顧或者說輔佐三皇子。


    另外,關益傅的地位比三皇子身邊的那位大將軍的地位高,有時候一句話比兵符還管用。也就相當於,關益傅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都能調動大軍,可見關益傅在軍中的威望之盛。


    所以說,二皇子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另一半兵符,隻有掌握了總兵符,才能同有關益傅支持的三皇子對抗。


    “二皇子抓了何勇軍,是要逼迫那什麽黑牛大將軍交出另一半總兵符嗎?”柳弈問道。


    “沒錯,不過黑牛大將軍是不會交出去的,一旦交出去,三皇子必死無疑!”魏仲一臉嚴肅的說道。


    “何勇軍被抓入地牢多久了?”柳弈問道。


    “一個半月。”魏仲答道。


    “一個半月了?那你們怎麽還沒有去救他?”柳弈不明白,他們怎麽就不設法營救,人主殿高手如雲,隨便找個支持何勇軍的高手去營救不就好了。


    魏仲苦笑了一聲,歎了口氣,道:“我們倒是也想去營救啊,可是那地牢守衛森嚴,地牢地麵上就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鎮守,第一層由兩名王者級別的強者坐鎮;第二層由三隻實力達到王者中期的妖獸看守;


    第三層有一個特殊的場域,或者說結界、法陣,進去後會讓人迷失自我;第四層,嗬,那就更恐怖了,進到第四層的人,就從來沒見出來過,我估摸著可能有絕世高手看守,連我都摸不清第四層的情況,三皇子就是被關押在第四層。”


    絕世高手?那就很有可能是巔峰聖人了。柳弈心中猜測。


    “既然何勇軍被關押了,那我還真見不到他了。不過你告訴我這麽多幹嘛?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救何勇軍吧?”柳弈忽然一臉警惕的道。


    “你猜呢?”魏仲笑了笑。


    “我可告訴你啊,雖然我和何勇軍是鐵哥們,可是連你們都沒辦法救他,我這點微末實力就更救不了他了!而且我可不想卷入到什麽奪位的戰爭中去,自古以來,卷入到這種紛爭中去的人,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哪怕是贏的一方也是。”柳弈先一步說道。


    “我可沒指望讓你去救三皇子,不過是看在你是三皇子兄弟的份上,來告訴你一聲。”魏仲聳了聳肩。


    “好了,我先告辭了,離開太久我怕引起別人懷疑。這個你收著,能保你一路暢通無阻。”魏仲接著說道,丟給柳弈一物後,然後也不待柳弈作何反應,就跳入了一旁草叢,進入密林中不見了。


    “真的是。”魏仲離開後,柳弈歎了口氣,看著手中的東西,應該是類似通關令牌之類的。


    倏而柳弈抬起了頭,看著天空。他是那種知道兄弟有危險而不去搭救的人嗎?他不是啊!所以得知了何勇軍被囚禁的消息後,他勢必會想辦法搭救何勇軍,隻不過這裏麵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十分大!


    要不把逸清宮的大部隊招過來,直接殺入地牢去?有查仁這個聖人還有石老他們幾個巔峰王者,應該能衝入最底層把何勇軍救出來的。


    不過逸清宮現在才剛剛發展起來,需要的是穩定發展,現在就拉出來大戰,雖然有利於磨練宮內弟子,但是還是過於心急了點。更何況,從北漠拉這麽一支大部隊過來,實在是太招人注目了。


    “算了,先到太安皇城去吧,在這空想也沒用。”柳弈搖了搖頭,還是先去太安皇城再說吧。


    千裏距離,對於柳弈來說也不算太遠,而且一路上有魏仲給的通關令牌,在經過其他大小關卡的時候,柳弈直接被放行了,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不消一天的功夫,他就來到了太安皇城。


    太安皇城,比起英河鎮可是熱鬧繁華了不知道多少倍,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而且比北漠的第一城聖城還要繁華,北漠的物產畢竟沒有東土豐富,街上的攤位和集市自然也比不得太安皇城。


    柳弈可算是感受了一把什麽叫做人山人海,這樣的情況,柳弈隻在英河鎮過年的時候看到過,然而太安皇城卻是每天都如此。


    柳弈走了幾條街,總結下來就一個字,擠!


    人擠人,到哪都是人,看到最多的就是人,仿佛這人成了唯一的景色。


    柳弈順手還買了一些太安皇城的美食特產嚐了一下,那滋味,也是夠絕的,不愧是皇城。


    “咦?魏府?”柳弈忽然驚訝的抬頭看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兩個金燦燦的大字,魏府。


    這個魏府,難道就是魏仲的府邸?如果是的話,那這個魏仲的地位的確算是不低啊,都能在皇城有一座府邸,而且看這麵積,也是大的不得了,絕不是一般的將軍能擁有的。


    “滾開滾開,季將軍辦事,閑雜人等退避!”這時候,原本人山人海的街道頓時變得慌亂起來,所有人都忙不迭的向街道兩旁跑去,有些人摔倒在了地上,都顧不得再站起來,直接滾爬著滾到了街道兩旁。


    季將軍?這季將軍是誰啊?柳弈有些疑惑,所有人都好像很怕他啊。不過柳弈可不當什麽刺頭,也是老老實實的退到了街道一旁。


    一支鐵蹄軍隊步伐統一的進入到了街道中,不僅背後步行的軍隊步伐整齊,落地有力,就連前麵的那些戰馬也是步伐統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戰馬。


    這一支軍隊,實力應該很強啊!


    在隊伍的最前頭,有一頭披著銀色甲胄的戰馬,上麵端坐著一名有些年輕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三十歲上下。


    這名男子一臉的傲氣,對於兩旁的平民百姓不屑一顧。


    “一群賤民,總有一天,當老子再走過這條街道的時候,你們會跪著在兩旁迎接老子!”這名傲氣男子輕聲自語道。


    這話沒人聽清,不過柳弈通過他的嘴型再配合自己的敏銳聽覺,讀出了這句話。


    柳弈皺了皺眉,讓百姓在街道兩旁跪迎,那可是皇室成員才有的待遇,還有就是有著卓絕戰功的大將軍。


    這名傲氣的男子,似乎話中有著深意啊!


    等到綿長的大部隊經過後,整個街道還是保持了幾分鍾的安靜,過了很久才再次喧鬧起來,看來這季將軍的名頭不小啊,把小老百姓都嚇成這樣了。


    “唉,這個季將軍,真是越來越囂張跋扈了,仗著自己有個大將軍老爹撐腰,簡直快無法無天了!”這時候,有輕聲細語傳來,滿是抱怨。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敢議論季將軍!”立刻有人捂住了出聲之人的嘴巴,怕他惹來殺身之禍。


    “放開!我就要說,我看我們的三皇子消失就是這季將軍搞的鬼!”那人拍開了別人捂著他嘴巴的手掌,繼續說道。


    “你瘋了!快迴家!”那抱怨的人立刻被另一人焦急的拉走了,生怕真的惹來殺身之禍。


    柳弈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看來得找個地方打聽點消息。柳弈笑了笑,能打聽到消息的最佳地方,可不就是茶館客棧這類地方嗎。


    柳弈瞧見不遠處就有家客棧,於是直接走了過去,不過當他進入到這家客棧後,頓時被驚到了。


    謔!這裏麵的裝修,夠氣派的啊!簡直不像是客棧,而是一座宮殿!那梁柱,都是雕龍畫鳳的,要知道龍鳳在太安皇城可是皇室的象征,這客棧竟然在梁柱上雕龍畫鳳,那麽也許和皇室沾邊。


    “喲,客官,您是打尖呢還是住店?”柳弈剛進來不久,立馬有一名跑堂小二迎了上來。


    “兩樣都是,先吃飯,再住店。”柳弈對著店小二說道。


    “好嘞,那邊有桌子,客官您隨我來。”店小二領著柳弈,往空桌子那邊走。


    “小二,就那個桌子吧,我喜歡清靜。”柳弈指了個角落的桌子,那邊沒什麽人。


    “那個是吧?好嘞,客官這邊請!”店小二熱情的帶著柳弈來到了角落的那張桌子,還用肩上的毛巾拍了拍凳上的灰塵,又抹了抹桌麵。


    “客官,要什麽菜?”店小二問道。


    “我第一次來,你就看著給我弄幾樣招牌菜吧。”柳弈說道。


    “得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不久後,店小二就將兩盤菜,一盆湯端了上來。一道紅燒豬蹄,裏麵似乎放了特殊的調料和配菜,另一道是葷素搭配的青椒炒豬肚,裏麵還放了胡蘿卜白果之類的,那道湯是一道泥鰍湯,看上去很鮮美的樣子。


    這店小二,還挺忠厚的,沒有宰客,他完全可以給柳弈多點一些菜,反正是柳弈說了讓他幫著弄幾樣的,也沒確切說幾樣。這兩菜一湯的確足夠柳弈吃的了。


    “小二,向你打聽些事方便嗎?”柳弈丟了一塊靈石給店小二,雖然靈石算不上硬通貨了,但是對於這些底層的勞動者來說,還是值錢的。


    “哎,好嘞,客官您問。”店小二眉開眼笑的收下了靈石。


    “我想問一下,與那季將軍有關的信息。”柳弈說道。


    “客官,您打聽這個幹嘛?這個……”店小二一臉為難,但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那我就跟您說說吧。”


    “這季將軍啊,叫季錦程,是季大將軍季禾的兒子,那季大將軍可是皇城內排名第二的大將軍啊!了不得!”店小二娓娓道來,但是聲音很小,怕被別人聽到惹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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