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倪雙拳緊握又放開,放開又緊握,最後深唿吸了幾口氣,終歸跟了上去。


    柳弈兩個鼻孔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當然察覺到了後麵跟著閔倪這個小尾巴,但是也沒有做出什麽反應,她愛跟著就跟著吧。


    倒是柳弈懷中的蔡柔,被柳弈抱著,小腦袋靠在柳弈肩膀上,不時對著身後的閔倪扮著可愛鬼臉,有時候還要張牙舞爪一番。


    柳弈輕彈了下蔡柔的腦袋,“迷上身後的漂亮姐姐了?”


    蔡柔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小臉氣鼓鼓的盯著柳弈,重重的說了一個“嗯”字。


    也是個吃裏扒外的小東西,柳弈心中一笑。


    苗府內,苗鴻濤用食指和大拇指對著下巴做著捏、拉的動作,麵部表情很不自然,眉頭幾乎皺成倒八字。


    剛才他得到了稟報,說是發現了有關兇手的線索了,在百獸城一座荒廢的小屋內。


    不過並沒有將兇手捉住,隻是多了一點線索,但是卻也多了一些困惑,因為在那裏發現了一具死屍,一名年輕女子的屍體。


    下蠱者對其他人下手了?並不是針對苗府?


    還是說,隻是那下蠱者一時興起,隨意禍害了一名年輕女子?


    “少閣主,這是那女子的遺物,具體身份還在追查中,馬上就能有結果。”前來稟報的侍衛將一枚玉佩遞給了苗鴻濤。


    苗鴻濤拿過玉佩,在手中輕輕摩挲,這是一枚紫玉,品質十分上乘,這名死去的女子應該有些來頭。


    “不過怎麽覺得這枚玉佩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苗鴻濤微微抬頭望向高空,在腦海中迴憶和玉佩有關的細節。


    “走,你帶我去看看。”苗鴻濤對侍衛吩咐道,決定去現場親自看一下,因為他實在想不起來。


    有些東西,你越是想記起來,你的大腦偏偏和你作對似的不想讓你記起來。


    有些東西,你越是想要忘記,但是你的大腦卻讓你記得更加深刻。


    這其實是一種思想對撞的現象,有時候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苗鴻濤在侍衛的帶領下,剛走出苗府大門,就撞上了風風火火狂奔而來的麒麟馬。


    苗鴻濤麵皮一陣抽搐,看這麒麟馬這麽著急的樣子,他以為是來找他算賬來了,畢竟他給了它一堆的“垃圾”,全都“過期”了。


    麒麟馬一個急刹車,馬蹄高高揚起,鼻子中噴出一團白氣。馬蹄落地後,碩大的頭顱湊到苗鴻濤的身前,歪著腦袋咧著嘴看著苗鴻濤。


    “馬……馬兄……”苗鴻濤被麒麟馬這樣奇怪的看著,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硬著頭皮行了一禮,麒麟馬如果算賬,他多少是理虧的。


    雖然沒有講明,神藥的品質、種類等等,但是在道義上來說,苗鴻濤是站不住腳跟的。


    “苗兄啊,好久不見啊!”麒麟馬熱情的打著招唿,啪嗒一下將右馬蹄勾在了苗鴻濤的左肩上。


    “是啊,好久不見……”苗鴻濤心中自語,幾個時辰前才剛剛見過,好久個屁。


    “馬兄啊,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去忙了,有兇手的線索了。”苗鴻濤想要盡快擺脫麒麟馬。


    “不急不急,苗兄,我見我們甚是有緣啊,不如結拜為兄弟如何?”麒麟馬露出滿嘴白牙,笑的那叫一個熱情。


    結拜為兄弟?苗鴻濤疑惑的看著麒麟馬,不知道這貨在打什麽鬼主意,難道不是來質問他那些劣質神藥的事的?


    還有那塊鳳血石,其實也沒什麽用,隻是有一些真鳳氣息罷了。


    “我做大哥,你做小弟,如何?”麒麟馬催促著說道。


    “啥?”苗鴻濤更加覺得莫名其妙,那樣一堆劣質的神藥,麒麟馬都不質問他嗎?還在這和他扯什麽結拜兄弟。


    “問你呢,怎麽跟個木頭似的?”麒麟馬用馬蹄戳了戳苗鴻濤的胸口,再次催促他。


    “我……”苗鴻濤不知道怎麽應答。


    “行吧,我們就不做那些虛禮了,以後我就是大哥,你是小弟,有事我罩你。”麒麟馬說的唾沫星子直飛,噴了苗鴻濤一臉。


    “來,叫一聲大哥。”麒麟馬說道。


    “馬……馬大哥?”苗鴻濤嘴角抽搐著說道,這算怎麽迴事啊,不過既然麒麟馬沒有追究那些劣質神藥的事,那叫一聲大哥也不吃虧。


    “哈哈……”麒麟馬人力起來,和苗鴻濤並肩站著,馬蹄摟住他的肩膀,人模馬樣,笑的臉上都要開花了。


    “小弟啊,以後有事找大哥,然後有啥好東西,也記得和大哥分享啊。”麒麟馬拍了拍苗鴻濤的後背。


    柳弈這時候抱著蔡柔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無語的搖了搖頭,他估計,苗鴻濤應該是心裏有些懵逼的吧。


    “柳兄,找到一些線索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苗鴻濤擺脫麒麟馬,快步跑到柳弈跟前,長舒了一口氣。


    “有線索了?那一起去看看吧。”柳弈點了點頭。


    苗鴻濤視線越過柳弈,望見了他身後的檀琴姑娘閔倪。視線在兩人身上來迴遊曳了一下,對著柳弈眨了眨眼。


    柳弈攤了攤手,“不是你想的那樣,走吧,找兇手要緊。”


    苗鴻濤點了點頭,吩咐侍衛帶路,麒麟馬搖晃了下腦袋,看了眼閔倪,跟上了柳弈一行人。


    “苗小弟,你父親今年貴庚啊?”麒麟馬湊到苗鴻濤身前,詢問他父親苗地北的情況。


    “怎麽了嗎?”苗鴻濤問道。


    “有沒有五千歲?”


    “沒有……兩千多歲而已。”苗鴻濤無語,他父親哪有五千歲。


    柳弈心中驚訝了一下,兩千多歲能有這麽高的修為,天資非凡啊!


    不過柳弈如果知道苗地北已經是大帝了,估計要更加驚訝了。


    “才兩千多歲?”麒麟馬一臉失望的歎了口氣。


    “身體可好?有沒有什麽毛病?會不會突然猝死之類的?”麒麟馬接著問道。


    “怎麽說話的呢?你丫才有毛病呢!”苗鴻濤氣的瞪了麒麟馬一眼,還問他父親會不會猝死,這是在咒他父親呢!


    “那看來是身體健康了?”麒麟馬更加失望了。


    “你到底想幹嘛?”苗鴻濤停下腳步,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麒麟馬。


    這貨收了一堆劣質神藥,非但沒有質問他,還要和他結為兄弟,沒事獻什麽熱情,這不是很明顯的非奸即盜嗎?麒麟馬心中一定在打著什麽不好的如意算盤!


    “沒有,就是想問問,你啥時候繼承百獸閣啊?到時候讓我當個副閣主怎麽樣?好歹我現在是你結拜大哥了啊。”麒麟馬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苗鴻濤這下算是明白了,麒麟馬是在貪圖百獸閣的財富和資源!


    這頭沒品的大黑馬,竟然想要圖謀他家的財產!苗鴻濤當然不能忍了,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去你娘個球,想動我百獸閣的資源,沒門!你給我滾犢子!”苗鴻濤一巴掌拍開麒麟馬碩大的馬頭。


    “怎麽說話的?我是你大哥!”麒麟馬不樂意了,和苗鴻濤怒目而視。


    “大你妹的哥!我呸!”苗鴻濤也不是什麽善茬,罵起人來也是缺德帶損的。


    “你姥姥的,連你親大哥都不認,你這背信棄義的玩意!”麒麟馬迴罵道。


    柳弈揉了揉額頭,這樣的場麵他一點都不奇怪,因為自己也曾經是其中的一個角色。


    那時候在黃沙地中無聊,每天都是和麒麟馬在打罵拌嘴中渡過的。


    “小馬兒在罵人。”蔡柔靠在柳弈肩頭,嘟噥了一句。


    “行了,這有小孩子在呢,而且又是大街上,影響不好。”柳弈對著兩個二貨喊了一句。


    麒麟馬和苗鴻濤這才停止了鬥嘴。


    “少閣主,到了。”不久,侍衛帶著柳弈和苗鴻濤等人來到了城北一處偏僻的小角落。


    這裏有一座破敗的小院落,裏麵雜草叢生,隻有一間簡陋的房子,外麵訂著一些木板用作遮風擋雨。


    簡陋的房子門上原來拴著一把鎖,不過被侍衛們撬開了,此時院落裏站著十幾名苗府的侍衛,在小院外麵方圓百丈的距離內,也暗中潛伏著很多侍衛,用作保護現場。


    “屍體就在裏麵,死者剛死不久,應該不超過一天。”侍衛說道。


    苗鴻濤點了點頭,走進屋子準備去看看屍體,剛到門口,看到床上那赤裸的女子,一下子就愣住了。


    “苗兄,怎麽了?”柳弈不明白苗鴻濤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了。


    苗鴻濤側過身子,讓柳弈能夠看清裏麵的場景,示意柳弈自己看。


    柳弈從苗鴻濤身上收迴視線,看向屋子裏,也愣住了,那床上的女子,他見過,可是怎麽會死在這裏?


    “這是怎麽迴事?”柳弈忍不住問道,但是不知道誰能迴答這個問題,所以說的很小聲。


    兇手和這名死去的女子是什麽關係?這女子怎麽會卷進來?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的,讓人摸不著頭腦,更加的理不清思緒。


    這時候,跟在一行人最後麵的蔡柔因為好奇也跟著進入了小院裏,當她從柳弈和苗鴻濤兩人身形交疊的縫隙裏瞥見床上的那女子後,忍不住驚唿了一聲。


    “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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