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前麵就是我的軍營了。”何勇軍指著那望不盡的白色營帳說道。


    柳弈震撼,這何勇軍,到底是什麽身份,是軍中的某個大人物嗎?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


    “勇軍,你現在幾歲啊?從軍幾年了?”柳弈好奇的問道。


    “二十歲,從軍十年。”何勇軍說道。


    柳弈驚訝,何勇軍竟然有著十年的軍旅生涯,十歲就從軍了!


    何勇軍,勇冠三軍。能取這樣的名字的父親,怕是某位大將軍吧?這樣就能說得通何勇軍的身份了。


    “來,坐吧。”何勇軍帶著柳弈通過軍營大門,來到了裏麵,隨便找了處空地坐了下來。


    龐大的三眼妖熊被士兵們丟在了地上後,何勇軍揮手讓這些士兵離開。


    接著,何勇軍掏出了一把隨身軍刀,呲啦一聲劃開了三眼妖熊的小腹,從裏麵掏出了一顆滾圓的妖丹來。


    “初次見麵,沒啥可送的,這妖丹送你了,對你的寵物有幫助。”何勇軍大氣的把妖丹丟給了柳弈,寵物指的是跟在柳弈身邊的小狼。


    “謝了。”柳弈也不矯情,把妖丹收了起來。


    接下來,何勇軍生了一堆火,然後割下三眼妖熊的一塊大腿肉,燒烤了起來。


    “這裏,到底有多少士兵?”趁著烤肉的時間,柳弈問道。


    “雄兵百萬。”何勇軍邊翻轉烤肉邊說道。


    雄兵百萬!在這裏竟然囤聚著如此多的士兵,哪怕是王者麵對百萬雄兵都要膽寒吧?


    畢竟王者的體力有限,人多勢眾的話,都能把王者給活活耗死。


    “熟了,吃吧。”何勇軍割下一塊烤肉,丟給了柳弈。


    柳弈接住烤肉,撕下一塊分給了小狼吃。


    “對了,柳弈兄,你怎麽會到邊陲來?”何勇軍咬了一大口烤肉,然後問道。


    到邊陲了嗎?如果柳弈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寧州西北邊陲,毗鄰北漠的瀚州,看來這百萬雄師就是這裏的守軍了。


    柳弈再往東北方向走幾天,當能到武陵院了,如果不繞路的話,他隻要一直向北就行。


    “我是去武陵院報道的,不小心繞了遠路,就到這來了。”柳弈解釋道。


    武陵院麽?何勇軍對著柳弈笑了笑,意味莫名。


    “你知道武陵院出來的人,都會去哪嗎?”何勇軍笑問道。


    “去哪?”柳弈表示不知道。


    “軍隊!隻要是武陵院的弟子,都會來軍隊磨練,而且有九成九的人在畢業後會來軍隊發展。”何勇軍說道。


    柳弈有些驚訝,也就是說,這武陵院是個專門培養將才的學院?


    “還有另外兩所學院,廣賢院和納才院則是和育王學府的教學宗旨差不多,隻專注培養強者。而武陵院則是偏重於培養軍事人才,每次有戰爭,基本都是武陵院的弟子衝在最前麵。”何勇軍再次說道。


    “難道你也是武陵院出來的?是武陵院的弟子?”柳弈看著何勇軍問道。


    “算是那裏的弟子吧。四所學院都是每十年選拔一次弟子,一共有五屆,在學院裏最長待五十年,五十年後就算是畢業弟子了。中途可以申請,自己單獨出來磨練。”何勇軍解釋道。


    “十年一屆,如果你是那裏的弟子的話,那你不是十歲就進入武陵院了?四所學院的最低準入門檻,都是海納境七層天吧?你在十歲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修為了?”柳弈大感驚訝,這何勇軍的天賦,比他還強?


    “呃……這個……我是中間加入進去的,十五歲才入的武陵院。”何勇軍這時候尷尬的摸了摸頭。


    柳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偷笑,原來是個插班生啊!可能是靠老爹的關係中途插進去的吧。


    看來他老爹的身份很牛逼啊,肯定是一位地位非凡的大將軍,不然像武陵院這種官方的學院,怎麽可能中途插班進去?


    有個牛逼轟轟的老爹就是幸福啊!柳弈十分的羨慕。


    “對了,你去武陵院的時候,注意四個人,他們是學院裏最不能惹的人。”何勇軍突然提醒道。


    “哪四個?”柳弈問道。


    大師姐丁萱,第二屆弟子,合心境五層天的強者,青榜排名第三。


    二師兄懷釗,第一屆弟子,合心境四層天的強者,青榜排名第五。


    三師兄李恆,第三屆弟子,離守境九層天的強者,曾經在新秀榜排過第三,那時候他是歸泉境七層天。


    四師兄顧平江,第四屆弟子,歸泉境六層天強者,新秀榜排名第五。


    “這四人,都是每一屆弟子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你見到他們,盡量別起衝突。”何勇軍叮囑道。


    “謝了。”柳弈默默記下這四個人的名字。


    “吃飽沒有?”何勇軍問道。


    柳弈點了點頭,表示飽了。


    “嗚嗚!”小狼也是歡快的搖了搖尾巴,表示它也吃飽了。


    “哈哈!來人,備馬!”何勇軍大喊一聲,不久後,就有士兵牽著兩匹棗紅色的馬走了過來。


    “這是最好的萬裏駒,走,我帶你去放放風。”何勇軍說著翻身上了馬。


    “好。”柳弈也翻身上了馬,這還是他第一次騎馬,不過稍微熟悉一番後,也適應了下來。


    兩匹快馬在草原上飛奔,馬背上,兩個少年豪情萬丈,大聲號唿。


    “駕!柳弈,我帶你去一處地方。駕!”何勇軍一邊駕馭著馬匹一邊衝著柳弈大聲喊道。


    耳邊狂風唿嘯,柳弈剛張口迴答一個好字,一陣大風就被他吸進了腹中,頓時打了個氣嗝。


    “到了。”不一會兒,何勇軍帶著柳弈來到了一處校場,似乎是練兵演武的地方。


    “勇軍,你帶我來這幹嘛?”柳弈翻身下馬,有些不解。


    “嘿嘿,手癢了,我們比試下如何?”何勇軍笑道。


    “好啊!”柳弈略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少主。”何勇軍走進校場,一些正在訓練的士兵都停了下來,齊聲喊道少主。


    “先不用練了,我要用下比武場。”何勇軍說道。


    士兵們聞言,頓時都散了開來,不過並不是零零散散的分散開去,而是圍成了一個大圈,把校場包圍了起來。


    “來吧,選把兵器?”何勇軍拍了拍擺放兵器的架子,朝柳弈說道。


    柳弈沒說話,掌指間劍道真意凝聚,一把寶劍化生了出來,被柳弈握在手中。


    何勇軍眯著眼看著柳弈手中的寶劍,暗道:“有意思,我渾身的戰血已經開始沸騰了!”


    隨手挑了一柄長矛握在手中,緩緩步入演武場中心,士兵們自主讓出一條道路。


    柳弈也跟著走了進去,然後那些士兵們把那讓出來的缺口又圍上了。


    “來吧,我隻出七成的力。”何勇軍長矛一揮,斜指著柳弈說道。


    柳弈點了點頭,剛才交談的時候,柳弈已經得知了何勇軍的修為,處在靈虛境八層天。同時,柳弈也告知了自己的修為。


    太陽已經偏西,呈現蛋黃色,餘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柳弈動了,先發製人,毫無保留的一劍指向何勇軍的心髒。


    “好強的劍意!”何勇軍讚了一聲,側身躲避,左袖被劃破一道口子。


    看著那道口子,何勇軍大叫了聲好,他就需要這樣的對手!這是他所渴望的。


    何勇軍用長矛的矛尾捅向柳弈,柳弈橫劍於胸前,擋住了這一下。


    不過這時候,何勇軍猛地向迴抽迴了長矛,然後於一瞬間反轉長矛,一個上挑劃出了完美的半月。


    柳弈眉毛一挑,快速壓低手中的劍,叮的一聲脆響,鋒利的長矛擊打在劍上,巨大的力道差點把柳弈挑飛起來。


    好驚人的力氣!柳弈向後退了兩步,在心中讚道。


    “好!少主威武!”圍成一圈的士兵為何勇軍叫好。


    “他是我兄弟,你們也給他加油,他叫柳弈。”何勇軍喊道。


    “好!柳弈加油!”士兵們齊聲喊道。


    柳弈咧嘴笑了笑,然後朝何勇軍衝了過去,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就這樣再次纏鬥在了一起。


    太陽被大地吞沒了一半,隻留下半個如血的殘陽,兩個少年躺倒在地上,擺出兩個“大”字,大口的喘息著。


    “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強,靈虛境一層天,竟然能和我鬥得旗鼓相當。”何勇軍唿吸急促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隻用了七成的力氣。”柳弈喘息著說道。


    “那你也很厲害了,比我在十六歲的時候要強上不少。”


    “沒你厲害,十歲就從軍了,你到現在,殺了多少人了?”


    “斬敵首將八名,小兵不下一萬。”


    “這麽厲害?”柳弈十分驚訝。


    “都是一些流寇反賊等,做不得數。”何勇軍搖了搖頭。


    “那也很厲害了!”


    “還差得遠呢,我要追上我父親。”


    “你父親是誰?很厲害嗎?”


    “很厲害,我父親八歲就從軍了,現在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我的目標是超越他!”何勇軍突然伸出右臂朝著天空,用力的握緊右拳。


    “我相信你會的。”


    “謝謝。有點累了,好久沒這麽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了。”何勇軍說完,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柳弈看著何勇軍,微微笑了笑,覺得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自己和他似乎真的誌趣相投,很容易成為朋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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