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小倩煲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粥,齊磊才勉強睡過去。


    其實,剛剛那股燥熱真沒什麽其它的想法,完全是性與人性對抗之後的空虛感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難免精蟲上腦。不過,好在齊磊定力不一般啊,還是相當理性的!


    嗯,齊磊如是想著……


    睡覺!


    第二天一早,還沒到八點,張國戎就把電話打到齊磊這兒。


    莫名其妙地問他,什麽時候劇本能改好。


    盡管戎少認為,現在的初稿就已經很完美了。但是齊磊告訴他,還可以更完美,需要和三國學生共同完成。


    結果,戎少一大早就惦記起這個事兒齊磊還挺莫名奇妙,“這你急什麽?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開拍。”


    忽悠導演的劇本還沒寄出去呢!


    “怎麽著也得一個月吧!“


    戎少一聽,“一個月?太久了,能快點嗎?


    齊磊,"…”


    想了想,“最少半個月。“


    戎少,“行,我們等你半個月!"


    “????”


    好吧,一問才知道,向往第三季本來打算7月20號開機。


    也就是還有五天左右的時間,攝製組,還有戎少、梅姐和曉兒就得去過家家了。


    這一季終於定在了黑石堡,而且因為有前兩季的鋪墊,再加上老馬頭兒帶著會村修路的感人事跡加持,所以央視這迴挺重視的。


    前期準備,開春時就已經在進行了,設備什麽的也都進去了,就等這一家子就位。


    可是,戎少昨晚一宿都沒睡覺,把劇本看了三遍,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重視,


    所以,一大早就給齊磊打電話。


    他想等這邊劇本兒改完,然後拿著完整劇本去黑石堡,可以一邊拍攝,一邊準備。


    而且,齊磊不是第一個被他吵醒的,王胖子做為向往的導演,五點不到就被戎少弄起來了,研究可不可以推遲拍攝。


    央視負責中傳製作中心這邊的領導和台長鄒成斌緊隨其後,被戎少磨了一早上,最後隻能勉強同意了。


    最多等到八月初,因為八月中旬第三季就得播了。


    此時,戎少,“半個月可以!正好八月初,我拿著劇本走!"


    “然後就是不管你這部戲什麽時候開機,除了《向往》,我把所有的行程都推掉嘍,死等!“


    齊磊,“…“


    怎麽有點戲瘋子的味道呢?


    不過,這是好事兒。


    起碼,人不用抑鬱了,他有事兒幹,有奔頭兒,就比沒事兒瞎琢磨要強得多。


    這一季是沒有齊磊的,央視迫於輿論壓力,還有齊磊自己的要求,最終還是把齊磊從向往一家四口中除名了。


    最後,“行吧,我盡快。"


    掛斷和戎少的電話,齊磊使勁揉著臉,擺脫迷糊的狀態。


    想著,既然如此,接下來半個月就上午給雛鷹二期上課,剩下的時間組織人改劇本,時間上應該沒問題的。


    收拾了收拾,今天沒那麽正式,大體恤,沙灘褲,但是沒穿拖鞋,登上一雙運動鞋就出門去學校了。


    正好,今天和雛鷹二期定的上課時間就是上午。


    一進學校,就見董大校長在北門口站著。


    齊磊迎過去調侃,“不至於這麽敬業吧?都放假了,還在這兒站著呢?"


    老董每天早上有在校門口迎學生的習慣,這在北廣人人都知道。


    隻不過,都放暑假了,你還在這兒截著幹什麽?


    結果,董北國的迴答讓齊磊很意外,“等你!"


    齊磊,“????“


    董北國,“給你打電話占線,幹脆就出來等了。"


    齊磊恍惚了一下,隨後了然,應該是戎少打電話的時候。


    也不多解釋,“啥事啊?”


    董北國,“今天別給二期上課了,迴家呆著去吧!“


    齊磊,“????"


    不上課?為啥?不上課也得改劇本啊?


    看老董的表情挺嚴肅的,“咋的了?出啥事了嗎?”


    董北國,“嗨!你別管了,有我呢!反正你就迴家呆一天。"


    “到底咋的了?”


    董北國見齊磊刨根問底,隻好道出實情:“有人把你舉報了,部下來人調查了。


    嘎!?


    齊磊憋出一聲鴨子叫,“真的假的?有啥可舉報的?“


    心說,我最近又賣國了?還是當漢奸了?


    沒有啊!誰閑的蛋疼舉報我幹什麽?


    好吧,這事兒確實挺蛋疼的。


    舉報內容是:齊磊違規授課、同時傳播破壞中米友好關係。


    舉報人是…二外語的幾個白人留學生。


    怎麽說呢?


    齊磊接手西方新聞史課程這半個月,還是很受歡迎的。


    且不說效果如何,受歡迎程度,老董當了這麽多年北廣的校長,還從來沒有哪個老師的課被追捧到這個程度。


    不光是雛鷹二期,還有日韓留學生聽課也熱情很高。最近這幾節課,雛鷹樓都快塞不下了,走廊裏、窗戶外麵都是人。


    董北國都考慮把課堂搬到電視樓綜合演播室去了。


    但是話說迴來,樹大招風啊!


    有的人追捧,就有的人恨的牙癢癢,尤其是歐美的那些留學生。


    你想啊,齊磊天天在課上挑撥離間,說他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而且搞的他們和其它國家的留學生關係很緊張。注意!不光是日韓留學生。


    這個年代,跑到中國來留學的,歐米白人其實是炒數,大多都是亞洲、非洲,


    還有南美的學生。


    歐米留學生反而是弱勢群體。


    齊磊講的又不是公開課,盡管其它國家的留學生來聽的不多,可是,從日韓留學生那裏,多多少少也能了解一點。


    迴去一琢磨,嚓!這哪是中日韓三國的事兒啊?我們的國家也是受害者啊!


    歐米這些年,就沒幹啥好事兒,把全世界禍害的都不輕,以前隻是沒人提這些罷了,


    現在好了,齊磊這天天開炮,大夥兒的情緒也都發泄到了歐米留學生身上。


    就像那天,日韓留學生一出雛鷹班,就差點沒打起來一樣。


    這樣的情況,即便沒那次嚴重,但也在北廣和二外語發生過不少,而且有從校內論壇向其它高校擴散的趨勢。


    那歐米留學生能怎麽辦?勢單力薄,二外和北廣加在一塊也就那麽十來個。


    最後,他們想了個髒的,因地製宜,具有中國特色的好辦法一舉報齊磊!


    第一,齊磊說到底也沒有教師資格,你上什麽課?而且是占用正規課、正規課時的上課。


    這本身就是違規的。


    第二,你這麽明目張膽的說米國不是,這就是破壞中米關係啊!我們米國學生有權利提出抗議吧?


    直接舉報到了上級部門。


    上級部門一看,卻是不得不重視了。


    要知道,當下正是加入wto的關口,破壞中米關係可是大事兒。


    再說,這年頭,洋學生多多少少有點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盡管可能沒有舉報的那麽嚴重,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沒有最好沒有。


    於是,就有了y部派人到北廣走訪調查的這一幕。


    把齊磊氣夠嗆,“這幫孫子!學的還挺快!”


    這裏要單獨說明一件事。


    很多人認為,齊磊本來就不應該這麽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公開講米國傳播策略。又是顏覆東亞審美,又是米國陷阱的,還什麽思想殖民?


    最後還聯合日韓留學生要拍什麽討好好萊塢的電景,以驗證他的理論。


    這要是有一個人傳出去,那不就廢了?


    好吧,廢不了。


    這種想法算不上被迫害妄想,但屬於過分緊張了。


    可以從三個方麵去解讀:


    首先,齊磊在課上說的這些,在當下可能是新鮮的,沒人說過的。


    可是,在不久的將來,有頭腦有想法的學者不是隻有他一個,他不說別人也會提出來,並且一定是在公開場合廣而告知。


    甚至比齊磊更早意識到,更早說出來某個點的也不是沒有。隻不過,沒人聽到罷了。


    那麽問題來了,米國人聽不到嗎?聽到之後就緊張起來改變策略了嗎?


    沒有!


    不是他們反應遲鈍,也不是他們輕敵,不把這些言論當迴事兒。


    而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並不是普通人想像的那樣。


    我的一個陰謀必須要藏著披著,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防禦或者攻擊?


    不是的!


    影視劇和裏會這麽寫,那其實是簡化了過程,或者因為劇情需要而進行的藝術加工。


    國與國、意識形態與意識形態之間,大多數時間玩的其實是陽謀,很少有藏著披著的陰謀。


    也就是,相互之間,都知道對方有什麽牌。


    再說的直白一點,任何陰謀在麵對國家智慧,尤其是中米俄這個體量的大國智慧麵前,都會顯的過於幼稚。


    一個人研究出來的陰謀,是不可以對抗一個大國的智庫的。


    除了偶爾在一些特定的條件下,攻其不備還有可能。其它時候,其實都是“霸王叫”,大家都是明牌的。


    除非齊磊這個掛逼,全通過去未來,在預知對方下一步出什麽牌的情況下,陰謀和隱滿還有成功的可能,但也概率不高。


    米國知道齊磊把他們的傳播策略剖析的很透徹,就棄用過去的傳播策略了嗎?


    不會的。體量越大,智慧集合的效率越高。


    但是,體量越大,行動能力也會相應的下降,牽一發而動全身。


    就拿西方的思想殖民、文化策略來說吧,運行了幾十年的傳播係統,不會因為被識破就顛覆,太難了。


    說句難聽的,要是真顛覆了,那齊磊反而賺大發了呢!


    重新建立一套新的體係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和智慧?


    又要重新花費多少時間?還要麵臨多少利益分配的洗牌?


    換不起的。


    這就好比,後世中國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米國的社會製度、國際戰略出了問題,


    很大的問題。


    那米國高層難道不知道嗎?


    當然知道!


    可是,他們已經沒法去改變了,隻能沿著設定好的路線繼續走下去。


    針對文化傳播這方麵,他們即便是知道被識破了,能做的也就是你識破了,有防範了,那我就進行一些微調。


    比如說,現在的中國鬆蜘當道,可以肆無忌憚的批評、擾話亂你的製度和民族自信。


    被你識破了,不好用了,那我就換個套路,改成更隱蔽,更不容易防範的方法。比如說,雇傭水軍,輿論下放,用更隱蔽的方式挑起社會矛盾。


    這總行了吧?


    你一樣防不勝防,沒必要全換掉。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兒,贏的依舊是齊磊。別忘了,他是個掛逼,一計不成,再想一計?


    齊磊比米國人更了解未來的米國策略,而真到了那一步,齊磊就可以利用你新計未成,舊計棄之的空檔,搞一些不太可能實現的陰謀了。


    其次,也就是第二個維度。


    從成本的角度來說,齊磊也不會有那麽多顧忌。什麽監聽的,傳到米國人耳朵裏,對你進行重點盯防什麽的。


    米國人防不過來的。


    有人可能認為,你齊磊說了那麽多,怎麽就防不過來你?防你不要太輕鬆好吧!?


    包括之前齊磊去米國,與國內電話聯係,也有人認為為什麽不竊聽?多簡單點事兒,監聽電話不就全知道了?


    你齊磊不知道棱鏡門嗎?


    這個想法..


    對!但也不對!


    對的是,防範齊磊確實不難,監聽更不難,重點關注他的一言一行也太簡單了。


    可是,米國人絕對不會這麽想,更不會這麽做。


    為什麽呢?


    因為這是從齊磊的角度,或者從上帝視角出發的,監聽你能花幾個錢?能動用多少國家資源?是很劃算的行為。


    這是定向思維的推演結果,也就是站在上帝視角,總覽全局之後,反推出來的合理邏輯。


    可是,問題來了。


    米國不是上帝視角,他們的情報部門是散射思維推演。也就是說,他看不到全局,更不知道齊磊這個人對中國的價值。


    說的再直白一點,他們如果要監聽齊磊,關注齊磊,那就不是監聽、關注齊磊一個人。


    而是所有和齊磊同級別、同背景的中國商人!


    那是一個無比龐大的群體。


    棱鏡門夠龐大了吧?但那也隻是針對特定目標、以及極高危群體的監聽計劃。


    即便號稱全地球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竊聽計劃,它也隻能把目標定在很小的,


    整個群體都具有高價值的少數目標。


    曝光之後,可能看起來很龐大可是,可放到全球七十億人口裏,卻是很小很小的基數。


    而像齊磊這種在米國人眼裏發布反米言論,有點臭錢的中國商人、大學老師有多少?


    除了中國之外,其它國家和齊磊類似的又有多少?從千千萬萬個這種人身上,


    可能獲得多少的情報價值?又要投入多少國防經費?


    別的不說,就中國,哪所大學不一大堆清醒的教授老師?言論建議五花八門,


    反米反的比齊磊高漲多了。公開授課一抓一大把,看上去比齊磊有威脅的更多你要知道、這個年代,局座、政委、金世南將軍、艾躍進教授這些,除了局座偶爾上一上央視的軍事欄目,其他雖然還沒出現在公眾視野,但已經活躍在各個大學的演講台上了。


    比他們更有威脅力,言辭更犀利的也不是沒有,齊磊都排不上號。


    你盯得過來嗎?


    這是一道經濟題,而不是我們看到的,齊磊幹過什麽什麽,盯死他太有價值了。


    說句實在的,監視拜倫奧古斯特都比監視齊磊有價值得多,說不定還能竊取一點尖端科技呢。


    最後,也就是第三個維度。


    這是一個學術命題。


    也就是說,從傳播學的角度來說,也沒理由監視齊磊,盯緊齊磊的必要。


    從傳播學的角度來講,秘密,或者敏感話題,是分受眾的。


    不同的信息受眾,所帶來的信息影響也是不同的。


    也就是說,一段反米的危險言論,在傳播學上,分在什麽場合說,說給誰聽。


    你對一個農民說,某某公司暗箱操作股票會跌。


    農民伯伯會罵你有病,我又不買股票!


    可是,你對一個股市操盤手透露這個消息,那意義可就大了。


    和農民伯伯說,那叫吹牛皮。


    和股票經紀說,那叫商機。


    同樣的道理,齊磊在課堂上說,他的受眾是學生,頂多造成一點輿論影響,傳播到普通百姓那裏,對決策者、局中人的傳播影響力不大。


    這就好比,你會對米國一位國家要員的關於中國的言論極為關注,因為他很可以預見了中米的外交走向。


    可是,當你知道,米國一所著名大學裏的教授對他的學生發表了某些不良言論,你就不會聯想到外交政策,頂多罵那個傻叉居心迴測。


    中國有句古話,君不密、臣不密、機事不密那段兒,很多人奉之為金科玉律,


    凡事都要默念幾遍自醒。


    其實,那玩意得活用。所謂密,是保密,也是績密。


    是針對特定關係、特定場景、特定目標的術,並不適用所有。


    因為古人還有別的詞,叫固步自封,叫杯弓蛇影。


    當然了,齊磊可以從傳播學的角度利用受眾的邏輯放開手腳,但也是有前提的。


    那就是,如果老秦和他的關係公開了,或者被米國人知道了,那他就得閉嘴了因為傳播受眾變了,變成了威脅最大的那一個。


    扯遠了。


    反正現在來調查的部工作人員已經進校了,聽說齊磊上午有課,已經去雛鷹樓了。


    董北國的意思是,畢竟是上級單位,而且這事兒也不好鬧太大,況且又不是沒有冷處理的方法,給老秦同誌打個招唿,很快就解決了。


    也就是少上一節課的事兒,沒必要去和調查人員硬鋼。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董大校長沒說,來的那幾個人不太客氣,吊著張死魚臉,


    顯然是真當迴事兒了。


    注意,重點在於:這幾個人“真當迴事兒”了!!


    而不是上麵真當迴事兒了。


    董北國這老狐狸心裏明鏡一樣,啥都清楚,但是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


    畢競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嘛!


    對齊磊道:“迴家呆著去吧!我給秦同誌打個電話,大不了他來一趟唄!”


    說到這兒,董北國又埋怨,“你說這個秦同誌,前段時間天天來,偏偏這兩天不來了。”


    齊磊徹底明白怎麽迴事了,卻是沒聽董北國的,沒有迴家的意思。


    “這點破事還用麻煩老北叔?“


    董北國一證,“你要幹啥?“


    齊磊此牙一樂,“不是要查嗎?讓他查好了!"


    正好前段時間被罵的那股火沒地方撒氣呢!


    再說了,答應戎少半個月出劇本兒,讓你們耽誤了哪行?


    說著話,大步往雛鷹班走。


    董北國看他上來脾氣了,想攔,“你去幹啥去?迴家得了,和他們較什麽勁呢!?"


    “這種場麵你還看不明白嗎?


    齊磊卻不聽,看得明白,但看得明白為啥就非得按你們的想法來啊?


    老子偏不!


    大步往雛鷹樓而去。


    還沒到雛鷹樓,遠遠的就能看到,二期教室外麵的窗戶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學生。


    都是來聽課的,比前段時間更多了。


    見齊磊走過來,都不由打招唿。


    齊磊也是笑著迴應,“這麽好學的嗎?都放假了還來?"


    有點嫌棄,卻是玩笑。


    大夥兒也隻是一笑,有女生把筆記抱在胸前,陽光下的笑容很好看。


    唯獨李攻,一個勁兒的朝齊磊擠眉弄眼,意思是:教室裏有外人!


    齊磊沒當迴事兒,穿過擁擠的走廊。


    一進教室,就見擠到都放不下椅子隻能站著聽課的教室前排,齊刷刷地坐著四個人。一看就不是學生。


    而其中一個讓齊磊不由一證齊磊記性很好,隻要是他見過的人,基本都能記得一個大概。


    而這個人雖然就見過一麵,但是齊磊卻還是記得他。


    這不是不是龍江教育廳的那個梁成嗎?


    當初去二中調查過章南違規操作,還有學生減負的問題,還在十四班和齊磊交過手。


    他怎麽…


    怎麽沒涼透?反而跑京城來了?


    好吧,那次算是齊磊和老丈母娘聯手,把駐校調查組坑的不輕。


    事後,梁成按說要受到牽連,被紀委調查的。


    隻是,齊磊又不關心他死活,之後就沒關注過那個事兒。


    齊磊不知道他是怎麽逃過一劫,而且還步步高升了。


    冤家路窄哈,不用說也知道,和梁成坐在一塊兒的,就是y部派下來調查的了。


    齊磊快速地掃了一眼,發現年齡似乎都不大,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最年長的應該就是梁成,但梁成還是坐在最邊上的。


    登時心裏一笑,更加篤定心裏的判斷。心說,難怪董北國沒當迴事兒,還讓他迴家了。


    到講台前,往下掃了一眼。


    不客氣地蹦出一句,“我的課專業性比較強,社會閑散人員出去,把位置留給同學們。"


    我噗,包括梁成在內的那四個調查人員,差點沒吐血。


    誰是社會閑散人員?你全家都是社會閑散人員。


    本來齊磊進教室,那幾個人就在感歎,真年輕啊!也在行矚目禮。


    而梁成更是內心冷笑,小王八蛋,你又犯在我手裏了!


    結果齊磊來了這麽一句,把四個人都弄不會了。


    好不尷尬。


    底下的同學也是哄笑出聲兒,他們是知道這是上級單位派下來的,被小齊導員說成閑散人員了。


    二成子感歎,“還,還還還得是我我班頭兒!“


    真頂啊!


    宋小樂、李琳,還有三冰子,卻是有點擔心。


    畢竟是上麵的人,還是調查齊磊的,這麽正麵硬鋼真的好嗎?


    卻是童璐麵無表情地抬頭看了一眼,對幾人說了一句,“沒事兒。


    二成子不解,“咋咋咋咋…“


    童璐無語了,磕巴話還多,一副被他打敗的樣子,“咋就沒事兒?”


    二成子,“對!你太懂我了!


    童璐,“滾!"


    不但話多,還口花花。


    沒好氣道:“這叫學問,迴頭問你班頭去!”


    就不告訴你!


    二成子…


    奶奶的,長的不咋地,脾氣還這麽臭!


    其實,童璐長的不差,播音係考進雛鷹班的,就沒有差的,就是二成子看不慣。


    童璐則是鄙夷地瞪了一眼二成子,心說,多簡單點事兒,這不一看就明白嗎?


    且不說,底下的同學都是怎麽議論的,前麵穩穩當當坐著那四個人卻是臉上有點發燒。


    被叫當社會閑散人員了。


    坐在中間領頭的,真的就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名叫沈海鳴。


    是部下屬,高校建設辦公室的一名紀律巡查員。


    麵上微微發熱,但神情還算淡定。等到齊磊說完,底下的議論聲平息,才笑著開口。


    “齊磊同誌,我們是部的,我姓沈,高校建設辦公室的科員。”


    隨後介紹了另外三名同事。


    "今天下來,是準備找你核實一些情況,請你配合一下。"


    語氣不算和善,但也絕對不生硬,公事公辦的態度。


    齊磊眼皮微微一挑,“哦~~!”


    好好看了看沈海鳴,卻是一句話又給懟了迴去,“部的啊?那更應該懂規矩了。


    環指教室,“沒見同學們都站著呢?你們坐著不合適吧?”


    一點麵子沒給。


    沈海鳴隻是麵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低頭不語。


    卻是一直悠著的梁成來了脾氣,騰的站了起來。


    “齊磊!你這是什麽態度?這是z找你談話!"


    沈海鳴沒阻止,想聽聽齊磊怎麽說。


    而齊磊一點沒讓他失望,警了一眼梁成,看二傻子似的。


    懶得和他玩打臉的橋段,指著門口,“談話你也得等我上完課。去,門外呆著去!"


    梁成,“你!!


    看向沈海鳴,意思是,小沈,你看見了吧?不是我背過說他的壞話,是這個混蛋打小就不是好人。


    見沈海鳴依舊低頭不語,看以是給梁成發揮的空間,梁成膽子更是大了起來。


    “齊磊,你先交代問題!你有什麽資格上課!?你這是違規!“


    齊磊,“…"


    他算是看明白了,梁成這不是高升了啊,這特麽是進了老虎洞了!


    就你這智商…


    “出去!“


    梁成,“你!!“


    齊磊抬頭,“我雖然沒有教師資格.,但是!“


    話鋒一轉,“做為北廣網絡傳播與數字信息工程學部的創建人之一,學部管理工作指導守則裏有明確規定,我除了管理工作,有承擔相關教學任務的義務和責任!”


    梁成一證,眼珠子沒瞪出來,“你!!你都沒有教師資格證,為什麽會有教學任務?”


    “這是違規!"


    結果,齊磊一攤手,“對呀,違規不違規的,你找校長去,那是他定的學部製度。"


    “你找不著我啊!“


    “我”梁成沒噎死齊磊,“在你與董校長搞清楚誰的責任之前,你就不能阻止我覆行職責!“


    “所以…


    “出去!“


    梁成要炸了,卻是沈海鳴在這個當口突然站了起來。


    笑嗬嗬的,“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你上課了。“


    說著話,率先出了教室。


    他要的就是齊磊這句話,或者說,一個正當的程序。


    另外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一見這情形,也起身離開。


    隻剩梁成,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暫時退避。


    心中卻是咒罵,等著吧,你!沈海鳴別看隻是個科員,可是在高校建設辦公室,屬於很有能力,也很有前途的那一類。


    你讓他丟了這麽大一個麵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梁成這個人,通過上一次的事兒就知道了,不是啥好人。


    這次好巧不巧,讓他逮著這個機會,心裏打的小九九,就是借沈海鳴的手,來報仇。


    憤憤地出了教室,


    而齊磊看著他的背影,他那點小心思都寫臉上了。


    不屑地暗自吐槽一句,“這不二傻子嗎?


    沈海鳴一行出了教室,但卻沒走,要聽一聽齊磊在課上是不是真的有不當言論。


    就站在走廊裏,跟著學生一起聽課。


    期間,梁成還不忘編排了一段齊磊,怎麽難聽麽來。


    對此,沈海鳴微微一笑,似乎很認同梁成。


    拍拍肩膀安慰道,“老梁啊,別那麽激動!咱們不就是來調查這些表現的嗎?”


    梁成一聽,喜上眉梢。


    我說什麽來著?沈海鳴已經動怒了。


    教室裏,


    大夥兒眼瞅著小齊導員一點沒慣著,把上級單位的都轟出去了,心跳都有點加快狠是真狠,牛x是真牛x。


    而齊磊,“行了,別感歎了!"


    讓大夥兒收了收心思,也不急著上課,而是調侃道。


    都看見了吧?上麵來查我了,說我破壞中米關係,造謠生事!。


    “哈!!“


    眾人大笑,都沒當迴事兒。


    那個韓國的小眼睛女生則是霸氣的來了一句,“有嗎?沒有吧?我們沒聽說呀?"


    引得教室內外又是一陣哄笑。


    齊磊也跟著笑,心說,不錯,都替我說話了…


    道,“哎呀,不管有沒有吧,咱們得收斂著點了。"


    “本來呢”揚了揚手裏的劇本,“劇本我已經打了一個草稿,準備這幾天就不上課了,和大夥兒一起討論劇本的事兒。"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課還是要上的!誰不願意讓咱們上,咱們越得上,不是嗎?"


    哈哈哈哈


    “對!!越不讓上,就越得上!"


    齊磊,“那也不能講米國傳播策略了咋辦?”


    拿起粉筆,轉身到黑板前,“那咱們就換個方向?"


    “今天講,《東亞文化特征一道德、經濟與教育》。"


    題目一出來,大夥兒就開始記筆記,不像之前,都瞪著眼珠子幹聽。


    隻能說,無論是雛鷹二期,還是日韓留學生,現在對於齊磊的課已經深信不疑了。


    隻是,一邊記筆記,大家也一邊奇怪,講東惡文化特征,他們還能理解,隻是道德、經濟與教育?


    這三個分支根本就不搭邊啊?再說了,東亞的道德體係還能和他們的專業沾邊。


    學傳播必須了解文化道德邊界。


    可是,經濟和教育,這不僅僅是沒關係的問題,是跨專業了!


    而齊磊的迴答是:


    “關係很大!“


    “而且,並不是你們想象的,單一的專業學科知識。”


    在道德、經濟、教育下麵畫線,結果線畫出來,大夥兒一抽抽!!


    你要幹啥?又要挖坑?


    好吧,都條件反射了,以為他又要設置議程的。


    卻是齊磊一怔,當下大笑,“別緊張…怎麽在你們眼裏我不是好人嗎?畫條線你緊張個屁啊!!“


    結果童璐,“別裝啦,本來就不是好人!“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齊磊也笑了,隻好解釋道,“劃線的意思是,讓你們不要把這三個分成三個學科來看。“


    ”????


    齊磊,“我今天要講的,是三者之間的關係,以及做為一個整體來研究的結論。


    好吧,更離譜了,三者做為一個整體?


    又是新鮮的。


    門外,沈海鳴背著手,對於梁成在耳邊不停的呱燥微微皺眉。


    可是,心思卻完全沉浸在齊磊黑板上的那幾個字上麵,不由在想同樣的問題


    “經濟、道德和教育…這三者到底有什麽關係?”


    “和他揭露米國陷阱的大方向,又有什麽關係?“


    沈海鳴有點好奇了,靜靜地等著齊磊開始他的講課。


    【月票投幣口】【推薦票投幣口】關於這節課的內容,老蒼本來是想一筆帶過,保證《寄生蟲》劇情的連貫性的。


    在原本的計劃裏,這一課時也就幾百字搞定可是,細綱是前天就定下來的,這兩天不自覺的就思考這一課的內容,也查了一些資料,看了一些其它的觀點。


    突然覺得,有必要深入的寫一寫。


    也許對看書的你們當下沒什麽用處,但是以後或者教育下一代,一定會有所啟發。


    所以,就決定詳細寫了。


    整個內容今天寫不完,估計要明天差不多。


    雖然可能會缺少一點閱讀樂趣,但是.老蒼覺得值得實在不感興趣,就跳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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