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然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了
養狼為患，總裁心太汙 作者：紅塵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塗輕語這迴是連氣都有些氣不起來，頗為哭笑不得，有這種父親，也難怪洛凡要叛逆。
哪個人會因為和父母做對，去找個男人來?
可還沒等她對這些話提出異議，洛青峰就又開口了。
“輕語，叔叔接下來的話可能要難聽，但都是為了你們好。我多少聽過一些關於你的事，你一個女孩兒家拉扯兩個弟弟長大不容易，因此，對孩子的教育問題做的不夠好，也是情有可緣的。”
“洛凡從小被他媽媽寵著，以至於他媽媽死後，誰的話也不肯聽，又要組建遊戲戰隊又要做遊戲公司，想什麽是什麽，叔叔我也一直努力滿足他的要求……”
塗輕語聽洛青峰說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麽針對自己不中聽的，反而像是在訴說他如何慈父。
然而洛青峰到底是長輩，塗輕語也不好打斷插言，便端起茶杯慢慢喝著。
洛青峰又絮叨了兩句他養洛凡如何不容易，終於說到正題。
“從上學時候起，我給洛凡的零花錢就是學校的孩子中最多的，讓他上貴族學校他不去，非自己選個貧民學校，裏麵魚龍混雜就不說了，那些個孩子和洛凡做朋友，哪個不是為了他的錢？我給他一個月的夥食費夠普通人家一年家用了，哪個孩子不眼熱？”
塗輕語：……
我才知道原來我念的是貧民學校，我們一家人都念的貧民學校，一家人都魚龍混雜……
洛青峰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洛凡從小就受女生歡迎，遊戲玩的好，人長的帥，打架也厲害，在男孩子中人氣很高，畢業後接手公司，將公司做的風聲水起，更是今非昔比。想嫁給他的女人就太多了，曉楓一直單純無知的樣子，叔叔真沒想到他也有這種心思，而且比那些女人還有手段，身為一個男人，不惜放下自尊去勾引另一個男人，叔叔真覺得他這樣做很有問題……”
“洛叔叔。”隨著洛青峰最後一句話落，塗輕語重重將茶桌放到桌上，語氣嚴肅起來，“你是我的長輩，洛凡的父親，我尊您一聲叔叔，有些話不到萬不得已，真的輪不到我來說，但既然您都不在乎長輩不長輩的，我也就沒什麽不能說了。”
“洛凡和我弟弟在一起，你接受不了我理解，但是你這樣詆毀我理解不了，我們塗家雖然沒錢沒勢，但我和弟弟都長了一雙手，自給自足餓不到，靠自己就能過的好，完全不用高攀誰，我承認洛凡優秀，但我弟弟也不差，他和洛凡在一起會是因為感情，決不可能因為洛凡有多少東西，你說的那些，也隻有你自己最稀罕罷了！”
塗輕語機關槍似的說完，拿上包包站起身，“話不投機，就談到這吧，以後我也沒什麽想和洛叔叔說的，您不用再找我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離開茶館，塗輕語直接打車到洛凡公司。
她估計塗曉楓應該會來這裏找洛凡，以洛凡成熟的性格，也不會帶著塗曉楓到處躲，估計就會在公司邊工作邊照顧著他。
本來塗輕語沒那麽堅決去抓人，隻因為見了洛青峰後，男人的一席話，直接把塗曉楓歸結到“勾引人的禍水”裏了，她說什麽也不想弟弟再繼續這樣被人指指點點下去。
在洛凡公司兩年，公司的人差不多都認識塗輕語，上樓找洛凡自然也沒遭到阻攔。
輕車熟路來到總裁辦公室，塗輕語站在門外便聽到裏麵傳來的爭吵聲，一個女人尖著嗓子的叫嚷，她縱是站在門外聽都鼓震耳膜。
“洛凡！你看你把你爸爸都氣成什麽樣子了！”
這聲音挺熟悉，過耳不忘的那種，塗輕語一下就聽出是洛凡那個繼母。
她推門進去。
辦公室中，不光洛凡的後母，他那個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妹洛淼也在。
洛凡站在落地窗前，身後是氣唿唿咧嘴的塗曉楓。
後母則站在二人對麵，氣急敗壞的指責。
顧淼坐在會客沙發上，腳蹬著茶幾，漫不經心的擺弄她那幾個水晶指甲，“媽，都和你說了找來也沒用，爸就算氣死，洛凡隻會高興，哪裏會擔心。”
洛凡見塗輕語進門，有些詫異，本來要過去打內線電話叫保安上樓把那母女二人帶出去，也因此遲緩下來。
塗曉楓見到姐姐則是害怕，特別慫的往洛凡身後縮了縮，生怕姐姐糾著他打，或者將他強拉迴去。
那樣的話在洛凡的後母繼妹麵前，太丟臉了。
洛凡的後母也見到塗輕語了，她是認識塗輕語的，以往都還算熱情，如今卻萬分鄙夷，“輕語啊，你總算了來，你瞧你弟弟做的這是什麽事啊，非和洛凡一起搞什麽同性戀，把青峰都氣病了！”
“爸哪是氣病的啊……”塗輕語還未開口，沙發上的顧淼便先一步接話，陰陽怪氣道，“爸那是被惡心病的，兩個男人在一起唉，想想都惡心……”
她嘖了一聲，隨之搖了搖頭，“爸那麽古板保守的人，怎麽可能不惡心，不說別的，這兩個男人在一起，那種事怎麽做？總有一個人要當女人吧？你說好好的一個男人不做，非搞這種事，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
顧淼話未說完，對麵迎風一個杯子摔過來，砸到她身後的牆上，再偏一寸就能砸到她臉上。
顧淼被這突然如其來嚇了一跳，騰地一下站起來，怒視洛凡，“我說的太對了你才氣急敗壞是麽？你們兩個就是有一個要當女人，誰當啊？不會是你吧？看著不像……”
說著，目光移到他旁邊的塗曉楓身上，“那是塗曉楓？平時一副可愛相，都是裝的吧？洛凡是有點資產，也不值得你這麽下作吧，連男人都不當了，你是變態……”
後麵的話未出口，突然一個巴掌甩在了顧淼臉上，顧淼捂著臉轉過頭，錯愕的看著塗輕語。
塗輕語不動怒也不吼人，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小妹妹年紀輕輕說話這麽惡毒，真不想為以後積積德了？你人生可還很長呢，嘴再這麽損下去，可別沒命活到以後。”
顧淼錯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朝塗輕語衝上來，一副拚命的架勢。
塗輕語力氣在女人堆裏向來是舍我其誰的，收拾顧淼這種小弱雞簡直太容易，兩下就將人壓在茶幾上。
顧淼兩手被反剪在身後，臉貼著茶幾，十分屈辱的姿勢。
洛凡後母見狀，想上來幫忙，卻被洛凡扯住，同時內線電話也打了出去，吩咐保安上來。
boss親自下令，保安片刻不敢耽擱，很快來到辦公室，將張牙舞爪的母女二人強行帶走。
辦公室門關上，少了那二人的吵鬧，一時安靜下來，倒有些突兀。
洛凡和塗輕語隔空對視，心情都有些複雜，一時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寂靜良久，空曠的辦公室中突然傳來一聲啜泣。
塗輕語先是一怔，後目光微斜，發現不爭氣的弟弟居然哭了。
洛凡自然也發現了，本能的就將塗曉楓攬進懷裏，“笨蛋，突然哭什麽呢？”
“我不是變態……”塗曉楓吸吸鼻子，眼睛紅紅的一圈像兔子，“我不是……”
“當然不是，你是最可愛的塗曉楓，我洛凡眼光這麽高，喜歡的都是最好的，怎麽會喜歡上變態？”洛凡打趣的同時，屈指在塗曉楓鼻梁上刮一下。
塗曉楓終於破泣為笑，“自戀……”
“是自戀，你不也喜歡的很？”洛凡溫暖的大手在他背上輕輕撫摸，“別哭了，我們不必活在別人眼裏，也不必在意別人怎麽看……”
“對。”塗輕語道。
一句話，將對麵二人的目光同時吸引過來。
洛凡有些訕訕，塗曉楓同樣。
兩人剛剛一個顧著難過，一個顧著安慰，全然忘記了塗輕語就在當場，忘情的擁抱……
意識到這一點後，二人慌忙分開。
塗輕語無奈的笑了笑，“這個我還能接受，看著沒那麽別扭，你倆不用太緊張。”
“姐，你什麽意思？”塗曉楓驚愕，瞬間就有點理不清了，雙臂立在身側直直的看著塗輕語。
“我管不了你，不打算再管了。”塗輕語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唇角上鉤，隱隱帶著笑。
塗曉楓卻沒有想像中欣喜。
一般說不再管你了之類的話，都是失望生氣至極才會說的，塗輕語在聽到洛淼說完那些話之後，就說了這種話，莫不是……也和洛淼一樣，認為自己很……
一想到此，塗曉楓好不容易恢複些笑容的臉上又變得一片阻霾，上下唇片緊貼著微微顫抖，“姐，連你也覺得我……也覺得我惡心嗎?”
“說什麽呢！”塗輕語看自家弟弟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本就軟了的心更是化成一灘水兒，“我說不管你，是不阻止你了，你昨天不一直在求我?這會兒又不願意了?”
“我……”塗曉楓欲言又止，有點摸不準塗輕語到底是被自己氣過頭的氣話，還是真心話。
“我當然想……想你同意，可是……你昨天不是還很反對？”
“昨天是反對，也生氣，不過人總有想開的時候，就算是我突然想開了吧。”塗輕語無奈攤肩。
她倒也不算想開，隻因洛淼今天一席話，讓她意識到一個從前沒意識到的問題。
洛凡和塗曉楓在一起，要承受很多外界的眼光、壓力，甚至貶損挖苦……實在無需再添上她這份。
追根究底，塗曉楓做的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隻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同的人，這條路既然已經這樣不容易，她身為家人，又怎麽能夠再站在他的對立麵？
就算她現在心中仍有些接受不了，但也會勸自己去接受。
不想讓塗曉楓難過。
別人說一句話他尚且這樣在意，自己若一直反對阻止，他該多傷心？
在飽受爭議和懷疑的時候，家人該是堅強的後盾，不該再緊緊相逼。
“姐，你真的……同意了?”塗曉楓不確定的問，“真的不嫌棄我?”
“有什麽嫌棄的?”塗輕語看著他，“你是我弟弟，無論你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更何況，你隻是喜歡不一樣的人，不是做了傷人傷己的事，我為什麽要嫌棄?”
塗曉楓怔了怔，又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飛撲過去抱住塗輕語。
“姐……你真是太好了……你對我太好了……”聲音因為感動，又有些哽咽。
塗輕語拿這個哭包弟弟沒辦法，不過感情不加掩飾想來也是好事，像白莫寒那樣什麽都能化於無形，才真能把人憋死呢。
塗輕語任塗曉楓摟著她撒了會兒嬌，明明比她高很多的個子，卻埋在她肩膀上膩歪，無論長多大，都是個大男孩兒。
塗曉楓撒嬌夠了，直起身子看著塗輕語，再次確定似的問，“姐，你真同意啦?”
“恩。”塗輕語點點頭，很認真的迴答他，“同意了。”
“太好了！”塗曉楓歡唿一聲，高舉手起手臂，在原地跳了兩下，開心得要飛起。
然後，還覺得不夠似的，跑到洛凡身邊抓著他的手狠狠搖了兩下，“洛凡哥，我姐同意了！”
塗輕語看著前一刻還哭得跟兔子似的弟弟，這會兒又成了快樂的小二缺。
塗曉楓對於外界的看法很在意，但因為心肺巨大，什麽事都不往心裏去，難過也隻有個把小時，事情過了就忘了，不會一直記得。
和白莫寒剛好是兩種性格。
白莫寒是那種別人的看法從來不在意，但若有人惹了他不開心，不記一輩子也要記半輩子，直到報複迴來為止的人……
明明從小一起長大，怎麽都沒互相影響學習呢?
“你先迴家，我有事和洛凡說。”等塗曉楓傻樂結束，塗輕語對他道。
塗曉楓聞言便皺了眉，“姐，你要說什麽?為什麽我不能聽?你不會表麵同意，等我離開後就勸洛凡哥離開我吧?然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了……”越說聲音越小，竟有些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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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人會因為和父母做對，去找個男人來?
可還沒等她對這些話提出異議，洛青峰就又開口了。
“輕語，叔叔接下來的話可能要難聽，但都是為了你們好。我多少聽過一些關於你的事，你一個女孩兒家拉扯兩個弟弟長大不容易，因此，對孩子的教育問題做的不夠好，也是情有可緣的。”
“洛凡從小被他媽媽寵著，以至於他媽媽死後，誰的話也不肯聽，又要組建遊戲戰隊又要做遊戲公司，想什麽是什麽，叔叔我也一直努力滿足他的要求……”
塗輕語聽洛青峰說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麽針對自己不中聽的，反而像是在訴說他如何慈父。
然而洛青峰到底是長輩，塗輕語也不好打斷插言，便端起茶杯慢慢喝著。
洛青峰又絮叨了兩句他養洛凡如何不容易，終於說到正題。
“從上學時候起，我給洛凡的零花錢就是學校的孩子中最多的，讓他上貴族學校他不去，非自己選個貧民學校，裏麵魚龍混雜就不說了，那些個孩子和洛凡做朋友，哪個不是為了他的錢？我給他一個月的夥食費夠普通人家一年家用了，哪個孩子不眼熱？”
塗輕語：……
我才知道原來我念的是貧民學校，我們一家人都念的貧民學校，一家人都魚龍混雜……
洛青峰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洛凡從小就受女生歡迎，遊戲玩的好，人長的帥，打架也厲害，在男孩子中人氣很高，畢業後接手公司，將公司做的風聲水起，更是今非昔比。想嫁給他的女人就太多了，曉楓一直單純無知的樣子，叔叔真沒想到他也有這種心思，而且比那些女人還有手段，身為一個男人，不惜放下自尊去勾引另一個男人，叔叔真覺得他這樣做很有問題……”
“洛叔叔。”隨著洛青峰最後一句話落，塗輕語重重將茶桌放到桌上，語氣嚴肅起來，“你是我的長輩，洛凡的父親，我尊您一聲叔叔，有些話不到萬不得已，真的輪不到我來說，但既然您都不在乎長輩不長輩的，我也就沒什麽不能說了。”
“洛凡和我弟弟在一起，你接受不了我理解，但是你這樣詆毀我理解不了，我們塗家雖然沒錢沒勢，但我和弟弟都長了一雙手，自給自足餓不到，靠自己就能過的好，完全不用高攀誰，我承認洛凡優秀，但我弟弟也不差，他和洛凡在一起會是因為感情，決不可能因為洛凡有多少東西，你說的那些，也隻有你自己最稀罕罷了！”
塗輕語機關槍似的說完，拿上包包站起身，“話不投機，就談到這吧，以後我也沒什麽想和洛叔叔說的，您不用再找我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離開茶館，塗輕語直接打車到洛凡公司。
她估計塗曉楓應該會來這裏找洛凡，以洛凡成熟的性格，也不會帶著塗曉楓到處躲，估計就會在公司邊工作邊照顧著他。
本來塗輕語沒那麽堅決去抓人，隻因為見了洛青峰後，男人的一席話，直接把塗曉楓歸結到“勾引人的禍水”裏了，她說什麽也不想弟弟再繼續這樣被人指指點點下去。
在洛凡公司兩年，公司的人差不多都認識塗輕語，上樓找洛凡自然也沒遭到阻攔。
輕車熟路來到總裁辦公室，塗輕語站在門外便聽到裏麵傳來的爭吵聲，一個女人尖著嗓子的叫嚷，她縱是站在門外聽都鼓震耳膜。
“洛凡！你看你把你爸爸都氣成什麽樣子了！”
這聲音挺熟悉，過耳不忘的那種，塗輕語一下就聽出是洛凡那個繼母。
她推門進去。
辦公室中，不光洛凡的後母，他那個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妹洛淼也在。
洛凡站在落地窗前，身後是氣唿唿咧嘴的塗曉楓。
後母則站在二人對麵，氣急敗壞的指責。
顧淼坐在會客沙發上，腳蹬著茶幾，漫不經心的擺弄她那幾個水晶指甲，“媽，都和你說了找來也沒用，爸就算氣死，洛凡隻會高興，哪裏會擔心。”
洛凡見塗輕語進門，有些詫異，本來要過去打內線電話叫保安上樓把那母女二人帶出去，也因此遲緩下來。
塗曉楓見到姐姐則是害怕，特別慫的往洛凡身後縮了縮，生怕姐姐糾著他打，或者將他強拉迴去。
那樣的話在洛凡的後母繼妹麵前，太丟臉了。
洛凡的後母也見到塗輕語了，她是認識塗輕語的，以往都還算熱情，如今卻萬分鄙夷，“輕語啊，你總算了來，你瞧你弟弟做的這是什麽事啊，非和洛凡一起搞什麽同性戀，把青峰都氣病了！”
“爸哪是氣病的啊……”塗輕語還未開口，沙發上的顧淼便先一步接話，陰陽怪氣道，“爸那是被惡心病的，兩個男人在一起唉，想想都惡心……”
她嘖了一聲，隨之搖了搖頭，“爸那麽古板保守的人，怎麽可能不惡心，不說別的，這兩個男人在一起，那種事怎麽做？總有一個人要當女人吧？你說好好的一個男人不做，非搞這種事，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
顧淼話未說完，對麵迎風一個杯子摔過來，砸到她身後的牆上，再偏一寸就能砸到她臉上。
顧淼被這突然如其來嚇了一跳，騰地一下站起來，怒視洛凡，“我說的太對了你才氣急敗壞是麽？你們兩個就是有一個要當女人，誰當啊？不會是你吧？看著不像……”
說著，目光移到他旁邊的塗曉楓身上，“那是塗曉楓？平時一副可愛相，都是裝的吧？洛凡是有點資產，也不值得你這麽下作吧，連男人都不當了，你是變態……”
後麵的話未出口，突然一個巴掌甩在了顧淼臉上，顧淼捂著臉轉過頭，錯愕的看著塗輕語。
塗輕語不動怒也不吼人，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小妹妹年紀輕輕說話這麽惡毒，真不想為以後積積德了？你人生可還很長呢，嘴再這麽損下去，可別沒命活到以後。”
顧淼錯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朝塗輕語衝上來，一副拚命的架勢。
塗輕語力氣在女人堆裏向來是舍我其誰的，收拾顧淼這種小弱雞簡直太容易，兩下就將人壓在茶幾上。
顧淼兩手被反剪在身後，臉貼著茶幾，十分屈辱的姿勢。
洛凡後母見狀，想上來幫忙，卻被洛凡扯住，同時內線電話也打了出去，吩咐保安上來。
boss親自下令，保安片刻不敢耽擱，很快來到辦公室，將張牙舞爪的母女二人強行帶走。
辦公室門關上，少了那二人的吵鬧，一時安靜下來，倒有些突兀。
洛凡和塗輕語隔空對視，心情都有些複雜，一時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寂靜良久，空曠的辦公室中突然傳來一聲啜泣。
塗輕語先是一怔，後目光微斜，發現不爭氣的弟弟居然哭了。
洛凡自然也發現了，本能的就將塗曉楓攬進懷裏，“笨蛋，突然哭什麽呢？”
“我不是變態……”塗曉楓吸吸鼻子，眼睛紅紅的一圈像兔子，“我不是……”
“當然不是，你是最可愛的塗曉楓，我洛凡眼光這麽高，喜歡的都是最好的，怎麽會喜歡上變態？”洛凡打趣的同時，屈指在塗曉楓鼻梁上刮一下。
塗曉楓終於破泣為笑，“自戀……”
“是自戀，你不也喜歡的很？”洛凡溫暖的大手在他背上輕輕撫摸，“別哭了，我們不必活在別人眼裏，也不必在意別人怎麽看……”
“對。”塗輕語道。
一句話，將對麵二人的目光同時吸引過來。
洛凡有些訕訕，塗曉楓同樣。
兩人剛剛一個顧著難過，一個顧著安慰，全然忘記了塗輕語就在當場，忘情的擁抱……
意識到這一點後，二人慌忙分開。
塗輕語無奈的笑了笑，“這個我還能接受，看著沒那麽別扭，你倆不用太緊張。”
“姐，你什麽意思？”塗曉楓驚愕，瞬間就有點理不清了，雙臂立在身側直直的看著塗輕語。
“我管不了你，不打算再管了。”塗輕語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唇角上鉤，隱隱帶著笑。
塗曉楓卻沒有想像中欣喜。
一般說不再管你了之類的話，都是失望生氣至極才會說的，塗輕語在聽到洛淼說完那些話之後，就說了這種話，莫不是……也和洛淼一樣，認為自己很……
一想到此，塗曉楓好不容易恢複些笑容的臉上又變得一片阻霾，上下唇片緊貼著微微顫抖，“姐，連你也覺得我……也覺得我惡心嗎?”
“說什麽呢！”塗輕語看自家弟弟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本就軟了的心更是化成一灘水兒，“我說不管你，是不阻止你了，你昨天不一直在求我?這會兒又不願意了?”
“我……”塗曉楓欲言又止，有點摸不準塗輕語到底是被自己氣過頭的氣話，還是真心話。
“我當然想……想你同意，可是……你昨天不是還很反對？”
“昨天是反對，也生氣，不過人總有想開的時候，就算是我突然想開了吧。”塗輕語無奈攤肩。
她倒也不算想開，隻因洛淼今天一席話，讓她意識到一個從前沒意識到的問題。
洛凡和塗曉楓在一起，要承受很多外界的眼光、壓力，甚至貶損挖苦……實在無需再添上她這份。
追根究底，塗曉楓做的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隻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同的人，這條路既然已經這樣不容易，她身為家人，又怎麽能夠再站在他的對立麵？
就算她現在心中仍有些接受不了，但也會勸自己去接受。
不想讓塗曉楓難過。
別人說一句話他尚且這樣在意，自己若一直反對阻止，他該多傷心？
在飽受爭議和懷疑的時候，家人該是堅強的後盾，不該再緊緊相逼。
“姐，你真的……同意了?”塗曉楓不確定的問，“真的不嫌棄我?”
“有什麽嫌棄的?”塗輕語看著他，“你是我弟弟，無論你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更何況，你隻是喜歡不一樣的人，不是做了傷人傷己的事，我為什麽要嫌棄?”
塗曉楓怔了怔，又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飛撲過去抱住塗輕語。
“姐……你真是太好了……你對我太好了……”聲音因為感動，又有些哽咽。
塗輕語拿這個哭包弟弟沒辦法，不過感情不加掩飾想來也是好事，像白莫寒那樣什麽都能化於無形，才真能把人憋死呢。
塗輕語任塗曉楓摟著她撒了會兒嬌，明明比她高很多的個子，卻埋在她肩膀上膩歪，無論長多大，都是個大男孩兒。
塗曉楓撒嬌夠了，直起身子看著塗輕語，再次確定似的問，“姐，你真同意啦?”
“恩。”塗輕語點點頭，很認真的迴答他，“同意了。”
“太好了！”塗曉楓歡唿一聲，高舉手起手臂，在原地跳了兩下，開心得要飛起。
然後，還覺得不夠似的，跑到洛凡身邊抓著他的手狠狠搖了兩下，“洛凡哥，我姐同意了！”
塗輕語看著前一刻還哭得跟兔子似的弟弟，這會兒又成了快樂的小二缺。
塗曉楓對於外界的看法很在意，但因為心肺巨大，什麽事都不往心裏去，難過也隻有個把小時，事情過了就忘了，不會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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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曉楓聞言便皺了眉，“姐，你要說什麽?為什麽我不能聽?你不會表麵同意，等我離開後就勸洛凡哥離開我吧?然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了……”越說聲音越小，竟有些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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