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最恐怖的傳說大概就是鬼妻娜娜了,幾乎所有泰國人都說這個故事是真實的。


    有一對夫妻,妻子叫娜娜,剛懷孕丈夫就被迫去參軍了。後來娜娜難產死了,接生婆偷走了她的結婚戒指,,然後叫人把母子的屍體給埋了。到了晚上,接生婆拿了戒指對著油燈看,娜娜從天花板上伸頭出來說:我的結婚戒指還給我……


    因為她很愛她的丈夫,她不想讓她的丈夫知道她死了,於是拿迴結婚戒指,在丈夫迴來的時候,帶著孩子在家裏等著。


    村民們都想告訴丈夫說娜娜其實已經死了,但是說的人,都無故死掉了。他的丈夫很愛她,也不相信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早已死了,何況還有個的孩子。


    有一天,娜娜在做木瓜沙拉,一個檸檬掉了下去,娜娜一伸手就撿了迴來。泰國的房子都是用幾個柱子頂高建在上麵的,就像個亭子。人在家裏,離地麵有兩米高,娜娜居然能一撿就撿迴來了,丈夫才開始相信了村民們的傳言。於是彎腰透過跨下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居然是一對已腐爛的屍體。


    丈夫躲到了寺廟裏,娜娜對自己的丈夫很失望,但又很愛他,在寺外求他迴去。可是鬼是進不了寺廟的,娜娜讓寺廟裏的佛光彈得死去活來。她很恨僧侶,所有阻止她和丈夫在一起的人、僧侶她都殺。


    人們請來一個法術很高的和尚收服了娜娜,並把她的頭蓋骨做成了一個皮帶扣。把她的靈魂封印在裏麵,給最有慈悲心的人配帶,就能封住她。如果有一天,皮帶扣落到了壞人手裏,娜娜就會得以釋放。


    傳說,現在那個皮帶扣就在泰國民間手手相傳著。如果你去旅遊,有人向你推銷小飾品掛件,那一定要小心!


    我們倆急匆匆的迴到醫院,蓬頭垢麵的樣子倒是把巡夜的醫生嚇了一跳。還好在倆人做了迴飛賊,偷了兩件晾在農家院裏的衣服,要不光著上半身闖醫院,不是進了警察局,就是幾針麻藥幾下電棍,直接送進清邁醫院18樓的精神病房。


    月餅給傑克和護士喂下帶出來的蚯蚓時,我心裏居然有點幸災樂禍。等到兩人吐出老鼠屎一樣的黑球時,才想起我肚子裏麵居然養了這麽多年的那條金魚,又是一陣惡心。


    兩人還在昏迷,月餅把護士小心地送迴護士站,迴到病房坐在椅子上發呆。我也不好打擾他,這些年壓在他心裏的事情確實太多,既然已經完全解脫了,難免會有些唏噓。


    有的時候對待朋友,不一定要噓寒問暖,隻是坐在他身邊就好。


    不多時,月餅就脫了鞋子坐在椅子上沉沉睡了過去。


    天邊泛起魚肚白,我想反正也睡不著,索性摸起月餅給我的線裝古籍看著打發時間。兩本古籍邊角都起卷了,入手脆硬,看來倒是有些年代。翻開第一頁,上麵豎著八個繁體大字“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葵花寶典》?


    翻到下一頁,上麵又豎著一行簡體字:南瓜,和你開玩笑的——月無華。


    我哭笑不得:月餅你丫居然還很有幽默感。


    隨手把書翻開打發時間,書裏麵寫的是風水、五行、中醫理論的東西,都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有很多直接看不懂,還有各種陣法的簡圖,不過我讀的倒是津津有味。


    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早晨的一抹陽光滑進窗戶,蒸烤著病房裏有些潮濕的地麵。一絲絲水汽蒸發升騰,扭曲著光線。


    月餅伸了個懶腰坐起,我憋著笑保持平靜狀。月餅伸手拿鞋,卻一把抓了個空。“咦?”丫又抓了一把,明明就在眼前的鞋子卻根本抓不到。


    我麵無表情:“怎麽了?”


    月餅思索片刻,臉色一變:“南瓜,小心,有問題!可能昨晚迴來的時候沾上了陌鬼!”陌鬼常見於小巷陌弄,髒亂不淨、汙濁不堪,臭穢不能令人居住之處,喜夜間出沒,常依附於醉酒之人,有些醉漢宿醉街頭,第二天發現時已經死了,就是被陌鬼附身導致。


    有些喝醉的人愛耍酒瘋,迴到家中更是大哭大鬧,不能自抑,說出些讓人聽不懂的言語,所說的就是陌鬼附身後說的鬼話。消除的辦法倒也簡單,熱水洗澡後在泥丸、顫中、天突、迎香穴擦些薄荷油,這種氣味是喜髒愛臭的陌鬼受不了的,自然會脫離依附者……


    這些都是我從那兩本書裏學來的常識。


    月餅幹脆光著腳從床上跳下,一臉緊張地在病房裏翻翻這裏摸摸那裏,時而沉思時而掐指。說不得我也要配合一下,故作驚恐狀:“發現什麽了?”


    月餅有些納悶:“沒有陰氣,也沒有寄靈的物件……”


    我把鞋子踢到他跟前:“不就是雙鞋麽,小題大做!”


    月餅倒是聰明得緊:“南瓜,你怎麽做到的?”


    “我簡單布置了一個‘迷形陣’。”我揚了揚那兩本書。


    “迷行陣?”月餅穿著鞋子,“我怎麽看不大懂?”


    這句話到出乎我的意料:“那本書上寫的很明白啊!方位、卦數、天幹地支、五行、算砂數燭,都標注的明明白白,怎麽能看不懂?”


    “這兩本書據都旺說很少有人能看懂,你這就都會了?”月餅來了興趣。


    “什麽書?”這句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的傑克問道。


    月餅對我使了個眼色:“沒什麽,你怎麽樣?”


    傑克疲憊的笑了笑:“感覺身體好多了,不過昨晚做了個夢,我居然吃了蚯蚓!哦,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和月餅麵麵相覷……


    又過了兩天,傑克身體好的七七八八,辦了出院手續,和我們一起到學校報了道,不過身份是學校的心理輔導師,專門開解學生各種壓力。


    這期間我和月餅或明或暗套他的話,傑克人倒是老實,問什麽說什麽,而且還很健談,經常沒話找話的滔滔不絕,甚至問個“都旺如何和他聯係”的事情,他能講到愛斯基摩人的冰屋多麽美麗,真是人間奇跡雲雲。


    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月餅更是幹脆跑出去抽煙,耳不聞心不煩。


    傑克對被下蠱的事情也摸不著頭腦,幾次詢問我們,月餅懶得迴話,我隻好繪聲繪色給他編了個“都旺會蠱術,每年都會騙幾個外國人下蠱煉製新蠱術,結果被我和月餅發現,一舉擊破”的故事,當然我也沒忘記把自己的形象高大一下,成為了拯救傑克於水火之中的男一號。


    最後我神秘兮兮的囑托: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到底是親身經曆了這件事情,傑克睜大眼睛聽完,用西方人慣有的誇張喊著“oh!mygod!”對我佩服不已,並承諾一定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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