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看過去,葉鹿隨即擰緊了眉頭,隻見那邊天空上的陰雲已經不見了,那飄著的雲彩帶著淡淡的紅色,就像是傍晚時的火燒雲。


    烏雲不見了,雨更消失無蹤了,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雨一樣。


    “太過分了,這是挑釁啊。”葉鹿立即就精神了,她的雨被趕走了,還弄了這麽一片雲彩來嘲笑她。


    “這是那人弄得?看來,他真的知道這邊也有高人了。”朱北遇看著那片天空,很難想象這是怎麽做到的。


    “哼,雕蟲小技。申屠夷,你把那幾個人都叫來,我要過去教訓教訓他。”蹬鼻子上臉,這就開始和她較上勁了。


    “不能著急,你確定不會出問題?”申屠夷抓住她的手,雖說相信她的本領,但還是不免擔憂。


    “哼,這就是挑釁!別說讓我小心的話,該小心的應該是那個人。”鬥智鬥勇唄,她還真不怕。


    深吸口氣,申屠夷與朱北遇對視了一眼,昨日他們倆單獨商議之事看來要提前了。


    帶著人,葉鹿當即前往邊界線,申屠夷自然在葉鹿身邊,他寸步不離。


    而朱北遇則沒有隨行,不過葉鹿此時滿身都是氣,根本沒注意到。


    山林之中,抬頭就能瞧見那紅色的雲,它們就好像是一張嘲笑的大臉,嘲笑葉鹿技不如人。


    越看越氣,葉鹿帶著人直奔山林深處,申屠夷在一個高崗上等待。


    不久之時,天上的紅雲緩緩變了顏色,深紅,紫黑,最後全然都變成了黑色。


    本來即將天亮,可是因為這些黑雲,這天似乎恍似傍晚了似得。


    冷風吹襲,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那些留在上麵的雨水也亂飛,打在臉上冰冰涼。


    因為昨天的雨勢,所以這山中的泥土也黏糊糊的,連申屠夷的靴子都沾上了泥巴。


    不過片刻,雨滴落下來,隨著風吹,那些雨滴打在樹上,整座山林都在響。


    申屠夷微微皺眉,抬頭看向天空,烏雲密布,好似馬上就要沉下來了。


    就在這時,山下的人迴來了,葉鹿的靴子上都是泥巴,不過她很開心,笑的都成了一朵花。


    “下雨了,咱們迴去吧。”這次,葉鹿就不信那人還能逆轉。


    抬手將她披風上的兜帽拿起來蓋在頭上,申屠夷看著她,“你確定不會再出問題?”無論如何,這次勢必是杠上了。


    周國未必知道在這兒做法的是齊國人,所以,可以很好的利用這個時機。


    想了想,葉鹿哼了哼,“也未必,我心裏還真沒底。”


    “所以,暫時在這兒等著吧。”申屠夷看了旁邊一眼,護衛立即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成,那就先等等。不過,可不能在這兒,這兒正是大雨聚集地。再往前走走,躲開這片雲彩。”葉鹿自然知道哪片雲彩有雨。


    下山,朝著邊界線的地方移動了幾裏地,雨果然小了,隻是淅淅瀝瀝。


    正好有一個較淺的山洞,容得下這所有人避雨。


    將兜帽摘下來,兜帽已經濕了,那邊的雨十分大,在這兒都聽得到轟隆隆的聲音,好似要把樹木都拍斷了。


    靠著申屠夷,葉鹿後背暖融融的,山洞外的大雨淅淅瀝瀝,但是耳朵聽到的聲音卻是轟隆隆,好似頭頂這山洞就要被砸塌了似得。


    “誒,朱大少爺沒跟來啊?”這靜下來才發現,朱北遇居然不在,他昨兒那麽好奇,今兒怎麽沒來呢?


    “嗯,他也有自己的事兒。”申屠夷沒有多說,隻是緩緩的抬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


    四周護衛一致麵朝外,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


    “你這語氣有點兒奇怪,昨兒你和朱大少爺關在屋子裏一下午,你們倆幹什麽了?”葉鹿挑眉,聽他這話茬兒可不對。


    “我們能幹什麽?還總是說我說話奇怪,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更奇怪。”聽著就不對勁兒。


    葉鹿嘿嘿一笑,“你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們來商量出什麽來了?依我看,你擔心兒子,是絕對不可能不摻和這事兒的。可是,怎麽摻和也是講究方法的,你們的方法是什麽呢?”說著說著,葉鹿就說到點兒上了。


    薄唇微抿,申屠夷低頭看向靠在自己懷裏的人,“這腦子還真是沒白長,有些聰明才智在裏麵。”


    “你這是罵人呢!很顯然嘛,你除非是正事兒,否則會跟一個男人關在房間裏一下午?我不了解別人,你我還是了解的。”葉鹿哼了哼,申屠夷這就是在罵人呢。


    拍了拍她的肚子,申屠夷淡淡道:“朱大少爺此時想必已經前往大晉兵馬駐紮地了,大晉的主將他曾打過交道。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是敵人可能還會成為盟友。”


    “哦,這樣啊。說真的,連接子江那七座城我真的想要,如今我才發現我兒子在子江裏有多危險。他爹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可他爹是城主啊,還是齊國當今皇上的兄弟,若是被利用,那可不是小事兒。有句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句話太有道理了,這世上有我一高人就行了,再來一個又不是朋友,就必須得讓他動彈不得。”葉鹿說著,不禁激動,隻要想想她兒子安危受威脅,她就受不了,全身都在抗爭。


    “說得是。不管他人,單單是兒子,這地盤我們就必須搶。”申屠夷不認為這是不道義,與贏顏分一杯羹也成了首選。


    葉鹿輕笑,可是這笑卻沒持續多久,因為眼前淅淅瀝瀝的小雨忽然停了,並且轟隆隆的聲音也不見了,空氣中飄來焦糊的味道,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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