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夷看了一眼,隨後又看向那手鏈,“顏色太豔。”


    “才不豔呢,你覺得黑漆漆的才好看?”看著他,這人的確渾身上下都是暗色,沒任何新鮮的顏色。


    申屠夷不語,但很顯然他並不喜歡這些豔麗的顏色。


    葉鹿不管,直接上前一步,將他的手從背後扯出來,然後把手鏈套到了他手腕上。


    他手指很長,形狀好看,這手鏈套在他手腕上,想當然不會醜。


    葉鹿連連點頭,“你瞧瞧多好看,我以前見過有男人戴著紫色或者紅色的發冠,也很好看。這鮮豔的顏色不是女人的特供,男人一樣駕馭的了,更何況城主大人長得也很俊。”奉承,葉鹿的奉承聽起來和真的一樣,讓人聽不出一絲尷尬來。


    垂眸看著她,申屠夷始終沒有說什麽,任她嘰嘰喳喳。


    麵色無波,從他臉上也看不出是喜歡還是厭惡這手鏈。


    仰臉看著他,見他並沒有把手鏈摘下來扔了的意思,葉鹿立即眯起眼睛笑起來,“自己也覺得好看是不是?”


    “還好。”申屠夷淡淡兩個字,聽不出真假。


    幾分得意,“好看就是好看,沒有還好。這禮物呢,我也給你送來了,我要走了。”說著,她稍稍向後退了一步。


    看著她,在她退後第二步的時候,申屠夷忽然開口道:“你打算去哪兒?”


    停下腳步,葉鹿想了想,“還沒想好呢,走一步算一步嘍!”


    申屠夷幾不可微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葉鹿眨了眨眼睛,繼續後退,不過卻在又退後三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可能以後再也見不著了,認識城主大人很高興。”說著,她幾步走到申屠夷麵前。


    躊躇了一下,她微微傾身,抱住了他。


    申屠夷站在那兒,恍若雕塑,看著抱住自己的人,他的眸底一片淨水,更像是凝固了一般。


    抱著他的腰,葉鹿緩緩收手,最後抵在了他的胸口。但她仍舊靠在他身上,她此時此刻看起來更像一隻小貓。


    “再見了。”最後說了一句,葉鹿轉身快步離開。出了門口,更是一溜煙跑出了小院兒,好似腳下安了風火輪。


    從長廊中跑出來,麥棠正等在那兒。葉鹿一把抓住她,倆人狂奔出長夜山莊。


    黑甲兵裏裏外外都是,不過並沒有人阻攔她們。倆人順利的順著大道跑出去,長夜山莊也被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一段路後,葉鹿便直接拐向了官道,沒有進附近的小鎮。


    倆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後來實在跑不動了,直接癱倒在了路邊。


    葉鹿小臉兒通紅,鼻尖都滲出了汗珠。


    麥棠坐在旁邊,同樣大喘氣,看了葉鹿一眼,“你到底做了什麽?要是明兒看到咱倆的通緝令,我就掐死你。”她去報複申屠夷,她本來就不同意,這會兒又狂奔,她就猜到肯定沒好事兒。


    葉鹿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笑,然後攤開手掌,那枚金扣躺在她手心上。


    “物歸原主,這東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任憑他申屠夷再橫行霸道,這東西還是被我拿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就在他眼皮底下,單是想想都開心,葉鹿簡直想大笑三聲。


    麥棠的眉毛擰成了麻花,“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安生點兒。”完了,申屠夷肯定會通緝她們的。


    “誰讓他欺負我來著,我是沒權勢,也沒錢,但也不代表我就好欺負。”將金扣別在自己的衣服上,葉鹿立即搖頭晃腦,得意的不得了。


    麥棠翻著白眼兒搖頭,“我這輩子是被你坑了。”


    “我的姐姐,你不要這麽悲觀嘛!咱們走的遠遠地,申屠夷永遠都找不到。再說了,天大地大,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碰見他了。放心吧,有我在,保證你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摟著麥棠的肩膀,葉鹿誇下海口。


    “吃香的喝辣的不指望了,隻要別再水深火熱就行了,我可承受不起。”麥棠被她搖晃的頭暈,想來想去也是無言,“你到底怎麽把這東西偷迴來的?”申屠夷那麽謹慎,還能讓她得手。


    葉鹿立即笑,抬起雙手,虛空的托著自己的胸,在麥棠不可置信的眼神兒中,她緩緩道:“當然是靠頭腦。”


    麥棠伸手指著她的胸口,“這是你的頭腦?你不會色誘了申屠夷吧?”太下流了。


    “他全身上下都寫著禁欲兩個字兒,我倒是想色誘呢。我的頭腦可不是擺設,它很靈活的。反正這次我扳迴了一成,他輸了。”搖頭晃腦,開心不已。


    麥棠繼續搖頭,無言以對。


    “這兒距離長夜山莊還是太近,咱倆趕緊走。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自由的感覺真好,我的抑鬱症也痊愈了。”站起身,葉鹿隻覺得天大地大,前路光明。


    麥棠站起身,一邊深唿吸,一邊迴頭看向長夜山莊的方向。樹木蔥鬱,遮擋了視線,也瞧不見那個山莊了。


    倆人順著官道走,沒想走了幾步之後,葉鹿就停下了。


    麥棠扭頭看向她,也嚇了一跳,“你怎麽流鼻血了?”快速掏出手帕,堵在了葉鹿的鼻子上,一邊推著她的腦袋讓她仰起頭。


    仰頭看天,葉鹿隻覺得鼻血洶湧,“鬼知道?我從來不流鼻血的。”


    “別說話,你自己捏緊鼻梁。”麥棠給她堵著,但是鼻血還是滲透了手帕。


    葉鹿自己捏著,麥棠又趕緊找其他的手帕。


    捏著鼻子,葉鹿高高的仰著頭,心下難平,莫不是她報複了申屠夷,然後就遭報應了?


    再不就是因為申屠夷的天煞孤星體質,可是她和他又沒啥關係,不是親人不是朋友。要說有關係,那也是仇人。


    難不成,是因為她抱了他?


    想想不禁幾分驚恐,抱了他就得遭報應,倒黴的不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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