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安還不知他給人背了黑鍋,見王府的親衛將事情交待清楚了,蕭九安片刻也不多呆,站了起來,預備離開。


    是的,在蕭九安看來,親衛那幾句話,就已經把紀府的事交待清楚了,至於其他的?


    其他的他自會查,他管朝廷知不知道,朝廷想要知道什麽,自個兒查去,他沒興趣與朝廷扯上關係。


    蕭九安抬腿往外走,鳳釗見狀十分有眼色的退到一旁,恭送蕭九安離開,絕不多說一句廢話,更不會蠢得要蕭九安給了一個交待。


    能把這尊大佛送走就好了,至於其他的?


    不著急,紀府在這裏,紀家的人也都在這裏,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查,慢慢審。


    蕭九安走後,鳳釗接手了紀家這攤子事,可他並沒有如那幾位大人所願把他們放了,聽到燕北王府親衛的“交待”,鳳釗特別細心的把人留下,和紀家人關在一起,一同反複尋問他們今天的事。


    是的,除了這幾位大夫的夫人外,紀夫人與紀馨也是見死不救,且不去搬救兵的人,知道的知道她們是被嚇到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多想紀雲開死了。


    不過,其他夫人不好說,但紀夫人與紀馨十有八九是想紀雲開死的,隻是這些都與鳳釗無關,他隻要做好皇上交待的事,做好燕北王交待的事便足夠了。


    蕭九安從紀府出去,便直接打馬迴府,而等到蕭九安迴到燕北王府,已是夜暮低垂。走進王府,看到紀雲開原先住的小院掛了白蕃,蕭九安挑了挑眉:“怎麽迴事?”


    侍衛一怔,忙上前道:“迴王爺的話,是張家小姐。先前王妃把屍首送去了張家,可張家拒不接受,說是張小姐死在外麵,又沒有成親,不能埋在張家墓地,讓王妃隨便拿一卷草席包了,隨便埋了就行了。”


    當然,張家的人原話並不是這樣,畢竟是詩書傳家,張家人的原話還是很漂亮的,隻是再漂亮也改變不了,他們不肯接收張慧和屍首,不在乎張慧和死活的事實。


    侍衛看了蕭九安一眼,見蕭九安並沒有生氣,這才繼續道:“王妃心有不忍,便把張小姐的屍首帶了迴來,在小院設了靈堂。”


    “嗯。”蕭九安應了一聲,便朝紀雲開的小院進去。


    院內,掛滿了白布,鮮豔的花朵全部收了起來,隻有淺色的或者白色的花朵擺在兩側,看著十分冷清。


    大廳內正中央,擺了一俱烏木的棺材,四周都擺滿了菊花,看著倒不是那麽陰森。


    紀雲開與五個侍女都在,不過她們並沒有穿白衣,隻是穿著簡單的素衣,看上去就像是參加親戚家的葬禮。


    不過,紀雲開摘下了麵具,露出了她的絕色姿容。


    天知道,王府的人在看到紀雲開長相的刹那,有多麽震驚,要不是紀雲開麵容哀戚,神色冷然,他們肯定要驚唿出聲。


    他們真不知道,他們的王妃居然這麽美!


    而長得這麽美的王妃,居然一直用麵具遮著,一直任由世人誤會,完全沒有展露她絕色姿容的意思!


    王妃的下人,包括侍衛都呆住了,好半天才迴過神,而迴神後他們也不敢看紀雲開,生怕一不小心看失神了。


    無他,王妃太美了。


    蕭九安在見到紀雲開的穿著時,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紀雲開還算有理智。


    要是紀雲開趕給張慧和披麻帶孝,他肯定會把連人帶棺木丟出去。


    他雖不介意在家中擺一俱棺木,臨時設個靈堂,但卻不希望紀雲開因此瘋魔。


    可是,在看到紀雲開沒有帶麵具,蕭九安就不高興了,不過想到這個小院沒有外人,沒有第二個男人,蕭九安的心情這才稍稍好轉。


    蕭九安一進來,紀雲開就發現了,輕聲喚了一句:“王爺。”


    在鳳祁懷裏哭了一場,她就冷靜了下來,而走了一趟張家,她就更加得理智了,同時也明白,張慧和雖不是想自殺,但確實是不想活了,至少不想繼續在張家生活。


    她把張慧和的屍首送上門,是做了給張家人道歉的他準備的,且想著不管張家人如何責怪她,她都會任張家人發泄不會反駁半句,卻不想張家人根本不在乎張慧和的死活。


    她知道張家人不待見張慧和,可不想竟是一絲情份都沒有,可想而知張慧和活著的時候,在張家過得有多麽憋屈,而她會當眾刁難她那繼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張家對張慧和的態度,比之紀家對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不知道張慧和在張家經曆了什麽,但張慧和為救她而死,她總要給張慧和討一個公道。


    “明日下葬。”蕭九安看了一眼,冷聲說道。


    紀雲開略一默,隨便點頭:“好。”這是燕北王府,張慧和的屍首不好一直擺在這裏,明天下葬也好。


    “飛鳥襲擊你的事有進展,出去說。”蕭九安這一生殺人無數,但除了老燕北王,老燕北王妃的葬禮外,他沒有參加過旁人的葬禮,對於葬禮他是排斥的。


    當年,他親生母親死了,他也是隨便挖個坑把人埋了,根本沒有想過辦葬禮。


    在他看人,人死了就是黃土一坯,葬禮辦得再隆重,埋葬品再多也無法讓人死而複生,與其折騰,不如幹幹淨淨的來,幹幹淨淨的走。


    “好。”紀雲開沒有反駁,安靜得跟在蕭九安身後,兩人邊走邊說,蕭九安簡單的將紀府發生的事,一一說給紀雲開聽。


    當然,他整治那幾個見死不救的毒婦的事,蕭九安一句也沒有說。


    這種事說出來像是在邀寵一般,蕭九安自認做不出這樣的事,恥度太高了。


    聽完蕭九安的敘述,紀雲開忍不住皺眉:“你是懷疑這事與南疆有關?”種種跡象表明,是南疆人的可能性極高,要不是有不尋常的紀馨,她也會懷疑是南疆人做的。


    畢竟,隻有南疆人擅長這些奇門之術。


    “是證據指向,不是本王懷疑。”他先前懷疑過南疆人,可在看到證據後,反倒不確信了。


    證據太充分了,充分到都不需要他用腦子去分析,而他不相信事情會麽這簡單。


    飛鳥攻擊紀雲開的事,絕不像表麵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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