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一證明他的身份之後,就想鄧普斯傳達格雷的撤軍命令。


    “撤退?往哪裏撤?”鄧普斯上校很意外維克帶來的命令。


    維克看著有些不相信的鄧普斯上校,微微點點頭說道:“是的,爵士,我軍的情報已經外泄,獸人的遠征軍早已在巴蘭城登陸,你們在這裏的戰鬥意義已經失去!”


    他把南境戰局的變化告訴了在場的眾人!


    “什麽?”


    在聽到維克帶來的消息之後,房間中短暫的安靜之後,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驚唿。


    鄧普斯上校也對這則消息吃驚不已,他眉頭微微一皺。


    緊接著,眾人皆小聲討論起來。


    半響後,鄧普斯上校詢問道:“我們是否還有其他任務?”


    房間內的討論聲,也在鄧普斯上校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消失。


    聞言,維克眼睛微眯,讓別人看不見他的目光視線,然後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房間內所有人一眼。


    “當然有,而且,你們接下來的任務甚至比之前的任務更加重要,希望你們能夠有所準備!”


    維克沒有馬上說出任務的內容,而是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我們海軍雖然在這次戰鬥中損失不小,但基本戰力保存完好,我可以以我的榮譽起誓,我們能麵對所有困難!”


    鄧普斯上校不喜歡別人懷疑他的能力。


    “當然!我自海岸線一路行來,到處都在傳唱著您們的事跡,我從不懷疑您們的能力,子爵大人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維克麵帶微笑,“但是,我想你們還有一點內部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不是嗎?”


    內部事情?鄧普斯上校一怔,隨即他明白過來。


    上校認真的看著維克,他好似傷口突然發作,隨即又低下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傷口。


    也許是疼痛的原因,鄧普斯上身子微微躬下,他周圍的一眾下見狀,紛紛過來攙扶。


    趁著這個間隙,這位精明的上校不動聲色的向著他的幾位絕對心腹使了使眼色。


    “請原諒我的失禮,傳令官大人!”


    鄧普斯上校在下屬的攙扶下端坐在一張木椅上。


    維克無所謂的聳聳肩,“您請隨意,爵士!”


    “傳令官大人...”


    不知道何時又擋在門口的巴蘭德爾少校,很不禮貌的打斷維克與鄧普斯的對話,他毫不理會一眾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緩緩說道:“既然是泄密,我如果沒有猜錯,子爵大人一定已經查清是誰泄密!”


    維克已經轉過頭,他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沒有絲毫動作的鄧普斯上校,他瞬間明白過來!


    他臉上的笑容更甚,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當然!”


    “那麽!”巴蘭德爾少校深吸一口氣,然後沉聲問道:“我想問您,在我們塞卡城的海軍中,有沒有人參與此事?”


    “這個嘛...”


    “上校!”維克正準備迴答,房間內一個更大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打斷了維克接下來的話,當眾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之時,他又放低聲音:“上校,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要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得好!”


    說話之人,卻是鄧普斯上校的大副安德中校。


    “這種事情,就應該在這裏說!”鄧普斯上校對安德中校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對維克說道:“你繼續說!”


    此時維克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他沒有立刻說出答案,而是慢悠悠的掃視一圈,他好像在審視犯人一般,在每人的臉上至少停留一秒鍾以上。


    就在眾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維克站定身體,對著鄧普斯上校說道:“爵士,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但我知道他們在軍中的職務!”


    “那就說出他們的職位!”鄧普斯上校耐著性子,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維克。


    其實,在巴蘭德爾少校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眾人就已經在警惕!


    此刻,鄧普斯上校的這句話,明顯讓房間內的氣氛更加的緊張起來。


    安靜!


    在場的眾人就好似沉寂了一般,房間內死一般的安靜。


    眾人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腰間佩劍的劍柄。


    “爵士,或許您剛剛那位下屬說得不錯,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維克此刻臉上依舊在笑,他好意的提醒著鄧普斯上校。


    鄧普斯上校聞言,雙眼微眯,眼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氣,他輕輕伸出右手,旁邊的侍從立刻會意,把一把海軍特質的佩劍遞到他的手中。


    這把佩劍經剛剛才經曆過戰鬥,上麵的血跡雖然已經擦拭幹淨,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鐵腥味混合的熟悉味道依舊很是明顯。


    上校看著他手中的佩劍,又突然取下腰間精致的指揮劍。


    然後,他把這把象征著塞卡城最高榮譽的指揮劍遞給旁邊的凱利中校。


    “拿著!”


    凱利中校一怔,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眾人具是一驚!


    “上校!”


    凱利中校自然是不肯接受,也不敢接受!


    “我說,拿著!”


    鄧普斯上校的語氣堅定,不容其他人反駁。


    凱利中校明白自己上司的脾氣,他沉默半響後接過指揮劍,同時他在心中暗自想到:如果等會真的有危險,就算是拚了老命,也要保護上校的安全。


    “你出去等候我的命令!”鄧普斯上校突然說道,“這是命令!”


    習慣於聽令的凱利,那裏能夠反抗鄧普斯的命令,但這是卻沒有立刻執行他上司的命令,但他見到自己上司眼中的神色,心中突然一動,卻是立刻領命向著門口走去!


    隨即,上校拔出他的佩劍,橫握在手中,雙眼直視維克,說道:“現在說出背叛者的職務!”


    感受著鄧普斯上校的決心,維克隻得微笑著說道:“當然,爵士,他就是...”


    “鏘!”“鏘!”


    “叮!”


    連續兩聲兵器出鞘的聲音,以及一聲兵器撞擊的聲音,打斷了維克接下來的話。


    現在,已經不用他說,因為,有人自己跳了出來。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不知何時走到門口的安德,他的佩劍與凱利中校的佩劍碰撞在一起,“誰都別想出去!”


    隨即,他又大喊:“雷昂少爺,還在猶豫什麽,隻有殺了那使者和鄧普斯和他的人,我們才有活路!”


    其實,不用安德的叫喊,雷昂早已行動,他手中的佩劍已經刺向就近的鄧普斯,以他們兩人距離,鄧普斯已經沒有辦法退卻!


    上校好似已經必死無疑!


    但雷昂的佩劍並沒有刺出,一道看不見的氣強擋住了他的寶劍。


    “魔法?”


    雷昂臉色一變。


    “沒想到,少校,真的與你有關!”


    鄧普斯上校臉上露出少有的惋惜之色!


    “我沒得選擇,上校!有的時候出生在一個大家族,也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雷昂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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