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前麵好像說了,8月份左右會恢複兩更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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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鄧普斯上校一怔,他認真的看了一眼雷昂,卻不作答。


    “各位長官!”


    這時,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爭論。


    這聲音是從瞭望台上傳下來的。


    這一次,觀察手並沒有通過正常程序,讓旁邊的副手先行稟告鄧普斯的傳令兵,而是直接在上麵大聲唿喊,而且,他的聲音氣促中帶著明顯的緊張。


    他俯著身子,海風讓他的聲音變得很是奇怪,他的臉頰或是因為緊張、也或是因為充血,顯得有些潮紅。


    “側翼戰船報告,他們視線範圍之內出現大量獸人戰船,數量暫時不明!”


    觀察手的話,透過海風的唿呲之聲,傳達至塞卡城海軍上層每一個軍官的耳中。


    剛剛還在爭論的眾多軍官,臉色均是微微一變。


    這位觀察手報告完情報之後,吩咐一聲自己的助手,便以最快的速度翻下瞭望台,再次向鄧普斯上校正式匯報。


    “我們的偵查快船都是傻子嗎?”巴蘭德爾少校掃了一眼戰場的眾人,然後把目光停留在鄧普斯上校的身上。


    “上校...”雷昂少校不可察覺的看了看旁邊的安德中校,然後把目光投向鄧普斯。


    鄧普斯心底也是一沉,這比他的預料更為糟糕。


    “上校...”一名軍官見鄧普斯還沒做出決定,有些著急。


    鄧普斯並沒有理會那名軍官,他甚至連看都沒看那位軍官一眼,他習慣性的抬頭,望著有些刺眼的天空。


    在十多年前,上校的愛人卡米拉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盯著海麵上碧藍的天空發愣。


    看來,自己也這次是逃不掉了!這難道就是宿命?鄧普斯上校如此想到。


    他想到了他的愛人卡米拉,她也是葬身在這片海域。


    撤退?


    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可以撤退,但對於鄧普斯來說,撤出這裏,等待他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的懲罰。


    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是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垂涎海軍勢力已久。


    也許,在這裏迴歸海神的懷抱是最好的選擇!


    “命令快船分隊撤出二十艘戰船!”鄧普斯上校如此命令道,“讓他們在側翼掩護你們,現在,你們可以了走了,從旁邊島嶼的側麵突圍,那裏的暗礁密布,趁他們的合圍還沒有完成,還有機會!”


    鄧普斯上校掃視一眼周圍眾人後,很是平靜的說道。


    “鄧普斯...上校,你...?”巴蘭德爾臉色一變。


    “挑選出十艘戰船,我留下來帶領他們,與後方那十艘快船分隊一起斷後,這樣,你們的逃出去的幾率更大!”鄧普斯臉上帶著一絲不明的微笑。


    “上校!”雷昂少校擠開一直擋在自己身前的安德中校,上前兩步,“以我們對附近暗礁的熟悉程度,完全不需要人斷後,您應該跟我們一起走!”


    “但最終還是會損失慘重!不是嗎?少校!”


    鄧普斯上校對著他昔日的好友使了使眼色。


    巴蘭德爾少校見狀,緊緊握了握拳頭,暗自在心中歎息一聲,隨即便轉開離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以他對鄧普斯的了解,自然知道對方的決定是不容改變的。


    “我也留下來!”


    這是雷昂少校的聲音,他的語氣堅決。


    “雷昂!”安德中校臉色一變,他可是受到雷昂少校父親的委托,如果這位少校發生什麽意外,他不敢想象自己家族的命運。


    “哈哈!”鄧普斯一聲大笑,“你的決心與勇氣,會讓你成為一名優秀的海軍指揮官,少校!”


    “但是,這裏不是你的歸宿,按我的命令去辦吧!安德中校,或許你應該護送雷昂少校離開。”


    “當然,上校!”安德直言不諱。


    鄧普斯上校的命令很快便傳達下去,他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他已經轉移到一艘因為剛剛的戰鬥,而有些破損的戰船之上。


    “前進!”鄧普斯對戰船上的水手長如此命令道。


    隨即,他的目光好似無意掃過戰船上顯得有些破舊的軍旗上。


    在這麵象征著榮耀的軍旗之下,是十多名眼神中透露著絕望的海軍士兵。


    看著這麵旗幟,鄧普斯上校突然感覺眼睛有些發漲、喉嚨發幹。


    十多年前,他就是為了能夠在這麵旗幟之下戰鬥,不斷的提升這自己的名聲,也正因為他這種近乎功利的追求,才讓他的愛人葬身在這片海域。


    可以說,他的青春大半都是為了這麵軍旗。


    這艘戰船上的這麵軍旗可能是因為剛剛戰鬥的原因,已經降至旗杆底部。


    “把它升得再高一點!”鄧普斯上校對著旁邊的一位老兵說道。


    那老兵有些發愣,他甚至不明白鄧普斯的命令,鄧普斯上校不得不從複他的命令:“把那麵軍旗升得再高一點!”


    在軍旗慢慢升高的同時,鄧普斯上校也握緊著手中的佩劍。


    “前進!”


    上校怒吼著,手中的佩劍出鞘,他劍指藍天!


    他就如同普通的水手們一般立在船頭,隨著他的怒吼,一聲嘹亮的號角聲再次響起。


    上校的心中清楚,這也許是他生命中最後一次馳騁在這廣闊的海麵之上。


    十多年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立在船頭,帶領這他的屬下們衝鋒。


    那些年輕的臉龐、那些年輕時候的豪言壯語好似又迴來了一般。


    “幹他娘的!”一名奉命留下的船長,見到他們的統帥鄧普斯上校,居然也在斷後船隊之中,精神一震,他拋開心中所有的不滿,怒吼著命令他的水手長跟上鄧普斯上校的戰船。


    隨即,原本分散的其他斷後的戰船,均已最快是速度向著鄧普斯上校的戰船靠攏。


    “嘩!嘩!噗!噗!”


    也正是在這個時刻,側麵樹立翻卷的海浪,卻猛然倒塌。


    這道海浪破碎所濺起的浪花而形成海霧,隻是片刻的功夫便阻斷鄧普斯上校的視線,同時,起伏不定的海浪,也讓他率領的十艘戰船向著側麵不斷翻滾。


    這不是人力能夠阻止得了的,鄧普斯上校也不急,在海麵上,他經曆過比這更猛烈的浪潮。


    幾乎在海浪倒塌的同一時刻,對麵獸人戰船低沉的戰鼓聲和號角聲,透過一層海霧傳達至鄧普斯上校的耳中。


    這是獸人們進攻的信號,上校已經在此之前的戰鬥中聽到過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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