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唐三活動了下腦袋,不論是怎麽想,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唐三身旁,俏生生的小舞看了下自己三哥,接著麵向戴沐白,俏皮笑了下。


    “沐白大哥,派人去看看不就好了嗎?說不定隻是路上出了點狀況,耽擱了也不一定。”


    延誤嗎?


    戴沐白重新坐迴以上,稍稍思索,隨即抬頭,看向依然跪在自己麵前的士兵。


    “去,派人去看看,究竟怎麽迴事。”


    “是!”


    士兵肅然迴應,就起身,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戴沐白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伸手把士兵叫住。


    “等等。”


    “主帥還有什麽事吩咐?”


    那士兵彎腰站著,畢恭畢敬。


    戴沐白手指點了下桌子,揮了下手。


    “多安排幾個人,騎快馬去,先去乙城,乙城沒問題去丙城,丙城不行去丁城,丁城沒問題就去戊城,一路向南,看看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


    “是!”


    士兵再次肅然迴應,隨即轉身,出了營帳……


    一會兒之後,星羅帝國軍營,幾個士兵脫去鎧甲,穿著軍士布衣,騎著馬匹從星羅帝國軍營大門奔出。


    他們的馬匹奔跑速度很快,手上的馬鞭一個勁的往馬屁股上抽……


    一天半時間之後,也就是第三天上午,哈根達斯王國境內,哈根達斯山口要塞北麵。


    幾個士兵騎著快馬,正在哈根達斯山口要塞北麵不大的的路麵上奔行。


    他們的身上都沒穿鎧甲,統一穿著星羅帝國製式布衣。


    正是戴沐白派出去的幾個打探消息的士兵!


    士兵中,一個較為年輕的士兵抱怨。


    “跑那麽遠,真的是煩死了,又渴又累。”


    一邊說著,那士兵一邊扯了扯衣領,實在是有些難以忍耐。


    幾人最前,一個年長的士兵目視前方,沒轉頭,為那年輕士兵加油打氣。


    “再加把勁,很快就到哈根達斯山口了,我們在裏邊歇息一下。”


    他這一句話說完,周圍的幾名士兵都有些放鬆,神情也較為舒緩。


    這一天半以來,他們除了晚上睡了六七個鍾,就一直在不停的趕路,就連吃飯都是匆匆而過,簡單吃了幾口,就急急忙忙上路。


    這一路,他們連續跑了五座城,但無一例外的,這些城都說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後方一直都沒有糧草運送,城內的糧食都是少量駐守軍的臨時儲備糧,隻夠駐軍自己食用。


    無法,他們隻能繼續往南,尋找問題的根源所在。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年長士兵皺眉沉思。


    就在這時,忽然,旁邊一個士兵大聲開口,伸手指向前方。


    “快看,那似乎是武魂帝國的旗幟!”


    嗯?


    年長士兵順著聲音抬頭往前看,隻見遠處,哈根達斯山口要塞的北麵城牆上,一麵旗幟高高懸掛,上麵,一個六翼天使的圖案栩栩如生。


    真的是武魂帝國的旗幟!


    年長士兵大驚失色,心中瞬間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難道……!


    他大力拉扯韁繩,竭盡全力讓戰馬停住,隨即調轉馬頭,大喊:“快撤,迴戊城去!”


    也就在他剛剛喊完,不到兩秒,遠處,哈根達斯山口要塞方向,數點耀眼的紅光飛來,還帶著刺破人耳膜的“嗚嗚!”破空聲,眨眼飛到他和幾個士兵麵前。


    “噗!”


    鮮豔的嫣紅血液飆上天空,開出嬌豔欲滴的燦爛花朵,在陽光下反射出靚麗的紅色光彩。


    年長士兵艱難的低頭,隻見到自己胸前出現一個大洞,洞口汩汩湧出鮮血。


    在他身後,另一個士兵胸前插著一支塗滿了鮮血的長長標槍,標槍槍頭早已穿破,隻有槍尾還能看到一點點,留在這名士兵身上。


    這樣的情景也出現在旁邊幾名士兵身上。


    幾個士兵臉上都是滿臉不甘,隨即從馬背墜落,摔在地上,隻有先前那個年輕士兵比較幸運,身上沒有插著標槍。


    “哇啊啊!”


    年輕士兵嚇得驚恐大叫,趕忙調轉馬頭,一個勁的往北麵戊城方向趕。


    太可怕了,竟然是城防弩,我不想死哇啊啊啊!


    年輕士兵拚盡全力揮舞馬鞭,奮力抽打自己胯下戰馬,令戰馬不斷發出痛嘶。


    而在這名士兵走後,哈根達斯山口要塞方向,幾個身穿武魂帝國製式軍裝的士兵站在城牆的一架大弩前,撇了撇嘴。


    “切,沒射中,跑了一個。”


    在這幾名士兵身前,擺放著一張奇異的弩。


    這是一台相當大的弩,繃直的弩弦長達一米八,弩臂反複彎曲,中間位置向內凹,兩端弩臂向外彎,到了弩梢又往內稍彎。


    和彎曲複合弓、神臂弩一致!


    而且,這台巨弩還不是單一弩臂,而是總共三張弩臂,其中兩張整體向前彎,擺放在前,一張向後彎,擺放在後。


    對封號鬥羅用兵器,三弓床弩!


    在距離三弓床弩所在城牆的稍微遠處,碉樓中,孟德靠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在品一杯綠茶。


    他右手食指和拇指拿住無耳茶杯中部,端起茶杯,在自己麵前輕輕吹拂了一下,呷了一口。


    綠茶輕靈而潤爽,帶著那種吸氣時的特殊涼意,令人精神暢爽,更加飽滿。


    孟德喝了兩口,將茶杯放下。


    他轉頭,隨著他的視線,城牆上,相隔一定距離,整整齊齊的排著……一整排的三弓床弩!


    這些,都是孟德向千萘薇索要,隨後千萘薇打電話讓武魂帝國兵部尚書從天鬥城兵器儲藏庫找出來的。


    在八十八毫米滑膛穿甲炮製造之前,武魂帝國軍隊也列裝了一部分的三弓床弩,但隨著不久後滑膛穿甲炮問世,這些三弓床弩就遭到了淘汰。


    大部分的三弓床弩都被拆卸,所屬木料用於組裝製作反曲複合弓或者神臂弩,隻有一部分留存,以及少量進了天鬥博物館。


    孟德現在擺放於城牆上的這一批,就是留存下來的一部分。


    之所以不放滑膛穿甲炮,一方麵是滑膛穿甲炮太重,搬上來就下不去。


    另一方麵,滑膛穿甲炮也是炮,具有一定仰角,且滑膛的設計不能向下進行俯角射擊,擺在城牆上會留下較大死角,無法命中敵軍。


    這樣一來,三弓床弩無疑就成了最優選擇。


    而在城牆之下,則是數條彎曲蜿蜒的戰壕,從上麵看,隻能看到士兵的腦袋和後背。


    這些戰壕都挖的相當狹窄,底部隻有五十厘米左右,有些還不到!


    這樣的戰壕,一個士兵站著都勉強,兩個人要是一起,都會擠著對方。


    這是為躲避投射武器準備的,戰壕越狹窄,投射武器投進的概率就越低,反之,戰壕若是和神劇裏邊一樣,挖的跟泄洪通道似的,寬闊的甚至能放下一輛小轎車,那將毫無作用。


    城牆碉樓內,孟德喝完茶,起身,沿著碉樓樓梯往下,走下碉樓。


    他的任務基本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星羅帝國軍隊自己來攻城,他則是坐在城裏守株待兔。


    至於守城方麵,孟德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哈根達斯山口要塞北麵防禦工事已經修築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就算唐三和戴沐白帶著幾十萬人,孟德也有自信能夠完全擋住。


    城牆下,孟德出了碉樓,來到一間小房間。


    進入房間內,他脫掉自己刺繡有武魂帝國六翼天使徽章和數顆金星徽章的衣服,轉而換上一套刺繡有白色猛虎頭的服飾。


    星羅帝國製式軍服!


    穿上星羅帝國服裝,孟德走上大街,經過一段時間後,來到了哈根達斯山口要塞南部,南城門處。


    南城門的城牆上,懸掛著一麵刺繡有白虎頭的旗幟,就和孟德此刻身穿衣服的胸前標誌一樣。


    星羅帝國軍旗!


    在城牆下,也就是城門口,是幾個士兵手持精鐵長矛,麵向南方。


    這些士兵都是孟德手底下的士兵,不過,他們的身上都穿著和孟德身上一樣的服飾。


    星羅帝國軍服!


    城門外,一隊士兵押送著大量的糧草,正準備進城。


    孟德看到,揮了下手。


    “停,糧草押送到這裏就可以了,接下來由我們負責,你們迴去。”


    負責押送糧草的星羅帝國士兵馬上大喜。


    “這樣嗎?真是太感謝了!”


    說著,那為首的星羅帝國士兵揮了下手,直接招唿帶著的一小隊士兵轉身,往南麵走迴。


    “走,兄弟們,迴去喝酒去。”


    押送糧草對比上前線雖然較為輕鬆,但怎麽說都是一件耗時耗力的辛苦活,遇到上山、下雨,都會弄得人很疲憊,孟德能夠讓他們在這裏停下,他們自然是非常樂意。


    城門口,一小隊星羅帝國士兵走了,孟德手底下幾個士兵走上前,快速把一車隊糧食運進城。


    孟德看了下,吩咐了幾個士兵隨時注意動向,不要露出馬腳,然後便轉身,進入城內。


    在城裏悠哉悠哉的休閑了一天,就到了傍晚,晚餐時間。


    孟德重新換上自己武魂帝國的軍裝,來到食堂。


    此時的食堂已經有不少士兵,眾人都在排隊取餐,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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