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遠遠的跟蹤這車隊,在國道g210向北方向一路狂奔,這時他眼眸裏的車隊突然在路上停了下來。


    他凝神望去,隻見前方路口已經被車輛堵住,裏麵的喪屍正漫無目的的在國道上遊蕩。車隊領頭人見狀,當即下令朝著另一條小路前行。


    雖然車隊的速度不算快,加上路上停擺的車輛數量過於多,很快車隊就把油箱耗盡。


    車隊在路邊停下,東風大卡上的人全部跳下車,手裏拿著一根根管子,將路上的汽車扒開油箱,開始采集汽油。


    領頭的叫龔剛,原本是擁軍小鎮的一名街道辦事員,每天最厭惡的任務,就是走街串巷和那些半老不死的老頭子交涉,苦活累活都是他幹,一年到頭重複著這種工作讓他極其厭煩。


    他靠在五菱宏光的車門邊上,手指朝旁邊的狗腿子勾了勾手,那名善於獻媚的狗腿子立刻掏出一包中華,拆了上麵的錫紙遞給他,順手幫他點了煙。


    龔剛愜意的吸了一口,抬頭望了望很遠處公路邊的巨大廣告牌。


    孤零零的廣告牌上,溫泉之鄉四個大字仍然鮮紅欲滴,隻是廣告牌下不知道為何聚集了不少的喪屍,他永遠不知道廣告牌上麵站著一個一路監視著他們的人。


    他迴憶了一下,老天爺對他也不算太壞,雖然老婆讓他腦袋上綠了一整個大草原,但是他還是親手報了仇。把那個八婆推進喪屍群才讓他跑到軍營得到庇護活了下來。


    看著遍地嘶嚎的喪屍,龔剛很像仰天大笑一番,人這輩子沒活到最後,真是很難預料。不久前他還是看人臉色的辦事員,現在倒是一名可以指揮幾十個武裝分子的小頭目了。


    “讓他們快點,今天晚上就去前麵的小鎮休息,找個安全地方安頓還得花不少時間。”


    難道會下雨?


    龔剛望著天邊黑雲連成一片,天際盡頭出似乎有雷鳴閃電越來越接近,心下擔心下雨會耽擱老大給的任務,萬一失敗...


    那隻能帶著這群人逃跑了!


    他是真喜歡軍營那個地方,隻要你敢打敢拚,夠狠夠絕,總能混出頭來,當然前提是你要聽老大的話。


    龔剛迴憶起那天晚上,那是他第一次玩過那麽嫩的女孩,聽著稚嫩的哀嚎和求饒聲,他一掃這些年的苦悶,身心感到莫大的滿足。


    小頭目摸著下巴思咐著,看年齡應該不超過十四歲吧?


    可惜第二天就讓那個什麽黑鐵集團的人拉走,讓他難受了好幾天。不過源於老大的決定,和軍營日漸壯大的實力,他覺得隻要自己活著,總有源源不斷的女人讓他享受。


    突然,他感覺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飄來,隨後慢慢匯集成恐怖的浪潮。


    “嗷!”


    公路上,幾十隻喪屍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直線狂撲而來,龔剛嚇得立刻大喊:“喪屍!”


    他可是知道被這玩意咬到一口,那可是求神拜佛都沒用的,要是不想變成喪屍那樣,隻有死前給自己腦袋來一粒花生米。


    砰砰砰!


    衝在最前麵的喪屍被他一槍打中胸口,身軀猛地朝後一拽,半個胸腔都打爛了,還能繼續朝著車隊狂奔,當場有一個人嚇得癱軟在地。


    失去勇氣的人總是先死,那人癱軟在地之後,立刻被屍群撲到在地,十幾個醜陋肮髒的頭顱就這樣伏在他的身體各個部位一陣撕咬。


    肌肉的撕裂聲,骨頭的嘎吱聲,加上慘叫聲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噗呲一聲,那人的大動脈噴灑出的溫熱的鮮血澆築在公路上,有人已經忘記在軍營裏對待幸存者的那種囂張氣焰了,下意識的想要撒腿就跑。


    手下的膿包樣子讓龔剛一陣厭煩,這群人就隻能對付比他媽還弱的垃圾,一遇到吃人的喪屍就手足無措,難道他們親手殺的人還少嗎?


    砰砰砰...


    很快也有反映過來的人,開始陸續端起步槍射擊。


    一個平頭小夥子剛剛端起槍,就被喪屍撲到在地,他用步槍死死的頂住喪屍的腦袋,不讓其咬下去,喪屍嘴裏的唾液全部滴落在他的臉上,恐懼的求救聲更加刺激著喪屍的行動力。


    砰!


    一顆子彈貫穿喪屍的腦袋,壓在平頭身上的喪屍霎時間就失去的動力,腦漿汙血全部倒在他的臉上。


    沒過多久就把幾十隻喪屍射殺,最後一隻喪屍尤不甘心的朝著龔剛腳下爬出,被他一個槍打爛腦袋。


    “看看死了幾個!”


    狗腿子這時候衝車後麵跑了出來,清點了人數才發現死了五個人,他突然發現平頭神色異常,指著平頭大喊一聲。


    “他被咬了!”


    “龔哥...等等!我沒事的!我沒被咬!....我不會有事的!打個疫狂犬苗吃幾包板藍根就沒事的!...這是擦傷...”


    小平頭慌亂的解釋著,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想要表現出一副正常人的樣子,但是很快他發現昔日一起聊天的上鋪,也悄然的和自己拉開距離,並且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


    不讓老子活!你們也別想好過!


    小平頭心底掠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勇氣,無論他怎麽解釋,這些人眼睛裏看他都像是一個死人,他才知道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再不做出選擇恐怕連個墊背的都沒有!


    他的手指扣動扳機,子彈砰的一聲就將那個關係很好的上鋪打穿,而他身上的也出現了巨大的缺口,所有人都朝著他開槍,血霧四濺,很快變成一堆往外冒血的爛肉。


    “媽的,晦氣!”


    龔剛朝著屍體吐了口唾沫,招唿著手下收拾汽油開始要走,突然他看見公路邊上趴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穿著大人的牛仔衣,下半身什麽都沒有穿,一雙赤裸裸的叫沾滿了淤泥和淤青。


    骨瘦如柴的小孩讓龔剛一下子眼前一亮,他走到小孩麵前蹲下,好不容易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問道:“小朋友,你爸媽呢?”


    小孩子搖了搖頭,卻把眼睛往向還未流淨血的平頭,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


    “你住在哪裏?”


    龔剛在一次問他,卻得不到任何的迴答,突然他一拍腦袋,朝身後的手下喊道:“你們誰帶了糖果什麽的,巧克力也行!”


    眾人在口袋裏摸索起來,一個暴徒想要上前遞給頭目,被狗腿子一把搶過去自己跑上前前去。


    小孩張開很久沒洗的牙齒,咬了一口德芙巧克力,這才伸出手指了指路盡頭的一座農家院子。


    龔剛望著那座不大的院子,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突然間,天上雷鳴電閃,暴風雨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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