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最近的天氣都不怎麽好,灰蒙蒙一片,還有一些薄霧,我迴去的時候,大家都說有一種怪病從狼族直接傳到了狐族以及散妖那裏。


    這病來的兇猛,唯一的要求就是掩住口鼻,因為會口口相傳,就像所說的天花,但是不是天花,據說是瘟神走了一遭。


    我扶額因為大家迴避的一是瘟神二就是我冥王,我這十分想會一會我的‘兄弟’,一直以來的夙願,他到人間走一遭,我冥界的工作一下子就忙起來。


    大家紛紛帶著白色的紗巾,還時不時的熬煮些醋,來殺一些病毒。


    “彼岸啊,我看這仗打不成了,這種情況還打什麽!”胡英拉著我的胳膊來迴搖晃,她十分等我興奮,這個我是看的出來的。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外界會製止住這場仗,因為贏得無論是誰,她都是輸家。


    我說:“都說是瘟神帶來的,你們可曾見過他,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帥氣否,平和否還是否?”


    “你這鬼丫頭,否,因為我也不知道。”她說:“神仙哪是想看就看的到的?”


    神仙是個神秘的存在,他們身份尊貴,受的是人間的追捧,插手管的是各界。大家不敢冒犯,一直就很和睦,敬重之中遙遠的神仙就像是一個傳說。


    我說:“真想看看我這個兄弟,因為我們曾一樣的。被大家躲著防著怕著也重著。”


    她說:“也許有一天會見著的。”


    我點頭。


    我說:“這瘟疫來勢洶洶,打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唯一的辦法就是休戰。”


    她說:“這倒是,我們等著,他們也在等,也不知道這次會是誰先沉不住氣。”


    我說:“那狐族不可以先出麵麽?”


    她說:“先出麵意味著認輸,但凡主動談和的都是輸家。這是交戰的規律。”


    勝負與否,是整個族各自的事情,而不是倆個妖之間的事情。黑狼生來就是領袖可胡英不一樣,她真的是很努力才擺脫了歧視走到了今天,可是黑狼也不容易,他也帶著被歧視一直苦苦的熬著,可是他甘願為她犧牲。


    都很理智,但是理智會敗給感情。


    武苒倒是很氣定神閑,除了胡英誰都感覺氣定神閑,她沒有任何憂慮的事,她有足夠的耐心和對方耗著,因為戰役大家雙方都打個平手,不一定注定誰會贏也不一定注定就會輸。


    就是僵著。


    她一路小跳,就像個小孩子,她滿頭的辮子一晃一晃的,這個事情本就是有歡喜就有憂慮,她很幸運,是歡喜的那個。


    胡英看到她這個樣子,哈哈大笑:“你怎麽那麽開心啊?”


    她說:“我總算可以歇歇了,老娘不想打了。”


    我聽了這話也哈哈大笑。


    胡英指著自己身邊的空地示意她坐下去,武苒順勢而為。


    胡英攬了攬她的脖子問:“你當首領吧,我不想當了。”


    武苒接的剛剛好,因為她懂得:“好啊,這麽美的差事,我怎麽會拒絕啊。”她用盡力氣的從背後巴拉我:“小九尾,你咋這麽悠閑,把這裏當客棧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尷了個大尬。”


    她笑得燦爛:“你少逃脫啊,你這來也匆匆的,去也匆匆的。怎麽也要有個正當理由吧,手下的眾妖完全不服啊。”


    我說:“我沒想到我如此突出,我覺得有沒有我都一樣啊,我以為妖那麽多呢,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啊。”


    胡英無奈的說:“從你一箭射中那個‘不動怪’開始就注定你已經不會泯然於眾妖了。”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你如何了,就得承受相等的東西,痛苦和快樂並存,你奇怪到底選以前的快樂還是此時的痛苦,你糾結你疑惑,痛苦?快樂?我勸你痛快。


    我們來世間不是問哪一邊才是對的,而是我們要選自己不會後悔的路,即便痛苦,也不後悔。


    姐妹之間開始嘮的家常,應該是這樣的:


    昨日見了個俊俏的少年郎,我看了歡欣,也不知公子是否有意。


    女子間的話題有人覺得可愛,有人覺得低端。畢竟大好的青春不應該圍繞在別人愛不愛你上,至少我們仨都不是那樣的,可我曾經是,你成長了就發現,感情的事,真不是你自戀就可以的。我隻是心裏會產生疑問並且也渴望知道,但我卻再也不會圍繞這個話題嘮下去,我可以聽別的嘮她們自己。


    我想出息,所以我不會把自己浪費在沒有結果的人的身上,我覺得做事情就得有結果,我還想要好結果。


    為啥要長大,為啥沉穩,就是你會發現你會坦然麵對任何人的離開,你甚至還會帶著笑容的朝他擺擺手。


    我說:“你們覺得我特搖擺,特飄忽吧。”


    她倆一同看著我,期待我的見解。


    我說:“我做的事情,也許看著奇怪,但我都是有原因的,我走是因為自己狀態存在問題,我得解決這些,否則我永遠也走不到前頭。”我聳了聳肩“現在好多了,我解決了,解決的不至於特別拖累我做事。”


    武苒笑了:“小九尾,一直覺得你超酷。”


    我挑眉:“哎,你看,是吧。”我抬起右手砍了一下:“手起刀落,不能拖泥帶水,難過什麽的都是暫時的。”


    我還是難過,但是我不會把自己溺在裏邊,你緩解了自己的心情,你就會覺得身邊的萬事萬物都可愛,太陽當空,花草遍地,大家泛著笑容,唯有曾經的你愁眉不展。


    胡英歎了口氣說道:“心情很關鍵的,快樂應該自己定而不是交給別人。”


    武苒說:“瞧你這話,不對啊,我不讚成啊,快樂從來都是自己決定的,因為別人不快樂,也是你自己要不快樂的。”


    胡英又被她輕鬆詼諧的說話風格逗笑了:“不知怎麽和你說話就覺得天大的事都是小事一樁。”


    我們應該交這樣的朋友,一個呢負責你的快樂,一個接受你的不開心,一個活潑,一個安靜,一個告訴你什麽叫做決絕,一個負責陪著你矛盾。我們相互激勵,共同盼望對方出息,最終一起出息。這時候你就明白老子人生的朋友已經夠了,知足就好,當然多多益善更好。


    我們始終明白一個真正的朋友是指著你更好的。嫉妒是什麽?它不應該存在。


    我問:“武姐啊,你生平中有誰出現過嗎?特喜歡但人家不喜歡你。”


    她笑的燦爛,是真的笑,咯咯咯的:“你這話問的,怎麽沒有,是有的。”


    “咦,你咋這麽快樂?”我問。


    “哎呀,你放心啦,我一向心大啊。”她說。


    其實她也有不為人知的憂傷,也有傷但還是快樂的努力向前。


    我沒再繼續追問。


    很多的事給我們劃分了很明晰的界限,你靠近不得,退又不舍,但是被拋下的那刻應該知道做出此等選擇,是因為對方覺得少了你是應該的。不必難過,你失去的隻是個不在乎自己的人,還有在乎你的人呢。


    我們仨性格迥異,但也相似。我們努力的愛著這個世界,不想辜負好韶光。


    那邊的森林是黑狼所在的地方,胡英隻能遙望著,我就覺得黑狼此時也在遙望,他們隔著樹林,彼此相思。


    他站在那頭,她站在這頭,不過一個森林的距離,這種畫麵外人看了很唯美,但是自己知道那種距離超越了生死。


    武苒拍了一下胡英:“你咋不去找他?哈哈,你個笨蛋。”


    胡英也笑的燦爛:“哎呀,能找的話早就去了,因為我不能啊。你才是笨蛋。”


    她倆一人一個笨蛋的叫著,其實親昵的關係還有一種,就是即使帶著髒字也不會尷尬,反而親近,因為大家明白心裏都沒有小九九。另外一種就是很有愛,一直很相敬如賓。


    不是非得固定的格式,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開飯了。”一個小妖尖著嗓子喊。


    我一下子奇怪:“為什麽不見男妖啊?前陣子大家不是在一塊兒?”


    “男女分開比較好,人間的戰術學習學習好的也是一種策略,談情說愛在打仗裏真心耽誤事。”武苒說。


    胡英這下不願意:“哎,你這意有所指啊。”


    武苒笑著說:“你可千萬別對號入座,我這話也沒啥惡意。”


    胡英說:“跟你倆說話,我就沒被氣過。”


    我問:“我以後還能隨時出走嗎?”


    武苒說:“你自己權衡吧。”


    胡英點頭。


    我欲哭無淚:“完蛋了,我被關了,被鎖了啊。”


    “算了,你實在得走你就走吧。”武苒扶額。


    “無規矩不成方圓,我還是自覺吧,以後除非迫不得已除非是為了狐族,否則我絕不輕易就走,畢竟人間那家包子鋪,就算沒我光臨也不會倒閉。”我說。


    我們一同笑了。


    “哎,我就這點出息。”我說。


    話也就是打趣罷了,圖個開心,一齊開心。快樂的建立不應該那麽複雜,就算是吃個好吃的,也可以開心起來。


    這個世界不是永遠美好,我們都努力的夾縫中生存,但唯願見過黑暗,仍能感受美好。


    如果天冷了就吃火鍋,熱了就搖搖蒲扇。不開心了,就過一會兒開心,不開心是因為開心營業的累了,總得倒個班吧,萬事都得平衡,不可能永遠順意,但我相信最終一定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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