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意願在國家興亡、世界未來麵前無足輕重!請局長放心——”


    許情肅然立正,高聲領命。


    “去吧。”


    許情離開局長在基地的辦公室,直往陳立居處。


    房門打開的時候,許情就聽見屋裏頭陳立的說話聲音。


    “乖乖給我沉睡你隻是個副人格,你沒有資格成為主宰!因為你是個煞筆,讓你主宰隻會變成一條在風雨中不停行走的流浪野狗!”


    “你喚醒我,因為你在為擁有的一切沮喪,你覺得沒有一樣真正屬於你。”


    “胡說八道——全都是我的!”


    許情走進屋裏,直往睡房。


    走進門,就看見陳立站在睡房衣櫃門的鏡子前,神態、語氣不斷變化著的在自言自語。


    許情眉頭微皺,靜靜立在門口看了陣,恍然明白,他是在練安全局第二人格之法。


    ‘昨天才聽說他在查閱資料,這麽快就自我暗示出了第二人格……,“陳立。”


    許情試著唿喊了聲。


    鏡子前的人,轉身,望著她。


    “什麽事?”


    “你來幹什麽?”


    兩把一樣的聲音,兩種不同的語氣和神態。


    許情歎了口氣,無語掩麵。


    “你繼續練吧,看來你的人格剛建立,還處於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許情是過來人,卻沒有留下建議就徑自走了。


    她知道陳立沒有多少信任感,說了反而會讓他疑慮。原本也隻是簡單的辦法,她覺得陳立沒有用,很奇怪。


    是的,隻需要通過繼續的自我暗示讓第二人格沉睡即可。


    這辦法陳立當然知道。


    安全局的訓練之法裏麵雖然沒有明確提出,但有這方麵的指引說明。


    但陳立不想用這樣的辦法。


    他覺得裝的最高境界看來是擁有多個人格,不同的人格才是徹頭徹尾的、另一個狀態和境界。


    那比平日有意識或者習慣性的偽裝來的更牛逼。


    所以他寧願像個精神分裂者一樣繼續這種、對著鏡子不停自言自語的狀態,也不願意用自我暗示的方法讓剛剛喚醒的第二人格沉睡。


    “要繼續這種精神分裂症一樣的狀態爭論下去嗎?”


    “從來沒有要爭論,是你在糾纏不休。”


    “是嗎?好,既然這樣,那不再說我什麽都有”


    “我也沒興趣強調我要的你沒有——”


    “那麽我們暫停這種爭論,肚子餓了不是嗎?出基地優哉遊哉的喝個早茶,一起看看北市的風光……”鏡子中,陳立冷笑的臉上,那雙冷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猾。“……你沒道理不想看看我們深愛的李霏成長的故地吧?”


    鏡子中。


    另一張臉,久久沒有出現。


    陳立的眸子裏,流露出勝利的喜悅。


    “看,我就說你是個煞筆吧,逃了好,我說過,你不配成為主宰。”


    就在他帶著勝利的姿態,整理領帶的時候。鏡子中的臉,驟然又變的木然、沒有表情。


    “我說過不想繼續無謂的話題,逝去的不會讓我逃跑,我要的,在未來,一直在哪裏等著我走到。”


    “草……行,我閉嘴!喝茶,ok?”


    陳立一掌震碎了衣櫃門上的玻璃。


    陳立開門的時候,看見許情還站在門外,房裏頭玻璃碎裂落地的聲音未絕。


    “玻璃,三十萬。對你來說小意思。”


    許情說著,帶上副墨鏡。


    “搶劫啊,什麽玻璃?”


    “藍寶石鏡麵。”


    陳立除了說髒話,無法表達心情,他罵的是那個該死的、噢,不,是早已經死了的老頭子前總門主。一塊玻璃而已,至於嘛!


    陳立搭著許情的肩膀。


    後者沒好氣的拿開他的手。


    “咱倆沒這麽熟。”


    “我沒睡好,幫忙扶扶嘛。”


    陳立說著,再一次搭上許情的肩膀。


    後者無所謂的任由他搭著。


    “心魔來了。”


    “啥玩意?”


    “gdf的通知你沒收到?”


    許情詫異反問。


    “沒。”


    許情揚了揚gdf部門的工作證。


    “這東西,你沒有?”


    “沒有。”


    “……那麽,他們打算怎樣讓你當聯係人?靠電話?”


    許情曬然失笑,暗覺多此一舉了。如此一來,她自己跟安全局聯絡來的比陳立得到消息還更快。


    “許情小姐,你難道還沒意識到,gdf是在敷衍我嗎?”


    許情被陳立搭著肩膀走著,單指輕放唇前,怔怔然自語。


    “不應該啊,gdf部門說,你是幽浮賜予的、擁有最強異能的人。為什麽這樣冷待你?”


    “最強?最強她妹——給我讀心術叫最強嗎?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陳立佯裝不屑。


    許情突然駐足,側臉望著他,摘下眼鏡。


    “你幹嘛?要搭肩膀就搭著,一會搭一會拿開,有病?”


    陳立曬然失笑,末了,又苦笑的指著頭。


    “真有病,神經病啊——我想搭,腦子裏頭另外一個混蛋唱反調。”


    許情長舒口氣,恍然大悟,又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的反問。


    “為什麽不用自我暗示的辦法讓他沉睡?”


    “……它不是新建立的人格,睡不了。它是我過去丟掉的部分人格——”


    陳立不想說實話,於是變了這麽一個貌似合理的理由。


    “自找麻煩。”


    陳立覺得是有點。


    這時候他才體會到一句話,人最難戰勝的是自己。


    此刻就是。


    “說說心魔的事情。”


    兩個人走到基地門口,許情正要開車,陳立問了句。


    “有摩托車嗎?北市的堵車我是怕了,騎摩托車絕對比開車快!”


    “禁摩。”


    “那怕什麽?帶我去買輛車,反正不上牌,交警抓著的車送他就是。”


    “有錢人是不一樣——那就讓我見識見識李霏教你的摩托車技術吧。”


    許情坐進車裏,設定了距離最近的摩托車店。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立邊扣安全帶,邊一副玩笑的語氣。


    “你提起李霏讓我很受傷,如果不陪我約會看場電影,你死後會下地獄的。”


    “李霏的母親當年是地下摩托賽車的女車王,創造的記錄,至今沒有人能開同等排量的摩托車打破呢。你不知道?”


    許情頗覺意外。


    “……這麽牛逼的阿姨啊——”陳立想起當時見識李霏母親的摩托車技術,至今印象深刻,不能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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