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濱湖大學教師公寓裏麵的一聲吼,震動整個校園,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某女昨晚被人那個啥了,那歇斯底裏的吼聲,震的一旁的梧桐小道都是落葉飄飄。


    幸好那是教師公寓,老師們要稍微矜持一些,要是換成學生宿舍,估計臭襪子、拖鞋和上個禮拜沒吃完的盒飯等物就要鋪天蓋地而來了。


    大清早的,兄弟姐妹們正在夢鄉裏麵各自追尋著樂趣呢,哪裏經得起這樣的驚嚇?


    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就不是天天都可以睡懶覺了,現在雖然也有不少課前講座,但不去不會被點名,大家還可以享受幾個美妙的早晨。


    很多遊戲男、漫畫女估計都是天亮了才睡下,正在夢鄉裏約會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和美少女,結果被一聲豬吼嚇醒了,估計拿鼠標捅人的心都有。


    “大早上的,叫什麽叫,夏天還沒過呢,秋冬更是遙遠,你叫什麽春?”教師公寓,慕容天心的房間,睡眼惺惺的她躺在**,晨風掠過陽台,撩動著懸在門上的風鈴,叮叮當清脆作響,亦是撩動著她身上乳白色的連衣裙,很雅靜,很舒服。


    大概也是因為昨晚睡的很沉的原因,睡的很死,仿似做了一個夢,而且夢了很長時間,隻是現在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管它呢,隻是個夢而已,現在醒了,映入眼簾的是如此美妙的清晨,多好!


    奈何旁邊那位卻在使勁折騰,成心不讓人欣賞這麽好的晨景啊。陽台上本來落著幾隻麻雀的,現在好了,被旁邊那位一聲吼,嚇的噗通噗通飛走了,落下片片鳥毛。


    也虧那鳥兒很有節操,換做是她,必須要落旁邊那位片片鳥糞,大清早的,叫什麽春!


    “我內褲呢。姑奶奶的內褲呢……”旁邊那位自然就是鄭薇薇了,上身真絲小褂**,隨著她的來迴竄動,胸前的兩隻大白兔是跳的累出汗。


    但她此刻是顧不上它們了,隻顧捂住黑色包臀小短裙。因為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裏麵光溜溜的,這還了得?


    “不用找,肯定是在床底下!大驚小怪……你不是一喝醉就喜歡**的嘛!”慕容天心懶得看閨蜜,隻是順手指了指床底下。


    薇薇小浪妞每次都是這樣,喝醉了就開始胡亂脫,然後往床下麵扔。最可惡的是,每次起來都會不記得。


    “果然,完了完了……”鄭薇薇總算找到那條熟悉的黑色蕾絲底褲了,然後飛奔進了廁所。


    “再亂叫我把你扔出去啊。多大的事兒啊!”慕容天心拿起枕頭,捂住腦袋,小底褲都找到了,薇薇還叫個什麽勁啊!


    “你記得昨晚我們是怎麽迴來的了嗎?”衛生間裏麵傳來鄭薇薇一驚一乍的聲音。少許,她又不禁補了一句。“不對,應該是前天晚上了,天啦,一天一夜啊……”


    “對哦,我們是怎麽迴來的……應該是豐清揚送我們迴來的吧!”慕容天心咂咂舌,心中苦悶,他送她們迴來的時候,肯定是罵了一路吧,這也不能怪他,要怪隻能怪她們倆喝的太high了,哎呀,又在曾爺爺麵前丟人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隻因那晚太開心了,所以喝的比較放肆,他不會把這事跟奶奶或者媽媽說吧,那她的屁股恐怕就要受災了。


    “所以啊,你說我會不會當著他麵就把底褲脫了?”衛生間傳來鄭薇薇羞愧的想死的聲音。


    “我怎麽知道?誰讓你養成這麽個壞習慣的!”慕容天心喃喃應聲,怪不得這丫頭叫的這麽慘了,原來是怕這個啊!


    倒是不無可能,這小浪蹄子一旦喝高了,可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


    “慘了慘了,我發現我上衣都爛了,你說會不會是他趁機……”鄭薇薇從衛生間裏麵伸出小腦袋,臉上滿是賊兮兮的神情。


    “趁機幹嘛?你當我家曾爺爺是什麽人了,剛幫你當上了副局長,你就這麽埋汰他,不太合適吧,鄭大美女!”慕容天心霍然起身,蹙眉反駁著,隨即切了一聲,“他要是真把你怎麽著了,你就發了,那你就真如願成我曾奶奶了!”


    “切,誰稀罕!”鄭薇薇吐吐舌頭,心裏有些納悶,記得幾個月前,還是慕容天心天天找她噴豐清揚的,然後她勸她要淡定,這才幾個月光景,她要噴他了,天心丫頭反倒開始護著了。


    哎,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濱湖醫院對麵的海商大廈樓頂,四個人臨風而立,皆是奇裝異服,和樓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以及患者、患者家屬都不同,不單單是衣服,就連頭發都很怪異。


    三男一女,照理說應該是女的長發飄飄,但實際情況卻是三個男的長發飄飄,那個身材火爆的女郎卻是將長發盤了起來。


    “大師,他們就在這個醫院裏麵,目測警衛力量還是很強的!”火爆女郎不是別人,正是棒子國特工局副局長全熙真。


    樸鎮宇他們出事之後,局裏的處理意見就是沉默,一來是特工局一貫的賴賬作風,出事了,先想到的不是救迴那些身陷火海的弟兄,而是趕緊擦屁股,反正特工培養出來就是用來犧牲的;再者,既然流武會自己跑進來了,那就讓流武會來折騰,再說了,這次跟著出事的可是流武會會長金宰勳啊,不說流武會裏麵的很多人會去營救,光是權名博大師估計就要親自前去,如此正好,特工局更可以假裝不知道了。


    但全熙真是特工出身,深知特工在外被擒的感受,所以她以個人名義跟著權名博大師一起前來搭救樸鎮宇他們。


    “這裏是醫院,對我們救人有利!”接話的不是權名博大師,而是他的二弟子山城,他沒有像大師兄金宰勳那樣。學有所成之後就出去撈錢了,而是繼續跟著權名博清修,因此他的道行不在金宰勳之下,也是各國的古老神通都有學過。


    至於另外兩人,則是山城的弟子,都是修煉忍術的高手。


    “嗯,你們先潛進去,天黑了就開始救人,救出來之後不用等我了。直接迴國,我過幾天自會迴去!”見金宰勳他們都在醫院,權名博便不準備親自出手救了,而是轉身要走。


    要是在其它地方,守衛肯定很嚴密。不好救,他必須要親自出手,確保萬無一失。


    但是在醫院的話,那就方便多了,無論華夏警方派多少人看守,都得以不影響醫院的正常工作為前提,這樣一來。空擋就太多了。


    對於修煉忍術的山城他們來說,悄悄弄幾個人出來絕對是手到擒來。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專心去做那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師父,您這是要去……”見狀。山城不禁蹙眉,他能猜到,恩師一路上都沒開笑臉,而是都在閉目打坐。顯然不完全是擔心大師兄他們,而是要找那個重傷大師兄的人報仇。


    權名博素來護短。別說是有人把他弟子打成這樣了,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裏,就算是打傷了,他都要去討說法,這也便是他的徒弟們在棒子國混的風生水起的原因,沒人敢惹他們啊!


    “華夏的高手我都見過,所以我很想知道是誰這麽不給麵子!”權名博大師說著,便消失在了大廈樓頂,年輕的時候,他不止一次來華夏約戰高手,多是那些修仙家族的族長,勝多敗少,因此華夏的修仙家族見了他都會給三分薄麵。


    這次居然有人把他的四個弟子打成這樣,真是豈有此理,所以他覺得是時候再在華夏立威一次了,免得華夏的新起之秀不知天高地厚,不把他權名博放在眼裏。


    “現在就潛進去嗎?”權名博離開之後,全熙真便輕聲問山城,心中則是覺得遺憾,權名博大師讓他們救完人之後就立馬迴國。


    那便意味著他們無法見證一場驚世之戰了,大師親自出手,可不就是驚世之戰嘛!要知道,權名博大師已經很多年沒出手了,這也便讓大家眼巴巴的盼了很多年,都希望能一睹大師的風采。


    奈何總算撞到了一次機會,卻無法前去觀看,真是遺憾啊!


    “等一下吧,保險起見,我請了一些華夏朋友來幫忙,他們應該很快就到!”山城應聲,心裏則是鬱悶,師父居然親自去給大師兄報仇了,還以為他老人家要派他前去呢,哎,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曆練的機會。


    師父他老人家也真是的,對付一個不知名的華夏修仙者,還要親自前去,殺雞焉用牛刀?不如給他一次練手的機會。


    不過既然師父主意已決,他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這次的事情觸怒的權名博,門下四個弟子都被人打成廢人了,他能不生氣嘛!


    棲心亭門口豐清揚和年誌國他們在沈清妍和梅子她們依舊驚愕的目光中慢步離去。


    “一瓶啊,多了沒有!”豐清揚一臉不情願的說到,果然不出他所料,戴罡毅找他求北山酒了。


    沒辦法,小年的孫子年誌國出麵幫忙求了,那他就送戴罡毅一瓶吧!


    “謝謝,謝謝,真的是太謝謝了!”聞言,不光是戴罡毅,就連年誌國都跟著感謝,豐清揚肯答應給酒,顯然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啊,太師公今天不止一次的給他這個小輩麵子,他能不感恩戴德嘛!


    這也便是沈清妍和妹子她們依舊驚愕的原因,省廳副廳長以及安全廳副廳長等豐清揚吃飯也便罷了,居然還對他這麽客氣,讓她們不禁有些大腦短路,鬧不清楚豐清揚到底有多大能量。


    “老大,老三,有消息顯示,權名博來華夏了!”這時,魯國興接完電話,湊了過來,輕聲說到。


    “權名博?也就是金宰勳的師父?我的天啦,這隻老狐狸真來了,看來這次我們有麻煩了!”年誌國輕聲驚唿。


    “要不要幫忙啊?”盡管他們三個說的很小聲,但豐清揚還是聽見了,於是背手笑問。


    “不用,怎麽能老是麻煩太師公,這事我們自己搞定就行了!那行,太師公,今天就到這裏,改天我們三個再請您喝酒!”戴罡毅說著,朝豐清揚一拱手,然後便帶著魯國興和年誌國開車離開了。


    豐清揚剛剛答應送他一瓶北山酒,已經算是極大的人情了,他怎麽好意思還讓他幫忙處理案子?


    “權名博?好像很有來頭的樣子!”豐清揚喃喃,隨即也慢步離開了棲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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