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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輕柔,四處並無燈光。


    這讓珠光璀璨的牧草穀顯得更為閃亮,像是少女胸口的兩團白,讓人看著就舍不得挪開眼,又像是慢舞輕紗後麵的出浴美人,朦朧之中,散發著誘人的色彩。


    別說是路人了,就連本是一臉驚恐的那對母女到了之後,都是目瞪口呆,她們白天來的時候,這裏不是這樣的啊,怎麽才幾個小時功夫,這裏就像是換了天地?


    是她們酒醉未醒,還是這裏原本就藏著神奇?


    “怎麽,你們還沒喝夠嗎?”少許,豐清揚背手迎了出來,臉上滿是笑意,因為看到這對母女,他就不禁想到剛剛在酒店裏的情形,他的手觸到了那團溫軟,到現在都是饒有餘味。


    “嗯,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來的正是艾麗斯和佩妮母女,豐清揚的話打斷了她們倆的神往,讓她們重新迴到了驚恐之中。


    “哦,那祝你們一路順風!”豐清揚愣了愣,這兩人不是說要在華夏多玩幾天的嗎?怎麽突然就要走?


    來去〖自〗由,強留不得,他們並不是很熟,所以他也不打算細問。


    “酒哥哥,你以後能不能常去倫丁尼看我,因為我不能來看你了!”艾麗斯是禮貌的點了點頭,但小佩妮卻是一臉的不舍。


    除了豐清揚,她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對其暢所欲言的人。


    “這是為何?想來盡管來,美酒管飽!”豐清揚笑了笑,讓他常去倫丁尼看她們,恐怕有些難。


    “因為那個惡人說…


    …”小佩妮說著,眼淚下來了。


    “佩妮,不許多嘴!”隻是不等小洋娃娃把話說完,艾麗斯就打斷了她。


    “哦…


    …”佩妮低了下頭,來的路上,媽咪已經跟她說了,不要跟豐醫生說這些,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把別人卷進來。


    “惡人?佩妮,有話盡管說!”見情況不大對,豐清揚也就不扭扭捏捏了,正聲問到。


    這對母女在皇冠酒店被人欺負了?誰這麽缺德,欺負一對孤女寡母?


    他在這裏開了牧草穀,不說方圓百裏,方圓數裏之內,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敗類出現的。


    “一個黑衣人闖進了我們的房間,說是讓我們趕緊迴倫丁尼,以後都不要再出來,否則就讓我們死在外麵…


    …”佩妮輕咬粉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當時她都被嚇壞了。


    隻是說了幾句,她又抬頭看了看艾麗斯,見她一臉怒氣,小洋娃娃沒敢再說下去。


    “佩妮…


    …”艾麗斯瞪了女兒一眼,隨即衝豐清揚笑到“沒什麽的,大概是有人惡作劇!再說了,我們出來好幾天了,也是時候迴去了,家裏的貓咪一直沒人照料呢!”


    佩妮隻知表麵,但她卻知道背後的東西,不用問,肯定又是佩妮的爸爸幹的。


    佩妮的爸爸布盧克是一個很霸道的人,也是一個很陰險的人,離婚的時候,他就說了,女兒歸她可以,但她要是敢帶著女兒到處跑,讓他想見女兒的時候見不到,他會讓她死的很難看。


    布盧克做的一直正經買賣,身邊什麽人都有,這次她帶著佩妮離開倫丁尼的時候,沒有跟他打招唿,他完全有可能派人來嚇唬她們。


    憑什麽要告訴他?剛離婚那會兒,他每個月還來看一次女兒,現在呢,半年都不見來一次,女兒的病他也是不管不問。


    隻是她拗不過他,也不想把豐清揚卷進來,畢竟布盧克是一個瘋子,那家夥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豐清揚對佩妮有恩,她無法報答他也就算了,怎麽能再把他卷進來?


    關鍵是,她也不想讓他看到她背後的不堪,萍水相逢,彼此留個好印象,不是更好嗎?


    “既是如此,那你們好自為之吧,我派人送你們去機場!”聞言,豐清揚不好再說什麽,艾麗斯的話他聽明白了,她應該是知道那惡人是誰。


    她既是不願意說出來,定然是有她的道理,他又何必強出頭?


    “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艾麗斯搖了搖頭,既是決定不把豐清揚卷進來,她就不想多麻煩他。


    “酒哥哥,臨走的時候,我能親一下你嗎?就像上次一樣…


    …”佩妮則是輕聲央求了一句。


    “這…


    …好吧!”豐清揚本想拒絕的,畢竟他不太適應現代的這種禮儀,在他那個年代,是不可以隨便親的。


    可是看到小丫頭兩眼中閃動的淚huā,他便答應了,沒辦法,誰讓他對小孩子狠不下心來呢!


    說著,他已是張開臂膀!


    佩妮笑了,一個箭步就衝到了他懷中,然後被他一把抱起,她這才能觸到豐清揚的臉頰。


    粉唇輕啟,在豐清揚的左臉上啵了一下。


    大概是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好不容易結識到的一個她願意對其吐露心聲的朋友,很快就會再也不見了,心中很是舍不得,所以親完左臉之後,她又是在他的右臉上啵了一下。


    “願你永遠快樂,豐醫生!”令豐清揚始料未及的是,他剛剛放下親完他的小洋娃娃,艾麗斯也湊了上來。


    她是直接親吻他的雙唇,和上次在倫丁尼的時候一樣。


    他是睜著雙眼的,因此能夠清晰的看到雙眼微閉、滿臉羞紅的她,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玉鼻吐露著顫顫巍巍的氣息,帶著蘭香。


    幸好豐大仙人定力深厚,否則遭此突襲,必然很難把持。


    再者,這種事他向來都是很主動,從未被動過,今日突然間被動,令他有些緩不過神來,畢竟在他那個年代,女子很少主動,主動的她基本都不喜歡,因為沒有把玩的樂趣。


    不過今日艾麗斯的主動,倒是讓他體驗到了一種別樣的享受,因為她的主動並非是勾引他,而是和她女兒一樣,想用這種方式來和他告別。


    約莫半分鍾,艾麗斯方才鬆開了豐清揚的雙唇,輕聲祝福了一句,然後紅著臉、拉著佩妮慢步消失在夜色中。


    她身上的確有著西方女性狂野的一麵,但她現在已是人母,早已收起了少年時代的瘋狂,今日之所以決定放肆一迴,那是因為她和女兒一樣,覺得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豐清揚了。


    人活一世不容易,且歌且珍惜,如果注定隻是擦肩而過,那就用深吻證明,自己曾經珍惜過,日後迴想起來,也就不會覺得遺憾了。


    “也希望你們永遠快樂!”看著金發母女遠去的方向許久,豐清揚方才咂舌一笑,唇齒留香,感覺不錯。


    隻是轉身進大殿的時候,他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山坡,隨即搖了搖食指,意思很明白,本仙發現你了,在本仙麵前耍滑頭,你還嫩著點。


    和這對母女隻是萍水相逢,所以本仙不便管她們的家務事,但你最好就此作罷,要是再有過分的舉動,本仙饒不了你。


    他這一擺手,山坡上的人是大吃一驚。


    “這家夥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啊…


    …”山坡上的人正是布盧克手下的三大高手之一,弗蘭齊,現在隱世了,給有錢人當保鏢,以前在圈子裏,他也是一個名角,以出手幹淨利落聞名。


    按照老板的吩咐,他剛剛在皇冠酒店嚇唬了艾麗斯和佩妮,讓她們趕緊滾迴倫丁尼。


    正準備再來教訓一下豐清揚,哪知艾麗斯和佩妮居然來找豐清揚辭行。


    於是他便潛伏在了這個山坡上,之所以沒有敢在這之前收拾豐清揚,也是因為牧草穀裏麵人很多,而豐清揚又呆在裏麵不出來,他找不到機會下手。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腳下的山坡離豐清揚那裏有兩千多米遠啊,而且他還在趴在地上用軍用望遠鏡悄悄觀測他們的,這家夥居然發現了他。


    難道他也是圈子裏的人?就算是,那也不可能有這麽強的觀察力啊!


    他的經驗告訴他,他必須馬上離開,高手過招,一方先暴露,便意味著那一方gameover了。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弗蘭齊剛剛衝下山坡,鑽進了對麵的荒廢的野裏,以便對方無法找到他的行蹤,他的手機響了。


    接聽之後,那邊傳來老板布盧克懶散的聲音,伴著陣陣喘氣之聲,顯然是布盧克又去瑪利亞教堂了,那不是一座教堂,而是一個很高檔的會所,裏麵的女人都是身穿聖女服,為有這種特殊癖好的人服務,布盧克就有這種特殊喜好。


    “佩妮這邊已經搞定了,但那個豐清揚是一個圈子裏的人,能耐不在我之下!”弗蘭齊如實相告,這不單單是他的性子,也是行規,目標要是超出預期,那價錢就不一樣了。


    “是嘛…


    …那迴頭我們再想辦法對付他吧!佩妮和那個賤女人已經迴來了?”電話那頭先是一愣,少許又是懶洋洋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在給他按摩。


    “嗯,剛剛和豐清揚吻別完,正在去機場!”弗蘭齊依舊是如實相告,盡管他知道說這話的後果,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對他來說,這無非就是一個任務而已。


    “吻別?這個賤女人,等她迴來了,看我怎麽收拾她!不,你現在就給我去扇她幾個耳光,馬上就去,哼…


    …”果然,電話那頭的布盧克咆哮了,他向來是這樣,凡是他的東西,哪怕他不要了,也不會便宜了別人。


    弗蘭齊沒有反駁,掛了電話就朝艾麗斯那個方向奔去,不是他沒有感情,而是他從不把感情帶入工作,隻要老板願意給錢,哪怕是殺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拔槍,這便是他以前被人稱作冷血兵王的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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