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莘接到童謠的電話,說是今天下午倫敦飛華寧,六點半到,叫她去接機。


    八點半到辦公室,聽劉汐把安排得滿滿的行程匯報完畢,她最終決定,“劉汐,第三方案的製作隨便交給什麽人都可以,給企劃部施壓,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第四方案的詳細規劃。”


    “好,那資金方麵?”


    “通知財務部,超出預算的透支下個季度的資金,下周一之前,把這個季度財務報表分析和下個季度的資金預估分析發到我郵箱。”


    “好,我這就去辦。”


    春夏之交,華寧這座城市早已經是驕陽似火,大把大把光束砸在林氏的窗玻璃上,把這座華寧cbd最高的樓襯得耀眼奪目。


    “那小妮子真是這麽說的?”蕭洺聽林栩說完前晚被調戲的經曆後,饒是再一本正經的臉,此刻也難免沒有繃住。


    墨琅哼了一聲,一副“這還用說”的語氣,“慕莘這種人,什麽話說不出來?什麽事做不出來?我都懷疑我老婆那些折磨我的手段全他媽的都是她給提供的!”


    林栩不以為意地挑眉:“你認為一個日理萬機的女人,會有閑情逸致插手你們夫妻生活?”再者,佳黎本身也不是什麽善茬,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慕莘混在一起的,性格上都不會是什麽高等貨色。


    “閑情逸致”自然是不會,但是絕不排除這種可能。就算不是慕莘,也有可能是段蓁,是段蓁的話慕莘也是要負責任的,是她把妹妹慣成那副德性的。


    墨琅對慕莘的了解都是從老婆佳黎那邊來的,大體上就是這個女人很可怕,真的很可怕。至於如何可怕,他幹的國際貿易,她幹的房地產,八竿子打不著,也沒有當麵領教過,但是段蓁在他和佳黎新婚那天一聲那麽動聽的“姐夫”之後戴著小醜麵具殺的一套迴馬槍差點讓他過不去洞房花燭夜,秉持著薑還是老的辣的原則他認為,慕莘比段蓁絕對是有過之無不及,更何況,慕莘是禹後的徒弟,當初宇師三不五時就傳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佳話。


    “我可聽說了,你找葉天雄搶了童利的地,這童利手裏的童氏房地產公司是沒有什麽盼頭,可是這後麵傍著段氏呢,我估摸著他跟慕莘通過氣了,你倆怕是又要較量了。”


    林栩笑:“我都不知道,你對房地產的事了解得蠻多。”


    “嘁,”墨琅不屑,“這可不是商場上麵的消息,這是私人關係加合理推測。”


    蕭洺今日心情似乎特別好,難得又接了句玩笑話:“阿栩,你這小舅媽比商業間諜都管用,你可以考慮高薪聘請啊。”


    “喂,你見過小舅媽給外甥打工的嗎?你怎麽不讓駱一去搬磚呢?”墨琅一聽他的話,十分不服氣地迴嘴說。


    蕭洺這人優點就一個——會賺錢,缺點倒是十個手指數不過來,疼老婆疼到駱一午餐時間車子拋錨了,他竟然因為怕她餓壞了肚子丟下一個小時就結束的合作去接她,還特地迴家給她做飯?


    他真他媽的厭煩他這寵妻如命卻把別人老婆都視作草芥的三觀。


    蕭洺懶得理他,他自認自己是加上蘇铖四個人裏麵最深情的那個,高中的時候費盡心思和駱一大戰三百迴合完敗了之後就順其自然地死心塌地,雖然後來也出了點事,但好在他心思一向明了目標也一向很明確,駱一那種情竇初開的小花蕾是招架不住的。


    林栩比較冷情,雖然花邊新聞很多,但是從來也沒有聽說和什麽人糾纏過,至於老早出現在林栩生命中的何莞,大抵是相互利用的最佳模式。


    在蕭洺眼裏,墨琅是個多情的奇怪物種,他一直都很困惑感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到了墨琅手裏就變成了豪車戒指玫瑰花,然後把這一丁點東西豪氣地分給五光十色的女人,如果不是佳黎一杯發燙的卡布奇諾潑得他簽到整容醫院,恐怕此刻他要給自己打工了。


    要真是那樣,他會讓他去工地搬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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