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得知司馬膺死的消息開始,龐海樓就一直沒有說過話,顯得非常的沉默。而這無疑是極為不正常的,不管是項烽火還是薛傳都知道這位老爺子可從來都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而這種沉默反而證明了他現在的怒火究竟有多麽的恐怖。


    即便是(身shēn)為烈山宗大長老的薛傳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隨意惹惱龐海樓,更別提這次死的可是龐海樓唯一的一位弟子司馬膺了。說起來還是(挺ting)可惜的,司馬膺在各方麵都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修士,就這麽死了薛傳也有些遺憾,但是總還是到不了龐海樓那種程度,因為薛傳知道龐海樓可是拿司馬膺當做他的衣缽繼承人來培養的。


    可能是因為憤怒的原因,龐海樓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們,告訴我,司馬膺最後究竟是死在誰手上的”


    龐海樓的心現在已經有些亂了,他不想去像薛傳那樣考慮這件事背後究竟有什麽(陰yin)謀,他本也不擅長這方麵的東西,他隻想知道司馬膺最後是死在誰的手裏,然後自然便是報仇了。


    聽著龐海樓微微有些滲人的語氣,烈山宗的傳信修士不由地咽了一口吐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據,據我們所知。司馬膺師兄最後應該是死在了八卦門離字門門主賀霆的手中。”


    “八卦門賀霆”龐海樓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yin)冷,“很好,很好。”


    看到龐海樓的(情qing)緒有些不對勁,薛傳連忙在旁邊對傳信修士們問道,“你們幾個,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司馬膺怎麽死的嗎怎麽現在又說他是死在了賀霆的手中”


    這可不是什麽好(情qing)況,如果接下來龐海樓為了報複八卦門而去針對他們的話,那麽最後豈不是天意宗會坐收漁翁之利這可不行,薛傳是不會(允yun)許這種事(情qing)發生的。但是他又不好勸龐海樓些什麽,難道說你弟子雖然死了但是你不要在意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隻好盡力扭轉傳信的修士們說的話了。


    隻不過傳信修士這時候早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哪裏還能洞悉到薛傳的意思,反而還解釋了起來,“迴大長老,雖然我們當時沒有在場,但是據後來那些生還的倉木城修士所說,本來司馬膺師兄的計劃是非常完美的,除了賀霆以外的兩名辟府期修士都已經被殺掉了,但是最後可能因為同伴的死刺激到了賀霆,所以賀霆選擇了自爆。而那個動靜整個倉木城都是能感覺到的,絕不是我們瞎說的啊。”


    “自爆這個叫賀霆的還蠻有魄力的嘛。”項烽火有些驚訝地說道。要知道修士的修為越是高便對生命越是珍惜,要知道對於他們這些高境界的修士們來說,隻要活著便能享受到無窮無盡的東西,而且再加上這麽多年以來修真界中默許的規矩,除非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否則很少有人會選擇下殺手的。


    “沒關係,這隻是個開始。”龐海樓冷笑說道,“他們不是喜歡自爆嘛,接下來我會讓他們八卦門的修士一個接一個的自爆的。”說完一拂袖便直接向著他的房間迴去了。當然這個態度顯然不會是要休息而是要去調整他的戰術了。


    等到龐海樓剛走,薛傳便急了起來,連忙對項烽火說道,“唉,掌門,你幹嘛不攔著大師一點啊,他現在的(情qing)緒一定會影響到接下來的判斷的,要是因此而讓我們前線受到損失怎麽辦”


    “那就損失唄。”項烽火大笑一聲豪氣幹雲地說道,“小薛啊,直到今天你還是沒有搞明白一個問題啊。那就是對我來說,無論是老頭子也好,你也好,在我心中的重要(性xing)都遠遠大於這個烈山宗啊。隻要老頭子能夠發泄出來,能夠開心,就是搭進去一整個烈山宗又有何妨”


    世人隻知道項烽火是烈山宗的掌門,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對這東西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對他來說烈山宗就算還隻是他出去雲遊之前的那個不大不小的門派又能如何。他現在發展著烈山宗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並沒有太過用心。而這一點在他成為元嬰期修士以後就更加的強烈了。


    “掌門,你認真的”薛傳有些嚴肅地看著項烽火。


    也許對於項烽火來說,烈山宗並沒有傾注他太多的(情qing)感,但是薛傳可是不同的。他對烈山宗的感(情qing)絲毫不下於羅甘對於青嵐宗的感(情qing),他是絕對不會希望因為龐海樓的原因而讓烈山宗就這麽衰敗下去的。如果這個時候項烽火點點頭,那麽薛傳會毫不猶豫地去把龐海樓給抓起來,避免他做一些衝動的事(情qing)。


    看著薛傳嚴肅的神(情qing),項烽火微微一愣,接著笑著說道,“哈哈,別那麽在意嘛。別忘了,還有我在呢、隻要有我在,烈山宗就絕對不會出現你想象中的那種事(情qing)的。再說了,就算老頭子他現在思維混亂一些,他還是要比著天木域的所有人在戰術方麵都要強的,你去勸他可以,那麽誰來指揮呢”


    項烽火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龐海樓到底是一位戰術大師,就算是因為憤怒的原因稍微衝散了一些理智,但他依然還是一位戰術大師,而別說烈山宗,整個天木域能夠替代他的人都是沒有的。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如果司馬膺活著的話倒是可以勝過喪失理智的龐海樓的,但是,能讓龐海樓喪失理智的不也就隻有司馬膺的死才能做得到嘛。


    “那掌門,我們難道現在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就這麽看著龐海樓去發泄自己的憤怒,薛傳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總歸是要做點事(情qing)才行的。


    “你覺得無聊嗎”項烽火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走一趟倉木城如何,反正現在我們也沒什麽事(情qing),正好去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


    薛傳無語地看著一臉雀躍地項烽火,“我的掌門大人,我看你不是想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麽,而是想去和那位前輩過過招吧。”這麽多年了薛傳還不知道項烽火心裏打的是什麽小九九嗎


    “嗬,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項烽火一點沒有把戲被拆穿的尷尬,反而直接說了出來,“你看,我也不能去和域主打吧,正好去試試我現在的實力如何也是不錯的啊。”


    薛傳歎了口氣,“去可以,不過你總要和烈山宗的大家見過麵才能去知道嗎”


    唉,之前好好的計劃,又被打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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