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裏蒂巴地處聖保羅西南部約330千米處的馬爾山脈高原上,東南距海港巴拉那瓜僅百餘公裏,海拔高約900米,其原身是一座采金區。


    20世紀70年代,庫裏蒂巴和巴西大多數城市一樣,麵臨嚴重的人口暴增、貧窮、失業、環境汙染等社會及環境問題。


    當它把自己展現給健力寶眾球員時,是一座擁擠不堪的城市。在山邊和河岸,隨處可見用膠合板、紙板、磚頭等建起的住所,這就是庫裏蒂巴的貧民窟。


    健力寶在李輝和帕斯卡的帶領下,來到這裏參加一個名為亞克蓋斯的國際青年足球錦標賽。


    這次錦標賽有5國12支隊伍參加,是健力寶迴國前參加的最後一次杯賽了。


    郝委做手術住院,存折上的錢也足夠應付球員來迴的火車票。


    但是健力寶球員上下依舊不滿足,這些天裏,他們也陸續地知道了郝委的病情,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想拿一個冠軍獎杯迴去。


    “咱們若這次奪冠了,小委的手術錢便出來了!”


    “是啊!雖然隊長和朱導不在,但我們一定要爭口氣,拿個冠軍迴去!”


    20個健力寶成員一個個不要命地在球場上拚搏,從不顧及體力,也不計劃賽程。小組賽四輪過後,取得了兩勝兩負的成績。


    而此時,意外卻發生了。


    在對陣克魯塞羅青年隊的時候,對方有一個7號的前腰選手,有一手極其厲害的遠射。


    不但角度刁鑽,並且力量十足。


    李建連續接了對方幾個遠射後,終於在一次飛身撲救中落地時手型沒調整好,左手腕先著的地。


    那一瞬間,李建甚至聽到了“哢吧”一聲。


    但隊上不能沒有守門員,李建又是個要強的主。帶著一隻腫脹的手,又硬生生撐了半場,可結果還是輸了。


    受傷當天還好,第二天早上,李建的手腕就直接腫起了個大包。但他卻誰也沒告訴,纏著繃帶上了場。


    結果帶傷上場的李建被阿根廷獨立的隊員們連灌了四球,其中兩球是因為李建撲球脫手導致的。


    比賽結束後李輝狠狠訓斥了李建一番,等到他把手套摘下去後,隊友們才發現李建的左手幾乎動都動不了了。


    “你,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李輝看到李建紅腫的左手腕,也是一臉的心疼。


    “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怎麽不說呢?我要不問你,你是不是就這麽瞞下去了?”


    “還有兩場小組賽,你要堅持全踢完的話,手還要不?”


    李建低著頭,閉口不言。


    郝委和李建的關係很好,兩人經常在一起加練。這次郝委生病,李建也是萬分著急。


    他不但想給奪一個冠軍送給郝委當禮物,也想在歐楚良不在的時候表現一次。


    這一年多裏,李建完全被歐楚良的“聖光”所壓製住,隻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比賽和小組賽,李建才能上場。


    而這些場次即使贏了教練也不會誇獎他,接下來的比賽依舊是歐楚良首發。


    歐楚良用他那高超的守門技巧和素養完全折服了李建,畢竟連平時的訓練都是歐楚良帶著他和李輝練習。


    但這並不妨礙李建想要超越歐楚良,這也是他每天堅持鍛煉的根本原因。


    現在機會來臨時,他卻沒有把握住。


    “李建,我早就和你說了,守門員是一個高危職業,一旦受傷就要及時上報,等修養好再出場,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李建依舊低著頭,不敢反駁。


    事實上,李建帶傷上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去年的時候,李建就有一次在訓練中閃了腰、帶傷出場的先例。


    從那之後李建的腰背就一直有暗疾,哪怕歐楚良每天都分出半個小時來幫他按摩也沒有好轉。


    有這樣的前科,還有什麽臉去辯駁呢?


    尤其是比賽已經輸了,李建還因此成為了球隊的“罪人”。此時的李建恨不得找個懸崖直接跳下去,也不願在麵對隊友們關心的眼神。


    是啊,我為了我的“願望”,卻連累的整個球隊,我真該死!


    李建想著想著,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


    李輝說了兩句後,又看了看李建腫脹的左手,搖了搖頭,“你趕緊去處理一下手腕吧,最好去醫院看一看,主要是骨頭沒事就好。”


    “好的教練。”李建迴答都無精打采,仿佛全世界都離他而去一樣。


    半晌,李建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那,那教練,咱們隊上的守門員怎麽辦?”


    “怎麽辦?找別人替唄。”李輝說著,“隋冬亮、王壘這些人都可以,你就別擔心了。退一萬步來講,我把小歐叫迴來也可以啊。”


    “對,喊歐隊迴來!”聽到歐楚良的名字,商議便大喊起來,“有歐隊迴來守門,咱們剩下兩場肯定能贏!”


    從積分上來看,健力寶剩下兩場小組賽如果都取得勝利的話,還真是可以晉級四強。


    “這點你們就別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李鉄,你趕緊帶李建去醫院看看,別忘了拍個片子,花多少錢找我報銷就行。”李輝揮了揮手,喊歐楚良迴來也隻是一說,郝委那邊情況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好的李教練。”李鉄點了點頭,帶著李建走出了訓練場。


    “鐵子等等,我也去!”商議眼珠兒一轉,撒開丫也跟了上去。


    路上,商議找了個電話亭,給歐楚良的bp機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便收到了歐楚良的迴電。


    “喂,是隊長嗎?”商議一聽到歐楚良的聲音,兩隻眼眯得像被順著毛捋的田園貓一樣。


    ......


    “商議,怎麽樣?”醫院門口,李鉄拿著李建x光片衝商議問道。


    “ok!”商議擺了個ok的手勢,“隊長說小委已經沒什麽事了,有朱導和領隊們照顧,阿偉也去了那邊當翻譯,歐隊可以坐明早的火車趕過來!”


    “明早的火車?”李鉄皺了皺眉,“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肯定來得及!”商議眉開眼笑,“我打聽過了,那趟火車下午1點正好到站...”


    “正好個頭啊!”李鉄給了商議的光頭一個棒槌,“火車晚點怎麽辦?就算整點到了,歐哥從火車站直接飛過來?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那,那怎麽辦?”商議看著李鉄的包菜頭,雙眼中很是羨慕。全隊上下,李鉄是僅有的幾個保持發型的人了。鮑文潔和餘順平到現在還是一邊有毛一邊沒毛的陰陽頭,用他們倆話來說,什麽時候郝委出院,什麽時候換發型。


    “唉!那隻能期盼歐哥一路順風了。”


    “是啊,歐哥人那麽好,老天爺也會幫助他的!”


    次日,健力寶全體隊員圍坐在草地上,氣氛有些詭異,有些沉悶。


    商議不住地抬起頭看著球場的拐角,希望下一秒可以看見一個人的身影。


    李輝站在隊員身後,看看手腕上的表,輕輕拍了拍隋冬亮的肩膀。


    “行了,小歐說不定遇到什麽事了堵在路上了。你趕緊把球衣換上,熱熱身就上場了。”


    難道真要在沒有專職守門員的情況下迎戰對手嗎?


    迴想到兩隊上次比賽時對方7號的遠射,枯坐在一旁的李建臉上一副咬牙切齒。


    就是那個人的遠射,讓他在倒地時傷了手腕。然而可悲的是,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對方甚至連傷了他也不知道。


    很快,裁判員鳴哨了,提示雙方球員已經可以入場。


    李輝輕輕歎了一句道:“去吧,努力拚就可以了,別留下遺憾。”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大部分的人是無精打采的。不少人都張望著小路的拐角,希望看到奇跡。


    李鉄和李金禹幾乎是搖著頭走上場的,他們的背影甚至給人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就在這時,鮑文潔一聲大唿:“歐隊,是歐隊!”


    聲音是如此的興奮與激動,還透著一種久旱逢甘霖的快樂。


    商議迴過頭,看到轉角處那個背著20號急匆匆趕來的身影,也不禁鼻子一酸。


    “隊長,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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