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也不知道。”


    既然還在觀望,那歐陽凱覺得章蕣笙的師傅肯定也是不知道現在蟠龍教是什麽情況了。


    “什麽不知道,我師父肯定知道,就是不說出來罷了。”


    章蕣笙對自己的師父擁有著極度的信任,每一次師父說的都是真的會發生的事情。


    “江州和常州的事情是不是也是流雲宗做的?”


    歐陽凱差點忘了,江州和常州也發生了兩宗非常大的殺人案件。


    而且還是非常大的屠殺,比起雲州的秦家和楊家,絲毫不遜色,甚至淒慘程度更甚。


    “師父沒說,你等司徒大人和郭大人給你的消息吧。”


    章蕣笙也搖搖頭,她知道的事情大多數都是他她師父告訴她的。


    但是在來雲州之前,她師父並沒有將交州和常州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她,隻是簡單的交代了兩句。


    這次她迴去之後,下一次離開師門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歐陽凱等司徒景平和郭維的消息會更加簡單一些。


    “他們有來過信嗎?”


    司徒景平和郭維他們離開雲州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一封信也沒見他們寫迴來過。


    “沒有。”


    趙一一也搖搖頭,這些天她沒聽說過司徒景平和郭維寫信迴來的消息。


    “他們還在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江州和常州發生的事情不是小事,這段時間司徒景平和郭維應該都非常忙碌,騰出時間來寫信的可能很大。


    張先生知道司徒景平和郭維辦起案來都是沒日沒夜的,現在很可能就是已經沉溺在案件裏麵了。


    “嗯,策劃這些案件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居然現在章蕣笙也在這裏了,歐陽凱順便把五毒獸的事情也問了。


    江州和常州的事情,歐陽凱也隻是好奇,知道答案與否並不重要,現在他擔心的就是流雲宗。


    “流雲宗?可能吧,看他們有沒有野心了。”


    章蕣笙沒給出肯定的答案,流雲宗如果想要作亂,那肯定會一股強大的力量。


    “還有其他流雲宗的長老下山了嗎?”


    按照楊家和秦家的案發現場,流雲宗裏還有其他人下山犯案的可能性非常大,歐陽凱想要進一步確定。


    “長老?應該也算是吧。”


    章蕣笙是知道雲州這兩個案件的罪魁禍首的,對他的身份,她也說不清楚是不是流雲宗的長老。


    “嗯,那他身份還挺高,到底是誰?”


    章蕣笙這麽一說,歐陽凱就知道兇手在流雲宗的地位了,就算不是長老,那在流雲宗的地位和流雲宗長老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


    “師父讓你自己去找。”


    雖然章蕣笙非常想把兇手的身份告訴他,但是她不能違背師父的意願。


    歐陽凱低頭沉默,章蕣笙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現成的答案沒有,想知道兇手是誰還是得看他自己。


    “趙州那倆五毒獸去哪裏了?”


    歐陽凱想起來了趙州找不到的葛廣和段庭,這倆人之前一直住在雲雨樓,但是在歐陽凱到趙州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你是說葛廣和段庭?”


    章蕣笙問疑惑的問道,她知道的五毒獸事情不多,不過在趙州這邊的隻有葛廣和段庭。


    歐陽凱點點頭,他著實好奇那兩個五毒獸到底去哪裏了,跟趙州馬場的那兩批失蹤的馬有沒有關係。


    “他們一路往西去了,之前應該是在交州、盧州、南州和常州交界的地方,現在還在不在那裏就不知道了。”


    “四州交界的地方......”


    蕭國四州交界的地方有五個,除了金城旁邊的兩個,其餘三個都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尤其是交州、盧州、南州和常州交界的地方。


    雖然這個地方不是什麽刀山火海,但是金烏山餘脈延伸到了這裏,交通相當的閉塞,跟其餘四個四州交界之處毫無可比之處。


    “他們怎麽會前往那個地方?”


    歐陽凱從來不會想過葛廣和段庭會前往這般艱苦的地方,畢竟憑他們的手段,在蕭國相當多的地方都能立足。


    “或許他們是在害怕你師父吧。”


    對於葛廣和段庭的迷惑行為,章蕣笙也沒有細想過,他師父也沒有告訴她原因,她也隻是猜測那倆人害怕的是歐陽凱的師父。


    “害怕我師父?我師父不是已經......”


    章蕣笙的話讓歐陽凱眼神一緊,她的意思是他師父還沒有死?


    “你想多了,你師父已經西去,但是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歐陽凱的反應有些誇張,章蕣笙連忙解釋,她剛才說的話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青虹劍聖歐陽青被害的事情實實在在的發生了,他也確實已經西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章蕣笙的意思是,葛廣和段庭並不知道歐陽青已經去世的事情,才會如此狼狽的逃竄到如此與世隔絕的地方。


    “嗯,他們有什麽熟人在那個地方嗎?”


    正常人逃跑肯定都會跑到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難找到。


    “葛廣的弟子淩焱在那裏。”


    事實上,這些年五毒獸基本上都已經收有弟子了,章蕣笙也跟她師父了解過。


    “弟子,之前百花穀被殺的人是段庭的弟子?”


    說到五毒獸的弟子,歐陽凱又想到了在百花穀被殺的那個使用雙刀的年輕人。


    “是他,段庭的弟子,最短命的一個。”


    本來段庭的弟子是五毒獸的弟子裏麵造詣最高的,但是卻碰到了歐陽凱和趙一一,雖然不是死在他們兩個的手中,卻也是慘死百花穀。


    “五毒獸裏麵,所有的人都已經收徒了,就連你之前在當州除掉的火赤練和毒蠍子都有,當時如果不是你和周怡先走一步,他們兩個的弟子就趕到那家客棧了。”


    章蕣笙又將之前歐陽凱從八裏現前往趙州城時除去的郭紅和徐興重新說了出來,雖然她不是一直跟在歐陽凱旁邊,不過她還是通過她師父得知了這件事情。


    “都有弟子!”


    不管怎麽說,歐陽凱還是感覺到了震驚,從他和段庭的徒弟交手的情況來看,隻要給足夠的時間,段庭的弟子完全會超過段庭。


    以此理度之,其他五毒獸的弟子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那到時候江湖上會出現的局麵就不是五毒獸了,而是數個敗類。


    “不過你放心,到目前為止,他們每個人都隻是收了一個弟子而已。”


    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五毒獸倒黴,他們收的第二個弟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暴斃了,所以迄今為止,所有的五毒獸都有且隻有一個弟子。


    “還有兩個命途多舛的,被自己師父下毒幾次都沒毒死,反倒落下了一身疾病。”


    章蕣笙又補充道,當時她知道這個情況的時候,差點笑到岔氣,師父給弟子下毒,不但沒有把弟子毒死了,反倒給自己帶來了一個負擔。


    “啊這......”


    趙一一也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五毒獸的人真的已經走火入魔了嗎,毒害自己徒弟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


    “陛下!雲州急報!江州、常州急報!”


    蕭皇正在養心殿批閱奏折,常德手上拿著三封密函從外麵走進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


    看常德腳下兩步做三步的樣子,蕭皇已經很久沒見過常德這麽急匆匆的樣子了。


    “陛下,司徒大人,郭大人和雲州知州姬淙良分別發來了急報!”


    即使常德見多識廣,見過了很多大場麵,但是也沒遇見過同時收到三封急報的事情,這也是他手上第一次同時捧著三封急報密函。


    “朕看看。”


    取過常德手中的三封密函,蕭皇眉頭也皺了起來。


    確實是三封急報,甚至有兩封還寫著加急的字眼。


    “江州......和雲州的現場一樣,兇手應該是同一個......”


    “常州......現場殘忍,和雲州城有相似之處,兇手大概率是同一個。”


    “流雲宗刀派長老張浩月襲擊雲州衙門,殞命在歐陽凱劍下,歐陽凱亦身受......”


    蕭皇看前兩封密函的時候,心情還算比較淡定的,畢竟他對江州和常州的事情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歐陽凱身受重傷這個,他是沒有想到過的。


    “陛下,歐陽怎麽了?”


    看蕭皇愣在原地,常德好奇的問道。


    流雲宗刀派長老張浩月,常德當然知道,及其低調的一個人,江湖上的名氣並不大,


    但是張浩月身手不凡,有著十分高強的武功,在流雲刀法的領悟上可謂登峰造極。


    如果單挑張浩月,常德覺得自己甚至沒有把握與其打成平手。


    當然這麽比較是不公平的,常德不擅兵器,若是不用兵器的話,三個張浩月來,常德都不帶怕的。


    可是沒有如果了,一是張浩月是個刀不離身的刀客,而是歐陽凱已經把張浩月送上了西天,


    常德想要和張浩月切磋隻有兩個方法,要麽他去找張浩月,要麽張浩月來找他,隻是這兩種方式都不吉利罷了。


    “他應該沒事,家齊說他不是短命的人。”


    歐陽凱那次離開京城之後,蕭皇特意差人去了一趟雲州,向家齊大師詢問了有關歐陽凱的事情。


    想了想,蕭皇又問常德,


    “查到是誰給歐陽提供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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