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誌,開門!”


    司徒景平也不再和楊瑪衛馬廢話,直接讓司徒專誌打開第二道門。


    司徒專誌得令,上前緩緩推開第二道門。


    楊瑪和衛馬知道門後麵的情況,心中惴惴不安,現在能救他們的隻有奇跡了。


    但是會有奇跡出現嗎?顯然不會。


    “大人你看!”


    剛一打開門,司徒專誌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驚到了,連忙側身給司徒景平和郭維讓開道,讓他們兩個上前。


    從幾個人的縫隙中,楊瑪和衛馬也看到門後的景象,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沒有奇跡出現,裏麵的情況一團糟。


    “楊大人,敢問這個你要怎麽解釋?”


    看到裏麵的情況之後,司徒景平過身來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楊瑪,調笑著說道,


    “方才你不是說,馬場裏麵養的馬很多很髒嗎?本官瞧著怎麽這麽幹淨整潔呢!這就是在上邊兒打滾都不見得能髒衣服啊!”


    “大人,這......那......”


    楊瑪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話來,昨天晚上他們就清理了馬場。


    “還有你說的烈馬呢?不是來了一批烈馬嗎?怎麽隻有一匹呀,而且看樣子,他的性格也挺溫順的啊,說好的性子剛烈呢?”


    第二道門後麵是給軍隊馴養的馬,但是司徒專誌打開門之後,司徒景平看到的隻有一匹馬,看樣子是已經馴養好的了。


    “大人饒命啊!”


    “大人饒命啊!”


    楊瑪和衛馬突然跪起來給司徒景平磕頭求饒。


    司徒景平這個巡撫的權力特別大,南部十四州的事務蕭皇都暫且交給他管理。


    楊瑪和衛馬知道這一點,想要活命的話,隻能求司徒景平放過了。


    “饒命?饒什麽命?饒誰的命?”


    司徒景平一副聽不懂他們兩個說話的樣子,看著他們疑惑的問道。


    “大人,你就放我們一馬吧,我們上有八十小兒,下有三歲老母......不對,我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求求大人饒我們一命吧!”


    司徒景平越是平靜,楊瑪和衛馬就越是心驚膽戰,不住的磕頭訴苦求饒。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怎麽會要你們的命呢,你們把馬場的草養的這麽好,還把這麽大一匹烈馬給馴服了,簡直就是大功一件呐!待我奏明聖上,定要給二位大人升官進爵,讓二位大人光耀門楣、光宗耀祖才是,二位大人說好不好啊!”


    這馬場是因為什麽原因導致這麽空蕩蕩的,司徒景平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這肯定跟楊瑪和衛馬二人脫不了幹係,司徒景平繼續吹捧著馬場的兩個負責人。


    “大人!我們知錯了,求大人饒命啊!”


    司徒景平說的話可不是稱讚自己,楊瑪和衛馬聽得清楚,這可都是在諷刺自己啊。


    “帶他們下去,將馬場裏麵的人都抓起來,馬場也封了吧!”


    這趙州馬場可是蕭國南部第三大的馬場,專門給伏虎軍在趙州的三萬騎兵馴養馬匹,事關重大,司徒景平不敢大意,必須將所有的人都控製住,徹查此事。


    伏虎軍編製二十萬,駐紮在常、南、當、趙四個州,其中步兵有十五萬,騎兵三萬,弓箭手兩萬,二十萬伏虎軍,個個是精兵,由蕭皇直接統領,隻聽從蕭皇的命令。


    除非蕭皇親自在伏虎軍麵前下令,否則必須有聖旨和虎符才能調動他們,單有虎符是沒用的。


    “專誌,你走一趟,把這封信交給伏虎軍柳將軍,務必親手交到柳將軍的手上。”


    伏虎軍的領軍是柳十三柳將軍,柳將軍之前是蕭皇的宗衛長,深得蕭皇信任。


    “大人放心!”


    接過司徒景平寫好的信,司徒專誌將其放進胸口,朝司徒景平拱拱手,轉身離開。


    看了看司徒景平,又看了看遠去了司徒專誌,歐陽凱有一些迷惑。


    “是不是在想為什麽讓專誌去送信,而不是讓你去?”


    司徒錦平看到歐陽凱不解的神情,問道。


    歐陽凱點點頭,司徒專誌的功夫對一般的江湖人士來說,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但要是在路上遇到黃伽傑這樣的高手,還是不夠看的。


    “你知道柳將軍的軍營在哪裏嗎?”


    司徒隻是問了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歐陽凱就愣住了,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伏虎軍的軍營在哪裏。


    “專誌雖然武功沒你強,但是給柳將軍送信已經足夠應付了。”


    司徒景平要司徒專誌去送信的情況並不常見,平時他都是讓一個普通的夥計去送信的。


    “嗯。”


    歐陽凱點點頭,司徒專誌能做司徒景平的護衛長,肯定有其過人之處,自己這是杞人憂天了。


    楊瑪和衛馬都被關了起來,司徒景平沒有急著去審他們,先在馬場找到一些證據再審。


    查抄趙州馬場的事情,郭維主動帶人去做了,返迴趙州城的時候拉了兩車東西迴來。


    “怎麽這麽多東西?”


    看到兩車滿滿當當的東西,司徒景平景平有些疑惑,這查抄馬場隻需要把賬本財物收了就行,郭維怎麽搞得跟抄了別人的家一樣。


    “你看了就知道。”


    郭維也沒有解釋,直接讓人把東西卸了,


    “先把東西都搬進衙門吧。”


    到了裏麵,師徒景平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裏麵全是金銀首飾。


    “其他箱子也大抵如此。”


    郭維跟司徒景平介紹,他也是在馬場打開之後才知道的。


    “怎麽會有泥?還是濕的。”


    打開箱子的時候沒注意,合上箱子的時候,司徒錦平就看到了箱子上麵有泥土,其他幾個箱子也是,有被水洗過的痕跡。


    “都是在泥土裏麵挖出來的,你說呢?”


    要不是自己留心,很可能就查抄不到這麽多的財物了,郭維對楊衛二馬真的是佩服。


    “原來如此,看看賬本吧。”


    沒有在打開其他箱子,司徒景平想要翻一下馬場的賬本。


    整理賬本的事情還是挺費功夫的,因為郭維從馬場帶迴來的賬本有點多。


    等到他們整理完賬本,時間已經到天黑了。


    “狡猾啊,這兩個馬。”


    司徒景平已經認真研究過了賬本上記的每一筆賬,都沒什麽問題,不管是賣馬還是租馬,都有詳細的記錄,價錢也都是合理的。


    但是就是這麽合理的賬本,卻多出了這麽多財物,要說這賬本沒有貓膩,司徒景平肯定不信。


    歐陽凱不喜歡看賬本,他向來對數字不感冒,師父留給他多少銀子他沒有數過,但是師父說過夠他揮霍一生的了。


    所以,正常放衙的時間,他就提前迴了趙家,司徒景平在衙門不會有什麽危險,迴乾元客棧也不會有什麽危險,趙州城現在沒有誰敢動司徒景平和郭維,歐陽凱確定。


    “師父,你今天怎麽迴來這麽早?”


    歐陽凱一迴到趙家,周怡就湊了上來,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在這個時候見到歐陽凱了。


    這幾天除了早上早起練劍的時候,周怡可以見到自己師父,晚上等到犯了困都不見歐陽凱迴來。


    見不到歐陽凱也實屬正常,這些天,司徒景平都在衙門,那時雲雨樓還有人,司徒專誌帶著許多護衛去監視雲雨樓了,他要保護一下司徒景平,每晚都是二更之後才從乾元客棧出來。


    “衙門沒我事,就迴來了。”


    護衛們都在衙門,隻有司徒專誌一個去送信,保護司徒景平和郭維還是夠人的,歐陽凱可以放心的迴趙家。


    “那師父你看一下,我的劍練的怎麽樣?”


    周怡拿起木劍,把趙一一交給她的劍式在歐陽凱麵前全部展示一次。


    劍花是沒有的,才練了這麽些天,周怡怎麽可能練出劍花來。


    歐陽凱看著,覺得還是挺不錯的,雖然神情還是與平時一般無異,卻是頻頻點頭,比之前自己教的有進步。


    “師父,怎麽樣?”


    一套完整的劍式下來,周怡已經是香汗淋漓,跑過來問歐陽凱,臉上有些得意。


    “不錯,柔中帶剛,不過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歐陽凱給了周怡一個很中肯的評價,周怡練的應該是簡化的天女劍法,是趙一一根據周怡的特點簡化的。


    “師父,那我有自保能力了吧?”


    “嗯。”


    周怡懂了這些招式,再加上她本來就有些三腳貓功夫,出去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那師父,我能跟你一起去衙門嗎?”


    這些天一直待在趙家,門都不讓出,周怡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憋壞了。


    “不能!”


    這話不是歐陽凱說的,是趙一一說的。


    “啊,太師娘,為什麽?我師父都沒......”


    自己的師父都還沒有給答複呢,太師娘就出來拒絕,周怡有些難受,師父肯定會聽太師娘的,自己就真的沒機會了。


    “聽你太師娘的。”


    果然,周怡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歐陽凱就讓她聽話。


    對於歐陽凱來說,他本來就沒想讓周怡跟著去衙門,師娘出來拒絕正合他意。


    “為什麽?”


    之前不讓跟著是因為自己幫不了什麽忙,但是現在師父自己都說她已經可以自保了,那就不會給師父帶來麻煩的,周怡想不明白。


    “衙門正在處理的案件不便讓你知道。”


    即使擁有一塊蕭皇給的玉佩,周怡也依舊不是朝廷的人,趙州馬場這個案子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周怡是不知道最好。


    “哦。”


    有些案子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周怡也知道,所以沒有再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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