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哥哥，謝謝你！”
從裁縫店裏出來，慕容芊芊對背著自己的歐陽凱說道。
兩套衣服罷了，歐陽凱沒放在心上。
練武還是要有練武的服裝的，穿的太寬鬆顯得太過拖遝，不夠幹淨利落，還不方便觀察動作是否到位。
迴到百生堂，門都沒進，周怡就連忙湊上來，“師父，芊芊，你們去哪裏啦？”
進門把慕容芊芊放下，歐陽凱把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周怡，“多事。”
周怡笑嘻嘻的接過糖葫蘆，歐陽凱說的話沒在意，反正也隻是口頭上說說罷了。
“歐陽公子，尹公子，司徒大人請你們過去一趟。”
一名青衣男子走進百生堂，拱手對歐陽凱和尹子雲說道。
歐陽凱記得青衣男子是上次司徒景平來百生堂時守在百生堂門外的人，沒有懷疑點了點頭。
“司徒大人？當州什麽時候來了個司徒大人？”
周怡偷偷地問慕容芊芊，她印象中當州沒有什麽司徒大人。
“怡姐姐，司徒大人是幾天前到當州來的巡撫，就是抓葛赤祥和陳素原的那位。”
城中兩位地方官被捕入獄的消息早已經傳遍當州了，不過百姓們說的是巡撫大人把總督和州令抓進大牢了。
當州城中知道這次的巡撫名字的人不多，所以平常談論總督和州令被捕時，說司徒大人捕了總督和知州的人幾乎沒有。
而且慕容釗和歐陽凱也從不在兩個姑娘麵前說這件事情，因此，周怡之前並沒有將司徒大人和巡撫聯係起來。
看著歐陽凱三人遠去的身影，周怡偷偷地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府衙，周怡正想進去的時候，被兩個守在門口的門衛給攔了下來，“姑娘，你不能進去。”
“啊？剛剛我師父進去了，我是來找他的。”
“抱歉，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門衛可不敢把人放進去，若是影響了大人的公務，那他們就要遭殃了。
“我師父真的在裏麵。”
以為兩個門衛不相信自己的話，周怡肯定的說道。
兩門衛連連搖頭，就算周怡的師父真的在裏麵也不能放她進去。
“就不能通融一下？”
周怡拿出一張銀票塞到門衛的手裏，這銀票是當初在八裏縣外歐陽凱給的，抓住牛欄山賊人的賞金。
“姑娘，莫要害我們，快快收迴！”
司徒大人對府中所有下人都很好，俸祿高出其他地方不少，又從不克扣銀兩，唯一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就是不允許接受賄賂，但是一年下來得到的銀兩不比其他地方少。
若是被發現了，被打一頓還是淺的，要是被逐出司徒府就的得不償失了，這麽好的差事在京城沒有第二份了。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周怡似有些威脅著說道。
“姑娘你進不去，”
若是連一個弱女子都能闖進去，那他倆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哼，看我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周怡沉著聲音說道，把兩個門衛嚇一跳，以為來了個狠角色。
“兩位大哥~能不能放我進去？”
周怡聲音軟軟的，還向兩個門衛投以可憐哀求的目光，感覺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那……”
“那也不能。”
受不了周怡的哀求目光，已經有一個門衛想要放周怡進去了，另一個門衛連忙拒絕，小聲跟想答應的那個門衛說道，
“你不想做這份差事不要拉上我。”
那門衛忽然反應過來差點丟了這差事，也連忙開口拒絕，“對，我們不能放姑娘進去。”
“哼！”
周怡嘟囔著嘴，這刀槍不入的門衛真討嫌。
……
府衙內
“歐陽，葛廣大概是往凒州去了。”
這幾天傳來了不少消息，司徒景平匯總之後發現這些消息都有一個明確的指向，就是東邊。
這次叫歐陽凱和尹子雲過來，就是想聽一下他們是怎麽想的。
“天師道。”
說道凒州，歐陽凱想起了天師道被滅門的事情。
“什麽天師道？”
天師道被滅門的事情蕭皇並沒有跟司徒景平講，所以他現在尚不知情。
“上次葛廣造殺孽的地方，整個宗門隻剩兩人生還，其餘無一幸免，全部身隕。”
帶著一眾師兄弟到達天師道時看到的場景，尹子雲還是記憶深刻。
“還有件事，造殺孽的不止五毒獸。”
歐陽凱想起了紫雲山下的屠村慘案，但是忙於給周怡解毒，就把它給忘了。
“不止五毒獸？”
歹毒不過五毒獸，若是還有人亂造殺孽趁機作亂，那這次的情況比預想的要糟糕。
“當州城三十裏外，紫雲山下有一村莊，全村上下全部被害，無一生還。”
尹子雲補充道，那條村子的慘狀不亞於天師道。
“屠村！”
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人上報刑部，司徒景平心中相當震驚，這種性質惡劣的案件，各地官府是必須立即報備刑部，由刑部派人下來輔助調查的。
“如何確定不是五毒獸所為？”
同樣是無一幸存的慘案，很難區分到底是不是同一夥人犯的案。
“村子裏的人沒有中毒，且有成年女子失蹤。”
當時仔細的查看過村子裏被害的村民，全是歹人當場殺害，沒有中毒，歐陽凱很肯定。
“專誌，集合人馬，去紫雲山！”
這麽大的事情，司徒景平需要去現場勘查。
“師父，你們要去哪？”
見到歐陽凱出來，身邊還有這麽多人，周怡連忙上前詢問。
“你迴百生堂，幫爺爺抓藥。”
上次周怡在那條村子裏的反應，歐陽凱還記得，十來天過去了，村子裏的情況必定更讓人反胃，所以這次不打算帶她去。
“那你呢，我能不能跟去？”
早料想到歐陽凱會讓自己迴去，周怡沒在意，又問道。
“查案，你不方便，快迴百生堂。”
歐陽凱解釋，若是帶她去，到了村子必定又要大喊大叫。
“哦！”
周怡答應的很快，眼珠子卻在打轉，等會歐陽凱走了之後再跟上去。
噗~
一看周怡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麽小算盤了，歐陽凱直接把周怡打暈了。
“不必等我，馬上就追上。”
歐陽凱對著司徒景平和尹子雲說道，他要先把周怡送迴百生堂。
“剛剛那位是周怡姑娘吧？”
想起蕭皇在信中提到歐陽凱有個徒弟叫周怡，司徒景平問尹子雲。
“是，歐陽的徒弟。”
看著歐陽凱擺著周怡遠去，司徒景平點點頭。
“走吧，我們先出發。”
……
出城不久，歐陽凱就從後麵追上來了，他騎的是上次騎去京城的那匹馬，這是一匹千裏良駒，
據慕容釗所說，是蕭皇禦賜的，兩年前蕭皇騎來當州，迴去時坐的馬車，就直接把這匹馬賜給了百生堂。
騎馬的速度確實比步行快很多，僅僅半個時辰，眾人就到了紫雲山下。
還沒進村，就迎麵傳來一股惡臭，司徒景平直皺眉頭。
村民們被害已經半月有餘，屍體已經腐壞了，味道感人。
“捂好口鼻！”
這種情況很容易滋生瘟疫，一旦染上就是大災禍，司徒景平吩咐眾人做好防護。
進到村子裏，院子裏的香囊還在地上躺著，屋子裏麵的屍體已經腐壞了，牆壁上觸目驚心的血跡還在。
司徒景平用銀針在大多死者的身上試過了，的確沒有中毒，從村頭一路到村尾，屋子裏的景象都是一個樣的，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在村尾處看到倒塌的院牆和籬笆，司徒景平看向尹子雲，路上的時候尹子雲就說過了他和歐陽凱在村子裏
尹子雲有些尷尬，這是上次他跟歐陽凱打鬥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地上的小坑窪已經被雨水衝刷來的泥土填上了。
“把死者都抬出來，在村外好生安葬吧！”
從裁縫店裏出來，慕容芊芊對背著自己的歐陽凱說道。
兩套衣服罷了，歐陽凱沒放在心上。
練武還是要有練武的服裝的，穿的太寬鬆顯得太過拖遝，不夠幹淨利落，還不方便觀察動作是否到位。
迴到百生堂，門都沒進，周怡就連忙湊上來，“師父，芊芊，你們去哪裏啦？”
進門把慕容芊芊放下，歐陽凱把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周怡，“多事。”
周怡笑嘻嘻的接過糖葫蘆，歐陽凱說的話沒在意，反正也隻是口頭上說說罷了。
“歐陽公子，尹公子，司徒大人請你們過去一趟。”
一名青衣男子走進百生堂，拱手對歐陽凱和尹子雲說道。
歐陽凱記得青衣男子是上次司徒景平來百生堂時守在百生堂門外的人，沒有懷疑點了點頭。
“司徒大人？當州什麽時候來了個司徒大人？”
周怡偷偷地問慕容芊芊，她印象中當州沒有什麽司徒大人。
“怡姐姐，司徒大人是幾天前到當州來的巡撫，就是抓葛赤祥和陳素原的那位。”
城中兩位地方官被捕入獄的消息早已經傳遍當州了，不過百姓們說的是巡撫大人把總督和州令抓進大牢了。
當州城中知道這次的巡撫名字的人不多，所以平常談論總督和州令被捕時，說司徒大人捕了總督和知州的人幾乎沒有。
而且慕容釗和歐陽凱也從不在兩個姑娘麵前說這件事情，因此，周怡之前並沒有將司徒大人和巡撫聯係起來。
看著歐陽凱三人遠去的身影，周怡偷偷地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府衙，周怡正想進去的時候，被兩個守在門口的門衛給攔了下來，“姑娘，你不能進去。”
“啊？剛剛我師父進去了，我是來找他的。”
“抱歉，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門衛可不敢把人放進去，若是影響了大人的公務，那他們就要遭殃了。
“我師父真的在裏麵。”
以為兩個門衛不相信自己的話，周怡肯定的說道。
兩門衛連連搖頭，就算周怡的師父真的在裏麵也不能放她進去。
“就不能通融一下？”
周怡拿出一張銀票塞到門衛的手裏，這銀票是當初在八裏縣外歐陽凱給的，抓住牛欄山賊人的賞金。
“姑娘，莫要害我們，快快收迴！”
司徒大人對府中所有下人都很好，俸祿高出其他地方不少，又從不克扣銀兩，唯一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就是不允許接受賄賂，但是一年下來得到的銀兩不比其他地方少。
若是被發現了，被打一頓還是淺的，要是被逐出司徒府就的得不償失了，這麽好的差事在京城沒有第二份了。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周怡似有些威脅著說道。
“姑娘你進不去，”
若是連一個弱女子都能闖進去，那他倆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哼，看我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周怡沉著聲音說道，把兩個門衛嚇一跳，以為來了個狠角色。
“兩位大哥~能不能放我進去？”
周怡聲音軟軟的，還向兩個門衛投以可憐哀求的目光，感覺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那……”
“那也不能。”
受不了周怡的哀求目光，已經有一個門衛想要放周怡進去了，另一個門衛連忙拒絕，小聲跟想答應的那個門衛說道，
“你不想做這份差事不要拉上我。”
那門衛忽然反應過來差點丟了這差事，也連忙開口拒絕，“對，我們不能放姑娘進去。”
“哼！”
周怡嘟囔著嘴，這刀槍不入的門衛真討嫌。
……
府衙內
“歐陽，葛廣大概是往凒州去了。”
這幾天傳來了不少消息，司徒景平匯總之後發現這些消息都有一個明確的指向，就是東邊。
這次叫歐陽凱和尹子雲過來，就是想聽一下他們是怎麽想的。
“天師道。”
說道凒州，歐陽凱想起了天師道被滅門的事情。
“什麽天師道？”
天師道被滅門的事情蕭皇並沒有跟司徒景平講，所以他現在尚不知情。
“上次葛廣造殺孽的地方，整個宗門隻剩兩人生還，其餘無一幸免，全部身隕。”
帶著一眾師兄弟到達天師道時看到的場景，尹子雲還是記憶深刻。
“還有件事，造殺孽的不止五毒獸。”
歐陽凱想起了紫雲山下的屠村慘案，但是忙於給周怡解毒，就把它給忘了。
“不止五毒獸？”
歹毒不過五毒獸，若是還有人亂造殺孽趁機作亂，那這次的情況比預想的要糟糕。
“當州城三十裏外，紫雲山下有一村莊，全村上下全部被害，無一生還。”
尹子雲補充道，那條村子的慘狀不亞於天師道。
“屠村！”
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人上報刑部，司徒景平心中相當震驚，這種性質惡劣的案件，各地官府是必須立即報備刑部，由刑部派人下來輔助調查的。
“如何確定不是五毒獸所為？”
同樣是無一幸存的慘案，很難區分到底是不是同一夥人犯的案。
“村子裏的人沒有中毒，且有成年女子失蹤。”
當時仔細的查看過村子裏被害的村民，全是歹人當場殺害，沒有中毒，歐陽凱很肯定。
“專誌，集合人馬，去紫雲山！”
這麽大的事情，司徒景平需要去現場勘查。
“師父，你們要去哪？”
見到歐陽凱出來，身邊還有這麽多人，周怡連忙上前詢問。
“你迴百生堂，幫爺爺抓藥。”
上次周怡在那條村子裏的反應，歐陽凱還記得，十來天過去了，村子裏的情況必定更讓人反胃，所以這次不打算帶她去。
“那你呢，我能不能跟去？”
早料想到歐陽凱會讓自己迴去，周怡沒在意，又問道。
“查案，你不方便，快迴百生堂。”
歐陽凱解釋，若是帶她去，到了村子必定又要大喊大叫。
“哦！”
周怡答應的很快，眼珠子卻在打轉，等會歐陽凱走了之後再跟上去。
噗~
一看周怡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麽小算盤了，歐陽凱直接把周怡打暈了。
“不必等我，馬上就追上。”
歐陽凱對著司徒景平和尹子雲說道，他要先把周怡送迴百生堂。
“剛剛那位是周怡姑娘吧？”
想起蕭皇在信中提到歐陽凱有個徒弟叫周怡，司徒景平問尹子雲。
“是，歐陽的徒弟。”
看著歐陽凱擺著周怡遠去，司徒景平點點頭。
“走吧，我們先出發。”
……
出城不久，歐陽凱就從後麵追上來了，他騎的是上次騎去京城的那匹馬，這是一匹千裏良駒，
據慕容釗所說，是蕭皇禦賜的，兩年前蕭皇騎來當州，迴去時坐的馬車，就直接把這匹馬賜給了百生堂。
騎馬的速度確實比步行快很多，僅僅半個時辰，眾人就到了紫雲山下。
還沒進村，就迎麵傳來一股惡臭，司徒景平直皺眉頭。
村民們被害已經半月有餘，屍體已經腐壞了，味道感人。
“捂好口鼻！”
這種情況很容易滋生瘟疫，一旦染上就是大災禍，司徒景平吩咐眾人做好防護。
進到村子裏，院子裏的香囊還在地上躺著，屋子裏麵的屍體已經腐壞了，牆壁上觸目驚心的血跡還在。
司徒景平用銀針在大多死者的身上試過了，的確沒有中毒，從村頭一路到村尾，屋子裏的景象都是一個樣的，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在村尾處看到倒塌的院牆和籬笆，司徒景平看向尹子雲，路上的時候尹子雲就說過了他和歐陽凱在村子裏
尹子雲有些尷尬，這是上次他跟歐陽凱打鬥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地上的小坑窪已經被雨水衝刷來的泥土填上了。
“把死者都抬出來，在村外好生安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