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後眼睛裏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說道:“那就請講吧。”


    這件事無疑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居然能讓冷妃忍著向寧皇後麵前行禮,就為了說出這件事。


    能讓冷妃忍得,她絕對會報複迴來。


    寧皇後的心裏悄悄地注意道。


    一群鶯鶯燕燕停止了嬉戲打鬧,聚精會神的聽冷妃是怎樣說的。


    “今天在座的諸位少了一個人。”


    聽了這種話,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平常最不守紀律,從來都沒有出現的曠課人士。


    你居然要揭露有人不來請安的事實?是不是你自己啊?


    眾人看著冷妃的眼神好像是冷妃正在開玩笑。


    冷妃也瞧見了在座的諸位一點也不關心了,仿佛冷妃是在講一個笑話,有一點覺得氣急敗壞。


    瞧好了吧,等我一點一點讓梁靜茵眾叛親離。


    “我說,梁貴人她的病已經好了,可是她並沒有來啊,這難道不是對寧皇後的不敬之罪嗎?”


    對臉皮最為看中的寧皇後聽到這裏臉色一變。


    她十分受用有梁靜茵這麽好的棋子供自己擺布,最容忍不了就是分不清長幼尊卑的人。


    梁靜茵曾經給自己創造出了打臉冷妃這樣的好成績,這在令寧皇後更加高興的同時也在更加擔憂,生怕梁靜茵這個新秀冒犯了自己。


    冷妃這句話看似不起眼,實際上是在寧皇後的心上紮下一顆刺,讓寧皇後不是那麽的信任梁靜茵。


    這是一個陽謀,很戳中寧皇後的弱點,寧皇後不想承認自己,計劃確實起到了一定程度的成功。


    “臣妾來遲,望娘娘贖罪。”


    聲音很小,卻像是平地驚雷一般,響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眾位娘娘心裏麵明鏡似的,這個來到了鴻齊宮的人恐怕就是正主,梁靜茵。


    即可就像是被人攆開的小鴨子們,散開到兩邊的位子上,露出剛剛跨進門來的梁靜茵。


    眼前的身影柔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下。


    可是就算是這麽虛弱,梁靜茵也要到場給寧皇後請安,這是多麽大的感情。


    若是真的,梁靜茵就要為自己感動的留下眼淚,其實是裝的,裝的比較像而已。


    “臣妾來的路上突然身體不適,抱歉來遲。”


    坐上的寧皇後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換了一副麵孔,心中剛剛被冷妃撩起來的火瞬間熄滅。


    看起來剛才冷妃剛才說的事情並不成立嘛。


    梁靜茵是那麽的忠誠,怎麽可能不來看自己呢?寧皇後和藹的說道。


    “快快請坐。”


    在聽到這種話之後,梁靜茵才敢緩慢的起身,說道:“謝娘娘開恩。”


    開心的寧皇後和不開心的寧皇後,在梁靜茵眼中無疑是有區別的,別看寧皇後好像心裏深沉,其實她隻是來到後宮一年。


    和梁靜茵這個前世在後宮浸淫多年的人就是不一樣。


    梁靜茵裝作顫巍巍的把手遞給身邊的清河,清河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寧皇後,伸手接過梁靜茵,把人好好佛扶在了,椅子上。


    這道目光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清河眼底裏麵究竟隱藏了什麽深意,一時間梁靜茵還沒有搞清楚。


    一切被梁靜茵收在了眼底,不過梁靜茵並不打算有所動作。


    因為後宮之中的安插探子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你能揪出來一個桃子,就會有一個接一個的探子繼續安插進來。


    問題不可能被避免,所以隻能以後長一個心眼,今後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帶上清河就好了。


    “梁貴人。”滿臉笑意的寧皇後說道:“聽說你今天剛剛醒,就過來給我請安,真的是辛苦你了。”


    看著梁靜茵的眼光是越看越滿意,體貼的說道:“你剛剛才醒來,病症好些了嗎?”


    梁靜茵心裏無比鄙視寧皇後這個臉上掛著虛偽麵皮的女人,嘴上娓娓道來:“我的內心也不是特別清楚,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隱隱約約有一點印象。”


    冷妃參與了整場事件的謀劃,自從來了給寧皇後請安就是為了打小報告。


    在兩個人中埋下懷疑的種子,現在情況根本沒有按照自己的安排走,簡直要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齒,心裏清楚不能讓梁靜茵說出真相。


    她胡攪蠻纏的說道:“誰能分得清真假,英貴人現在沒有醒過來,不在現場,你不要胡亂說話。”


    胡亂說話的結果要是讓冷妃賠了夫人又折兵,冷妃現在就趕迴去掐死英貴人。


    “那天,我看見英貴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是等一個人。”


    眾人的眼中充滿了疑惑,等的是誰啊?


    “好像王爺過來的時候很高興的樣子,於是活蹦亂跳的把我和瓊答應,通通撞進了河裏麵。”


    這麽多人瞬間討論起來,鴻齊宮一片雜亂的聲音。


    “是不是有一腿啊?”


    “英貴人不在,不然萬一拔出來,其實是有兩腿呢。”


    “皇上清心寡欲,不喜歡女色,這些年沒一個妃子侍寢的,要是英貴人春心萌動,喜歡上英俊瀟灑的王爺,很正常的。”


    說到這裏,梁靜茵就住了嘴,沒有往冷妃身上扯,因為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


    梁靜茵做的事情與冷妃對梁靜茵做的事情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在人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等待種子生根發芽。


    事情若是有重要的人參與進來的話,冷妃肯定為了自己的安慰,於是就想方設法的擺脫罪名。


    隻有英貴人一個人的話,肯定是百口莫辯,無人能幫助她。


    自己都躺在床上自身難保,家境貧寒不能經營得起人脈,所以在場的人很多,大部分在說風涼話,沒有一個人替她出頭。


    冷妃家大業大,怎麽會在乎一個小貴人的死活。


    “話不能亂說,你不要在英貴人不在的時候,就說出這種話。”冷妃隱隱覺得梁靜茵已經知道背後的主使是自己了,反駁梁貴人說的話,但也隻是反駁而已。


    驚慌的表情出現在梁靜茵的臉上,梁靜茵哆哆嗦嗦的開口,口氣極其無辜:“你說什麽,我怎麽會誣陷英貴人。我隻是就事論事表述一種可能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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