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熱城煙火節’即將到來,近幾天‘瑤妹公館’不再派發任務,瑤老板給大家放了假,畢竟煙火節對於每個熱城人來說,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


    同時閉館幾天,瑤老板也能專心準備煙火節所需要的東西,順便陪陪自己的家人和孩子。


    入鄉隨俗,當家家戶戶在門前掛滿煙花裝飾物的時候,智勇團的所有成員也不甘示弱,以煙花為主題將房子的裏裏外外給布置了個遍。


    塔斯洛和李婉兒兩人打掃完房間衛生後,擺上了昨晚從攤位上買來的煙花狀物件,換上帶有煙花花紋的窗簾,簡簡單單地弄了幾下就結束了。


    李婉兒總覺得房間布置得太簡單了,便跑去了格蘭房間,本想借鑒一下的,反而是撲了空:“格蘭,你房間裏除了煙花元素之外,還夾雜著各種各樣的風格,雖說每種元素都很別致,我知道你想錦上添花,但我覺得你有些弄巧成拙了。”


    “你去看看吉瑞克和隊長的房間吧,跟我比好不到哪去。”


    格蘭埋頭苦幹著,根本聽不進李婉兒的話。


    李婉兒撅了撅嘴走了。


    她趴在隊長房間門口,房內的兩人手忙腳亂,東搞搞西弄弄,惹得李婉兒發笑,便說:“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你們這房間比格蘭的房間布置得還花裏胡哨的。”


    “等我們弄完再說,你快出去。”


    瑪爾舍姆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隨後裏麵冒出了瑪爾舍姆的喊聲:“吉瑞克,我都說了不要弄這個,你偏要,你看我們都被婉兒‘嫌棄’了,你看這紅不紅紫不紫的是什麽東西啊。”


    “哎哎哎,老婆你得講道理啊,這可是你昨晚讓我買的,而且還有床上的那個簾布,藍不藍綠不綠的,根本就和我弄的風格不搭嘛,你再看看那一堆東西,白白浪費錢。”


    “我說一句你頂我三句,還有你跟我講道理!?你是不是欠收拾?!!!”


    ......


    李婉兒捂住臉有些無奈,便溜之大吉,心想這兩口中還真是吵出來的感情。


    一陣花香從若竹房間飄了出來,李婉兒被香味迷住了,想要去看他的房間,剛起步,小雷和小小跑了出來,小雷迴頭對小小不停地吐著舌頭,沒看路,一不小心跟她撞了個滿懷,然後又嬉皮笑臉地鑽出了她的懷。


    “小雷慢點,別摔了!”


    她扭頭提醒莽莽撞撞的小雷,再迴頭時,見楓子流坐在一樓,獨自喝著茶。


    “楓子流,你房間都布置好了嗎?”


    楓子流向二樓望去,見李婉兒撐在護欄上,笑了笑說:“我不想把房間弄得‘一塌糊塗’,覺得越簡單越好。”


    “好吧,畢竟折騰一上午也挺累的,你泡的是什麽茶啊?聞著又香又甜,我可以下來跟你一起嚐嚐嗎?”


    “當然。”


    李婉兒剛來到樓梯處,房間裏就傳來了塔斯洛的聲音,本想不理他的,沒想到塔斯洛連叫了幾聲,她不得不答應。


    對著楓子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迴了房間,楓子流沉默不語,將擺好的茶杯又放迴了原處,觀賞著門外撿拾殘渣的鳥兒的一舉一動。


    ......


    “塔斯洛,你找我什麽事?”


    “婉兒你看,街市多熱鬧,我們出去逛逛吧,我想看看有什麽新鮮玩意兒。”


    窗外人山人海,好不熱鬧,每個攤位都擠滿了人,小孩大人臉上洋溢著歡樂......


    李婉兒見狀,興趣一下子就來了:“好啊,那我兩換身衣服再出去吧,剛好我給你也買了新衣服。”


    他們換好了情侶裝,剛開房門就被瑪爾舍姆夫婦撞見了。


    隊長看著李婉兒羞紅的臉,打趣道:“嘖嘖嘖,這是赤裸裸地秀恩愛啊!”


    塔斯洛對他們翻了個白眼,拉著李婉兒下了樓,卻又遇見門口的小雷。


    “婉兒姐姐,我也想去!”


    “那跟我們走吧。”


    李婉兒牽起他的小手就往門外走,塔斯洛小聲叨叨,嫌小雷是個電燈泡。


    “婉兒姐姐,人家也想去嘛。”格蘭掐著嗓子,學小雷說起了話。


    李婉兒笑道,接著騰出另一隻手伸向格蘭:“好好好,走吧。”


    格蘭故意將塔斯洛擠在身後,還給他來了個白眼。


    塔斯洛本想搶迴李婉兒的手的,但仔細一想,這才明白是衣服惹的禍,從剛才的不情願瞬間樂嗬嗬起來,因為他知道,他和李婉兒把格蘭這位單身狗給秀到了。


    ......


    街道,路人來來往往,人聲鼎沸,跟旁人都得吼著說話兒。


    小雷拿著李婉兒給他買的風車迎風跑著,小小跟在後邊一蹦一跳,引得眾人頻頻迴頭。


    李婉兒:“小雷你慢點,別走丟了!”


    格蘭:“你放心吧,現在的小孩一個比一個聰明,怕是大人丟了小孩都不會丟。”


    “是嗎,哈哈哈哈......”


    雖然格蘭這樣說了,以防萬一,李婉兒還是把小雷拉了迴來。


    “小雷,你牽著塔斯洛哥哥的手不要放開,如果不聽話,下次就不帶你出來玩了,知道了嗎?”


    李婉兒將小雷的手放在了塔斯洛的手中。


    “知道了婉兒姐姐,我會好好牽著哥哥的,免得他被擠丟了。”小雷搖動著手裏的風車,漫不經心地說著。


    “額......隨你怎樣理解吧,哈哈哈。”


    然後她又望著塔斯洛說:“塔斯洛你千萬不要放開他的手哦。”


    李婉兒和格蘭手挽手走在前麵,塔斯洛牽著小雷的手走在後麵,小小圈在塔斯洛的脖子上不肯下來,小小最近長了點肉,好在塔斯洛並沒有將它趕下去。


    幾人路過一個零食小攤,小雷畢竟是小孩子,自然被吸引了,強行將塔斯洛拉了去。


    “塔斯洛哥哥我要這個小熊糖。”


    李婉兒和格蘭有說有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倆,漸漸地混進了人群。


    “不買,吃了要蛀牙,小孩子少吃,會不長身體的。”


    塔斯洛伸頭往前望去,此時還能見到她們的頭,不過他很是著急。


    “你不買我就不走!”


    小雷假裝大哭起來,坐在地上耍起了賴。


    過路人肯定會看向塔斯洛,塔斯洛沒辦法隻有掏錢買下了小熊糖,等他迴頭再向前望去的時候,李婉兒和格蘭已經消失不見了。


    “都怪你偏要吃什麽糖嘛,我們跟婉兒姐姐和格蘭姐姐走散了。”


    小雷舔了一口糖說:“都是大人了,該學會獨立了,再說了又不是不認路,走吧,兩男人逛街也是可以的。”


    “你個小屁孩,充什麽大人??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明明是我和婉兒的約會,全被你和格蘭攪黃了。”


    “你們結婚到現在,睡同一張床睡了那麽多晚,還嫌不夠啊?再說了你們天天二人世界,終有一天會膩的,所以我們這是在幫你,懂嗎?”


    “你......”


    塔斯洛被人小鬼大的小雷懟得啞口無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感覺智商不夠用。


    他倆的對話引來路人一陣狂笑。


    ......


    “嗯??塔斯洛和小雷呢?”李婉兒迴頭沒有看見他倆,問起了格蘭。


    格蘭:“誰知道呢,不管他們了,我們去前麵看看吧,我剛從路過的人口中聽說前麵辦了個大型‘煙火節’專題的賣場,說不定能見到好東西,要不我們去看看?”


    “那我們快走吧。”


    賣場裏,吆喝聲聲,應有盡有。


    李婉兒和格蘭完全是被人流帶著走的:“這也太擠了。”


    “我們先去那裏躲一躲吧,等人少了再來。”格蘭指著某處。


    角落裏。


    “差點喘不過氣來。”李婉兒喘著粗氣。


    一轉妖風吹來,格蘭眼前一黑,她一下子扒開了臉上的東西,原來是一張黑色傳單。


    李婉兒:“上麵寫了什麽?”


    格蘭瞥了一眼,知道了大概內容,揉成一團想要扔掉:“新店開業,沒有人氣,見今天人多,老板靠傳單來招攬生意。”


    李婉兒:“沒有人氣,就是沒幾個人去喏,我們幹等著也是等,不如去那家店看看吧。”


    格蘭重新打開傳單,扯下地址,扔掉多餘的,在路人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偏僻的巷子。


    “難怪沒人,‘酒香也怕巷子深’,開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能有幾個人注意到?”


    “好啦,我們進去吧。”


    巷子很長很窄。


    奇怪的是,隻有盡頭那一家開著門,其餘的要不是已經搬走,要不是已經關門大吉。


    兩人終於結束了這漫長的路程,站在店門口,沒人迎接。


    走進店內,破舊不堪,牆上長了青苔,陰森森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兩人打算走的時候,內屋響起了腳步聲,腳步有些沉重。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掀起了門簾:“兩位,請隨我到裏屋。”


    李婉兒和格蘭不好意思拒絕那老頭,便跟在了他的身後。


    李婉兒皺著眉問:“老伯,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您?”


    老頭摸著胡子說:“嗬嗬嗬,人老了,都長著一副滿是皺紋的臉,自然你會覺得我麵熟。”


    又是一條長長窄窄的巷子,燈光忽明忽暗,格蘭有些害怕。


    老頭步履蹣跚,這條巷子似乎沒有盡頭。


    “我給兩位姑娘講個故事吧,如果講得不好,就當是老頭我瞎編的吧。”


    李婉兒禮貌性地笑了笑:“請講。”


    見李婉兒頭上的煙花飾品,他笑了笑:“既然明天就是‘煙花節’了,那老頭我給你們講個關於‘熱城煙花節’的故事吧。”


    老頭手中的煤油燈所發出的光比之前暗了點。


    “每逢‘煙花節’開始的前一天晚上,也是一年中陰氣最重的一晚,那天晚上陽氣弱的人千萬不要出門閑逛,即使有急事,也必須有身強力壯的男人跟著,據說不信邪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周的。我記得某一年的‘煙花節’的前一天下午,十五歲的我幫哥哥出城辦事,路上又因為某些事誤了時間,迴到熱城境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迴家的路上要經過很多條長長的古老巷子,十分不巧的是,那天巷子裏的燈壞了,幸好還有月光照亮前方,不然我肯定會摔斷腿,看著身後被拉長的影子有些瘮人,我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進去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平時沒幾人會來的巷子,那晚卻多了起來,本來巷子又窄,十幾個人在巷子裏顯得很是擁擠。那些人穿的稀奇古怪,顯得我格格不入,我看著她們衣著,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這些人穿的是半個世紀前流行的服飾,奇怪的不止這些,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個個都是一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臉,心想怎麽會穿這些衣服,即使是複古,也不至於每個人都複古,就跟是約好了的一樣,但是他們又互不認識。最最奇怪的是,分明沒有下雨,卻有人打起了傘。”


    格蘭緊緊抱著李婉兒的胳膊,全身發著抖,加上巷子本來就黑,往後望去,越發的恐怖。


    老頭沒有在意格蘭的反應,自顧自地接著講:“一打傘紅衣女人從我身邊經過,很香,我忍不住迴頭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要了我半條命。原來那女人的紅衣是被鮮血染紅的,凡是她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腳印,半顆腦袋已經沒有了,再看看其他打傘的人,一個個都血肉模糊。我不敢大叫,生怕女人迴頭抓我,我拚了命地跑,當穿過那些人的身體時,我強忍住淚,經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巷子。終於離家還剩最後一條巷子了,一口氣跑完我就能馬上見到家人,可是我卻猶豫地停下了腳步,因為那條巷子伸手不見五指,從頭到尾黑漆漆一片,但盡頭卻是燈火通明。終於強烈的迴家的欲望戰勝了恐懼,讓我鼓起了勇氣玩命地跑,我閉著雙眼口中還不停地大喊著‘哥哥救我’,好在哥哥聽見了我的叫喊聲,拿著燈奔向了我。迴到家後,我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哥哥,哥哥聽後瞬間失了色,臉色蒼白得就像是刷了粉一樣,在我沒來得及緩過神的時候,他拉著我來到了附近最出名的巫女宅院求助,那時我已經發了燒,還狂咳不止,甚至還能咳出血來,身體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開始變得透明起來。巫女本不想管我的,因為怕引來災難,但好在哥哥跪下不斷地磕頭,直到磕破了腦袋,巫女才答應,使出渾身解數給我施了魔咒,將體內的‘毒氣’給逼了出來,後來從巫女口中得知,因為我陰氣重,不僅僅見到了一些不該見的東西,還聞了不該聞的香氣,這才中了毒。幸好當初哥哥帶我見了巫女並及時救下了我,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


    老頭說完,吹滅了燈,眼前一片漆黑,格蘭和李婉兒大叫起來......


    “不好意思嚇著你們了。”


    一聲‘哢吱’,老頭將巷子盡頭的門打開了,燈光瞬間籠罩了幾人。


    “唉,嚇死我了,老伯你滅燈之前能不能告訴我們一聲,這也太突然了,我差點當場去世!”格蘭驚魂未定卻又無可奈何。


    “格蘭,你快看,這些東西......”


    李婉兒瞪大了雙眼,指著裏麵的那些珍品,不敢相信。


    格蘭一臉的驚訝:“老伯,你有這好東西您早該說的呀!”


    “我這不是身體不便嘛,沒辦法將東西搬到賣場去,還有這裏不允許......”


    那張宣傳單其實隻有一張,是老伯故意扔在了賣場,目的就是為了尋有緣人。


    兩人從巷子出來後,袋子裏裝滿了煙花爆竹,不過老頭卻讓她們藏好。


    說來也奇葩,熱城有煙花節卻不能販賣煙花爆竹,當時看見的煙花是在城主的批準下才放的,給的理由也很勉強,說是怕有人大量囤積火藥,進行犯罪活動,傳說熱城十年前就發生過一次暴動,某人用囤積了幾年的火藥襲擊了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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