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或許這就是天道吧!上天敞開著你的大門,卻給你把窗關了。艾文覺得自己就是那樣,他是天才,無與倫比,但上天很公平。他出生在碧洋這麽個地方,從小都木有機會展現自己的天賦,以至於他都不清楚,隻以為自己是一個“另類”的孩子。


    而等他展現自己天資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背負在自己身上的沉重命運,別人無法理解,他承受著什麽。


    他也……不能說。


    忍著疼,帕米拉不在留手的攻勢落在身上真的很痛。朦朧昏暗的密林,籠罩在黑暗之中點點光暈隻可見隱約的影子,就連潔白羽翼的天使都看不清,這樣的環境很考驗感知,不過艾文主要是看中這裏沒人。


    叢林裏一直進行著這樣的戰鬥,打大再精彩久了也單調,艾文沉浸其中,隨著花式的被虐,逐漸的,艾文也掌握應對的方法。關鍵還是他能飛,雖然帕米拉現在認真的跟他戰了,但很顯然對付會飛大空中目標劣勢很大。


    也虧得是不用武器,也沒有動用任何力量,艾文還是清楚自己與帕米拉的差距的。不過光以戰鬥水平而言,艾文一點也不差。艾文的身手很好,即便戰鬥方式雜亂無章也沒關係,反正空中打帕米拉也沒法自由發揮。


    “主人,停下吧!”又一次從樹木間騰越,狠狠的抓住了艾文,摁壓到了地上,帕米拉開了口。


    艾文的眼神有些恍惚,砸落在地的疼痛讓他扭曲了下身體。


    突如其來的的這一下艾文懵了,旋即便苦笑搖頭,鬧了半天……剛剛的膠著的戰鬥完全就是跟他在玩啊!


    “真的不放水不行嗎?”沒管為什麽帕米拉叫停,艾文很在意這個問題。


    “先收起翅膀吧!有人來了。”帕米拉起身讓開了被壓在下的艾文,看了身側放向一眼。又轉頭接著道:“您想聽實話嗎?”


    乖乖的收起翅膀,艾文揉了揉摔的有些痛的腰背,認真的點了點頭。


    “想。”


    “您太弱了,我不放水,你就隻能練習下抗擊打能力。”帕米拉的神色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艾文沉默。


    “你跟我對戰時用的力量也就跟我差不多吧!真有這麽大差距?”艾文不敢置信,還想爭辯下,雖然是他說要聽實話的,也清楚帕米拉不會騙他。但是不甘心啊!自己這是在搞笑嗎?剛剛還自我感覺良好的說。


    要是帕米拉說個“這隻是我百分之一的實力。”啊什麽的,那都好接受啊!


    很可惜,帕米拉沒領會這層意思,聽艾文追問,還遵從的解釋道:“雖然我隻是發揮了與您近似的戰鬥力,但論起實戰,今天的戰鬥我足夠殺您176次。”


    “嗬……”


    艾文忽然覺得,自己是脆弱的,內心是崩潰的,我特麽是來搞笑的。


    “你有多強的實力?”無奈歎息,愛嗯額想轉移下注意力,帕米拉一說,他也對這個精靈女子的實力有些猜測。


    原本都沒怎麽注意,這個自己倒貼過來的精靈妹子,還真是不可小覷。


    嗅嗅…


    空氣中飄來了淡淡的血腥味,這兩天艾文對這種味道很敏感,但現在這空氣彌漫的味道絕對不是來自他自己,更不會是帕米拉。他自己的不用說,他的血液並沒有氣味,帕米拉的血液也不尋常,沒有腥味,甚至有點清甜的感覺。


    “血腥……”艾文四下張望,感覺不太好。


    淡淡的血液味道,甚至有點腥臭,這感覺可不好。靈類生命可沒紅色的血液,靈獸的味道也不該是這樣的。


    艾文的話剛出,帕米拉反應直接把手伸到身後,拿出了一把翠綠的短弓,光滑弓身,像是披了一層細密鱗甲,隨著弓弦拉動還在細微的張合著。


    嗖的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看不清楚是樹梢上,漆黑的影子砸落下來。


    四足獸類,通體毛發黑色,長有減壓利爪,身軀強壯,身形卻很靈活。身上還有殘餘著元素波動,像是靈獸,但又有些不同。


    已經死了,帕米拉的一箭貫穿了下顎直穿顱頂,摔下開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這裏還有這種獸類?一般動物不該有元素波動吧!也不是靈獸。”艾文驚訝了,在這兒待了兩天,這還是遇到的第一隻生命。


    帕米拉上前觀察這隻獸類兩眼,目光中並沒有透出什麽異樣,早有所覺的樣子。


    “有個搞魔導研究的,想把靈能的運用技術實現在動物身上,不過看樣子是鬧出了些亂子。”帕米拉娓娓道來,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內情告訴了艾文。


    魔導研究搞得這麽明目張膽,看著這隻體型不小的怪物,腦補著一個魔導士在這麽個獸類身上做實驗。


    “還真是什麽三教九流的都有。”


    “不止,我記得應該是挺早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看了可能已經不止這麽一頭。”


    “你是說……”艾文的目光再次撇過去看,眼中閃著異色。“這東西還不止一隻。”


    “是不止,不過我記得它們挺安分的,隻是最近那個人好像沒管了就……”


    哈!沒人管了。


    艾文有點嫌棄自己鼻子好,先前的血腥味不像是著怪物受傷所至,看著那一副兇相,根本不難聯想這東西是吃什麽的。


    “對了,你剛才說有人過來了是……”


    “救命啊!”


    艾文腦筋一轉想到了剛剛帕米拉提到有人來了的事情,還正打算問下這事兒,唿救聲就從另一邊傳來。


    真不知道這種地方為什麽會有人來,艾文可是聽帕米拉說這裏隻有外圍有人轉悠賞風景,而且都是在晚上。聲音是個女聲,在這種詭異樹林的深處,來個女人的確稀奇。


    “會不會是被這種怪物襲擊了?”指著那隻黑不溜秋的獸類,艾文猜測。


    “應該是,這隻是剛剛趕到的。”在樹林的高處掃視幾眼,帕米拉給艾文的猜測加上了一層肯定。


    “不止一隻。”帕米拉補充。


    聞言艾文收起了翅膀,向著聲音傳來的放心奔去。


    “救她。”簡短的話,艾文說的不假思索。


    “好。”帕米拉答應一聲,一閃身不見了蹤跡。


    臨走,目光劃過艾文,帕米拉的心中掀起了一絲漣漪。對一個素不相識的遇難者,他都會毫不客氣的伸出援手,若哪一天……


    帕米拉沒有跟著艾文一起過去,她速度快,為了以防萬一先過了。


    若是去晚了看到不好的場景,他會不開心吧。


    帕米拉想著,抬起了手中的短弓,一道鋒芒閃過,自然的力量匯成了箭矢。在樹叉的騰越之間,一隻隻實質的箭矢已然射出,自然力量凝聚成的實質箭矢。


    飛快的獵殺,箭矢精準的落在移動目標的要害處,真不知道如此昏暗的光線,是如何瞄準的。聽著一具具屍首落下的聲音,在兇猛的野獸也感受到了危機,但這並沒有止住它們的兇性。


    帕米拉方向的危險被這些惡獸察覺,那個唿救的女子仍然處於危險之中。帕米拉的獵殺很快,快到這些智商不足的惡獸們還沒反應過來情況,殘餘的兩三隻,還在向那個唿救的女子發動攻擊。


    來得及,但是目標距離那女子很近了,而且艾文也近了。帕米拉前行的身形退去了下去,手中短弓架起,對著那三隻襲向女孩的惡獸。


    艾爾就要趕到了,帕米拉注視著那邊女孩的情況,隻是三隻,看起來還應付得來。鬆開箭矢向著艾文移去,在艾文還未趕到之際,停在了艾文的身前。


    捧著短弓,送到艾文眼前。


    “我不想見生人,抱歉了主人。”帕米拉躬身說道。


    “這……好!”艾文先是一愕,沒那時間多想,答應一聲就接過了短弓。


    弓身入手光滑,質感溫潤,不知是殘留的體溫還是本來就如此。手中握著,心中自有一種感覺升起,很熟悉,很自然。


    躍過樹木,那女子進入艾文的視線,是一位年輕的姑娘,三隻兇惡的野獸圍著她,身形瘦削的像是營養不良的姑娘在艾文眼前上演著美女與野獸獵殺的橋段。


    看著情況危急,艾文二話不說抬起短弓,彎弓拉弦,如有神助的拉出一隻白能量的箭支,目光銳利如獵鷹一般鎖定目標,一雙“利爪”就要將其獵殺。


    咻~手指自如的一鬆,艾文心中完全生不起這一箭可能不中的念頭。手持弓箭,妙在心手,射出的箭矢也如是神來之筆。


    白色是能量,在昏暗光線中並不顯眼,反而黯淡。這種能量並不向外輻射能量,也不釋放光與熱,單純的破壞,似捕食者的尖牙,刺向好無所覺的獵物。


    哧的聲音劃破肉骨,仿佛沒有絲毫阻礙,傳過了猝不及防的惡獸。


    這一擊未能斃命,不知名的惡獸發出了慘叫絲毫,在它所有被殺同類之中,這是第一次的慘叫。緊握弓身的手鬆動了,打破寧靜的聲音將艾文從那樣的意境中驚醒。


    這是告誡,他與帕米拉的差距——天塹。


    腳步踏前,艾文拋開其他的心思與雜念,去營救那未脫離危險的姑娘。將短弓斜跨在了身上,騰出雙手去迎向那三隻惡獸。


    受傷的野獸陷入暴怒,唿喚起同伴轉而衝向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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