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起,葉青黃,寒風咋起。


    就在這日,姬鬆正在陪母親吃飯時,看見管家鄭禮在門外有些著急的看著裏麵,姬鬆正要發火,卻被母親攔了下來。


    “去吧!,算算時間,也是時候走了。”姬母麵無表情道。


    姬鬆一愣,隨即苦笑起來,對鄭禮揮揮手,示意他先走開。


    就在姬鬆想要說些什麽時,姬母又道:“娘就不去送你了,直接離開就是,到了那邊.......到了那邊,時常來信。”


    “孩兒....知道了!”姬鬆對母親深深一禮,隨即看了眼還是低頭吃飯的母親,咬牙離開了。


    “啪嗒!”


    就在徹底看不到姬鬆身影的時候,姬母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但好像想到什麽似的,很快又將眼淚擦掉。


    嘴裏更是喃喃道:“不能哭,不能哭,鬆兒他一定會好好的,死鬼要是敢不保佑我兒,看我下去怎麽收拾他.................”


    來到外院,鄭禮正在等候。


    “侯爺,天使來了。”鄭禮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快帶本侯去。”


    ................................


    陳壽此時正在喝茶,也不知道這炒茶怎麽就在長安流行開了,就是外地一些官員也慢慢接受了這種‘離經叛道’東西。


    陳壽也很喜歡這種茶,喝起來沒有那麽濃烈,更沒有那些奇怪的味道,在宮裏他時常一人泡茶喝,還被陛下笑話說什麽附庸風雅。


    陳壽一笑,管他什麽附庸風雅不附庸風雅的,自己開心就好。至於陛下笑話自己?那是笑話嗎?


    有人想要被笑話,還沒那福分呢!


    “喲,今日是什麽風將陳大總管給吹來了,管家,去將本侯特意藏起來的那些好茶給陳總管包上幾兩。”姬鬆人沒到聲音先到了。


    “是,小的這就去。”鄭禮一聽就知道這是讓自己離開呢,想必是有什麽機密要說吧!


    陳壽聽到暗讚不已,這才是真正的問弦歌而知雅意,自己什麽都沒說,就大概知道自己的來意了,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當然,這裏聰明人不隻是姬鬆,還有哪些讓自己都感到寒意的大臣們,那真是算計起人來不擇手段,有時候真為那些人感到悲哀,惹誰不好,偏偏惹大唐,這不是找死嗎?


    “什麽時候大唐的好畤侯這麽小氣了,就幾兩?”陳壽和姬鬆熟了之後,也知道他是個什麽性子,就開玩笑道。


    姬鬆聞言苦笑道:“好我的陳公,這可是不可多的好東西,就是陛下上次問本侯要,也就才給了一斤,幾兩?不少了,您就知足吧!”


    陳壽聽到後大笑起來,有次陛下來到姬府,喝到那聽說是嶺南一株千年古樹上結的茶葉,經過姬鬆無數次試驗,才炒製成功的茶時,當場就問他要了。


    那神色,說是明搶也不為過了。


    就這,被逼的沒辦法的姬鬆,也就給了陛下一斤,就差撒潑打滾了,這才被陛下放過。


    有時候真覺得這少年很奇特,總是讓人驚喜不已,每當你感覺馬上就要將他看透時,他就會做出讓人十分不解的事情,刷新眾人對他的認知。


    “好了,這是陛下的旨意,你自個看吧,看完馬上銷毀。”說完他就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


    姬鬆接過,既然陳壽沒有說宣旨,而是直接給他,姬鬆就知道這是皇帝的私話,就鄭重了起來。


    要是明旨,姬鬆反而不怎麽在意,這都是經過三省簽押的聖旨,沒什麽好說的。


    但既然是皇帝私下裏的話,那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因為這是沒有任何法理依據的,要是出了事,姬鬆就算是將之拿出來也說明不了這是皇帝的旨意,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


    上麵的內容並不多,但姬鬆卻將其看了整整盞茶功夫,這才舒了口氣。


    陳壽就坐在旁邊也不著急,慢慢地等著,上麵的內容他也不知道。不是他不能看,而是看了之後就多了份風險。


    在宮裏這麽多年,他悟出來一個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要是能當個瞎子聾子,那就更好了。


    姬鬆拿出火折子,將紙燒了起來,直到徹底燃成灰燼,這才對陳壽道:“陛下的意思本侯知道了,你迴複陛下就說臣定當全力以赴。”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奴婢就迴宮了,侯爺一路小心,凱旋之日奴婢為侯爺牽馬。”陳壽難得嚴肅起來,對姬鬆拱手道。


    “那就借您吉言了,好走不送!”姬鬆也沒客氣。


    剛走出門口,鄭禮就將一個瓷瓶遞給陳壽,陳壽哈哈一笑,直接接了過來,對堂堂好畤侯沒什麽好客氣的。


    鄭禮重新迴到房間時,正好看見自家侯爺好像在想什麽事情,他立馬就將腳步放緩了下來,不敢有絲毫打擾。


    過了一會兒,姬鬆才迴過神來,對一旁鄭禮說道:“這次家裏的人我隻帶上劉老二等十人,姬呂統領和族裏的人我都不帶了。


    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以母親為主,要是真有什麽危險,就去平陽長公主府求援,一切等本侯迴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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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禮聽到後確實大吃一驚,急忙道:“侯爺,你要是不帶他們的話,我們怎麽能放心?要知道...........”


    “啪”


    “不要再說了,一切按照本侯的意思來就是,哪來那麽多廢話?”姬鬆一拍桌子,怒道。


    姬鬆突然發怒,將還準備說什麽的鄭禮嚇了一跳,就是剛到門口的大黃,也被嚇的縮了迴去。


    “還有,書院那邊,我會請老師照料,想必沒人會打它的注意,但你們也要做好莊子上的護衛,不得有絲毫大意。


    這樣吧,除了三十名親兵外,再去莊子上調集五十人,以仆人身份進入侯府,盡量不要讓母親出門,要是實在勸不住就多帶些護衛.........”


    姬鬆說了很多,鄭禮也從中聽出了不尋常的味道,知道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麽事情,他絲毫不敢怠慢,將侯爺說的話牢牢記住。


    交代完後,姬鬆沒有停留的意思,深深看了眼侯府深處,就誇上紅淚朝城北而去。


    陳壽迴到宮內向李世民複命,他將姬鬆在看到那份紙張之後任何表情都給皇帝複述了一邊,沒有絲毫隱瞞。


    “他就沒有再說些什麽?”李世民不甘心道。


    陳壽無奈,這都問幾遍了?但他還是說道:“沒有!”


    李世民揮揮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唉!看天意吧!”


    空蕩蕩的大殿內隻留下李世民無奈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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