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生怕被連累的郭汜趕緊轉移注意力,用手指著城牆之下的孫堅軍,避開華雄和李榷的恩怨,另起話題,說道:


    “兩位將軍,別說了,孫堅軍快攻上城牆啦,還請兩位將軍早做準備,痛擊敵軍,真有什麽爭執,等到了太師麵前,再慢慢評理。”


    郭汜不想卷入華雄和李榷的旋渦之內,但汜水關事關郭汜自身的前途,可真不能丟失了。


    汜水關一丟,那郭汜的戰績功勞薄上,就抹上了汙點,前途堪憂了。


    誰都知道董卓這太師當不久,但現在董卓就是西涼眾將的天花板,追隨董卓的大將,皆想通過董卓爬到更高的位置。


    至少得像十八路諸候一樣,擁有自己的地盤,那到時再考慮其他也不遲。


    西涼刺史的官職,已被馬伏波之後,馬騰給卷走了,當然了,馬騰同樣是用兵馬吊打西涼各地,才得以進入董卓的法眼,被董卓封賞為西涼刺史。


    董卓坐擁皇宮,挾持天子,隻要不跟董卓作對,董卓統統大方賞官,封起官職來毫不手軟。


    郭汜還不想在董卓那兒,留下一個壞印象呢,一旦惡了董卓,和斷絕了自己的前途沒兩樣了。


    樊稠往城牆下一望,發現孫堅帶著四個部將,如虎似狼,在雲梯上一路狂奔,再有十來步,就攀到城牆來了,趕緊急道:


    “將軍,孫堅殺上來了。”


    華雄一聽,將大刀一橫,滿眼的憤怒,孫堅這江東猛虎,真是給臉不要臉,居然還敢窮追猛打,太不給華雄麵子了。


    華雄自知在馬戰上,若是鬥上個三天三夜,恐怕實力不如孫堅,但現在華雄占據了城牆,而孫堅站在雲梯上,束手束腳,少了許多騰挪的空間,那再打起來,華雄可就穩操勝券了。


    實在不行,華雄直接用大刀砍斷雲梯,這種無賴的打法,足夠孫堅喝一壺了。


    “待本將斬了這孫堅,將江東猛虎的虎首掛在城牆上,以供將士一觀。”華雄說完,不再搭理李榷,提刀就要往城牆邊靠,再次尋找孫堅的蹤影,廝殺多一遍。


    華雄剛走兩步,李榷就在後頭冰冷地喊了一句,說道:


    “華將軍,不用了,本將剛才已下令放箭,滾石了。太師有令,要我等守住汜水關不失,閉門不出。我汜水關物資豐富,箭矢極多,且弓箭嫻熟,華將軍不必冒險,身為主將乃是三軍之魂,不可輕進。”


    李榷沒想到迴了汜水關,這華雄還想逞個人之勇,要和孫堅交手,拚武藝,渾然不顧汜水關的軍務。若是如此,這華雄當什麽主將嘛,去做個先鋒,不管不顧斬殺孫堅,那李榷肯定是舉雙手讚成。


    畢竟,先鋒死了,自有人頂上,不會影響汜水關的軍心,但主將死了,汜水關的守兵就慌了,至少戰力會跌掉一半。


    華雄氣不打一處來,李榷想關華雄在汜水關之外,這就算了,居然還跳過華雄,指揮汜水關的守兵,簡直就不把華雄放在眼裏。


    什麽時候副將能夠不問主將,私自做出決定了?這樣的話,還要主將做什麽?


    雖說換成華雄,華雄拋開斬殺孫堅一事,也會選擇和李榷同樣的做法,據城而守,放箭是最有效的守城方案。


    放箭,所用氣力不多,且西涼鐵騎守關,本是騎兵下了馬,成了守兵,個個都是射術了得的箭手。


    五萬西涼鐵騎,在城牆上放起箭來,那對孫堅軍絕對是滅絕性的傷害,一輪箭雨下去,孫堅軍就得死傷慘重了。


    真有一些幸運兒,靠著雲梯爬到城牆來,也不慌,滾石侍候。


    汜水關守兵要論守城的訓練,那不多,但射箭搬石頭這種事情,一個是熟手免教,一個是有力就行,誰都能做到。


    “哼!既然李副將軍這麽有把握退敵,那這一場守關之戰,就全權交給你了。但凡汜水關有失,本將定斬你人頭向太師請罪。”


    華雄止住了步子,幹脆當起甩手掌櫃了,李榷那麽喜歡發號施令,得了,汜水關全給李榷來指揮,要是搞不定的話,華雄就先斬了李榷,再收拾殘局。


    哪怕殘局收拾不了,就能讓李榷背黑鍋,畢竟死人是不會為自己辯解的。


    華雄很憤怒,這李榷枉稱為西涼戰將了,麵對孫堅軍襲來,居然是選擇撤退和關門,白瞎了董卓的五萬西涼鐵騎了。


    人家孫堅也就幾千兵馬,慌什麽。要是李榷一開始,就下令全軍出擊,接應華雄,那華雄還能高看李榷一眼,多少給李榷一些權力。


    現在嘛,就別想了,華雄隻想拿李榷來當替死鬼。沒錯,孫堅是攻不下汜水關,但西涼鐵騎損耗太大,太師董卓依然會問罪的。


    董卓可隻有這二十萬西涼鐵騎了,真要給打光了,那就沒有立錐之地了,連西涼都迴不去,現在的西涼已經是馬騰的天下了。


    華雄說完,直接揮了揮袖子,提起大刀,竟然下了汜水關城牆,跑去屋舍裏麵歇息去了。


    華雄的任性,看得郭汜和樊稠一陣愕然,好歹大夥都是同出西涼一係,又有外敵在前,哪怕有怨堵氣,也不該甩下攤子,獨自一人跑了啊,還是汜水關主將呢。


    “將軍,這...”郭汜夾在中間,感覺為難死了,華雄和李榷已是勢成水火,兩虎相鬥,怕有一傷了。


    可郭汜現在還不是第一梯隊的大將,還是希望能夠守住汜水關的,不受軍棍挨打的。華雄是董卓的第一大將,李榷是董卓的女婿,且這兩人是汜水關的主將和副將,到時追責起來,說不定三言兩語就給揭了過去。


    郭汜和樊稠這些先鋒,可能就沒那麽好運氣了,從哪個角度來看,郭汜都是華雄和李榷戰事不利的直接責任人,死罪可能免,活罪定難逃。


    華雄甩手不幹,攤下擔子,李榷身為副將,卻無法像華雄一樣瀟灑,不然這汜水關的鍋真給李榷扣實了。


    李榷看了看郭汜和樊稠,強顏歡笑地說道:


    “郭將軍,樊將軍,大敵當前,不計前嫌,還請兩位將軍助本將先擊退強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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