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帶關係!


    何進上位發家,靠的就是何皇後的提攜。這一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人偏偏就讓何進去求助何皇後,正中何進的下懷。


    利用枕邊風,來對付宦官的饞言,也是一絕。


    果然,何進大喜,猛地一拍桌板,笑道:


    “大善!本初此言,大合我心,正當如此,天子乃是聖君,並非昏庸無能之主,隻要我等赫赫忠心,一派忠言能傳到天子的耳裏,何愁閹豎張讓等人興風作浪。本大將軍這就連夜進宮,去麵見妹妹帝後,控訴閹豎張讓,讓帝後好言相勸天子,由天子和帝後共同下旨,捉拿張讓,誅殺閹豎。”


    座下眾將的表情亮了,在何進眼裏,想不到對天子劉宏的評價這麽高,認為劉宏是賢明的君主,隻是被張讓等人一時蒙蔽而已。


    嗬嗬,程遠誌一臉的懵逼,這何進的腦迴路太強了,能夠幹得出賣官索錢,任用宦官和外戚的天子劉宏,會是聖君?搞笑的吧。


    其實,這就是屁屁決定腦袋。


    站在何進的位置上來看,天子劉宏還真沒得指摘,雖然聽信宦官張讓等人的建議,大肆摟錢,但是至少也重用了何進,任命何進為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屬於那種值得效忠,再挽救一波的君主。


    再說了,何進哪次有事,不是眼巴巴地進宮,去找何皇後求助,最終都是何皇後出麵,靠給天子劉宏吹枕邊風才搞定的。


    替何進無腦建議的人,乃是四世三公的袁氏長子,袁紹袁本初。


    袁紹本是豫州汝南郡汝陽人,汝南剛好位於豫州中間,在當地,袁氏那可是汝南大族,堪稱一霸。


    最為主要的是袁氏善於經營,四世三公,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且並非說四代人僅僅隻有三個有出息,當上了三公的官職。


    四世三公,說的是四代人都有人當上了三公,當初袁安在漢章帝劉烜時曾為司徒,生的兒子袁敞為司空,孫子袁湯為太尉,這便是最早的四世三公的由來。


    到了現在,袁氏依然顯赫,袁安之孫袁逢又擔任了司徒,袁隗為太傅,除了程遠誌新晉當了司空之外,三公之位差點被袁氏給包圓了。


    當然了,自從天子劉宏賣官之後,朝堂上早就烏煙瘴氣了,就連三公的官職有時候居然有多人出任,更別說各州郡的刺史、太守了。


    何進當著眾人的麵,表揚了袁紹,令袁紹洋洋自得,卻不知坐在袁紹旁邊一人,一雙鷹眼冰冷地瞪著袁紹,恨不得將袁紹撕碎。


    這人乃是袁紹的同父異母兄弟,袁術袁公路。


    袁紹雖為長子,卻並非袁氏的嫡子,嫡子乃是袁術,但袁紹的才能太過於驚豔,往往壓過了袁術,使得袁術記恨在心,暗中作梗。


    “大將軍英明,英雄所見略同,本司空在此預祝大將軍得勝凱旋,誅殺宦首,還朝堂一片清明。”


    程遠誌看了看典韋和戲誌才吃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吃了不少,已是吃飽喝足,趕緊向何進拍了一頓彩虹屁。


    這屠戶何進,也就依靠妹妹何皇後,能有什麽魄力和謀略,憑著張讓等人的手段,別說何進這種性子,不被張讓設計反殺就不錯了,還想套路張讓,想多了。


    說白了,何進圖權,張讓貪財,要是張讓也想抓住權力,十個何進都不夠張讓一個玩的。


    程遠誌帶頭諂媚奉承了一波何進,在座的人都明白過來了,何進隻是在朝會上受了張讓的氣,叫上各將軍前來府上,秀一秀存在感罷了。


    真要靠著何皇後,就能誅殺宦官張讓等人,何至於等到今時今日,宦官之禍還是尾大不除。


    何進洋洋得意,揮了揮手,讓眾將繼續飲酒作樂,自己卻先離了席,換了官服,急急地進宮去了。


    何進一走,程遠誌、曹操、袁紹和孫堅等人,皆草草地告退請辭,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再留在大將軍府遲遲不走,有汙名聲呀,說不定平白得了個外戚一脈的帽子,成了奸臣。


    宮城之內,後宮內院!


    天子劉宏最近的手頭有點緊,搞得去了後宮,那些妃嬪個個都蹬鼻子上臉的,沒什麽心思服侍,就連豹園裏的獅子和豹子,劉宏不得不給它們縮食減餐,餓得都瘦了一圈,可心疼死了。


    劉宏一想到不用多久,程遠誌押運的錢財就能進入京城洛陽,送到劉宏的手上,不禁又有了力氣支撐下去。


    這時,劉宏正在用晚膳,膳食也比平時少了許多,三菜一湯,沒那麽鋪張浪費了,看著淡粥和素菜,劉宏暗暗發誓等錢財到手之後,得好好吃一頓,好酒好菜,大魚大肉,上個滿漢全席。


    劉宏剛拿起筷子,還沒夾菜,旁邊的執金吾便急急地抱拳,稟報道:


    “陛下,郎中張鈞求見。”


    劉宏不禁一陣心煩,這些文臣武將平時在朝堂上就一聲不吭,下了朝會,卻老喜歡往劉宏這邊跑,這也是劉宏不願意看到朝臣的原因,不能總慣著。


    其實,文武百官不是不願意在朝堂將事情給說完,隻是現在的朝堂,早就演變成了張讓和何進的相聲了,無論是大事小事,一拿出來,張讓和何進總能胡攪蠻纏,將人給繞了進去,再利用這些事情來黨同伐異,排除異己。


    “宣!”


    張鈞來都來了,劉宏仍得一見,三言兩語將其打發了就是了。


    張鈞身為郎中,可不是太醫,而是和蔡邕的議郎一樣的職責,朗中是議郎之下,同屬風言奏事之職。


    一身官職的張鈞,手持玉板,疾步來到劉宏麵前,唰地一聲就跪了下去,嘴裏叫屈喊道:


    “陛下,黃巾蛾賊造反作亂,如今討賊有功者甚多,然而陛下隻賞賜司空一人,恐抱不平,滋生眾怨。陛下,朝堂之官,州郡之職,時有多人同任,導致下不知上官,上難以禦下,此乃取禍之道也,皆因十常侍一直賣官賣爵,一官多賣,斂財無度,任人唯親,視財為用,早晚會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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