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別鬧小脾氣了,你那個事情好辦,你先幫我把哈大人送迴去,一迴來我馬上告訴你。”


    季子硯像哄小孩子一樣推了噬影一把,並向噬影打保證,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食言。


    噬影一如既往的扛著哈斯奇迴了神匠府,然後直接一把丟給魎,轉身就走。


    魎一個沒接穩,哈斯奇直接掉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在了一個尖尖的石頭上。


    眼看著這一幕發生卻無能為力的魎,立馬抬頭看天,假裝沒看到,默默的把哈斯奇扛走。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一迴來就黑著臉的首領,魎表示他什麽都沒幹,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隻是……苦了哈斯奇的屁股……


    季子硯拿著紙筆,在桌子旁邊喃喃自語,不知道在畫著些什麽。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噬影一進門就沒好氣的往季子硯對麵一坐,這小子怕不是故意在坑他?


    “好好好,過來兄弟我給你指點指點……”


    早在之前季子硯就想好了給墨染雨“討迴公道”的主意。


    遲遲不說主要是因為害怕沒人給他抓哈斯奇。


    “有話直說……”


    “王爺是不是說,要你去替他討迴公道?那你就直接打著王爺的名義,去把白婉嫣整治一翻,但是再怎麽說她也是丞相千金,不太過分就行,比如把她揍一頓,逼她當眾向王妃道歉什麽的,她要是不肯,就下點假毒藥,騙她就範……”


    “丞相怪罪下來怎麽辦?”


    雖然讓他去打白婉嫣一頓噬影表示自己還是沒問題的,但是真的不會給王爺惹麻煩嗎?


    “怕什麽,這不是替王爺去的嗎?有事王爺頂著,再說了,王爺頂不住,不是還有皇上兜著嗎?”


    季子硯一臉你懂的的表情,畢竟皇上對墨染雨的寵愛與信任,這麽多年全天下的百姓都看在眼裏。


    皇上才不會為了一個白婉嫣而降罪於墨染雨。


    “嗯,懂了。”


    正打算起身離開的噬影突然頓住,一臉警告的對季子硯道:“如果王爺不滿意,迴頭我再打你一百軍棍。”


    說完還不等季子硯反駁,噬影立馬消失在了黑夜裏。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季子硯臉色鐵青,都有求於他,又都要打他,偏偏他還都打不過,還讓不讓人活了?


    繼續畫著手上的畫,最後一筆勾成,桌上出現了三張紙。


    每一張紙上均有一幅畫,一張上麵畫的是一件七彩的紗裙,其他的分別是鑽戒,以及層疊分明的糕點。


    “完……工。”


    放下手中的筆,季子硯將三張圖吹幹小心的放進懷裏,然後又火急火燎的跑迴璟王府。


    “王爺,您看這樣……成嗎?”


    季子硯直接闖入墨染雨的房中,將三張圖呈現給墨染雨看。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故意來阻止墨染雨睡覺,隻是……剛剛好趕上了而已……


    思及此季子硯故作一臉淡定,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但是兩人從小一塊長大,季子硯想什麽,墨染雨豈會不知?


    沒好氣的接過圖,看到墨染雨生氣,季子硯瞬間放下對墨染雨打算給他一百軍棍的成見,耐心的給墨染雨解釋起來。


    “這個,就是王妃說的婚紗,簡單來說就是一套喜服,就是款式不太一樣,大多為白色,象征什麽純潔的愛情。”


    “這個,就是鑽戒,顧名思義就是鑲鑽的指環,因為鑽石是一種很美很堅硬的寶石,所以象征著美麗、堅如磐石且永恆的……還是愛情。”


    “還有這個,蛋糕,就是造型比較別致的糕點,就是訂婚禮的時候拿來給客人吃的。”


    說完之後見墨染雨依然沒什麽反應,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圖看。


    季子硯一度認為是不是他畫得太好看了,所以……墨染雨才會一時情不自禁的越陷越深?


    “畫得太醜……”


    就在季子硯在沾沾自喜自己非凡的畫技時,一盆冷水當頭而下,嘚瑟的笑臉瞬間比吃了粑粑還難受。


    說著墨染雨來到桌案前,拿過紙筆又開始畫了起來。


    一筆一劃都勾勒得極為細致認真,隻是苦了在一旁幹等著的季子硯。


    大哥……你快點行不行,這些東西做出來很花時間的好不好……


    大哥……求你了快點吧……一百軍棍不是開玩笑的……


    完了完了……來不及了……


    季子硯看著墨染雨一絲不苟外加氣定神閑的畫著,心裏麵記得嗷嗷直叫。


    終於在季子硯心態快崩潰的時候,墨染雨將三張圖遞給了他。


    然而季子硯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抱著圖就往外跑。


    “等等……”


    看著奔跑速度極其驚人的季子硯,墨染雨滿頭黑線。


    直接發動玄力,冰藍色的玄力繞過季子硯,就在季子硯快要衝到門口的時候,門直接被隔空帶動。


    因為跑得太快來不及刹車的季子硯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鑽過門縫。


    哢……


    季子硯的脖子就這麽無情的卡在了門縫上。


    “咳咳……屬下……隻是……想快……點完……成任……務……王爺為何……如此?”


    季子硯此時哭的心都有了,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他真的很傷心。


    他不著急吧,一百軍棍等著他,他著急吧,門縫還卡著他……


    “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


    不急,不急才怪,季子硯直接把門推開對著墨染雨就是一通批判。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言辭不敬,語氣一轉委屈道:“一百軍棍一點都不好玩,王爺您就放過屬下吧!”


    “拿著這個令牌,讓宮裏的人辦快些。”


    看著金燦燦的令牌飛到自己懷裏,季子硯差點一個不穩將其弄掉,好在自己眼疾手快堪堪給接住了。


    “謝……謝王爺。”


    這可是個好東西,皇上禦賜的金牌,不論何時何地,見令牌如見皇上,雖然這玩意放在墨染雨身上幾乎是多餘的存在,但是……在他手上就是寶啊。


    隻見墨染雨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個檀木盒子。


    “戒指上的鑽石就用這個代替吧!”墨染雨將盒子遞給季子硯如是說道。


    “屬下這就去。”


    小心將金牌收好之後,季子硯屁顛屁顛的就進宮去了。


    這下可放心了,宮裏的人辦事,他還是信得過的。


    而且就算真的質量上出了問題,那也是宮裏的人的錯,現在就連設計稿都是墨染雨親自畫的,隻要他奉命送到,剩下的都跟他沒關係了吧?


    思及此季子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趕車能不能快點呀?”


    看著慢吞吞的馬車,季子硯真的是急的不行啊,時間不多了好不好?


    不多時便到了皇宮,拿著墨染雨給的金牌,季子硯幾乎暢通無阻,直抵尚衣局。


    季子硯直接讓帶路的小太監去把宮女們叫醒,然後金牌一亮,圖紙一丟。


    看清圖紙的一瞬間,季子硯頓時震驚。


    墨染雨可以啊,居然連尺寸都標記了……他怎麽知道人家姑娘的尺寸?


    撇下這個世界之謎,季子硯言歸正傳道:“璟王爺有令,明早太陽升起之前趕製出來。”


    “奴婢遵命。”


    說完季子硯馬不停蹄,而後去了禦工坊,打開墨染雨給他的盒子的一瞬間季子硯徹底驚呆了。


    流螢冰晶,墨染雨居然拿流螢冰晶來……給虞小雨做戒指……


    流螢冰晶不是一般的冰晶,這種冰晶通體透明且內部內部似有流螢閃爍,更特殊之處在於其無時無刻都散發著微涼之氣且伴隨一種特殊的香氣。


    隨身攜帶不僅有助於修煉,而且對人體也是百益無害。


    交代好禦工坊的人之後,季子硯來到門口忍不住感歎道:“真是大手筆……”


    最後把蛋糕圖紙交給禦膳房之後,季子硯躺在禦膳房一旁的台階上,開始了悠閑的等待時光。


    相比於季子硯的悠閑,噬影就慘多了。


    盯著白婉嫣的房間,噬影萬分難受。


    這白婉嫣大晚上不睡覺突然沐什麽浴,作為正人君子的噬影,雖然他可以下手打女人,但是他絕對下不了手打不穿衣服的女人。


    不是怕別人說他非禮,而是……他嫌髒手……


    尤其白婉嫣這種對他們家王爺虎視眈眈的女人。


    終於,白婉嫣沐浴完畢,穿好衣服準備歇下時。


    噬影立馬身形一動,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伺候白婉嫣沐浴的丫鬟全部被點住了穴道。


    白婉嫣大驚,剛想大聲唿救,沒曾想聲音還來不及發,就被噬影點住了啞穴。


    白婉嫣一手捂著發不出聲音的脖子一邊惶恐的往後退,任哪一個姑娘遇到這種情況都會不知所措。


    “白小姐不必驚慌,我是璟王府的侍衛首領噬影,璟王爺說昨日您欺負了他心愛的小王妃,王爺很生氣,想要來向您討迴公道。”


    噬影說到這裏,白婉嫣臉上的驚恐已經漸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嫉妒與憤恨。


    她的染雨哥哥怎麽可以這麽對她?明明她比虞小雨好上千萬倍,論家世論相貌論才華,她哪點不如虞小雨?


    然而還不等她抱怨完,噬影直接走過去抬手就是啪啪啪……


    打了白婉嫣三巴掌的噬影嫌棄的退開幾步遠。


    “王爺說這是小懲大誡,日後再犯,將不會再這麽簡單。”


    看到白婉嫣眼裏愈發濃烈的怨恨,噬影依然淡定道:“另外,明日王爺與王妃訂婚結束之後,希望您能當麵向王妃行禮道歉,就說您因為嫉妒王妃獨得王爺恩寵,於是對王妃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去故意找王妃的茬,承蒙王爺不計較,從今往後,您必將痛改前非,發誓不會靠近王爺王妃五步之內,否則以大不敬之罪論處。”


    聞言白婉嫣立馬彈跳起來使勁的搖頭試圖反抗。


    噬影借勢將一顆藥丸塞進白婉嫣嘴角,冷笑一聲道:“如果您不照此向王妃道歉,或者將今日這顆藥丸之事傳出去,那麽您三日之內將全身潰爛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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