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夜晚微風涼爽,天空中星星奪目閃爍。


    然而此刻,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峰尖有一束微不足道的亮光。


    手持電筒的周言一臉難以置信,圍著一尊雕像暗暗稱奇,從來沒有聽說過珠穆朗瑪峰上有雕像,是誰建造的?


    起初,周言本想找塊凸起的石塊按紮帳篷,未曾想到找到了一尊雕像,著實的嚇得他不清,似以為妖魔鬼怪,顯得詭異。


    雕像毫無雕刻的痕跡,惡劣的環境卻無一點積雪覆蓋其身,栩栩如生,仿佛有生命般。


    雕像頭部如同古人頭戴發簪,長長的胡須顯示出這是一名七旬老者,雖說是老者,可其約一米八的身高並未佝僂,挺拔的身軀仰頭看向東方。


    打量了半天,周言也瞧不出一絲眉頭。


    “這到底是什麽?”周言困惑道。


    “恩!有東西。”


    老者右手彎曲在胸懷,手掌微張,而食指上貌似指環一樣的東西引起了周言的注意。


    指環與老者格格不入,老者身軀為不知名的石質製成,而指環呈暗紫色,手電筒照應,竟發出奪目的紫光,顯得妖異無比。


    這可看呆了周言,如今科技麵前,他不相信什麽牛鬼邪神,然而這一切顛覆了他的認知,即使科技麵前,珠穆朗瑪峰上逝去的人也很難尋迴,哪此雕像又從何而來?


    足足盯著指環看了兩分鍾,寒風襲來,驚醒了周言,思索無果,何其煩惱,周言搖了搖頭打算就此安劄帳篷。


    “要不?”


    周言探寶心思一來,又盯上了紫色指環,搞不一定這指環是一個寶貝,寶貝怎能讓它丟失慌山?那它的價值何在?


    如此一來,不枉此行,想發橫財的周言立即伸出手去摘。


    指環似乎未曾與手指固定住,像是添加上去的,周言輕易的拿到了手中。


    去掉手套,周言親手感受如玉般的指環,入手有股暖意,毫無冰冷之感,潤滑的表麵紫光不見暗淡,似乎呈現出它優雅與高貴。


    “寶貝...絕對是寶貝,有了它,此生何其憂?”


    周言興奮得手足舞蹈,什麽詭異,害怕、寒冷,這些都不能衝擊到他此刻的心情。


    越看越喜歡,周言沒怎麽在意就往無名指上戴,這指環讓他有了傳家之寶的打算,物的珍貴在於它的無二獨一。


    與此物算是有緣,要不然登峰之人如此之多,為何唯獨自己可得?最終沒有在將它賣掉的心思。


    “啊!嗯!啊!”


    寂靜的峰頂再次被打破,先是一個人的慘叫聲,隨後紫光衝天,而峰尖開始震動,猶如沉眠的巨獸開始蘇醒。


    天空中無聲怒吼,峰頂雲霧隨之消散,寒風消失,若從遠處觀看珠穆朗瑪峰,那麽將會顛倒眾生的觀念。


    一束直徑約百米的紫色光柱直衝天際,大氣層都不能阻止它的前進,幾秒後,奪目的紫光化為點點星光消散,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當紫光散盡,珠穆朗瑪峰峰尖卻消失不見了,如同平整切掉一般少了四百多米,一個碩大的屏障出現在峰尖原有的位置上,而屏障內出現了一個高達百米寬為兩百米之多的光幕,光幕兩側分別有著高達百米的粗大石柱。


    光幕慢慢平穩下來呈現出另一個世界。


    此界中山河翠綠,物種繁多,天空明朗,好比人間仙境,美不勝收,浮現出陽光照亮了整個珠穆朗瑪峰頂,在黑暗中呈現出碩大的4.d畫麵。


    此時周言可謂吃了不少苦頭,蒼白著臉蜷縮在地上,左手死死的捂住右手,疼痛讓他不斷的低鳴,而他內心驚慌使其身體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做了一個不明確的選擇。


    當紫環戴在手上他就發現了不對勁,他的手指沒有那麽粗,那麽紫環戴上去鐵定容易滑落,當他正要摘下來的瞬間,悲催的他就後悔了。


    紫環突然變小,牢牢扣住食指,隨後一股鑽心的疼痛突襲而來,讓人痛不欲生,有種讓人丟棄手指的衝動,跟著周言發現疼痛開始減緩,可發現自身的血液開始流入紫環中,種種變故讓他害怕了,真的怕了。


    “還好...還好沒有死。”驚悚的周言爬了起來。


    “鬼啊!”突然周言驚駭道出,隨後轟然倒下,“讓我死了算了。”


    原本的雕像不知去向,一個挺拔的身軀站立在原來的位置,一身白袍,雪白的胡須迎風而動,滄桑的眼神卻透露出犀利,這不就是原本的雕像嗎?


    “年輕人,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話音顯得滄桑有力。


    “嗬...被看穿了。”躺在地上周言瞄了一眼老者,要來的終歸會來,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


    爬起來的周言右手不在疼痛,小心的打量著老者,望了望了四周,心中奇了,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麽如夢幻般的感覺,目睹的一切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特別是對麵的另一個世界。


    周言隨手拍了自己兩巴掌,疼得齜牙咧嘴的,前麵的手疼,現在的臉疼,最終周言選著了相信,可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似乎看穿了周言的疑慮,老者自語道:“戰爭的世界缺少和平,也渴望何平,可不得不戰爭,最終我還是失敗了。”


    “哎!”老者歎息一聲,眼神中透露著滄桑與深深的自責。


    沒頭沒腦的一段話讓周言蹙眉,不明白老者的意思,也不知老者是否是個危險人物,不敢隨意發言,埋頭思忖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老夫來到了這裏兩千年之久,目睹了這個藍色星球一切,從戰爭到和平,從落敗到繁榮,我是一個見證者,同樣是一個落敗者,見證了你們的和平,卻落敗了我的族人。”


    “兩千年之久?”駭聲道出的周言大腦一片空白。


    什麽樣的人能活兩千多年?現世能活一百出頭,那也算是祖上積德燒高香的了,難道這是長生?


    “年輕人,有什麽想問的,你就問吧!老夫時日不多了。”


    老者言語間拉迴了失神的周言。


    “那個...那個老人家,那邊是什麽?”周言小心的指著如4.d畫麵世界道。


    “那是彼岸峰,而我們所在的山峰正是連接到彼岸峰,兩邊可以相互穿梭,而這個連接名為跨界陣,此陣耗費老夫一身心血,可這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時隔兩千年之久,也不知道我的族人是否還在。”


    一旁的周言聽得神乎其乎的,一時無法消化這些信息。


    “那我手上的這個紫環是什麽?”對於剛才的苦頭,周言此生難以忘懷,長那麽大,頭次發現疼痛是那麽的難受。


    “紫傳戒,它是此陣的鑰匙,可自由穿梭兩個世界,能量是由聖墟大陸彼岸峰提供,單方麵支出能量限製了進出的時間,也就是說,進去後,五天才能出來,周而複始。”


    “哦!”周言似懂非懂點頭。


    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的交談到了尾聲。


    “淩破天老人家,你真的要離開了麽?”周言不願一個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逝去,情緒有些低落委婉道。


    “年輕人,記得幫我看一看我的族人怎麽樣了。”


    說完,老者如同點點星光慢慢消散,飛向了聖墟大陸,離別前,老者眼中充滿了不舍與不甘,隨後變換為隨和,似乎命中注定如此,這一切有始有終。


    望著眼前消散的老者,周言得知淩破天隻是一個分神,原有的真身估計早已戰死。


    而這個分身是遨遊星空尋找避難之地安放跨界陣,可當跨界陣安放好了,也不見真身派送族人而來,而地球沒有任何能量支撐跨界陣,將其關閉,往後再也沒有打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千年以後淩破天分神開始衰竭,最終選擇每隔百年化身為雕像出現一次,隻為查看跨界陣是否開啟過,然而一切無果。


    而此次周言的到來正好趕上淩破天分神出現,因周言的魯莽摘戒,這才有了後話。


    至於跨界陣現在為什麽能單獨開啟,淩破天也解釋了,雖然地球上跨界陣無法支撐,可聖墟大陸的跨界陣有自我儲備能量的功能,幾千年過去,能元充足,開啟百年不成問題。


    可當周言問道,為什麽能源充足淩破天老人不打開跨界陣離去時,淩破天歎息道:“真身若是未曾開啟,離去又有何用?麵對悲痛而已。”


    眼前的場景,短暫的對話,讓周言似乎活在神話般,可一切是那麽的真實,“估計明天這裏就要上頭條了。”周言心中大唿。


    “完蛋了,跨界陣怎麽關?”周言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怎麽辦?...怎麽辦?”


    周言再也平靜不起來了,淩破天老人走了,這下如何是好?


    望著彼岸峰,周言手拍額頭無語,盡然忘了問聖墟大陸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實在淩破天老人道出的信息量太大了,讓人無法一時消化過來,這不...走的匆忙,讓人兩眼抹黑。


    天空中可見繁星閃爍,以往的珠穆朗瑪峰峰尖難得一見此美景,屏障似乎隔絕了所以不適,寒冷、空氣稀薄、白雲這三大問題脫離了原本的崗位,日後這將是一個聖地。


    鼓搗了手中紫環也不見任何反應,周言泄氣了,這就是好比一個燙手的山芋,能看不能吃,這一點可以忽略不計,可還壁歸趙這就不得不慎重了。


    “不管了,既然淩破天老人都說了,隻有自己能進去,紫傳戒已認主,人亡戒王。”


    低估一句的周言打算進入聖墟大陸,對於自己的消失應該無人問津,家人也隻知道自己在外地打工,那麽消失五天應該沒事。


    這樣一想,周言毫不猶豫走向了聖墟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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