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哲倒吸一口涼氣,危月燕,為北方七宿之第五宿,處玄武之尾的位置,在戰爭中常行斷後的險責,故名危,危宿是與虛宿並列的肅殺之星,與虛宿不同的時,危宿的星光微暗,所照空域卻又十分廣泛,是以自身光華引領希望的存在。【零↑九△小↓說△網】能讓危月燕擇主,想必紫金是遇上九死一生的情況了。


    “該死。”計劃行進至這個地步,他和血岩無論是誰去支援都來不及,能做的隻有相信紫金了,或者……


    掌中黑霧縈繞,凝結出一隻煞魔,“乖乖地躺在地上裝死,等我信號按下這排紅色按鈕。”吩咐完,薑哲把煞魔塞進船長的口中隨後從虛空中抽出裂地穀中所用的那根鐵棍打開房門,對著正在開宴會慶祝的水手們打起招唿:“你們好啊,光喝酒是睡不著覺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資深入眠師。”紫金能做的,他薑哲也能做到。


    蓄水池前,上衣破碎的紫金注視著手中的一把丹藥,說實話,他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可大丈夫立於天地,自當有所信,一邊心裏罵著薑哲大人敗家手上還是將丹藥捏成齏粉撒入水池。


    濃鬱的靈氣組成的氤氳霧氣從池內逸散,置身於其中的紫金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唿吸,傷勢正在快速迴複,呆呆地注視自己輕而易舉劃破鋼板的尖銳利爪他很迷茫,先前身體機能明明在快速衰敗,可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非但沒有虛弱感,甚至比之從前更加強大,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那個殺手不是他十合之敵,如果說唯一的異樣便是薑哲給他的哪隻燕子消失,以及自己這對隨時可以具現的與那燕子極為相像的放大版利爪和背上的羽翼,總的來說是一件好事,隻是自己欠了薑哲一個大大的人情,一個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的救命情。


    貪婪地吸食一口靈氣,如果能置身於此修煉一兩個小時效果比得過自己躲在山洞裏數月。果然,聽血岩的話是對的。


    好像有些不對勁,氤氳霧氣的味道溫暖而清澈能滋潤五髒六腑,可他嗅到了一縷陰冷怪異的鹹水味道。紫金警縮身形積攢力量隨時準備爆發。


    “嘖嘖,還真是蟑螂一樣的生物,死神涎都毒不死你。”一名殺手倚在門前,陰陽怪氣的說道。


    在通風口處,另一名殺手不停地打手勢,示意倚在門邊的人廢話太多了。


    “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他也是快死的人了。再說還不是因為你的粗心留下這個禍害,不過你說他是不是被毒傻了?把這麽多好寶貝扔水裏。”倚門的殺手指指腦袋嘲笑道。


    紫金並沒有理會,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懼於這兩名殺手,真正讓他畏縮的原因是那股鹹水的味道並不屬於這兩人。


    “這是一樁好事,這些水現在也算是寶貝,帶迴去不管是淬煉器物還是提煉靈藥都是上好的材料,如果到手的是完好的丹藥你以為你能獨享?”身著白色緊身袍服的刺客雙手相抱呈禱告裝從暗影中現身。他的出現使得紫金的心髒跳動速度達到了極點,那股令他心生懼意的陰冷味道就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不知道大主顧來這裏做什麽?”門邊的殺手說道,在他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個謎一樣的存在,竟然能說服他們的領袖召集精英親自帶隊出動,他拿不準這個男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目前為止得到的命令就是在這艘承載滿船普通人的船上搞搞破壞裝載幾枚炸彈,兄弟會的刺客遠比暗蛛的殺手精銳,如此輕巧的任務兄弟會自己就能搞定,可偏偏要讓暗蛛來。


    導師信步靠近和殺手的距離:“當然是來處理這個你們殺不到的家夥了。”


    “不勞您費心,要不是狼蛛粗心大意,他活不到現在。”倚門刺客不屑道。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但是啊……”導師拍著殺手的肩膀,虔誠慈祥的笑容從未變過“我是要他活著。”袖口中寒光閃過,刺客癱倒在了地上永遠不會再站起來。


    躲在通風口的殺手沒料到顧主會向他們下手,掉頭準備逃離耳邊響起那個男人的話語“安息吧。”


    屍體從上方的通風管道中落下,紫金睜大斷空眼也看不清這個人的動作。


    “別害怕,你是個忠心的奴仆,請把這個交給導師。”導師抓起紫金的手,在他的手掌中放入一枚戒指,隨後就此消散,空中迴蕩著他的留言“逃生艙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撤離,我會拖住一曲知寒,讓主人速速離去。”


    導師在暗影中疾行穿梭,看來有件事是暗蛛成員不知道的,兄弟會根本沒有聯係一曲知寒,是哪個天下第一殺手主動找上了門要求參與這次行動,介於不像跟暗蛛翻臉的緣故兄弟會答應了這個提議,可他現在已然查明,一曲知寒的目標就是兄弟會真正的導師——那位青春常駐的先人薑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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