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兄,你嚐嚐看味道怎樣?”林錢把其中一個手抓餅遞了過去。


    方浩也不客氣,他的肚子早就在咕咕作響,一口就咬下去半個。


    蔥香四溢,層薄如紙,金黃酥脆,裏麵的配料也很充實,培根、牛肉、生菜搭配上甜辣醬的香甜,真的是相當的美味。


    “老板,給我也做三個手抓餅。”方浩吃著並不過癮,上前喊道。


    三個手抓餅才一兩銀子,而‘雲江酒樓’一個黃金豬肉包就要10兩黃金,整整是一百倍差距,怪不得林錢說這裏價廉物美。


    不過這家私營館處於如此偏僻的小巷,裝修也是破爛不堪,恐怕一天的營業額都不會到5兩黃金,想到這,方浩倒有點同情這對爺孫倆。


    “方浩兄,要麽我們再點些其它東西,這邊有的可不是手抓餅。”林錢建議道。


    “那試試吧,反正東西也不貴,我們多買點。”方浩無所謂道。


    那老頭一聽,探出頭來,對著方浩兩人高興笑道:“兩位小夥子,如果不嫌棄髒,就進屋裏來坐吧!”


    方浩和林錢點點頭,從另一側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裏的空間不大,有股潮濕的氣味,四周的牆壁都是用黃泥糊成,看上去相當簡陋。


    那個叫小若的少女似乎有點怕生,但還是嬌羞著跟兩人打招唿。


    林錢看著小若的清純可愛的容貌,一瞬間有點呆滯,方浩拍了好幾下才迴過神來,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是在下冒犯了。”


    小若紅著臉搖搖頭表示不在意,轉過身,繼續幫她的爺爺幹活去了。


    方浩和林錢坐下來又叫了兩碗牛肉麵,一份炒青江菜還有一份豬排,這些加起來總共也才一兩黃金。


    不過這位老師傅的手藝確實相當不錯,這牛肉麵的味道比起蕭林做的也絲毫不差。


    “啊,真好吃!這味道比起一般的一星私營館都好。”林錢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滿足。


    方浩這時候忽然開口問道:“老師傅,你手藝這麽好,怎麽不去其它地方開私營館,這邊冷清偏僻,應該很少會有人來這裏吧?”


    “是啊,老師傅,要不是我喜歡東逛西逛,還真想不到這小巷裏還有家私營館。”林錢也有點好奇。


    那老師傅搖搖頭,渾濁的眼球裏射出一絲無奈的目光:“我也想帶我孫女搬離這邊,不過我們家欠了一屁股的債務,根本沒錢去租新店鋪。”


    小若聽自己爺爺這麽說,有點眼紅,似乎想到了什麽傷心往事,鼻子輕輕抽泣起來。


    “老師傅,不介意的話,能跟我們說說是怎麽迴事嗎?”聽這位老師傅的語氣,方浩察覺到這裏麵似乎還有什麽隱情,並不是單純的因為欠債。


    “爺爺,這都是小若的錯。”小若忽然哭了起來。


    “不,這不能怪你,是爸爸和爺爺太沒用了。”老師傅看著小若,眼睛中滿是慈祥的目光。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看著小若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林錢同情心大爆發,有點按耐不住的問道。


    這時候老師傅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我和小若的父親曾經在林溪鎮經營著一家一星私營館‘寶味坊’,不過現在已經改名叫‘家味坊’。”


    “家味坊?家味坊現在的主廚不是馬良嗎?”方浩驚訝道,他半個月前還見過馬良呢!不過對此人的印象並不好。


    “確實是馬良,我去過幾次家味坊,對他有點印象。”林錢似乎也認識這個馬良。


    “沒錯,當初的寶味坊,確實是我們的酒樓,不過後來被馬良用鬥食的方式奪去了。”


    “靠,這馬良看著文質彬彬,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之事。”林錢用力一拍桌子,憤怒地大聲喊道。


    老師傅搖搖頭,繼續娓娓道來。


    原來他叫阮平,和他兒子阮誌文一起開了這家私營館‘寶味坊’,本來生意蒸蒸日上,食客滿盈,照這形式下去,開私營館借的外債將馬上還清。


    可是這一切都因馬良的弟弟馬溫改變了。


    馬溫是個花花公子,生性風流,一次經過寶味坊門口,被阮平的孫女阮惜若小家碧玉般楚楚動人的容貌所震驚,直接闖進寶味坊想對阮惜若進行騷擾,剛好被阮誌文看見,憤怒之下,下手也沒留手,直接把馬溫的腿給打骨折了。


    這衝動之下的一打,打出了問題。


    馬家可是林溪鎮少數不能惹的勢力,馬家的家主馬休是景縣百閣商會的副會長,這百閣商會掌控著林溪鎮大部分食材市場的食材來源,可以說是那些私營館絕對不敢得罪的勢力之一。


    偏偏這個馬休是個極其護短的人,見自己兒子的腿被人打斷,立馬對寶味坊進行了報複,讓食材商家拒絕將食材賣給寶味坊,斷了其食材來源。


    沒有了食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過生意總要做下去,不得已,寶味坊隻能通過黑市高價收購食材,不過食材成本卻是原本的兩三倍。


    而且馬休還故意派社會流氓來搗亂,故意大聲叫嚷這裏的菜難吃,詆毀寶味坊的招牌,這招也確實有效果,有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也就因此不再上門。


    生意越來越蕭條,加上食材成本變高,基本上酒樓一開張就代表著虧錢,寶味坊都到了破產的邊緣。


    後來馬溫的哥哥馬良找上門來,要求跟阮誌文進行鬥食比試。


    鬥食的附加賭注就是加上自家的私營館酒樓,當然馬良也立下誓言,隻要阮誌文贏了,馬家和寶味坊的恩怨一筆勾銷,他們馬家不會再去找他們麻煩。


    這是一場不得不比的鬥食比試,寶味坊本來就瀕臨破產,這樣強行經營下去也隻是飲鴆止渴,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因此阮誌文同意了,隻要自己贏了,不僅能讓寶味坊的生意恢複過來,還能額外獲得馬家經營的一家一星私營館,何樂而不為?


    況且他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畢竟這馬良還年輕,雖然兩人都是二品下級廚師,但阮誌文自認為他的廚藝經驗不是對方能比的。


    不過鬥食結果以阮誌文完敗而告終,他不僅輸掉了寶味坊,也輸掉了他的整個廚師生涯。


    阮誌文看著馬良猖狂的大笑,怒火攻心,吐血而倒,大病一場後,再也沒有從床上起來。


    為經營這個酒樓,阮誌文一家本來就借了很多外債,而且還有很多沒還清,一聽寶味坊易主,所有債主都找上門來了,阮平和阮惜若沒有辦法,隻能迴到老家躲起來,做些小本生意,慢慢地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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