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哥,恆兒怎麽還不迴來?這都一夜了。’梅淩扔掉手裏的木柴,從火堆旁站起,來到白虎身旁向他傳音。


    ‘可能打擊太大了吧,在這山裏過的久了,太安逸了,等幾年,出去鬆鬆筋骨。’白虎在床上頭也不抬,聽到他的詢問迴複道。


    ‘封大哥,你要迴魔界嗎?’梅淩來了興趣,雖說他經常跑出去到百裏之外的村鎮換取一些東西,但世界太大,早想出去看看了。


    ‘不,十年前,鴻叔把恆兒托福給我,彌補我的過錯,我要在她身旁。’白虎站起身來,眼神帶著凝重,不由的心迴到了二十年前的一場大戰。


    “呦,魔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一名中年男子看著一個身材高大,周身無形之中散發著一身魔氣的男人。


    “姚兄,太過客氣了啊。折煞我了,還不都是封兒這孩子,想你了,便吵著讓我來看看你,”那被中年男子稱作魔主的高大男人客氣的拱手說道。


    “鴻叔,我自幼在乆湯山長大,當時偷入您的藏書閣,要不是您照顧,我現在也不能拜我師父為師啊。我就是想您了,也想恆兒了。”那魔主身旁跟著的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長得很俊美,一襲白衣襯托的靈氣十足。


    “你這孩子,怎麽現在還是這樣,都兩千多歲的人了,還是孩子氣十足啊。長不大呢。”那中年男子便是姚鴻了,聽著男孩的話,打趣的說道。


    “當初在藏經閣偷學的功法,弄得我都兩千多年了,就長了這麽一點點,心智也不長,您也不攔著我。”男孩埋怨的說著,仿佛被冤枉了。


    “你這孩子,魔主大人,你可要好好管管他啊,每次來我乆湯山,都弄的我山上雞飛狗跳,生靈不知道逃出去了多少,我這可是一方淨土啊。”


    “姚兄,我可不敢啊,你給我送的這徒弟,以後說不定修為都在我之上,現在就已經把我魔界搞得怨聲四起了,我教訓他,說不定一個不痛快,把我魔界就給我拆了,管不了,管不了。”魔主也十分疼愛眼前的孩子,也拿他開起了玩笑,也許,其他幾界說不定,永遠不會見到這樣的魔主。但這裏不同,這裏是乆湯山,魔主在外的威武霸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在這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聽聞外界有不少他曾經攻閥神界的傳說。


    “幾位,能否讓本尊插一句嘴呢?”


    幾人突然聽到周圍有人說話,不由心驚,魔主向姚鴻白封二人傳音道:‘這位好高的修為,居然突然出現,而我不曾察覺’


    “幾位不必驚慌,本尊隻是有一事相求這位姚族的族主而已。”突然出現的那位仿佛能聽到他們的傳音,不客氣的打斷了。


    姚鴻思索了一下,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不知閣下闖我乆湯山所為何事?”


    “聽聞閣下有鑄靈之術,想讓姚族主幫本尊一個忙。”那位突然冷笑了兩聲,揮手間掌上多出一件大印,上有天地二字。隱隱有靈光閃動。


    “哦?世間不乏一些法力通天的能士來尋我姚族為器鑄靈,閣下未免太唐突了吧。好生不知禮數。”姚鴻一聽此人為鑄靈而來,戒備放下一些,語氣生硬的說道。


    “本尊想往這印中鑄的可不是普通之靈,怕姚族主不肯答應。本尊要鑄的,可是環宇真靈啊......啊哈哈哈哈”那神秘人說完突然催動法力向白封襲來。


    “我迴來了”


    聽到門前有人說話,白虎抬頭,看到出去一夜的少女迴來了,便從迴憶中出來,考慮的許久傳音道:‘恆兒,你隨我來。’白虎經過少女旁邊,看了她一眼,皺了一下眉頭,一躍跳到桌子上。


    少女疑惑的跟著白虎來到桌前坐下。她還沒有習慣自己的毛毛居然有一天能跟自己溝通,還跟自己的父親認識,顯然這隻白虎是比自己大的。但她還是習慣叫白虎毛毛,因為,這些年,她一隻欺負這隻白虎,而白虎卻很疼愛她,不跟自己計較,聽他稱唿自己的父親叫鴻叔,想來是跟自己一個輩分,哥哥?也就沒怕他:“毛毛,什麽事啊?”


    白虎一聽,老虎下巴猛地掉到桌子上:‘我叫白封,記住了,不許再叫我毛毛。以前不在你麵前露相,不跟你計較,你現在最少也要叫我一聲大哥吧!’


    “哦,好吧,毛毛大哥。”少女嬉笑了一聲。還用手點了點白虎的耳朵。


    白虎連忙扒拉開少女的手,還在少女手背上輕輕打了兩下,過了一會氣消了,桌上突然多出一本古籍,上寫著環宇經:‘閑的沒事翻著看吧,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姚族功法,沒什麽用。不必在意。看不懂就算了,別扔了啊,沒啥用。破玩意。’向少女傳完音的白封,聳了聳肩肩膀,便跳下桌子離開了,他也是不情願的,不想讓少女踏上某些道路,但鴻叔告訴過他,當少女發現其他種族的時候,必須把古籍交給她,這也是為什麽白封和梅淩一直隱藏身份的原因,無奈被殺千刀的梅淩一壇酒就給打破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所以白封也就不那麽怪梅淩,但是生氣還是有的,倒黴的梅淩隻能為他們解決今後的夥食了。


    “什麽玩意啊,就一本書而已嘛。”


    身後傳來少女的自語,白封愣了一下,虎麵上帶著點點疑惑,也沒說什麽。便離開了房間。


    少女用餘光看到白封已經走遠,眼睛裏的淚水,仿佛沒有了堤壩的阻礙。奔湧而出,而少女始終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把古籍緊緊的抱在懷裏。


    擔心了一夜的梅淩來看少女走到門前,看到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身軀在顫抖,本想上前的他突然停了下來,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目光轉向東北方向的天邊,靜靜的不說話。眼睛濕潤了。麵前的水簾出現一個畫麵。在一處高聳入雲的山頂,有著成片的宮殿,在某個宮殿的屋頂上,一隻蒼鷹被一個少年從窩裏抓了下來,那蒼鷹落地幻化成一個十七八左右的少年一身慘叫驚動了坐在書桌前看書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輕笑一聲和善的說道;“封兒,你比梅淩早化形千年,他剛剛化形,還沒有改掉睡在巢裏的習慣,你不要老是取笑他。當心鴻叔今晚把你扔到山下你那毛茸茸的草窩裏。”


    “哎呀,鴻叔,山上有好多空著的房子,這蠢鷹老是住在他那硬邦邦的窩裏,我這也是為他好啊。”


    “鴻叔,您管管他啊,就知道欺負我,老讓他跟恆兒在一起,別把恆兒帶壞了。”那蒼鷹嘟著剛化形的嘴巴,不利索的抱怨道。


    仿佛中年男子很喜歡那些小輩鬧來鬧去,繼續跟他們打趣。


    迴過神來的梅淩,擦幹眼角的淚水,喃喃自語道:“鴻叔那麽和善的人,不能陪在恆兒身邊,鴻叔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大,想必很痛心吧。”


    梅淩身後的少女身子一僵,緩緩擠出一點微笑上前拍了一下梅淩的肩膀:“梅淩大哥你在說什麽?還不讓我聽到。”


    梅淩聽到少女的聲音,閉上眼睛,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嘴;“沒啊,我在曬太陽呢,嗬嗬,曬太陽。”


    那一直在屋頂的白封,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歎了一口,心底喚了一聲: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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