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呀,就知道打感情牌,我這次應該會留下較久一段時間。”,南江然笑得有點無奈,又有點沒來由的開心,眼神不由地看向雲漫歌的方向。


    雲漫歌走在較前麵,兩隻手各執一支拐杖,專心留意著腳下的環境,撥開看似有毒的危險花草,因此並沒有很留意後麵的人的對話。


    “太好了!”南君鈺高興的摩挲著自己的雙手。


    就在南江然與南君鈺說話的當口,一席白衣的南修竹也快步走到了前麵,僅與雲漫歌落後兩三步的距離,隻見得他認真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因為這裏或許有他可以采摘的珍貴藥草。


    雲漫歌一直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太古玄境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高大上,它就像是個原始森林,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它確實危機重重。


    地上長的花,無論妖豔或是不起眼,都有劇毒,隻是奇怪的是,顏色越淡越不起眼毒性反而越強。


    “你們要小心些,不要碰上這些花花草草,不要讓皮膚碰到它們。”,覺察到背後有人跟了上來,雲漫歌頭也不迴地說道。


    和她僅差幾步距離的南修竹頓了頓腳,意味深長的看著前麵的雲漫歌的背影,她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此時的雲漫歌在心裏默默慨歎,難怪師父要她看醫書,這不,現在派上用場了。


    “漫歌,你好厲害啊!你以前都沒有這麽厲害的。”,後麵跟上來的南君鈺聽到雲漫歌的囑咐,不禁佩服道。


    “哦?那我以前是怎樣的啊?”,雲漫歌迴眸一笑,忽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起來。


    雲漫歌的這一笑,不經意間就恍了南江然的眼。


    南江然壓抑住自己的跳動過快的心跳,同時為自己的這種莫名情緒感到一陣焦躁。


    “漫歌你以前啊,可沒有現在會這麽多。”,南君鈺歪頭思索道。


    “好吧。”,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來的了,雲漫歌也不繼續問了。


    四個人繼續走著,一路上隻有南君鈺與南江然在吱吱喳喳地說著話,走在稍微前麵的雲漫歌與南修竹則專心地看著麵前的路。


    四個人繼續往前走著。


    雲漫歌使用手裏的木拐杖開路。


    一邊開路,雲漫歌一邊留意著路邊的藥草,看到熟悉藥草便摘入後麵背著的藥簍中。


    後麵跟著的南修竹看見雲漫歌如此從容熟悉的動作,心中暗暗震驚。


    原來之前他在藥館裏麵見到雲漫歌買藥簍不是錯覺,原來她賣藥簍是為了今日。南修竹頓時了然。


    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雲漫歌竟然還懂得這麽多藥草的知識。


    “漫歌,你手上帶著的是什麽啊?”,跟在後麵的南君鈺看到雲漫歌彎腰下去摘藥草,手還套著一個東西,不禁疑惑出聲。


    雲漫歌手上戴的正是她特意為了今日狩獵摘藥草所準備的手套,當然是布料的,因為這個時空沒有塑膠,隻好用布料的將就一下了。


    “這個啊,是手套。我戴上它,就可以讓自己免受一點傷害了。”,雲漫歌頭也不迴,繼續摘著她的藥草。


    “原來是這樣啊!”,南君鈺感歎。


    “不知道雲小姐從哪裏知道這麽多的醫藥知識。”,他覺得雲漫歌比他這個專職大夫懂得還多,南修竹目光灼灼。


    “自然是從醫書上看來的啊!”,雲漫歌摘好藥材,站起身,轉身對南修竹說道。


    “這些藥草,我在一般的醫書上麵可是聞所未聞。”,南修竹顯然存疑。


    “我師父教我,他老人家看我死裏逃生一迴,憐憫我,害怕我還是像以前那樣子不懂事,便命令我一定要熟讀醫書。”,雲漫歌沉思了一會,說道。雲漫歌越來越為自己的無中生有的吹水本領感到自豪。


    “原來如此。”,南修竹一副了然之情。


    “這株紅色的,就是丹雀草,這種草隻能生長在陰涼的地方。”,雲漫歌指著一棵草,解釋道。


    南修竹往雲漫歌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株紅色的形狀怪異的草。


    顯然,南修竹也沒有料到雲漫歌會主動與他說起這些藥草的事,心中不禁對雲漫歌升起一股感激。作為一名醫者,對於藥草當然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這種草,在這些很常見,但在一般的地方卻是沒有的,你若是需要,盡可能地摘多點迴去。這個是有奇效的,曬幹後入藥,能使人的傷口愈合變快。”,雲漫歌毫不吝惜自己會的醫藥知識。


    聽罷雲漫歌說的,南修竹便伸手要去摘。


    不想卻被雲漫歌一手抓住,阻住了南修竹的動作。


    南修竹不解,這是為何?


    看到南修竹疑惑的眼神,雲漫歌解釋道,“這種藥草的根莖有劇毒,千萬不要赤手抓,要把它連根莖抓出來,再用東西包住它放進藥簍裏,這樣,才是安全的做法。”


    雲漫歌一邊說,一邊把丹雀草給挖出來,放在了南修竹的藥簍裏。


    南修竹微笑點頭表示很感激。


    轉而,南修竹又道,“那這個萬一不幸碰到了它的根莖,會怎樣?”


    “會怎樣?”,雲漫歌狡黠的眼珠一轉,“會當場暴斃。”


    果不其然,雲漫歌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沉重和猶豫的眼神,雲漫歌噗嗤一聲笑道,“唬你的,這種草要是碰到了隻會渾身發癢,無藥可解,但是一天之後這種癢感便會消退。”


    南修竹一副了然模樣,顯然沒有預料到雲漫歌忽然展示出如此調皮的一麵。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她都是活在了市井流言中的女主,他在民間就診的時候沒少聽到關於她的流言蜚語。


    眼前的女子一副俏皮模樣,眼神清澈明亮,一副睿智模樣,南修竹怎麽也不能將麵前之人與那些百姓口中的緋聞女主聯係起來。


    莫非,失憶了真的有如此大的奇效?能將一個人脫胎換骨?


    南修竹思緒千轉。


    跟在後麵的南君鈺看到雲漫歌談論起藥草的事情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頓時化身為小迷妹,“漫歌,你好厲害啊!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雲漫歌扶額無語,這個南君鈺怎的和他師父一個模樣,動不動就要拜人為師?。


    “不厲害,隻是一些雕蟲小技。多看看書就會了。”,雲漫歌輕笑。


    南君鈺苦惱:“我就是不想看書嘛!”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年輕人多看書是極好的!”,雲漫歌一副老大人的樣子規勸道。


    “嗚........好吧!”,南君鈺有點垂頭喪氣。


    雲漫歌不禁被南君鈺的模樣給逗笑,這個小公主,真是可愛!


    南江然看著南君鈺與雲漫歌對話的樣子,不由得覺得眼前的景象很溫馨。


    “其實,你家二哥哥比我可是厲害多了,你去拜他為師?”,雲漫歌忽而走近南君鈺悄聲說道。


    “這個,我不想。”,南君鈺背過身去。


    雲漫歌見此便猜測這個丫頭肯定是在自家哥哥那裏碰了釘子,才會這樣說,但是雲漫歌也隻是笑笑,不再深究為什麽。


    雲漫歌繼續往前走。


    每見到一株藥草,隻要是南修竹不認識的,他就會主動問起雲漫歌。


    這讓雲漫歌覺得,這個皇室裏麵的人難道都是如此好學的嗎?


    雲漫歌也算是有耐心,詳細地給南修竹解釋各種藥草的藥用之處以及注意事項,南修竹虛心接受,並且南修竹已然在心裏將雲漫歌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當然,是在醫藥角度上。


    這一路下來,南修竹簡直對雲漫歌的博學多識佩服得五體投地。


    忽然,一陣驚唿聲傳來,“啊!”


    雲漫歌從對藥草的講解中迴過神來,迴頭望,看見,南君鈺一臉糾結地捂著自己的腿,顯然是被什麽東西給傷到了。


    南修竹聽罷便迅速趕到南君鈺身邊,淡然的神色掩不住其中的著急。雲漫歌見狀也跟著過了去。


    “不要動。”,南修竹冷靜的聲音響起。


    或許是南修竹不慌不忙的表情,讓南君鈺不再那麽慌亂,便安靜了下來不再出聲。


    “鈺兒她可能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什麽藥草的刺兒了。”,一旁的南江然扶著南君鈺出聲,語氣裏有著著急。


    雲漫歌見狀,也安慰道,“別怕,這是小事。”,其實她也不知道南君鈺碰上了的是哪一株藥草,也就不能確定其傷口的嚴重性。


    “你們可留意到,到底是碰上了哪株藥草?”,雲漫歌沉聲問道。


    “應該是這株。”,南江然指著一株根莖上有諸多刺的藥草說道。


    雲漫歌往那個方向看去,那株藥草上麵還掛著一絲衣服的細薄片,應該就是這一株沒錯。


    雲漫歌看著那株藥草,心中有了個大概,這株藥草毒性還好不是很強,不然,南君鈺今日恐怕是難以安全迴家了,不過,幸好遇上了她。


    這邊,南修竹已經忙將南君鈺的裙擺撩起,細細查看其傷口了。


    雲漫歌也蹲下身好好查看其傷口,所幸,傷口不是很深,隻是淺淺被劃了一下,還不至於被傷及到脛骨,這是比較容易辦的。


    見到南修竹想要用一塊幹淨的布直接包紮傷口,雲漫歌及時出聲阻止道,“且慢,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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