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錦方看到迷茫。


    自古以來,斷背之風一向都是遭受到世俗的唾棄的,他,難道真的是有斷背之向麽?


    想想以前,他好像真的沒有對哪個女子感興趣過,想到這,錦方竟不清楚自己的心了,他,難道真的是有病嗎?


    但是,就此放‘他’走嗎?他不是很願意。


    “你,很著急走嗎?”,半晌,錦方再度出聲。


    澤西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你便留下來最後五日吧。”


    “好,謝謝主家!”,澤西語氣裏滿是開心。


    錦方看到她喜悅的笑臉,心裏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氣,‘他’就這麽想要離開他嗎?


    看著澤西轉身去忙碌的背影,錦方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五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澤西在這五日的時間裏見到主家的次數越來越多,‘他’雖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什麽。


    如今藍夢樓一些‘頭牌’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一些倌人已經難以撐起藍夢樓的排麵了,再剩下來的就是一些管事的小廝。


    錦方站在陽台處,俯視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思緒千轉。


    從他建立藍夢樓開始,他早就料到藍夢樓終究會有這麽一天,隻是這一天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如今這麽多人員一同走,這生意也難以為續了。


    背後或許是有什麽人物在幕後操縱,但是錦方並不想知道這麽多,也並不想管這麽多。


    人,去留生死隨意吧。


    五日時間將至,錦方決定放他走。


    雖然自己可能有這個“斷背”的可能,但是對方沒有啊,他不能讓對方背負上世俗的罵名。


    他決定放他走,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後悔,但是,如果他現在不放他走也不是個辦法。


    如果他強行把他留在身邊,他也不知道他會對他做出些什麽,而且,他也不想澤西怨恨於他。


    “罷了,你走吧。”錦方背過身去不看他,“這是一些銀兩,夠你以後安家置業的了。還有,這個玉佩能保人平安,你拿著。”,說罷錦方長籲一口氣,並交付於“他“一些銀兩和一枚藍色玉佩。


    “是…是,多謝主家的關心。小的內心不勝萬恩。日後有機會必定報答主家一片美意!隻是這些東西,小的不能收。”澤西內心充滿感激,擺手表示不能收下如此的厚禮,心下拒絕也就連連擺手拒絕。


    錦方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這個人,仿佛要將“他”刻在腦海裏般。


    “你我二人由此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這些東西大家都有,也算是我對大家的一些感謝,你就收下吧。”錦方想到“他”不會輕易收下此等禮物,便扯了一個謊道。


    “那…那好吧,小的就收下了。謝謝主家。”澤西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錦方也不再看向“他”,他怕自己會後悔此刻就這樣放“他”走的做法。


    “對了,我叫錦方。你,可以記住這個名字。”,未了,錦方又添了一句。


    澤西看著錦方高大的背影也不再多說什麽,鞠了一個躬後轉身便離去了。


    聽見澤西離去的腳步聲,錦方這才轉過身來,眼神複雜的看著澤西離去的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見澤西的身影,錦方才收迴複雜的眼神,腦中思緒千轉。這個藍夢樓不開也罷了吧。


    然而,不開藍夢樓,他又該去做什麽呢?


    這人生如此無聊。


    =====我是美麗的分割線====


    澤西離開藍夢樓之後便被雲漫歌收歸於六清閣旗下。


    是的,當初贖走藍夢樓裏麵的一些‘頭牌’以及澤西這個小廝的人正是雲漫歌。


    要說雲漫歌看中了他們什麽,那自然是美色。


    雲漫歌承認,這其中有犯花癡的成分。


    ******六清閣內*******


    “澤西,你從哪來?”,座上的一名戴著麵紗的白衣女子柔聲問道,此人赫然是雲漫歌。


    “我,我們家族本是北霜境內的一個有名望的家族,奈何被小人陷害,家道中落,我才淪落至此。”,澤西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


    雲漫歌輕蹙了一下眉頭,又是北霜境?


    “你這個裝扮多久了?”,半晌,雲漫歌語出驚人。


    “嗯?我一直是這個裝扮啊。”,澤西靦腆道。


    “那你知道男女之別嗎?”,雲漫歌咄咄逼人。


    “當然知道的。”,澤西弱弱地說道。


    “罷了,你若願意一直以這樣的打扮示人的話,那就這樣吧。”,雲漫歌歎了一口氣道,繼而又道,“但是,你這樣出門不便,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沒人見過你的女裝,若以女裝示人的話,你就有一個全新的身份了。”


    澤西聽完雲漫歌的話之後若有所思,“好的,主上大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乏了。明日此刻再來見我。對了,以後叫我閣主就行。”,雲漫歌側躺閉眼擺手道。


    “是。閣主。”,澤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便退了下去。


    次日。


    一名清秀窘迫不安的女子出現在雲漫歌麵前,雲漫歌有瞬間的驚詫,但很快反應過來道,“你,是澤西?”


    “是,閣主,我是澤西。”,澤西臉色有點發紅。


    雲漫歌有點想笑,不明白為何澤西這麽害羞。


    “既然你以女裝示人了,那麽名字也換一個吧,就叫嬰九可好?”,雲漫歌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說道。


    “好,多謝閣主賜名。”,澤西,哦,不,嬰九低下頭。


    “其實你換迴女裝是好的,在南淮大陸,北霜境內一些人的爪子還不至於會伸得到,所以,你大可放心出門辦事。不過就算他們的爪子伸過來,也記得你的背後有我,有整個六清閣。”,雲漫歌語氣平淡,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是,謝過主子!”,嬰九眼神有點發紅,第一次,有人願意當她的後盾。


    嬰九很是感動,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背叛主子。


    “嬰九啊,你這個女裝樣子倒是蠻水靈的嘛!”,雲漫歌調侃道。


    “這個....”,嬰九到底是單純,對於忽如其來的誇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耳朵紅紅。


    雲漫歌忽然有點好奇她在藍夢樓這種地方到底是怎麽活過來的,莫非這就是傻人有傻福?


    由於雲漫歌是以女兒裝示人,並且是蒙著麵紗的,因此,嬰九並不知曉當日那個調戲過她的“男子”就是她。


    #丞相府內#


    漫悠閣內,雲漫歌屏息凝神,探尋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在流動,身體內有一種靈氣湧動的感覺,實在是妙極。


    時光流逝得悄無聲息,雲漫歌在宿尋不間斷的騷擾磨煉之下,靈氣階級竟然大有提升。


    她現在已經到到達了至尊等級的中階了,這讓雲漫歌更加驚喜。


    自從師父說她可以出山之後,她一直處於至尊等級的初級狀態,此時有了宿尋的騷擾,以及她時長會借著訓練六清閣成員的理由與他們進行交互式打鬥,在這種訓練條件下,雲漫歌的靈力修煉不斷得到提升。


    此時她竟然能夠很真切地感受到丹田處湧動真氣,一揮手,有若隱若現的藍色氣流。


    雲漫歌簡直是要激動到飛起。


    六清閣內的成員,對於閣主竟然有至尊等級的靈力感到很吃驚,畢竟閣主也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而已,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這讓他們如何不歎服。


    由於雲漫歌每次出現都是以麵紗掩麵一身女裝示人,因此六清閣內的成員除了析琰,無人知曉六清閣閣主的真實身份。


    析琰知道雲漫歌竟然是六清閣閣主之後,一開始有一瞬間的驚詫,但是轉瞬又覺得雲漫歌確實是做大事的人,特別是失憶之後的雲漫歌,身上有一股沉穩的氣質,莫名地讓他相信她,這是之前的雲漫歌身上所沒有的。


    雲漫歌日子過得可算是清淨又美滋滋的,但是某些人過得可不怎麽好了。


    **********我是美麗的分割線***********


    一個夕陽遲暮的傍晚,幕府的尤香閣內,一名麵容秀麗的女子端坐在琴桌前正在專心的練琴,身旁立著一名臉色憂愁的侍女。赫然是慕婉尤。


    整個尤香閣都迴蕩著慕婉尤的琴聲。


    忽然,琴聲忽止,緊接著便聽見“錚”的一聲混雜聲。侍女小梨被驚到,卻又不敢出聲說什麽。


    “小梨,你說,為什麽雲漫歌總是占據這麽多的好?為什麽爹爹把那副名琴送去給雲漫歌也不給我?為什麽?”,仔細一聽,慕婉尤聲音裏還帶著哽咽。


    小梨一時無言,餘光掃到慕婉尤的臉龐,忽地發現自家小姐臉上又出現了一股陰暗的情緒,暗道不好,便道,“小姐,您仔細想一想,小姐您琴藝這麽好,就算不需要名琴也能彈得比那個用名琴彈的人啊!慕老爺也必定是這麽想的。”


    或許是聽到小梨說的話,慕婉尤臉色略微好轉,莞爾又道,“可是,在上次的宴會上,大家竟像是都覺得雲漫歌彈得比我好。她一個二字不識隻知道追著男人跑的人怎麽就能受到眾人的讚美!”


    “小姐,也就是因為她之前什麽都不會,現在她會彈那麽幾首曲子就當然能驚豔大家啦!小姐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小梨繼續循循善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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