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旭的唿喊,鄧通大喝一聲“哪裏走。”手中八股叉用力仍了出去。耿童手臂揮動八股叉擊落墜地便不再看鄧通一眼,目光有一絲著急,緊緊盯著前方奔來的燭龍,。此時師羽嵩怒哼一聲,一躍而起飛速接近耿童,手中兵器無情斬下,耿童忽聞背後殺意,立即轉身戰龍戟死死頂住青鋒五嶽刀。


    “找死。”耿童大罵,運氣力道,師羽嵩皺眉,青鋒五嶽刀被彈開,這時候燭龍已到,耿童翻身上馬,麵色慍怒道:“你們三人很好,日後必當討還。”燭龍不愧是神駒,瞬間拉開距離。望著耿童背影楊旭厲聲道:“給位大人還在等什麽,敵軍不過幾萬人馬,我們有何可懼。”


    一語驚醒夢中人周通大喝道:“敵將已敗,眾將士隨我出擊。”奔逃的耿童知道不好,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麵,立刻大喊道:“開門。”


    “將軍?”全德身邊甲士請示道,全德咬牙道:“撤軍,這青龍關保不住了。”


    耿童雖然在青龍關勇猛無雙,但是還是大敗,關東聯軍順勢突破青龍關。


    洛陽太尉府,趙琢臉色陰沉,帳下謀士將士不敢言喻,耿童雙膝跪地身體有些顫抖,看來已經跪地多時。趙柏源打破平靜道:“青龍關已經失守,父親我們還需要想想接下來的對策。”趙琢聞言點頭看向耿童不滿道:“起來吧。”


    “你們可有什麽良策,那反賊們已經攻破青龍關,靠著洛陽的駐軍根本無力抵抗。”趙琢沉聲道。


    “事關緊急,不如我們遷都長安,有弘農為守,日後再作打算。”一謀士諫言道,趙琢眼睛一亮,隨後又是搖頭道:“此事幹係重大,不是好注意。”


    趙柏源道:“雖然聯軍勢大,但是我們還有天子還有王朝,那些各地方的太守刺史該有所動作了,適時也可看出到底那些人是何想法。”趙琢聞言看著自己的兒子甚是欣慰,點頭道:“大善,明日我便進宮請求陛下發布檄文,昭告天下。”


    結局問題趙琢心情大好,擺擺手讓眾人下去,將士謀士也是心情放鬆,陸陸續續離去。趙琢看著自己的兒子讚揚道:“柏源長大了,為父日後也可放心了。”趙柏源聞言道:“父親勿要說這些話,這王朝還要靠著父親才行。”


    趙琢摸摸胸口歎息,趙柏源擔憂道:“父親你?”趙琢苦笑:“杜老雖然老了,但是實力依然強大,我怕這傷勢好不了了。”


    “孩兒我讓你召集七泰鬥之事可辦妥。”趙柏源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孩兒早已命人前去各個地方傳達新武尊的召集令,但是七泰鬥都婉拒,隻有一人來此。”趙琢豁然站起身,表情陰晴變化最後無奈道:“果然如此,看來武師會很多人還是不服。”


    “那我們?”


    “無礙,要武師會隻是為了得到朝中官員的支持,至於武師會的力量不強求,帶我去見見哪位七泰鬥。”


    “是父親。”


    太尉府大堂,一人坐在椅子上一語未發,美味的糕點未動分毫,上好的茶水不見一絲熱氣。此人衣著簡陋,幾乎達到衣不遮體,許多地方用布條包裹,蓬頭垢麵,看不清麵容。身邊放著用皮革破布包裹的一捆劍,隱約可見足有數十把劍。趙琢走進大堂看見來人神情古怪,隨後擺出笑容道:“哈哈,沒想到是無名兄。”


    無名,自然是假名,此人愛劍如命,漸漸的心中隻有劍,最後連自己的名字也舍棄,故而稱為“無名”,這皮革破布包裹的就是此人搜集的各類名劍,江湖又有人稱唿無名為“劍癡”為劍而癡,為劍而生,是為劍癡無名。


    “適聞杜老被趙兄打敗,無名甚是驚訝特來一看。”聲音低沉有力,無名看著趙琢說道。趙琢嘴角掛著微笑,但是眼神卻便的冰冷:“這倒是奇怪了,無名兄既然不像其他幾位不聽我這武尊號令。卻又來到我府上,又感到驚訝,到底是和意思,請無名兄直接說來。”


    “如果確如傳聞便挑戰新武尊,但是看來不必要了。”無名站起身,趙琢麵色鐵青,無名看著趙琢道:“趙兄,就此告別。”無名不稱趙琢為武尊而稱趙兄,顯然無名現在和那些七泰鬥一樣,否定了這個新任的武尊。


    趙柏源大怒道:“無名,你敢無視武尊之令。你當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說走就走。”門外將士紛紛持兵器而入,無名嘴角上揚目光鎖定趙琢,趙琢和無名對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擺擺手道:“下去吧。”


    趙柏源有些不服氣,但還是被趙琢製止,無名抱低沉道:“可惜了杜老一身武藝。”說完大步離開。


    “父親就這麽放他離開,孩兒咽不下這口氣。”趙柏源不滿道,趙琢低沉道:“劍癡無名,你以為他的那些劍怎麽來的,任何一個武者都不會輕易把自己最珍貴的武器送與他人。這無名一路殺來,不知多少好手慘死在他的劍下,就算杜老在世之時也是不願招惹他。”


    趙柏源聞言看著遠去的無名默默無言。


    太尉府外一人站在大門外抬頭看著匾額笑道:“沒想到新武尊身居高位,位居三公啊,厲害,佩服。”此人麵相年輕也就二十剛出頭,紫色長衫飄動,一雙桃花眼充滿著好奇,皮膚如玉脂不知羨煞多少女子。


    此人背著雙手搖頭晃腦準備進入太尉府,此時劍癡無名剛走出太尉府大門,兩人對視,兩個樣貌神情氣質極端不同,二人不由自主的打量對方。


    最終還是這公子彎腰作揖,劍癡無名點頭大步離開。“這人是真的窮啊,如果態度有好點,少爺我可以施舍點。”此人笑眯眯的說道,隨後欲要進入太尉府。


    “大膽,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守衛嗬斥道,公子模樣之人彎腰作揖:“聞人歌求見武尊。”


    “什麽武尊破尊的,這裏是太尉府。”守衛嗤笑道,公子聞人歌點頭道:“那就求見太尉大人。”看著聞人歌一本正經的表情守衛二人對視,“哪裏來傻子,趕緊給爺滾蛋。”守衛大罵道,仿佛再和這人囉嗦下去,有失身份。


    “身為官家之人,為何出口成髒,成何體統。”聞人歌不滿的說道,守衛二人氣極而笑,一人拔出兵器罵道:“滾,再不走後果自負。”


    聞人歌歎息搖頭,一步踏出,守衛大驚,此時二人身邊都站著一個聞人歌,兩個聞人歌同時微笑,手指在二人身上點下。守衛表情驚恐,口不能言體不能動,這是什麽妖法。


    “兩個時辰你們就能行動自如,這是對你們出口不敬的懲罰。”聞人歌不知何時已經走進太尉府,守衛二人恐懼的看著對方。


    大堂內趙琢二人還沒有從剛才劍癡的話語中迴過神,這時大堂木門被人推開,來人是趙琢的管家,管家慌張的說道:“大人不好了,外麵,外麵......”趙琢被來迴現實怒道:“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管家還未說完,紫衣長衫,麵如白玉的聞人歌緩緩走了進來,趙柏源厲聲道:“好大的膽子敢闖我太尉府,來人啊......”話說道一半戛然而止,因為趙琢看見院外家丁甲士躺了一地,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此時趙琢自然也看見臉色,陰沉道:“你是何人?”聞人歌作揖道:“聞人歌,前來挑戰新武尊。”簡單一句話,趙琢大驚,再看看院外的家丁甲士,暗道不好。趙琢平靜道:“聞人歌沒有聽過,武尊可不是想挑戰就挑戰的,你還沒有資格。”


    “咦”聞人歌忽然色變,再無原來的淡然臉色大變嗬斥道:“你這傷勢,不可能是那老頭的對手,你......”趙琢神色變化,此人不凡,居然也能看出自己的傷勢,而且從中知道自己不是武尊的對手,那麽他至少也是七泰鬥的實力,但是此人自己真沒有見過,什麽時天下冒出一個這麽年輕的高手。


    “你沒有資格,就是沒有資格,否則天下什麽阿貓阿狗都來挑戰我,本尊豈不是要忙死。”趙琢冷靜道,聞人歌聞言一愣道:“那要什麽資格。”


    “七泰鬥。”


    “如果沒有呢。”


    “本尊乃是三公太尉,朝廷重臣,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洛陽天牢等你。”


    聞人歌平靜的點了點頭,看著趙琢說道:“好,依你所言,我先去挑戰七泰鬥,希望你這段日子能把傷養好。武尊的名號,就現在看來你不配。”


    趙琢相對平靜,趙柏源大怒:“你是什麽身份,休要狂言。”聞人歌根本沒有理會趙柏源,轉身走人絲毫不脫離帶水。


    聞人歌走後,趙琢渾身一鬆,趙柏源連忙扶住自己的父親,趙琢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道:“變天了,快讓耿童來我太尉府,以後讓他全權護衛我的安全。”趙柏源詫異,自己的那霸氣的父親去哪了,為何今日變成了這副模樣,為何多了這麽多白發,難道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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