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即墨見花瀧七開始扯自己的領口微微有點慌,趕忙轉過身去,不一會就聽床上沒了動靜,等男人小心翼翼的迴頭見花瀧七已經又昏睡了過去


    門外的黃扶推開女使風風風火火的就要往屋裏闖,被非即墨一把推了出去,迴身關好門,對著男人道


    “小七現在很危險,你與其在這吵鬧倒不如去找找能救她的辦法”


    黃扶風氣的想要硬要往裏闖,又怕驚了花瀧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非即墨轉身又進了屋,把自己扔在了門外


    。。。


    非即墨心疼的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花瀧七,女人睡的並不安穩,一頭的冷汗,眉頭死死的鎖住,嘴裏還喃喃著什麽,非即墨聽不太清,可他看見了女人眼角滑落的眼淚,抬手拭去那即將藏入發絲的眼淚,緊接著又是一滴落下


    “太馗!”


    女人忽的睜開了眼,淚水奔湧而出,麵上盡是傷情,非即墨隻覺得心口鈍痛了一下,好像是自己被鐵鏈鎖在忘川河之下一般的難受,非即墨將女人攬在懷裏,輕聲安慰


    自己以為隻要將她留在身邊,她就不會再受傷了


    怎麽會這樣


    見花瀧七徹底清醒了起來,男人忍不住問道


    “你怎會在忘川之下?”


    女人呆了呆,好像在迴想,看著非即墨的眼緩緩地說道


    “來了個女使說孟婆在忘川河邊等我,河裏有個奇怪的東西,然後。。。然後我看見的太馗,他把我推了下去”


    花瀧七這話有幾分試探之意,因為她細細迴想太馗身著黑衣的樣子,那身形可是像極了非即墨,二人剛好相反,太馗從不穿深色的衣服而非即墨幾乎都是神色的常服


    可仔細想一下又不太可能


    非即墨怎麽可能是太馗呢?


    男人的身子僵了僵,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腦中一片茫然


    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怎麽會看見太馗?


    難道是。。。


    花瀧七見他不說話隻是收緊了手臂,右手拂上了自己的腦後,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沒注意竟被非即墨攬在了懷裏,心下有股說不明的情緒使得她輕輕的推開了男人


    非即墨隻以為她又想起了太馗,心下有些火氣,強行的將人拉了迴來


    這下花瀧七也火了,掙紮兩下從男人懷裏出來,瞪了一眼非即墨


    這一眼非即墨又呆住了,他在女人的眼裏看不到絲毫愛意,她看向自己的眼裏不再有光了。。。


    男人抬手捂住了胸口,那裏疼痛的無法唿吸,好似被鐵鏈生生給勒緊繞碎了一般


    他好像明白了


    幻境,之前花瀧七被迷了眼沉浸在喜歡自己的幻境中不知自,可就在她看見太馗之時又入了一層幻境,兩層幻境不可疊加,所以上個幻境破了,她不在喜歡自己了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畢南潯無用至極,當初初創幻術的卞城王能造出百層幻境首尾相連形成一個虛幻的心牢,可這法術傳到畢南潯手裏,因他過於醉心權勢,對世襲的法術鑽研不精,如今就隻剩下一層無窮幻術了


    花瀧七哪知道非即墨在想什麽,隻見他捂住胸口一臉的痛苦,頓時慌了,咋咋咋。。。咋迴事?


    自己不就不讓他抱嗎,這是咋了。。。


    他也受傷了?


    花瀧七探頭去看非即墨的眼,發現男人眼裏紅彤彤的,一把又將自己扯了過去,這下女人是不敢反抗了,抱就抱吧。。。


    “非即墨?”


    “你看到的不是太馗,是幻術”


    非即墨一句話刺的花瀧七心一抽抽,她當然知道那不是太馗,隻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二人沉默了一會,非即墨突然對著門外候著的日夜遊星吩咐道


    “傳旨去卞城王府,赫征將軍重傷在身,讓卞城王父女禁步日日以血抄書祈福,你倆日日去看著,他們父女倆不寫完十本不許坐下,卞城王府的下人們,凡親近二人著皆斬殺,其餘的打發去四所”


    門外二人道了一聲是,走遠了


    花瀧七眨眨眼,噗嗤一聲笑了,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口


    “陛下又沒有證據,就這般罰人?”


    “跟你學的!再說要是有了證據我早就一紙令下將他倆斬首示眾,怎會這般便宜二人”


    “別說下人無辜,你真以為傳令的是孟婆的女使嗎?”


    這下花瀧七不說話了,那倒也是,她若是能出這個屋,非得掀了卞城王府,將他們父女倒吊起來扔河裏不可


    。。。


    花瀧七隻醒了一會又昏昏睡去了,非即墨小心的將人放下蓋好棉被,心裏還是堵堵的,這閻帝有什麽好,心愛的女人差點被人害死自己都不能殺了兇手泄憤


    男人輕哼一聲,他有點明白為什麽要下上一層幻術了,帶著愛意的刀殺人才是最疼的,可不知什麽原因讓他下了新的幻術。。。


    女人一覺睡到晚上,見屋裏沒人炭盆倒是新的,裹著棉被起了身,自己在床上睡了一天躺的腰酸背痛的,想著起來走走剛走了兩步忽然覺得屋裏越來越冷,蹲在炭盆邊上也絲毫不見好轉


    怎麽迴事?


    忽的大門開了,花瀧七嘚嘚瑟瑟的看著非即墨站在門口不動彈,心想這人這是幹啥呢?也不理他,大步縮進了床上


    非即墨進屋就看見花瀧七裹著被子蹲在炭盆邊上瑟瑟發抖,又跑迴了床上,外頭天涼自己一身寒氣怕凍到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敢進來


    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掀開了一角又被女人拽了迴去,非即墨有點無語,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傳送業火壓製她體內洶湧的寒意


    見女人眨了眨眼,好像才明白過來怎麽迴事,衝著自己虛偽的笑笑,非即墨也笑了,笑的狡詐,猛地俯身封住了花瀧七微白的唇,撬開牙關渡過一口真氣


    花瀧七瞪大了眼,身上剛暖和過來瞬間又出了一身冷汗,心砰砰直跳,不知作何反應。。。


    我理解渡一口真氣是要嘴對嘴的


    但是真的需要這麽久嗎???


    我感覺你個老王八蛋在蒙我


    。。。


    過了好一會非即墨才戀戀不舍的鬆開已經紅潤的嘴唇,看著沒忍住又低頭輕啄了一下


    花瀧七驚慌的一把推開了男人,坐起身不自然的撓撓脖子


    非即墨擦了一下濕漉漉的唇角,笑的勾魂奪魄


    “怎麽了?你不對我負責了?”


    這句話真的有必要翻來覆去的說嗎!?


    見女人背過身不理自己,非即墨心滿意足的下床去軟榻上批折子了


    過了一會花瀧七在床上躺的無聊,幹脆下地找點事情做,原本非即墨住在側殿時辦公用的桌子被移到了這裏,女人左翻右翻也沒找到一本自己愛看的書,還差點讓桌角絆倒


    到了梳妝台前,隨意的順了兩下頭發,忽然覺得不對勁,自己的頭發怎麽短了許多?


    迴頭看非即墨低頭一臉認真花瀧七不好意思打破這份安靜,忽的看見了台上擺著的流蘇釵狡黠的勾起了唇角


    非即墨隻當她太無聊,屋內就這麽大地方,任她作妖也作不到哪裏去,也就沒管她


    “非即墨你頭發鬆了我替你綰上!”


    男人任由她擺弄,絲毫沒注意女人語氣裏的笑意,不一會人影就繞到了自己麵前,左看看右看看沒忍住笑出了聲


    非即墨用頭發絲想就知道這丫頭又沒幹什麽好事,一抬頭就覺得自己頭上重了許多,還有流蘇碰撞的聲音


    抬手從頭上拔下了一對翡翠碧璽流蘇簪。。。


    “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我也敢戲弄?”


    男人嘴上說的嚴厲,可神情盡是寵溺,放下流蘇簪雙手插進女人腋下像抱小孩一樣將人抱了過來


    “來,我們再渡一口真氣”


    說著就俯身將人壓在了桌子上。。。


    ——


    花瀧七躺在床上和床下的非即墨大眼瞪小眼


    幹嘛、幹嘛


    占便宜不夠


    還想同床共枕不成?


    非即墨累及了,又是業火又是真氣的很消耗體力的,直接上了床也不管花瀧七怎麽折騰將人按在自己懷裏安穩的睡了


    女人掙紮了一會,發現自己忙活半天也沒將非即墨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給挪下去


    心裏這個恨啊


    不給麵子這方麵還得是他非即墨


    。。。


    月安半夜起身要進屋換個新炭盆,走到床邊就見床帳裏的兩個身影,自家將軍將頭枕在陛下胸口,一手還摟著陛下的脖子睡的穩穩當當的,她慌忙低頭不敢再看


    非即墨似是被吵醒了,側頭看了月安一眼,一手捂住了女人的耳朵,一手對著床外揮了揮,示意她快點


    月安端出炭盆關好了門,看著不遠處的日遊星嘀咕了一句


    “宮裏是應該添一位小皇子了”


    日遊星聽到這話差點坐地下,一個非即墨一個花瀧七,他倆要是有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那不得作上天啊?


    。。。


    卞城王府


    抄了一天書的畢家父女終於坐了下來,畢南潯狠狠地將足有人小臂那麽高的書摔到了夜遊星手裏


    “多謝卞城王父女為赫征將軍抄的諳書,在下這就拿到平就殿燒了祈福,告辭”


    畢真如見夜遊星退了出去,氣的眼淚直流,捂住了傷痕累累的左手抱怨道


    “爹爹,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你不是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嗎?怎的我們父女和泰山王都如此淒慘?”


    畢南潯安撫的摸了摸畢真如的頭,心疼的看著她的手


    “快了,馬上這地府就要換一位主人了,到時侯為父定會把花瀧七千刀萬剮來彌補我女兒受的委屈”


    男人眼裏盡是陰險,如今花瀧七不死也沒了半條命,這麽大一個局是時候該收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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