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就那樣消失,伴著莫名的古怪,一些老輩也不知道究竟怎麽迴事。


    火族的老者在火族皇城停留許久後,再次返迴墮凰嶺深處,火靈兒眸子緊閉,還未醒過來。


    深淵下,歸複了平靜,充滿了祥和的氣息,如同神王淨土,不染塵埃。


    盤坐在那裏的魂言,體外有流光婉轉,如同一位神聖一般,閉著眸子,突然間,魂言眸子睜開,兩道眸子散發著神光,璀璨一片。


    “轟!”


    魂言站起身來,握緊了拳頭,拳頭晶瑩璀璨,直接一拳轟了出去,造成了一片巨響,嶙峋的崖壁上,一片璀璨,海量的陣紋被激活,若非有陣紋守護,整個深淵很有可能會崩塌。


    這一拳,威力驚人,魂言握緊了拳頭,似乎在這片天宇下,自己的拳頭便是整片天宇的中心,拳頭出擊,無堅不摧。


    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自信,無與倫比的自信,突破進了塵世君印巔峰境界,僅差一步便能達到極致,突破下一個境界。


    魂言不再出拳,歸複了平靜,他的拳頭,他清楚的知曉究竟有多麽恐怖,六合八荒拳,不是其他人能夠揣測的,僅僅拳意,便舉世無雙,拳出則萬法鳴。


    而今,他的拳頭,比之天地皇印巔峰時的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威能莫測。


    魂言不動,一片祥和,沒有再出手,但他的整個人,突然間氣息都變了,如同一柄鋒利的神劍,內斂著鋒芒,依舊遮掩不住那股氣勢,周身璀璨動人,一旁的龍魂也似乎受到了影響,瑟瑟發鳴,透著一股強大的劍意。


    魂言周身,百步之內,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劍意,劍氣襲人,可想而知是多麽的恐怖。


    此時此刻,魂言的臉上才露出一抹笑色,這是自信的笑容。


    塵世君印巔峰境界,擁有這樣的實力,隻要古世家的妖孽天驕不出,自己足以在年輕一輩中橫行,誰人可擋?


    自從開始突破,到今日甩開天地皇印巔峰境界的束縛,踏進塵世君印巔峰境界,時間已經過去十日。


    即便突破,魂言並沒有著急離去,十多天,那古老祭壇上的光澤變淡了許多,似乎都被鳳凰神蛋吸收了,神蛋變得晶瑩璀璨,連那血凰碑也散發著驚人的氣息。


    神光未散,隻是變淡了,魂言不敢輕視,牢記著黑衣人的叮囑,沒有盲目靠近古老的祭壇,在遠處打量著,同時也繼續盤坐起來。


    又過了數十日,魂言來到深淵之下已經一月有餘,終於在這一天,不遠處祭壇上的神芒消失殆盡,不複存在。


    一枚晶瑩璀璨的神蛋光彩奪目,神凰之蛋似乎經曆了一番洗禮,變得不凡,血凰碑也散發著奪目的血氣,恐怖無邊。


    “你可以臨近了。”黑衣人的聲音傳來。


    盤坐中的魂言,心中一驚,眸子漸漸明亮起來,緩緩起身,背負著龍魂,朝古老的祭壇看去。


    “凰骨?”魂言眼中看到一目,心中感到震撼。


    遠處古老的祭壇清晰可見,無比的宏大,透著萬古滄桑的氣息,如同亙古長存,與天地同在。


    祭壇古樸而宏大,一枚神凰之蛋,散發著璀璨的神光,異常的奪目,血凰碑散發著海量的血氣,矗立在那裏,滄桑的血氣十足,如同蓋世兇兵,讓人想要伏跪下去。


    除此之外,一巨龐大的骨骸,遮蓋了大半的祭壇,骨骸恐怖,透著鮮紅的血色,散發著兇氣,猶如蓋世兇威一般,可以想象這樣的生靈,生前是多麽的強大,絕對是一隻蓋世兇禽,強大無邊。


    魂言可以肯定,這血色的骨骸,絕對是鳳凰的遺骨,盡管過去了無盡歲月,威勢依舊,讓人想要情不自禁的朝它頂禮膜拜,向其叩首。


    在血色的骨骸之下,還有一株晶瑩碧綠的小苗,透著勃勃的生機,在那裏搖曳,無比的祥和,又神聖之光籠罩著它。


    這是魂言拋出的梧桐神樹枝丫,想不到會在祭壇上紮根,受到了某種滋潤。


    麵對著一切,魂言心中泛起了波瀾,靈魂悸動,這是至寶,也是大兇的征兆,顯得高潔而神聖,猶如淨土,卻可能暗藏著驚世殺機,讓魂言不得不慎重。


    特別是看到那遍布著血色的凰骨,魂言體內,熱血澎湃,隱隱有些不受控製,可以感受到那血色的恐怖,似乎暗含著無上的符紋,恐怖無比,讓魂言產自靈魂深處在抗拒。


    “走上去,或許有大機緣。”黑衣人道。


    魂言平複了一下自身,很長時間才靜下來,臉上除了平靜,沒有任何神色。


    按照黑衣人的話,魂言朝著古樸而宏大的祭壇走去,盯著那散發著殺機的鳳凰骸骨,以防不測。


    隨著臨近,有種奇異的感覺,很難說出來,血色的凰骨上,似乎產生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魂言。


    “不要抗拒,順其自然。”黑衣人傳音。


    魂言放鬆下來,平靜的走去,沒有任何抗拒,恍惚間,魂言心頭一顫,以為他看到了一頭鳳凰,帶著混沌神光,朝著自己走來,鳳凰似乎很和善,在對自己笑,很不真實。


    魂言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清醒過來,看著就在身前的祭壇,一隻腳已經踏了上去,血色的凰骨依舊在那裏,自己也沒有受到攻擊。


    “究竟怎麽迴事?是幻覺嗎?”魂言喃喃自語。


    沒有任何動靜迴複他。


    魂言踏進了祭壇,一個人站在祭壇中,身邊就是散發著兇威的鳳凰血骨,可是並沒有受到傷害,血色殺機不曾臨近。


    璀璨奪目的神凰蛋懸浮在虛空中,散發著神光,晶瑩剔透,神蛋內幼凰在遨遊,似乎隨時都會破殼而出,血凰碑立身在那裏,泛著血光,充滿了兇危,但卻出奇的和諧。


    魂言在思索,不明白究竟怎麽迴事。


    忽然,一副畫麵出現在魂言眼簾中,如同昔日的一幕在迴放。


    血色的大戰,風起雲湧,魔氣籠罩,如同黑暗降臨,一隻染血的鳳凰,挺身而出,最終鳳凰敗了,但屠敵眾多,每一個都是強者,戰力非凡,盡數隕落,鳳凰喋血,消失不見。


    “這是昔年的再現嗎?”魂言自語,像是看到了無盡歲月前的一幕,很真實,不像隻是煙雲。


    神聖與血色同在,古樸而宏大的祭壇,說不出的詭異。


    在這恐怖而詭異中,魂言立身在古老的祭壇上。


    “到底曾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會看到?”魂言在思索,心中不能平靜。


    這裏麵有大事曾發生,難道與自己有所聯係,似乎不可能!一切都說不通。


    難道與魂族有關聯?魂言不斷猜測,昔年不知,歲月煙雲。


    “嗡。”


    突然,魂言眼目中又看到了一些東西,鳳凰血骨散發著血光,血光成幕,出現了一幅畫麵。


    魂言看到一個人,長的頗為俊美,年歲也不過三十,帶著一柄神劍出現,踏上了古老的祭壇,很久後才離開,在離開時並非空手,竟然帶著一枚鳳凰神蛋離開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魂言驚聲道,重複著一句話。


    因為他發現,那人竟然與自己長的一樣,非常不符合常理,解釋不通。


    “我明白了,當年魂衍老祖曾經來過這裏,那魂族的古字便是他所留的,這枚鳳凰神蛋當年被老祖帶走了,而今我又將其送迴了這裏。”很快魂言開口。


    魂言從震驚駭然中清醒過來,他想起了了曾經見到秦廣王的一幕,當年,秦廣王將自己當做魂衍老祖,而後被自己澄清。


    今日見到這樣一幕,魂言才發現,自己與魂衍老祖何其的像,不隻是氣質,連麵容都別無二致,宛如一人。


    自己的老祖,魂族的祖宗竟然曾經到過這裏,還帶走了鳳凰神蛋,魂言不敢相信,但見到了畫麵中的人又深信不疑。


    一層層迷霧,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


    “是了,自己能無恙來到這裏,與魂衍老祖有關,更與鳳凰神蛋有關。”魂言盯著祭壇上的血色凰骨。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何在這遍布殺機的地方,自己能夠無恙,甚至踏進了祭壇,也沒有受到鳳凰遺骸中凝重殺機的攻擊。


    可是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很多事魂言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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