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青年手中握著寒刀,寒芒綻放,似要開天辟地,不同凡響,他一臉冷酷,眼中帶著殺意,如同即將出籠的猛獸,要施展神威。


    魂言很從容,輪著一杆黑色大旗,瀟灑自然,沒有半點威勢,白皙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黑旗與長刀相碰,不斷有火花交織,異常耀眼。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圍觀,不遠處有修者發現異常,也紛紛在靠近,眸光都停留在兩人身上。


    “這不是神脈宗的淩雲峰嗎?年歲不過三十,已經是邁入塵世君印的強者,力壓老一輩修者,被譽為神脈宗萬年以來最傑出的三傑之一。“


    “在西北域,淩雲峰在年輕一輩甚至老一輩修者中名氣都極高,同輩中若是世家子弟不出手,難尋敵手,無可爭鋒。”


    “這樣的人被神脈宗極為重視,據推測很有可能在百年以前踏臨臨顛師印。”


    諸多修者在議論,認出了淩雲峰,對其評價很高。


    也確實如此,所評非虛,僅僅三十歲,就已經是塵世君印級別的強者,在同輩中很難與其爭鋒。


    若是世家、皇朝子弟中出現這樣的人物很不足為奇,但他卻出自神脈宗這樣不及世家的所在,有這樣的修者確實很驚人,足以說明其天分極高。


    “這另外一位青年是誰?竟敢同他動手?”


    “或許也是出自某一大教。”


    “看他的樣子,似乎來自神朝,隻是那衣著很古怪,像是軍尉服。”


    有人打量著魂言,很陌生,都在猜測,神情各不相同。


    “看來你在西北很出名,隻要世家子弟不出手,你獨領風騷。”魂言聽到議論,麵帶微笑,很從容地說道。


    “哼。”淩雲峰冷哼一聲,並不多言。


    他沒有盡全力出手,但很小心,在試探魂言,防止有預料之外的手段,想要一擊即中。


    “怎麽想殺我卻不全力出手,任我在這麽多人麵前綻放光彩嗎?”魂言笑道。


    他在挑釁,想讓淩雲峰全力出手,進行巔峰一戰。


    “綻放光彩?大言不慚。你以為天地皇印巔峰境界的修為就可以任意妄為,目中無人了嗎?”淩雲峰麵色冷漠,他已經探出了魂言的修為,根本不足一懼,隔著一道鴻溝,完全可以隻手鎮壓。


    “是不是可以任意妄為你說了不算。”魂言眸波流轉道。


    “能跟我對抗數招再死,你足以自傲了。”淩雲峰輕描淡寫的說道“可惜了,你也算英才,其實並不想殺你,但你挑釁了我的底線,死不足惜。”


    “看樣子你很自信,我這次恐怕兇多吉少。”魂言自嘲。


    “我送你上路。”淩雲峰突然鋒芒一轉,氣勢驚人,殺氣騰騰,身軀化作一道虛影,如同畫中人從風中飄過。


    他動了殺機,不想再與魂言耗下去,那杆大旗勢在必奪,也防止有世家子弟隨後趕來惹上麻煩,要快刀斬亂麻。


    寒刀淩空,刀氣橫溢,華光萬千,與此同時,淩雲峰全力出手,揚起左手,在寒刀落下的時候拍了出去。


    一刀一掌落在了魂言所在的位置。


    “轟”


    塵氣飛揚,巨響連天,將那片區域淹沒在飛塵中,如同發生大地動般,氣勢驚天。


    所有人都將目光望了過來,這樣的結果已經是預料之中的。淩雲峰,西北赫赫有名的天驕,那青年人身死其手根本沒有懸念可言,若非如此才是怪事。


    “可惜了那人,修為也不凡,卻遇上了淩雲峰。”


    “實力不濟,卻去挑釁送死,攔也攔不住。”


    有人在歎息。


    “淩雲峰戰力驚人,不愧是神脈宗三傑之一。”有人驚聲,讚歎淩雲峰的實力。


    淩雲峰年紀輕輕,一身戰力,弄出的景象很恐怖,氣勢驚人,波及周圍。


    可是,當飛塵散盡時,所有人都傻眼了,腦袋空白,張目結舌,以為看錯了,還不由得揉了揉眼。


    那裏,魂言麵色如水,衣不染塵,平靜的站在那裏,身前不遠有一條巨大的溝壑,顯然是寒刀斬下所致,他卻完好無損。而淩雲峰,臉色慘白,瞠目結舌眼睛睜得渾圓,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他的左臂衣衫破爛,帶著血色,手掌嚴重變形,一條鮮紅的血線在流淌,血水在滴落。


    “這怎麽可能?”


    “他是誰?怎麽會抗住淩雲峰一刀蓄力一擊?還將左手打成那般?”


    “除了世家子弟,誰還能與淩雲峰爭鋒?“


    周圍,很多修者震撼不已,麵露異色,一個名不見經傳且修為不及淩雲峰的人完好無損將淩雲峰拍成重傷,聞所未聞。


    很多人如同見了鬼一般!


    “很有可能是一位世家子弟。”有人猜測,對魂言忌憚不已。


    不顯山,不露水,一擊爭鋒!也唯有世家子弟才會如此可怕。


    魂言很平靜,他的肉體何其強悍,與他對掌,竟然找死,更何況他修有魂族秘法,掌力驚人,非一般修者可比擬。


    有些人在揣測他的身份,隻可以他才出世不久,根本沒有露過幾次麵,無從查起,名不見經傳,很少有人知曉。


    “你······”淩雲峰麵色蒼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整個左手還在微顫,左掌骨折,骨頭幾乎粉碎,沒有人比他更加吃驚,剛才簡直就是撞在了一座鐵山上,難以撼動。


    他何曾遇到這樣的事情,心中無比動容,身體強悍到這種地步,世間少有。


    剛才蓄力一刀劈下,對方輪動大旗,詭異一擋,黑色大旗與寒刀碰撞震得自己右手發麻,左掌劈落,可竟然如同劈向鐵山,直接碎裂、變形。


    “一心二用,與我對掌簡直是找死!”魂言站在原地,聲音冷漠。


    淩雲峰麵色僵硬,異常難看,左手微顫,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一截尺子被他祭了出來,散發著黃光,如一道道神輝垂落,將變形的手掌,連同整個左臂包裹。


    “三仙尺,神脈宗的療傷聖物。”有人驚唿。


    “可惜隻是仿品,使用後便廢了。”有人很識貨,慧眼金睛。


    與此同時,一方黑色的古硯台被淩雲峰祭出,華光萬丈,潤彩萬千,虛空震蕩,濃重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小小一方硯台,卻如浩然山嶽,一力千鈞,驚天的威壓讓在場的修者心悸,麵色慘白,大地龜裂,虛空顫動。


    “靈台方寸硯。”有人驚聲。


    這是神脈宗的鎮山之寶,與那三仙尺渾然一體,這肯定不是真物,又是一件仿品。沒想到淩雲峰不僅帶有三仙尺的仿品,還有著一重寶,令人意外。


    魂言變色,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那靈台方寸硯很不一般,比數座大嶽還要沉重,自己逼對方對方拿出了這東西,看樣子要下死手了。


    魂言不再留後手,異常的果斷,劃破虛空,向前衝去,一手輪動大旗,一手化作刀刃橫劈。


    三仙尺與靈台方寸硯合一,兩者渾然一體,神光鼎盛,威壓空前,魂言不懼,勇猛無比,直接硬抗,輪動大旗,不斷橫擊。


    “了不得,這可是神脈宗的重寶,盡管是仿品,也不是可以硬抗的,這人竟然抵住了。”有人倒吸了一口氣。


    可想而知肉體有多麽強悍,不少人心中吃驚,先前的一幕已經足夠令人意外,而現在,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令人瞠目結舌,這人是什麽人?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然而令他們更為震驚的是,那青年人,此時將背後的一杆大戟也執在手中,一旗、一戟同時輪動,帶著規則,並非淩亂,恍惚間如同兩把巨劍,劍芒在虛空綻放,打的那片天地如同虛無,華光綻放。


    “怎麽會這樣?”圍觀者莫不變色,神情專注,關注著兩人。


    淩雲峰可是塵世君印強者,那青年不過天地皇印巔峰存在,竟然神勇無比,躍階對戰,萬古難有,今日卻就在眼前。


    遠遠看去,魂言神力滔滔,力壓淩雲峰,淩雲峰發絲飛揚,眸子變得猩紅,帶著無比的憤怒,他曾何時被人打得如此憋屈,到了這般田地。


    他早已傾盡了全力,連帶著重寶,可以還是吃著悶虧。


    “你到底是什麽人?”淩雲飛發絲淩亂,帶著怒意,,他覺得勢頭很不對勁。


    “斬你的人。”魂言低吼,帶著淩厲的殺意。


    雙臂齊震,一杆大旗,一把長戟,直破蒼穹,不斷打在三仙尺和靈台方寸硯上,數十輪攻擊,那三仙尺和靈台方寸硯並非神脈宗的重寶本身,隻是仿品,被打的龜裂。


    “轟”


    一擊威勢,最後一戟,漫天碎末,兩件仿製的寶物被魂言打的粉碎,飄零在虛空中。


    “妖孽,這絕對是妖孽,躍階對戰,將仿製的寶物打成這般,它究竟是什麽人?”眾人目瞪口呆,覺得不可思議,前所未見。


    “鐺”


    寒刀劈落,魂言以長戟擋住,直接用大旗抽打,千鈞重力,打的寶刀上留下一道旗印。


    “這太瘋狂了。”


    不少人結舌,那道可是皇者之兵,竟然留下一道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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