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血蓮詭異莫測,一股極為強大的能量波動由黑色血蓮向周圍虛空擴散開來,虛空中竟然蕩起微微的虛空波動猶如漣漪般。


    “轟”


    石棺與黑色血蓮碰撞,虛空中炸出巨大的黑色雲霧,虛空中升起一道巨大的蘑菇雲,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將魂言掀下虛空,重重的砸在地上,魂言全身的骨頭都似乎碎裂了,全身無比的疼痛,好像無數的螞蟻在魂言身體中遊走啃食。


    全身的經脈在隱隱作痛,脈絡中血液的流速也在不斷的加快,像是要爆裂一般。


    另一邊一道快不成人形的黑影也重重的落下,在地麵砸出巨大的坑洞。落下來的人正是血雲天,他被那碰撞的波動更是直接擊中,深受其害,身子看上去都有些破爛,不成人形。


    虛空中黑色的血蓮早已在碰撞中消失不見,一口巨大的黑色石棺與夜色相融合,靜靜地漂浮在虛空中。


    夜空中巨大的碰撞力,摧古拉朽,誰也沒想到竟然能產生生如此可怕的破壞力!周圍已然成為一片廢墟,殘餘的能量波動一直伸延到夜空遠處。


    “螻蟻,你竟然算計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遠處血雲天破爛不堪的身子突然挺立起來,聲音充滿恨意,整個人無比的暴怒。


    聽到突然想起的聲音,躺在地上的魂言忍著全身的疼痛,心中不由得一緊,先前他能夠感受得到那黑色血蓮內所蘊含的能量是何其的強大,在那一擊之下,就算是塵世君印也會受到極為沉重的傷害,更何況血雲天先前已經收到了不小的創傷。


    沒想到這一擊之下,血雲天竟然還能站起來,這可真是出乎了魂言的意料,血雲天能夠動,僅僅能夠動便能夠要了自己的命,此時的魂言全身的筋骨似乎盡數斷裂開來,連站起來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隻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本以為借用古老石棺的防禦力量,施術著所施的術越強大,石棺防禦迴應得力也就越大,借力反力,自食其果。


    在這上麵魂言可謂花了不小的心思,甚至有些冒險,他是在嚐試著賭一把,先是利用血雲天的自負輕敵,用淩厲的劍招果斷出手,以劍招傷了血雲天,為自己創造契機。


    接著在第一次攻擊的基礎上,果斷出手,利用巨大的古棺上驚人的氣息製造鋪天蓋地的威壓,讓血雲天在感受死亡威脅的情況下,動用強大的術,通過黑色石棺的作用以自己的術的能量重創施術著,可惜自己還是算錯一招。


    “哈哈,這便是代價!”魂言不由得一聲苦笑,雖然沒有達到自己最終理想的結果,但血雲天經此一戰也算是廢了,兩敗俱傷,這樣的結果已經是不錯的效果,就算是死魂言也欣慰了。


    然而魂言此時也忘記了一件事!


    “轟”


    就在魂言緩緩的閉上雙眸時,一聲重重的聲響轟然響起,重重的聲響就是自血雲天所在處傳來。魂言雙眸緩睜,嚐試著抬起頭看去,一陣斯痛從脖子處傳來。盡管如此,他還是看到了,此時的血雲天一動不動的躺在不遠處。


    “迴光返照?死了?”魂言心中自問,雖然不確定,但看樣子似乎也差不多。


    與此同時,在天水郡城,某處隱秘而詭異的大殿中,身為前十多道黑色的玉牌中,一道玉牌突然間斷裂開來,化成粉末,一道蒼老的黑衣身影感知到黑色玉牌的破碎,麵色大變,迅速離身而去。


    數息後,依舊未見血雲天有動靜,魂言心中繃緊的弦鬆了下來,緩和了數息後,魂言嚐試著站起身來,隻可惜他全身依舊如同散了架般,根本提不上力氣,更別提想站著離開。


    血雲天雖然已死,危機也隨之而去,但魂言清楚,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特別是一些強者不久後便會趕來,這裏不便久留,當務之急便是離去。


    就在魂言為如何離去而苦惱時,靈天之戒中傳來微微的異動,魂言不由得一笑,心中的憂慮也緩和了許多。


    手指微動,一道可愛的身影出現在魂言麵前,小家夥一出現,看著滿身盡是血色,整個人都狼狽不堪的魂言,一雙靈性十足的幽藍眼珠子變得水靈靈的,小家夥原本人畜無害的神色也變得憂傷,小爪子輕輕地碰觸著魂言。


    看著小家夥擔心的樣子,魂言也嚐試著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小家夥的皮毛,神色變得柔和。


    “走,帶我離去,快走······”魂言緩聲道。


    “噗”


    話還未說完,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血染虛空,魂言所受的傷極重,血水噴過,便緩緩地便起了眸子,暈了過去。


    小家夥毫不遲疑,小小的身子變的巨大開來,帶著魂言迅速的離去,身後隻留下一片狼藉的廢墟和血雲天那已經斷了氣的殘損屍身。


    夜空被血色的大戰所渲染,變得有幾分凝重,一道道黑影由遠處的虛空朝著一片狼藉的廢墟而來,都被剛剛異常的能量波動所驚動。


    夜色中發生如此大的動靜,也注定被一些強者所關注!


    廢墟上,一道身影不知何時來臨,這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頭戴一頂紫金色的王冠,華美的衣服上,六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仿佛活物一般,身上散發著天生的王者氣息。


    單單以此所見,此人的身份絕不一般,這裏是羽化神朝的天水郡城,中年人這衣服穿著,能夠頭戴紫金王冠,身著龍紋華服,來曆不小,應該是羽化皇室中人,至少與皇族有所關聯。


    他雙目凝重,看著大戰後,滿目瘡痍的廢墟,戰場上早已不見了打鬥的身影,唯一留下的痕跡,便是波及甚廣的廢墟和一道不成人形的屍體。


    這裏的一切都說明就在剛剛,趁著漆黑如墨的夜色,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一場規模甚大的強者之戰,戰的幹淨利落,所留的隻有眼前所見的一切。


    頭戴紫色金冠的,身著龍紋華服的中年人,雙眸突然變得深邃開來,似乎有所發現一般,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播開來,壓輾在虛空之中。


    強者,這絕對是一位強者,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遠比先前血雲天所施展的氣息要強大得多。


    就在他釋放自身氣息後,右手抬起在虛空中輕輕一點,一幅畫麵呈現在他的麵前,畫中一片模糊,隻能隱約間聽到稀稀落落的打鬥聲,難以看清楚原貌。


    萬法宗印強者,這樣的手段,正是萬法宗印強者所具備的能力,隻是他所呈現的畫麵不知為何竟然模糊不堪,連他都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先是塵世君印,現在又出現個萬法宗印,越來越有意思,這也不愧是羽化神朝,除過帝都外,最為繁華的四大都城之一,今日的一切也注定了,今夜起這座郡城將會有一場不小得腥風血雨。


    “有意思”看著那模糊不堪的畫麵,許久之後,那頭戴紫金王冠,身著華美龍紋服的中年人才開口道。


    “沒想到靖王也在此處,看來靖王對我血蓮殿的事倒頗為掛懷”


    就在頭戴紫金王冠,身著華美龍文服的中年語落,一道聲音赫然在虛空中響起,一道蒼老的黑衣人影出現在虛空中,周身隱隱間縈繞著一股煞氣,神色冷酷的看著靖王。


    對於來人的出現靖王似乎早有所料,收斂了氣息,目光也變的緩和,打量了一眼來人,隨後緩聲道“深夜下,郡城出了如此大事,這裏是本王的管轄,我又豈能置身事外”。


    “這裏既然是你血蓮殿的地方,我想作為血蓮殿天水分殿副殿主,劉殿主應該知道這裏發生了何事?”靖王不假思索地問道。


    天水分殿副殿主的眼中不由得隱現出淡淡的殺機,這殺機卻不是針對靖王,他也沒有這個膽量,因為靖王所代表的背後不是一般的勢力,而是整個羽化神朝,天水分殿殿主也得對靖王禮讓三分。


    “我也是剛剛被波動所驚動,就在剛剛我分殿下所分堂,堂主血雲天的命牌破裂,我才急匆匆來次查看,不知靖王有何發現?”天水分殿副殿主緩聲道。


    “既然劉殿主來了,那本王便不用插手,也該迴去了”靖王緩緩開口,說罷便邁著步子飛踏虛空而去。


    靖王的離去,劉副殿主並未阻攔,轉瞬間靖王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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