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暗夜星火,群星蔽空,月上枝頭。


    魂言和諸葛一根筋迴到居住地已經是夜半之時,居住區的茅屋中不時傳來星星碎碎的暗燭之光。


    魂言和諸葛一根筋推開自己半掩著的房門,白天跑了那麽遠的路,魂言倒沒什麽感覺,可諸葛一根筋累的卓實不行,今天一天都沒躺下,現在迴來估計隻要一沾到床他都能唿唿嚕嚕的睡過去,他拖住勞累的軀體入內,順手拿起桌上的燈火點上,魂言跟在其身後進屋。


    點燃火燭後,雖然隻是瑩瑩之火,但屋裏立馬就亮了不少“我的媽啊!怎麽死了這麽多老鼠!”一聲驚叫響起。


    諸葛一根筋腳下一邁不知踩到了什麽東西,竟然軟綿綿的,低頭看去,桌角下竟然躺著幾具小屍體,渾身是血的,死相頗為難看,自己的腳下還踩著一隻,旁邊的地上還有著星星點點的血水。


    “怎麽了?”魂言聞聲,走上前去問道。,


    “死了好多的老鼠!”看著老鼠那難看的死相,諸葛一根筋的心有些不舒服,聽到背後魂言的聲音,心裏頓時舒服了許多,還好魂言在他身邊,諸葛一根筋指著腳下道。


    魂言放眼看去,幾隻渾身是血的小屍體映入眼簾,這茅屋中夜間倒有著不少的老鼠,每天晚上魂言都會聽到“吱吱”聲,一夜到明叫個不停,按理說死幾隻老鼠都也沒什麽,都是正常之事,可觀其死相,麵前這幾隻老鼠的死相分明有些詭異,絕非正常死亡。


    魂言俯下身子,打量了那些老鼠好一會,諸葛一根筋看著魂言若有所思的樣子,靜靜的在一旁看著並未打擾。


    “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魂言起身囑咐道,看著那些血跡這些老鼠並不是正常死亡,這裏麵定有文章,隻是不知與自己有何關係。


    “嗯”諸葛一根筋點了點頭,借著微弱的燈光,目光環視屋內,除過地上的血跡外並未在發現其他。


    這些老鼠的樣子應該是中了毒,“難道是······”魂言眼中一亮,快步走向自己的臥榻前,一把掀過自己牆角的被子,一片鮮紅色的小屍體出現在眼簾之中,比之地上的小屍體死相更為恐怖,那屍體一旁還有一個黑色的小袋子,正是昨天江群所給的丹藥。


    看著這一場景,在明顯不過了,魂言的眼中不由得綻現出一瞬的寒芒,“江群你敢如此卑鄙那就怪不得我了”魂言沉聲道,話語中帶著幾分殺意。


    “怎麽了?”看著魂言突然的舉動和一臉的怒意,諸葛一根筋走了過來皺眉問道。


    “自己看”魂言厲聲說道。


    “我靠!怎麽還有這麽多?這不是被人用藥全窩端了吧?誰這麽好心為咱們除了這夜間的禍害?”諸葛一根筋不明事理的道,他那裏知道他所謂的好心人的目標不是除老鼠而是要殺魂言。


    “你覺得有那麽好的人嗎?”魂言冷顏笑問道,那笑中泛著寒意。


    諸葛一根筋看著魂言不一般的燦顏,又看到那牆角被咬的破破爛爛血水沾滿的袋子,一瞬間似乎明白了“難道說·····”


    “嗬嗬!你猜的沒錯!丹藥有毒?”魂言冷笑道。


    “這······”諸葛一根筋一時啞然,他視若寶貝的丹藥竟然有毒,“宗門為什麽要這樣做?”


    “宗門斷不可能如此!”魂言繼而道“你們的藥絕對沒有毒,隻是我的被人動了手腳”


    魂言的丹藥不是宗門派發的那一批,而是江群“好意”給的,沒想到結果讓老鼠吃了,死了一大片,還死相這麽悲慘!


    這其中的問題恐怕傻子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是魂言?他更是心知肚明!


    “動了手腳?那豈不是有人要······”諸葛一根筋不敢往下說,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人要殺魂言“誰這麽大的膽子?”


    “這你別管,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魂言說著,不等諸葛一根筋反應過來,便步入夜色之中。


    這江群明顯要魂言死,可他哪裏能曉得,看上去魂言一定要要迴屬於自己的丹藥,可實際上這些東西在他眼裏卻是垃圾,就算是拿了迴來他也不會去吃這種於己無意的東西。


    不過讓魂言更沒想到的是江群竟然要然自己死,自己不想惹事,可這麻煩事總要找自己,既然江群這麽陰險,要置自己於死地,對於這樣的人,魂言不會婦人之仁。


    你要殺我,我便要你死,修真世界永遠不變的至理名言!既然找死,不妨送他一程!


    在魂言的心中已經給江群判了死刑。


    夜色裏,微風徐徐,一道身影,如履平地一般,踏著詭異而迅速的步子,從偏峰而下,向著落雨宗們的主峰而去。


    主峰上,不時間有著三五個藍衫弟子在夜色中巡視,一些隱秘的所在也有不少的落雨宗弟子潛伏著,這些人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江河之印六印巔峰的修為,魂言以魂族潛匿秘法隱匿身形無一能夠察覺的到他的存在。


    在上山的道路上還分布著一些小型的陣法,但這些都被魂言悄無聲息的避了過去。千萬年之前為了出去玩,不驚動家族長輩,魂言可沒少下功夫,他可以算是這一方麵的行家。


    魂言如夜空中的幽靈一般,絲毫沒有障礙的到達落雨宗的主峰之上,沒有片刻停留,直接朝著一處還有星火搖曳的大殿而去。


    落雨殿內,燈火闌珊,空無人跡,辭匾之上,劍芒泛空,看那劍字之間,古勁蒼鬆之意,大氣磅礴之勢,倒有幾分出自劍道高手的雲輝。


    魂言一襲白衣,清步流雲,暗若晨風,步入星火般的大殿之中,眉宇之間帶著一份耀輝,似若沐浴晨陽的風采少年。


    看著殿內的一切,魂言的眼眸停留在那辭匾上的劍字上“這落雨宗竟然還有著這樣淋漓的劍筆,鐵畫銀鉤,筆法飄逸,這劍字絕對非凡,定然是出自於劍中宗師之手,沒想到這西北一隅的一個劍道宗門竟然能有如此之作,怪不得能成為西北數一數二的大宗門”


    以魂言的眼光,竟然對這殿中辭匾之上的劍字有如此的評鑒,可見這劍字不見一般。


    萬年之前魂言走的便是劍道一路,當年魂言所修旳離天劍法施以族中帝兵龍魂劍,他在魂衍大陸的生死尊印中獨步一方,身為萬法宗印九印巔峰修者的他,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劍道力敵生死尊印九印巔峰的強者都可不落下風,要知道那可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問世間又怎會有第二個如此一般的妖孽?


    那離天劍法本身雖然厲害,卻美中不足,修煉它的條件非常苛刻,第一非劍修不可修,第二非天地皇印境不可修,第三條也是最為苛刻的一條非手執帝中劍兵者不可修。


    魂言當年天資聰毅,十五歲的年紀已經是萬法宗印境的修為,是魂族除過先祖魂衍之後的前所未有的修途妖孽,比之魂衍先祖恐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走的便是劍道一路,族內更是對其逆愛有加,將族內的十把帝兵之一的龍魂劍在他踏臨天地皇印時交其所使,為護身帝兵,而這一切都為他修煉離天劍法鋪下了一條坦蕩之途。


    然而時至今日,他雖然熟通心法劍招,卻沒有足夠的印力,再加上龍魂劍在他的血脈之中,未到達天地皇印境的修為根本取不出來,不過還好,他現在所練的屠傾八式,也是劍中的造化技法,隻是有些難練而已。


    以他現在的修為也隻能發揮出第一式流星飛若斬天輝九成之威,另外一成則要他自身用殺戮氣息彌補,屠傾八式本就是主殺伐劍意,沒有殺伐便不完美,隻有融入了殺伐的殺意才能夠真真正正的發揮出屠傾八式的十成之威,這也是魂言將要解決的。


    他現在也可以以江河之印半步五印的修為發揮出第二式的劍法,但威力絕對不足五成,到達山嶽王印境界的修為之後才能接觸第三式,要想將八式劍法全部的劍招貫穿使用,按最保守的算也得到生死尊印的境界。


    離天劍法和屠傾八式,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有著各自的要求。


    其實每一種技法,無論是劍法還是其他,都有長處也有短處,每個人也隻能根據自身在不同階段的需求去選擇自幾所能需要的。


    魂言雖然妖孽,但也不得不根據形勢去選擇,再說了,他所擁有的技法不下數百餘種,帝境的功法都有好幾部,其威力鮮見一般,隻是不適合於當下而已,就算是現在練了也隻是形同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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